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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棠皱了皱眉,“我就看她一眼,我看见她无事也就放心了!”
林鹤川蹙着眉,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可能性,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行,你还是不能动,大夫说了你得静养,不过,你若想看她,也不是没有办法!”
第一百四十三章 怀疑的种子
薛棠眉头一挑,示意他继续说,林鹤川站在他的床头想了想,然后招来了下人,指着他床头的那面墙说道,“找个人,把这面墙给我打个窗户出来。”
下人被吓得都不敢动了,半晌后,颤颤巍巍的指着那面墙说道,“少爷,你是说这面么?”
林鹤川不耐烦的糊了他一脑袋,“废话,不是这面,难道是茅房么!”
随后又转头对薛棠说道,“反正你不能动,在这开出一个镂空的窗户,你们两个伤患就隔着这玩意,彼此看看得了。”
“哦对了,侯府来信了,我已经告诉侯爷你的情况了,你现在先在我府上养病,大理寺那边给你递了告假,应该没问题,你就安心在我这休息两天吧!”
薛棠垂下眼帘,不让他看出自己的失态,“谢了,小川。”
“嗐,咱俩谁跟谁,不用跟我客气,你就安心住这,我这什么都有,这些个下人随你使唤,若又不听话的奴仆,你直接跟我说,我就把他们发卖了!”
林鹤川很随意的说道,而他身后的下人们被他吓得一个个都跟鹌鹑似的,生怕让公子注意到自己。
薛棠笑了笑,却不小心扯到了脖颈处的伤口,嘶了一声,林鹤川赶忙让人扶他躺下了,一边还碎碎念,“都说了,你这伤口太多了,平日里就躺着就好了,别乱动了!”
“好了,我知道了,林鹤川,我发现你现在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唠唠叨叨的!”薛棠好笑的对他说道。
林鹤川撇撇嘴,满脸不乐意的说道,“你当我愿意啊!要不是你受伤了,谁管你啊!”
“为了搬救兵救你,我昨日都没管我家牡丹,害我家牡丹一个人回去的,她肯定生气了,不行,我一会得去看看她去!”
提到牡丹,薛棠的眼眸暗了下来,他昨夜并没有看到那人的脸,只是他总是有股直觉,那个牡丹不简单。
他担忧的看着林鹤川,而林鹤川彼时还兴高采烈的吩咐下人,让准备好吃的玩的,等一会要去给牡丹送去。
林鹤川对牡丹一往情深,若真是自己猜错了,倒还好,只是,若是那牡丹从头到尾都是骗人的,到时候,他这兄弟可怎么办啊?
“小川,既然你等会要去看牡丹,不如多关心关心她,昨天那么乱,万一伤到可就不好了。”薛棠话里有话,林鹤川听得直皱眉头。
往日,薛棠虽看不上自己喜欢牡丹,但从来不会多问,但别提主动让自己去关心她,这今日突如其来的问候,倒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改性子了?怎么突然关心起我家牡丹了,莫不是有什么阴谋吧?”林鹤川状似没心没肺的笑道。
薛棠却直勾勾的看着他,二人的情绪有些变化,林鹤川不耐烦的将下人都轰了出去,两个人对视。
薛棠沉默了一会,而后说道,“昨夜,我划伤了一个黑衣人的胳膊,刀口应该很深,就算包扎好,一时半会也不会好,她的身形很像牡丹。”
林鹤川听得直蹙眉,而后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怀疑牡丹?兄弟,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昨天夜里磕坏脑子了!牡丹就是一个弱女子,她连刀都扛不动,你说她来杀你?”
薛棠叹了口气,就知道他不会信,他耐下性子说道,“原先我也不信,但是轻烟的事情让我开始怀疑他,轻烟和牡丹一直不对付,这你也知道。”
“当初毒胭脂的事情闹的那么大,轻烟的范围却只有牡丹楼,按理说,轻烟为幕后的主子办事,就算他们有生意竞争也不会有那么深的恨意,除非他们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而且轻烟死的时候,是被鞭子勒死的,京郊驿站,杀死慕容家管家的也是个用鞭子的女人,而昨夜,刺杀我的领头人就是一个用鞭子的女人。”
“而且之前竹公子的时候,我们也是去问了他,才知道有徐彦君这个人,但也是因为她,使整个案情都倾向于凶手就是徐彦君,而忽略了竹公子!这些种种,你告诉我,难道都只是巧合?”
薛棠的义正言辞让林鹤川沉默了,让他仍旧不相信,与其说是不相信,不如说是不敢相信,“我觉得你肯定是搞错了,难道就不能真的是巧合么?”
“牡丹人很好,上到七八十岁的老者,下到几岁的孩童,都很有善心,待人温柔,从不与人红脸。”
“你看我三番四次的去纠缠她,我知道她不喜我,但仍旧对我以礼相待,这样一个好的人,我不相信她是杀手!”
面对林鹤川的自我欺骗,薛棠在心里叹了口气,软了语气,“这样吧,你等会不是要去看她么,不如就看她愿不愿意见你,神情自不自然。”
“又或者观察一下她肩膀处有没有什么伤口,若我说的她都没有,那我就承认,一切都是我猜错了,我亲自向她道歉!可如果她是,林鹤川,你必须听我的!”
林鹤川抿着嘴,一看就是在生气,但一面是自己的好兄弟,一面是自己的心上人,自己真的难以抉择,半晌后,他妥协了,“好,就依你说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试探
这头,林鹤川抱着一股子气去了牡丹楼,一进门就嚷嚷的要见牡丹,老鸨一见这个煞星又来了,苦笑着上去接待。
“哎呦,林公子,您今个来的可真早,这牡丹啊,昨日受了惊吓,现在还在楼上躺着呢,估计晚上都露不了面了,您看,要不您过几日再来?”、
林鹤川心里揣着事,此刻再一听牡丹不能见自己,又想到刚刚薛棠那斩钉截铁的话,他眉宇间染上一股戾气,
“你让开,我今日非要见到牡丹不可,我若见不到,我就拆了你这破楼!”
说罢,大阔步的就上了楼,而老鸨一见这阵仗也是匆忙跟了上去,嗓音尖细的喊道,“哎呦,林公子,这牡丹在睡觉呢,这不能硬闯啊,你这不是要毁了牡丹的清誉么!”
“出了什么事,我担着!”老鸨的大嗓门引来了很多姑娘从房间里探出头看热闹。
这大白天的,鲜少有人来牡丹楼,所以大部分的姑娘都在白日里休息,吵得这么火热,她们早就听见了。
林鹤川来到牡丹的房门前一推,门竟是上锁的,林鹤川眸子一暗,立马挥了挥手,“给爷把门砸了。”
身后的两个手下立马收到声,一个人一脚就踹开了门,屋内牡丹在帷幔下,衣衫半解,头还是散着,满脸惊慌。
林鹤川眼尖,立马把门又关上了,隔绝住了外面的视线。他有些尴尬,刚想转过身说什么,却被牡丹呵斥住,“不要动,也不要转身!”
“好好好,我不动,也不看,你慢慢来!”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半晌后,牡丹的声音响起,“好了,你转过来吧。”
林鹤川听话的转了过去,牡丹此刻穿着一个绯红色的长裙裹身,外披着白色的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锁骨分明。
林鹤川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牡丹倒是一脸冷漠,“不知林公子【创建和谐家园】的擅闯奴家的房间所为何事?”
“额,其实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昨夜,咱俩走散后,我光顾着去救薛棠了,把你忘到一边了,我这心里实在愧疚的很。”
“你昨夜一个人回来,我怕你出什么意外,所以赶紧处理好府上的事,就想着来看看你。”林鹤川的声音越说越小,后来干脆都要低到桌子底下去了。
牡丹闻言,脸色好看了些,她轻柔的问道,“多谢林公子挂念,奴家没事,昨夜太过混乱,你顾不过来也是情有可原。”
“对了,小侯爷的伤怎么样了,钟姑娘可还好?可曾请了大夫去看?”
林鹤川一下子警惕了起来,“牡丹,你怎么知道薛棠他受伤了?钟鱼?钟鱼她怎么了?你知道些什么?”
牡丹的脸色如常,“这一早,京师都传遍了,说小侯爷昨夜为救美人受了伤,这美人难道不是钟仵作么?”
林鹤川微微蹙眉,这话倒是也没什么毛病,“是钟鱼,不过钟鱼也受伤了,蛮严重的,我昨夜给他们请了大夫,现下都脱离了危险,好好养着便是。”
牡丹舒了口气,“人没什么事就好,小侯爷和钟姑娘都是好人,要是因此丧命,那可真是大雍的一大损失呢!”
林鹤川舔着脸问道,“牡丹,你怎么不问问我,昨夜我可是带着人去救的他俩,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啊?”
说话的声音简直是越发的委屈,牡丹看着他,有些好笑的说道,
“奴家观林公子面色红润,气息有力,刚刚在门口喊人要踹我房门的时候可是很有气力呢,所以,奴家觉得,林公子身体康健,并无不妥之处。”
林鹤川撇撇嘴,仍嘴硬道,“谁说的,我那都是内伤,挺严重的呢!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罢了!”
牡丹笑着点点头,并没有否认,但脸上就是明明白白的写着,是么,我不相信!
林鹤川被她这副表情有些激怒,掰过牡丹的胳膊,就要与她理论理论,可谁知刚一碰到牡丹的左臂,便听到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赶忙问道,“牡丹,你怎么了?”
牡丹强撑着说道,“奴家没事,就是昨夜回来的晚了,夜里着了凉,左臂这边被冻着了,有些酸疼罢了。”
林鹤川狐疑的看着她,然后又说道,“是么,那要不请个大夫吧,我让他给你多开几副膏药贴贴,过两天就好了。”
但牡丹却十分强硬的拒绝了,口口声声的说是因为自己不喜膏药的味道,而且膏药味道大,会影响客人。
林鹤川见她态度坚决,也没有非要去请大夫,而就在他见牡丹的脸色越来越差的时候,他准备离开,要走的时候,他站起身,却看见了盆里有条白色的布带,布带上沾满了血,血都浸透了整个铜盆。
“那是?”他迟疑的问道。
牡丹赶紧用身体挡住了那个盆,扯开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那是奴家的月事带,没来得及收,污了公子的眼了。”
林鹤川深深的看了一眼强撑着的牡丹,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就离开了。
而林鹤川离开后,牡丹终于支撑不住,坐在了椅子上,脸色惨白,额上细汗密布。
掀开裹衣,左臂上侧被白布包扎过的伤口,此刻又溢出了鲜血,血腥味顿时布满整个房间。
第一百四十五章 明处与暗处
林鹤川离开了牡丹楼后,脸色十分的难看,他是喜欢牡丹不假,但是他也不是傻子,刚刚牡丹明显就是在套自己的话,看薛棠和钟鱼的伤势情况。
这种被人利用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他虽然没看见牡丹的伤口,但她的种种行为都让人很是怀疑,难道真如薛棠所言,她就是幕后之人在京师放置的暗哨么?
他的心里十分的纠结,而身边跟着他的两人,见主子脸色难看,也不敢多问,生怕主子把火气都撒在他俩的头上。
半晌后,林鹤川吐出一口浊气,而后吩咐道,“你们两个从今日起,给我紧盯牡丹,她有任何异动都要向我汇报。”
“尤其是她出门的时候,去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通通都要知道,还有一点,不要让她发现你们,若是不小心被发现了,你们就不用活着回来了。”
两位手下心里存疑,但却不敢问,虽然他们这个主子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但凡遇到牡丹姑娘和小侯爷的事就会变得异常眼熟,见不得半点沙子,所以此事很重要,决不能搞砸!
“小人定不负少爷吩咐!”
林鹤川点点头,有些疲惫,便挥挥手让他们离去,然后自己则慢吞吞的回了林府。
回到院子里,准备去见一见薛棠,可这刚一踏进屋子里,就听到薛棠温声细语的对着墙说道,
“你身子还未好,不能吃辛辣的,等一下,我让下人去给你熬鸡汤,给你好好补补,可惜我不能过去,不然就能亲自喂你了。”
柔情蜜意,软糯细语的,听得林鹤川只牙碜,薛棠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去,见是林鹤川,便随口说道,“回来了?”
语气之冷淡,跟刚刚的温柔细语简直是判若两人,林鹤川幽怨的坐在一旁,不满的拍了拍扶手,
“你够了啊!占了我家,还使唤我家下人给钟鱼炖鸡汤,现在还在我面前秀恩爱!你们太过分了!”
钟鱼隔着镂空的窗户,颇有些不好意思,“林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我听大人说,是你救了我们,还连夜给我们请了大夫医治,这多亏了你啊!”
林鹤川指着薛棠,愤愤不满的说道,“听见了没有,这才是应该有的态度,你瞧小鱼儿多上道,你再瞅瞅你!”
薛棠满不在乎的翻了个白眼,
“你就知足吧,我对你够好的了,你那青花瓷瓶里的东西我可没告诉你爹,还有你枕头底下藏得小画本,我可都替你瞒着呢,还有你这个月还给牡丹花了……呜呜!”
林鹤川满脸狰狞,跳着跑过来捂住了他的嘴,“你可住嘴吧你,受伤都堵不住你的嘴,活该你,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就让你死在那路上!”
钟鱼一脸无奈的看着对面这两个男人,明明早就及冠了,却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你不让我,我就把你的糗事全都抖搂出去,幼稚极了!
若不是怕薛棠被自己压得伤口迸裂,林鹤川肯定要跟他一决生死的!
二人暂且休战,薛棠躺在床上,整理了一下衣衫,慢吞吞的说道,“人你见到了,如何啊?”
林鹤川面露寒色,语气十分不善的说道,“一切正常,是你自己想多了!”
薛棠微顿了一下,眼中犀利的看着他,呵斥道,“是我自己想多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愿意相信,连实话都不肯告诉我!”
林鹤川面色不虞,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两人坚持着,半晌后,薛棠松口道,
“我知道,一时间让你接受很困难,但是,你清醒一点,牡丹幕后的主子也不是什么善茬,你忘记轻烟,燕昭风的下场了么?”
“他躲在暗处,我们在明处,牡丹就是他的一颗棋子,他不会顾及牡丹的生死,你若真想保护她,就应该从现在开始,把她从泥潭里拉出来。”
“而不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她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