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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鱼新买了一套襦裙,此刻梳妆打扮好,深呼了一口气,打开房门,薛棠就站在树下仰望月亮,听到门响的声音,他一转头。
屋檐下,女子鹅黄配白色的襦裙,陪着淡色薄烟纱,肩如削成,腰如约素,微红的脸颊,眼含春水,口脂桃红,头上斜插着一根垂着流苏的珠钗,靥比花娇。
薛棠一时有些看呆了,钟鱼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薛棠今日穿着乃是一席绣着绿竹的白色长衫,腰上还系着一块款式古朴的玉佩,头带冠珠,看起来芝兰玉树,风度翩翩。
两人站在一起,好似穿了情侣装一般,半晌后,薛棠轻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眼里的惊艳,而后说道,“今日,小鱼儿甚美。”
“你,你也是,很好看!不,大人一直都很好看!”两个人磕磕绊绊的,互相吹捧。
两个人就这样相互对视着,最后,还是薛棠打破困境,主动拉起她的手,“今夜,城中比较热闹,我带你去看看,人多,拉着点,别走丢了。”
钟鱼红着脸,点点头,然后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这外面果然如他所言,十分的热闹,多是一些女子在外面走动,脸上有的还带着面纱。
这时,钟鱼看见一群姑娘围坐在一起,她好奇的伸长脖子去瞅,薛棠觉得好笑,敲了敲她的脑袋,向她解释道,
“她们这是在比赛,穿针乞巧,姑娘们围坐一团,以五彩丝线穿针,速度快者为巧者,会有奖励的。”
钟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薛棠笑着向她解释了乞巧节的一些风俗,原来七夕又叫女儿节,是姑娘们穿针乞巧,祈愿祷福的日子,也是检验姑娘们女红本事的一个节日。
这时,薛棠似笑非笑的对她说道,“小鱼儿的荷包绣的如何了,今日可是乞巧节,这各家姑娘的手艺你也都看见了,不知小鱼儿的女红如何啊?”
其实他就是口头上吓唬吓唬她,压根就没想过让钟鱼给他绣荷包,因为他知道钟鱼那双手,你让她开肠破肚轻而易举,可你要让她穿针引线,怕是比上天入地都困难。
提到这个,钟鱼的表情果然是别别扭扭的,正当薛棠准备说辞时,钟鱼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丑东西,勉强看,大概能看出来是一个口袋。
只见钟鱼脸红红的小声说道,“我不会女红,这是我第一次绣荷包,还特意去问了倩姐姐,但是她也不会。”
“所以我们俩去请教三娘,勉强做了出来,就是丑了点,但还是实用的,你,你别嫌弃。”
此刻薛棠的心就好像被温水煮化了一般,软的不像样,他那日只不过随口一说,却不料她竟然当了真。
这几日看见她如此繁忙,竟然还挤出时间给他做荷包,这份感情,真叫人感动。
“小鱼儿,你知我现在在想什么么?”薛棠拥她入怀,在她的耳畔轻声道。
“想,想什么?”钟鱼被他的怀抱禁锢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我真想,在这就吻你,让他们所有人都看着我们!”薛棠的声音越发的低哑深沉,就如同暗夜里潜伏的猛兽,沾到了一点血腥味,就忍不住就要凶性大发。
钟鱼被吓得脸色一白,她可没忘,眼下是在大雍,他们正站在东街口的街市上,旁边都是人,人来人往。
他现在抱着她就已经引来很多人的目光和小声交谈了,若是薛棠真的当众吻她,怕是不出一夜,他们两个的大名就得传遍整个大雍了!
“你,你,你,大人你冷静点,这人这么多,不好吧!”钟鱼怕他想不开,赶紧劝阻着,生怕他一激动就搞出大新闻来,毕竟他的身份那么特殊。
薛棠轻笑着,从骨子里散发着一股愉悦感,“小鱼儿,你可是怕了?”
钟鱼垂下眼帘,知道他是在吓唬自己,眼下也就放心了,无奈的说道,
“我自然是怕的,毕竟您可是小侯爷,又是大理寺卿,您丢了面子不说,明个一早,估计整个京师都能知道您的壮举了!”
薛棠松开她,钟鱼也看见他勾起的嘴角,和掩盖不住的笑意,她看着他高兴,自己也莫名的有点开心,“就这么高兴?”
薛棠眉头一挑,“当然,毕竟除了我母亲,没人再送过亲手做的东西给我,小鱼儿,我很高兴,现在我觉得我是整个京师最幸福的男人。”
说着,就要将钟鱼做的那个丑不拉几的荷包挂在腰上,还把玉佩装了进去,钟鱼一看,赶忙拦住,
“哎,你别装玉佩啊,那么贵重,我那个荷包太丑了,而且万一质量不好,摔到地上,又或是带子送了,丢了,那多心疼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 遇刺
但薛棠却执意如此,“你做的荷包独一无二,配上这玉佩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值得,以后我就天天把他带上身上。”
钟鱼脸一热,犹豫着说道,“这样不好吧,要是你一定要带的话,别说是我做的,行么?”
薛棠张着一口大白牙,咧着嘴说道,“你觉得呢?”
钟鱼颓废的低下小脑袋,罢了罢了,左右都送给他了,就随便他拿出去显摆吧,不就是丢点脸嘛!习惯就好!
“大人,这前面还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咱们还是快走吧!”钟鱼最后还是拉不下那张脸陪他一起站那丢人。
薛棠知她脸皮薄,自己今日确实是有些激动了,轻咳一声,然后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这一路上,他们看到了很多杂耍,不过更多的还是女儿家的东西,尤其是河灯,最受欢迎。
姑娘们围在河边,抛出自己的河灯,然后用特制的银针放在水面上,河灯照着银针,在月光下,成花鸟云兽影,也算得上乞巧节的一大风俗之一了。
他们还看见了求子的夫人,还有晒书的女子,晒书一般都是早上,不过乞巧节晚上借着月光晒书。
可以彰显自己的才学,一般只有才女和富庶人家才会如此行为,一般姑娘是不会做的。
再就是拜魁星的读书人,相传七月七日是魁星的生日,魁星文事,想求取功名的文人墨客特别崇敬魁星,所以一定在七夕这天祭拜,祈求他保佑自己考运亨通。
不过一般拜魁星都是白天,晚上人就相对少了一点,毕竟晚上可是女子的主场,太多的男性,未出阁的姑娘们会不自在,就算是大雍民风开放,但依旧有一些家族会禁锢女子的出行。
而这些事,钟鱼都是从薛棠的口中得知的,不得不说,薛棠真的很聪明,拥有广袤的见识和博学,最重要的是有合适的三观。
钟鱼在一旁的摊子看到了虞倩倩和沈容白,她惊呼一声,薛棠忙捂住她的嘴,拉着她到了别处。
钟鱼小心翼翼的说道,“倩姐姐这是已经跟沈公子在一起了么?”
薛棠看了他们一眼,这时,虞倩倩的手里拿出了一个跟钟鱼做的那个荷包有的一拼的鬼东西,递给了沈容白。
离得有些远,也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好像沈容白并没有接受,虞倩倩的表情有些失落。
“我看不太像,那个沈容白无论是家世地位,哪一点都被配不起虞倩倩,他们没可能。”薛棠一双慧眼躲在暗处早已将一切都看的分明。
但钟鱼却是有些不满的撅了撅嘴,为那个沈容白据理力争,“看什么家世地位啊,两个人相爱不是应该更重要么!”
“我看沈公子挺好的,为人知书达理,想必之前也是书香世家的公子哥,也能是家道中落才跑去说书的,那倩姐姐的母亲不也是读书人嘛!”
看见钟鱼那么为沈容白说话,薛棠的心里有些吃味,“虞倩倩的母亲是读书人,但你可知,她的母亲当初可是礼部尚书的女儿。”
“虞倩倩家世复杂,虞老立于朝堂这么多年,那是有原因的,你看沈容白那小子,虽然看着文绉绉,知书达理的。”
“可他撑不起虞家那个摊子,要是真叫他们在一起,说句难听的,万一有一天,虞家遭难,这小子肯定跑的比谁都快!”
钟鱼想了想,其实薛棠说的也对,这看人不能只看对方的优点和长处,也要看看他的弊端。
这个沈容白看着很好,但就是看着缺少一股气,唉,罢了,这两个人的事他们一个两个的外人怎么说得清。
“算了,我们不要管他们了,我们往回走吧,有点累了,我看前面他们也快散了。”
薛棠知道她这个小鱼儿一向想的比较多,此刻估计也是玩累了,便拉着她往回走。
可就在往回走的路上,房梁上突然窜出几个黑衣人,引起了一阵骚动,钟鱼也不幸与薛棠分开。
那几个黑衣人是冲着薛棠来着,只见明晃晃的剑直直的朝他刺了过来,薛棠赶紧闪避,待长剑逼近,薛棠抓起路边的一个摊子上的砍刀,咣咣两下对上,二人皆退了一步。
黑衣人穷追不舍,薛棠持砍刀相持,但很快就抵挡不住,这时,他看见钟鱼一脸担忧的跑向自己,而她的身侧就是一个黑衣人。
他眼眸紧缩,大喊道,“小鱼儿!”
说罢一脚踢翻一直压制他的黑衣人,朝钟鱼的方向跑来,一刀砍死了那个正要对钟鱼下手的黑衣人。
“小鱼儿,你没事吧!”薛棠紧张的上下打量着钟鱼,钟鱼急忙表示,“我没事,你放心,咱们快走吧!”
薛棠点点头,正欲离开时,前面又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薛棠猩红着眼睛举起手中的砍刀,而后便听身后人惊呼一声。
有个黑衣人使得是个长鞭,一鞭子就扯住了钟鱼的手臂,薛棠解决完那边,便一刀劈向长鞭,鞭子及时收回,而后薛棠要带钟鱼走时。
钟鱼突然睁大了眼睛抱住了他,挡在了他的身侧,而她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把长剑!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受伤
薛棠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人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他长啸一声,满眼悲伤,他一刀一个,杀的毫无章法,但他自己也没讨到便宜,身上全是伤口。
薛棠杀红了眼,一刀砍在了那个使长鞭的胳膊上,这时,林鹤川带着人匆匆赶来,“少爷,小侯爷他们在那!”
林鹤川急急忙忙跑过来,抽出剑就要与那黑衣人一决生死,可为首那黑衣人见他过来了,吹了个古怪的哨子,便匆忙逃走了!
林鹤川派了一小队人去追,而他自己则是去查看薛棠的伤势,薛棠早已神志不清,但还是用带血的手,紧抓着林鹤川的衣袖不放,断断续续的说道,“救,救,小鱼儿,快,快!”
说完便晕了过去,林鹤川急的满嘴起燎泡,赶紧招呼人,将钟鱼和薛棠都抬回林家,又招呼人赶紧去请大夫。
钟鱼受的是剑伤,好在剑上没毒,也不是处在心脏那种边缘位置,捡回了一条命,处理好伤口后,伤口不再流血,之后便好好养着就好。
薛棠那边大大小小的伤,伤口不大,但挺多的,都不是什么致命伤,敷敷药就好了。
主要是他刚刚急火攻心,差点这血就止不住了,这么多的伤口,止不住血,可是很危险的,好在最后都稳住了。
林鹤川见二人都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放下心来,这时他突然一拍大腿,暗道糟糕,“快,你们快去牡丹楼看看牡丹姑娘回去了没?”
原来,今日他约了牡丹出来游玩,这一路上都挺好的,谁知突然出现一帮黑衣人,把人群都冲散了,牡丹也跟他分开了,他四下寻找不见踪迹。
这时,有小厮来报说在前面看见一帮黑衣人对薛棠动手,他赶紧叫人跟他一块去救人,这不,才有了刚刚的一面,差一点,就出大事了。
“少爷,刚刚牡丹楼的婢女来报,说牡丹姑娘已经平安回去了,让她来送信,让你不要担心!”
林鹤川这时才松了一口气,这一晚上,可折腾死他了,好在有惊无险,兄弟无大碍,兄弟的心上人也没事,自己的心上人也没事,幸好幸好!
“派两个手脚麻利的丫鬟去伺候钟鱼,再找两个小厮,看着薛棠这屋,这半夜若是有什么动静,也好及时禀告。”
“勤换点帕子什么的,免得他们半夜发热起来,再伤口感染就遭了!”林鹤川细心嘱咐着。
夜里,钟鱼果然发了热,幸亏林鹤川没让大夫走,而是留在了府上,这才及时退烧,免了伤口感染的可能。
而这一大早,薛棠猛地睁开了眼睛,喊道,“小鱼儿!”
一头的冷汗,这身上的亵衣都湿透了,他慌乱的四下寻找钟鱼的身影,见他身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陈设有点眼熟。
而屋外的小厮一听到他的喊叫声就知道薛棠醒了,赶忙去通知了林鹤川。
林鹤川着急忙慌的往这边赶来,一来就看见他这好兄弟不顾自己的伤口就要下床,他赶紧上前摁住了,
“我说棠棠,你就不能老实一会,你这身上还有伤呢!你不要命了啊!”
薛棠一看见林鹤川,赶紧抓住他的肩膀,眼里全是血丝,“钟鱼呢?她人怎么样了?”
林鹤川有意吓唬他,“死了!”
薛棠面如死灰,颓然的倒在床边,而后说时迟那时快就要撞墙,林鹤川吓了一跳,猛地跳了起来,抱住了薛棠的身体,没想到,这受了伤还这么有劲,差点就没压制住他。
林鹤川不敢再吓唬他了,赶紧扯着脖子喊道,“她没死,没死,在你隔壁躺着呢!人好好的!这大夫都给看了!”
薛棠狐疑的看着他,眼睛充满了不信任,“当真?”
林鹤川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千真万确,她那一剑好在没伤到心脉,伤口虽深,但剑上没毒,止住血就没事。”
“昨天晚上已经都处理好了,就是现在人还没醒,大夫说,大概再过几个时辰就能醒了。”
薛棠顿时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都怪你,没事瞎说什么!”
“我哪知道,你这家伙还同生共死的!”林鹤川自知理亏,躲到一旁小声的哔哔。
“我要见她!”林鹤川立马站了起来,“不行,大夫说了,你的伤虽没有钟鱼的严重,但伤口居多,一时半会不能动,你得躺在床上静养!”
薛棠皱了皱眉,“我就看她一眼,我看见她无事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