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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猪肉铺子
钟鱼不以为然的点点头,然后手下没轻没重的上药。
“嘶!你轻点,我这好歹也是被你伤的,就不能温柔点!”薛棠疼的龇牙咧嘴的怪叫着。
“矫情!”钟鱼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着。但手下还是放缓了些。
玩闹过后,二人皆无言,半晌后,薛棠轻声问道,“你今天为什么不高兴?我哪里惹到你了么?”
钟鱼在心底赞叹他的敏锐度,“我没有,你想多了。”
这时,窗户被风吹开了,蜡烛被风给吹灭了,钟鱼赶去关窗户时,黑暗里,薛棠清冷的嗓音响起,“钟鱼,你知道大雍有一个秘密么?一个传说可以富可敌国的宝藏。”
钟鱼微微蹙起眉,这好端端的提什么宝藏,中二期么?
“我不清楚什么秘密,不过我想所谓宝藏都是前人留下来欺骗后人的,若真有宝藏,前人为什么不用,非要留给后人,哪会有人那么好心?”
薛棠轻笑了起来,就连语调都变得有些愉悦,“你说的对,那都是骗人的。”
钟鱼不懂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什么宝藏,但直觉告诉她,这个问题很重要,至于那记忆里的他和原主的关系,以及他背后的诸多秘密,都需要时间去慢慢的查……
次日一早,胡氏夫妇就被带到了大理寺,两个老人家没见过什么世面,被吓得瑟瑟发抖。
“你们可知这灯笼是人皮做的?”薛棠眯着眼睛仔细观察那二人。
那二人一听连忙跪下,那胡老头声泪俱下的说道,
“大人明察,小人当真不知那是人皮啊,小人世代以做灯笼为生,平日里做灯笼那都是用纸扎或者是猪皮做的,小人胆小,杀个猪都是让人弄好直接送来的,更别提那杀人了啊!”
“你慌什么?本官又没说你杀人了,你这么着急摆脱罪名,是不是有些不打自招啊!”薛棠敲了敲桌面,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实则眼睛一瞬不瞬紧盯着他们。
“大人,小人就是普通老百姓,这灯笼是小人做的不假,但确实不知它是人皮,我们只当它是猪皮,且我们一直是在东街口左数第一个猪肉摊那进货的。
这灯笼是特地为今年花灯节做准备的,所以我们夫妇大概一月前就订货了。而且大人你看如今这人皮灯笼的名号传了出去,以后谁还敢上我们家那买灯笼啊!”
胡老头颇有些委屈的说道。薛棠觉得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况且现在确实没有证据说这胡氏夫妇杀人剥皮。
但这灯笼确实出自他们手里,眼下却不能将他们收押,只能将他们放回去,再让人好生看着。
胡氏夫妇离开后,薛棠准备去他们所说的那个猪肉摊看看,正要出门时,恰好遇到钟鱼,便带上她一起。
来到这东街口左数第一个摊位这,薛棠一看,嘿,乐了,竟然是熟人!
钟鱼也十分惊讶,“张屠户,怎么是你呀?”
张屠户正在给人割肉,一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抬头一看,这不是当初给自己【创建和谐家园】的小侯爷和那个钟兄弟嘛!
“钟兄额……钟姑娘!”张屠户本来非常高兴,但一看钟鱼身上穿的罗裙,一时有点迷茫,挠了挠头。
看着只有这个人一直坚信自己是男子的钟鱼,实在是万分感动。
“张屠户,真是好久不见了!看来你现在过得还不错!”
张屠户一听立马笑呵呵的回应道,“是啊,这还要多亏当初小侯爷和钟姑娘的帮助,帮我洗脱罪名,现在我这生意是越来越好了!
等会你们走的时候,我给你们割二斤猪肉回去吃,我这的猪肉都是实打实家养好猪,保证不腥!”
“张屠户,说来也是巧了,本官正好有个猪肉的事要找你问问话!”
第二十八章 死者小梅
张屠户收拾好铺子,跟他们回了大理寺,这可是他头一次进官府,属实有些胆怯。
钟鱼贴心的给他送了茶水,安抚他,“你且放宽心,就是寻常的问问话,你不用太有压力。”
张屠户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钟姑娘,你说小侯爷招我来是什么事啊,是不是我那猪肉出什么问题了?”
正好,薛棠过来了,回他,“你那猪肉确实有点问题,西街那个做灯笼的胡氏夫妇,认识么?”
张屠户点点头,“认识,他可是我的老客户了,每次都订很多猪皮,【创建和谐家园】都是我给他们送货上门的。”
“那一个月以前你给他们送过货,有印象么?”薛棠直勾勾的看着张屠户的眼睛,试图在里面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
“有印象,大概是一月以前,那个老胡头跑来跟我说要十斤猪皮,而且他这个人特别矫情,必须是猪胸脯的肉皮,说是那里的皮最嫩,旁的都不要。”
“你可知,你卖的猪皮里面混有人皮!”
“这不可能!”张屠户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猛地一拍大腿,这一动作,倒是吓了薛棠一激灵。
“张屠户,你冷静一下!”看见张屠户十分激动的神情,钟鱼赶紧制止了一下。
“钟姑娘,你来评评理,我卖猪肉也算是有些年头,每日在我手里过的猪肉不是上千上百,我怎么可能连猪皮和人皮都分不出来!
更何况,我那是猪肉铺子,怎么可能出现人皮,小侯爷,你们莫不是怀疑张老三杀人吧!”张屠户神情激动,口水四溅,大有一副要以证清白,血溅当场的模样。
“我们只是初步怀疑,而且根据胡氏夫妇的口供,他们说他们家的灯笼都是猪皮所做,皆是来源于你的铺子,他们并不知道此次灯笼材料是人皮。”薛棠冷静的为他分析一二。
张屠户也渐渐平息了一下心情,但他确实也拿不出什么证据,只能无力的说,“我那铺子都是家养的猪肉,小侯爷你们可以随便验。”
“你那铺子,平日里只有自己打理?没有经手他人?”薛棠叩了叩桌面,表情严肃。
“有一个来搭活的活计,是个姑娘,叫小梅,别看她是个姑娘,力气可大哩!只不过她一个多月以前就跟我说她要回老家,然后我就再没见过她了!”张屠户如实说道。
闻此,薛棠和钟鱼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那小梅身上可有什么特征?”
张屠户被他们吓了一跳,而后想了想,慢吞吞的回答道,“她的锁骨处有一个梅花的印迹算么?”
“她一个姑娘家,你怎么知道人家锁骨那有个梅花印迹?”薛棠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问道。
张屠户红了脸,磕磕绊绊的说道,“我,我那真是不小心看到的,那天她在院子里洗头发,那个扣子没扣好,就,就不小心瞥到了,就一眼!”
“那你知道,小梅平时都跟什么人有过接触?”
张屠户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小梅这个姑娘,很是老实,平日里都不舍得买什么胭脂,发了工钱也都是存下来,但她人特别好,来我铺子上买肉的人都挺喜欢她的。”
薛棠想了想,问到这里,线索又断了,这个张屠户想必也不知道什么了,便摆摆手,让人送他回去,并且嘱咐他,最近都不能出摊了,张屠户也表示理解。
等张屠户离开后,钟鱼看着愁眉不展的薛棠,问道,“现在已经知道人皮就是小梅,这说明小梅是他杀,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先派人去小梅的老家看看,找找情况,然后,你跟我去趟胡氏夫妇和张屠户的家里,我再让人排查这附近所有的破庙,荒山,乱葬岗,看看能不能找到尸首!”
第二十九章 毫无线索
对于查案子这件事上,薛棠的能力还是值得让人信服的。
用过午膳后,薛棠将指派都分了下去,然后就带着钟鱼去了胡氏夫妇的家里,他们两口子因老年丧女,悲痛欲绝,便从热闹的东街口搬到了稍显安静的西街口。
西街口这里临着护城河,夜晚来此,还别有一番风情,有很多文人每逢科举之际,都会来此赋诗一首,而胡氏夫妇的家就在护城河的最边上。
胡氏夫妇一看见薛棠他们两人都十分的热情,而屋内的陈设也十分的简单,没有什么昂贵的古董字画,也没有附庸风雅,都是些简简单单的木质家具,还稍显年代感,能看出来使用了很多年。
胡老太给薛棠和钟鱼二人都上了茶水,她一直都是笑呵呵的模样,苍老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但因为一直都是笑脸,所以能看出来她是个十分慈祥的老人。
胡老太特别喜欢钟鱼,一直拉着她的手,问家长里短,芳龄几许啊,有没有许配人家之类的,都是些老人家都会问的问题。
钟鱼看见她就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奶奶一样,很是亲近,胡老太感慨道,“钟姑娘,这人老了,就是嘴碎了点,你别见怪,若是我家姑娘还活着,也跟你这般大了,唉。”
一看胡老太想起了伤心事,钟鱼赶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您放心,胡姑娘肯定是在天上过得很好,也一直在保佑着你们的。”
胡老太抹了抹眼角,点了点头,看起来就是个十分伤心的小老太太。
“钟姑娘,你这皮肤可真好,到底还是年轻啊,真好!”胡老太摸着她的手感慨道。
这时,薛棠提出来想去他们做灯笼的地方看一看,胡老头领着他们去了后院。
“大人,这就是平时我和内人做灯笼的地方,地方狭小,二位小心啊!”胡老头细心的嘱咐道。
这是一间连体房,两个房间中间打通,变成一个屋子,左边是平时做灯笼的地方,右边则摆放着灯笼,听胡老头说,灯笼订的多时,一般这里都放不下,大多都放在院子里,免得被挤坏了。
而钟鱼扫过那些灯笼,大多都是猪皮灯笼,再就是普通的纸扎灯笼,根本没有他们花灯节上见到的那盏人皮灯笼。
而薛棠则看了看案面,发现上面有一些砍刀和小尺钩的模具,心里暗暗生了疑,而门口的胡老头看见则解释道,
“那都是做灯笼内部时用来做竹签的,那还有刷子和磨石,是用来刮猪皮上面的毛和拉皮磨皮的。”
这么一解释似乎也解释的通,整个屋子看下来,并无什么不妥,什么都没有找到。
在日落之前,薛棠和钟鱼拜别了胡氏夫妇,一路上,薛棠都很沉默,这一点都不像他的性格。
钟鱼忍不住瞅了他几眼,终于在她们经过护城河时,薛棠开口道,“这一路上,你一共盯了我有十五次了,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对这个案子怎么想的,那个胡氏夫妇看起来那么和蔼,不太像会杀人的,而且他们的年龄也确实不太允许他们干那种分尸剥皮体力活!”钟鱼分析道。
“你说的有道理,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况且他们两人能做那么多灯笼,并以此手艺谋生,体力肯定比你好!”薛棠毫不留情的回怼道。
钟鱼撇撇嘴,“那你是觉得他们有问题?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找到,没有线索,怎么查啊?”
“确实有些棘手,不过,什么都没有或许恰恰是问题的所在,怎么可能那么干净?”薛棠像是回答她的问题又像是自言自语。
第三十章 偷鱼的人
这时,护城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薛棠眼神一变,拉住钟鱼的手腕,往下一蹲,轻轻虚了一声。
钟鱼往他的身边的凑了凑,薛棠以为她害怕,便从拉着她的手腕变成环住了她的肩膀,看起来就像是在抱着她一样,钟鱼顿了顿,没说话。
“他们违捕者,专门来偷钓护城河的鱼。”薛棠的声音轻飘飘的,就像羽毛落在了钟鱼耳边,她不自在的挠了挠耳朵,然后悄声问道,“护城河里面的鱼不能钓么?”
“护城河连接宫中,里面的鱼都是皇宫里养的,品种有些珍贵,禁止垂钓捕捞,但因为常年被喂的膘肥体壮的,有不少人就起了歪心思,多数都是卖到鱼市或者菜市场上。”
“等一下我从左边过去,你从右边过去,包抄一下,抓住他们两个。”薛棠小声的传达着指令,看着钟鱼坚定的眼神,他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傻乎乎的。”
“喂!别乱摸啊!”钟鱼不满的叫道。
而就是这声不小心被那俩人听到了,“谁,谁在那!”
“糟了!”钟鱼暗道不好,但眼下只能硬着头皮去抓人,结果,当然可想而知,两个人都跑了!
薛棠抱着膀站在河边,斜着眼看她,钟鱼自知理亏,“我办事不利,甘愿受罚!”
“那便扣你半个月工钱吧!”
“什么!”要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要钱,这是钟鱼的底线!
“大人!您心地善良,大人有大量,咱商量商量,别扣钱啊!有事好说!”钟鱼拽着他的衣袖左右的摇晃,一个劲的撒娇。
但薛棠已然明白了她的套路,这小小的撒娇他已经免疫了。
二人吵吵闹闹的,这时,薛棠眼尖,看到河边似乎有些东西,“这是什么?”
钟鱼看过去,好家伙,一大片的死鱼。
“大人,这鱼怎么会死这么多?”钟鱼不解,薛棠也不明白。
鱼死亡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怎么会这么多,而且这些鱼都源自于宫里,难不成是宫里有人投毒杀鱼?
“这些鱼有问题,带回去两条,明日检查一下。”钟鱼点点头。
次日一早,许久未见的林鹤川突然登门,喜气洋洋的,搂住薛棠的脖颈说道,
“东市前些日子新开了一家酒楼,从外面过来的,听他们说味道好极了,棠棠,咱们走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