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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不是他的云瑶!
“你来做什么。”
来人闻言心中猛然一酸,眼中浮上热泪。
因为她听的明白,沧溟不是在问她,而是在赶她离开!
可看着沧溟如今的模样,她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在了心底,盈着抹笑意,柔声道:“阿溟,我担心你,便过来瞧瞧,你……不该吃这般多的酒。”
“与你无关,早些回去吧。”沧溟手扶着门杆,踉跄着起身,拂开了来人欲搀扶的手,慢悠悠的朝着后殿而去。
“你现在,是连我的名字都不愿唤了么?”
沧溟闻言脚步一顿,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抬步离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的那一刻,豆大的泪猛然滑落。
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偏头看着大敞的房门,满心不甘妒忌!
为什么yb独家整理?!为什么yb独家整理他要爱上她!?
眼中蒙上层层的红色,兮渃恨不得将这儿,将有过云瑶痕迹的地方尽数付之一炬!
可她不能!
兮渃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压下心中翻涌的暴戾,额间一簇印记微闪,最后归于寂灭。
翌日。
头痛将沧溟唤醒,他紧蹙着眉起身,抬手抚上额头,重重的揉了两下,才恢复了些清明。
指间清洗术一闪,沧溟推开门走了出去。
今日他想去万年欢树下坐坐,可前脚刚刚踏出太子宫的大门,就瞧见跟在白玄身边的仙奴小步跑上前,一脸谄媚道:“太子殿下,您可算醒了!”
“何事?”沧溟蹙了蹙眉,语气有些不耐。
“为了东北两天界的关系,天主给您寻了门亲事。”
从仙奴张嘴的那一刻起,沧溟就察觉出了不对,当亲事二字真的响在耳畔时,沧溟只觉得心头涌上股难以意欲的烦躁。
七百年前,逼着他娶云瑶是他。
七百年后,云瑶刚离去不过三日,给他另择新妻的也是他!
白玄究竟要做什么!
“回去告诉他,我不会娶别人为妻。”沧溟无视仙奴苦涩的脸,大步越过他身侧,朝着万年欢树的方向而去。
可即使他不愿,当他从万年欢树回来时,他的新婚事也传遍了天界!
一路而来,沧溟不知听了多少人的恭贺之词,阴沉着一张脸闯到了东天宫殿前。
他无视了殿中不知同白玄商量着什么的仙臣,冷声道:“父君,这婚事我不应!”
白玄闻言脸色未变,只是挥了挥手让仙臣退下,而后起身走到沧溟身前,沉声道:“沧溟,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沧溟自是清楚!”沧溟手紧紧攥成拳,压着火气道,“父君,七百年前您无视我的意见,逼着我娶了云瑶,如今累的云瑶身死,北天界与东天界关系降至冰点。如今您难道y.b整理还要重蹈覆辙么?!”
“吾知晓你是为了七百年前吾拆散你同兮渃的事怪吾,可那时吾也是迫不得已!吾愧对于你,是以,如今,吾决定将兮渃嫁给你,也算是成全了你们二人!”白玄抬手拍了拍沧溟的肩膀,一脸的我为你着想的深重。
沧溟闻言心一沉,昨夜兮渃莫名出现在太子宫的场景浮现眼前,他眯了眯眼,看着白玄的目光中尽是探究:“您……找过兮渃了?!”
“是。她愿意嫁予你。沧溟,你是吾的儿子,吾自是不会害你。”白玄舒了口气,神情颇为郑重,“你要记着,无论吾做何事,都是为了你。你是吾唯一的儿子!”
“是么?”沧溟拂去白玄的手,后退了一步,声色泛冷不见半分父子之情,“您为的究竟是我,还是您天主的位置?!亦或是更高的地位?!”
16.章
17.章
一句话,两人之间原本还温馨的气氛霎时冷凝了起来。
“沧溟!”
“父君!”
面对着白玄的怒斥,沧溟硬声回着,沉声道:“您需记得,七百年前我应你之言娶了云瑶,是因为您以母后威胁。可如今,若是你再用母后威胁我,别怪我当真不念父子之情!”
白玄闻言眼神中迸发出一种寒意,其中一片幽深,瞧不见半分刚刚的慈爱。
沧溟却是半分惧怕也无,他清楚的紧,如今眼前这人才是白玄的本来面目!
“好!很好!”白玄气极反笑,他背过身,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间,局势将变,白玄竟是偷袭,反身一掌拍向沧溟,其中涌动的仙力大有将沧溟废掉之意!
沧溟见状,不进反退,掌间长剑立现,迎着白玄一掌而去。
剑尖与掌心相触,竟是寸步难进!
沧溟不敢大意,白玄也是惊诧他的仙力竟然淳厚至此!
“你我父子千年不曾较量,不想你竟是进步如此!”白玄满口夸赞之词,却难以话中的冷意。
沧溟没有回话,他只是看着白玄眼中一闪而逝的深红,心中惊骇。
原来他竟是——!
就是他这一个慌神,被白玄寻到了机会,紧接着,只见白玄手腕挽了个手花,更为浑厚的仙力一股脑的朝着沧溟的胸口奔涌而去,直接将人拍了出去!
沧溟一个空翻,才没狼狈落地,可一口血却是涌了上来,顺着嘴角滑落。
白玄见状并无收手之意,掌心化拳朝着沧溟再次出手。
眼看着拳头要落在胸口,沧溟却碍于刚刚的伤势没有办法闪身躲开。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从一旁冲了过来,挡在了沧溟身前,也震惊了出手的白玄!
“母后!”
“羲嫦!”白玄也是没有想到羲嫦会在此时出现,还为沧溟挡了这么一掌!
羲嫦一身华贵的天后宫装因着口中喷出的鲜血溅上滴滴点点的血渍,人落在沧溟怀中,面色惨白。
“孩子,你没事吧?”羲嫦抬手覆上沧溟的脸,满眼关切与心疼。
沧溟摇着头,一张脸冷结成冰:“母后,孩儿这便带你去寻药仙,您忍一下。”
说着,沧溟便起身要将人抱起,可是羲嫦只是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她的身子如何她清楚的紧。
女仙本就不比男仙,仙力微弱,刚刚受了白玄那一掌,她的心已经碎了,便是寻了药仙也不过是多活个十日半月,又有何用?
羲嫦看向一脸惊慌的白玄,嘴角本想牵起的笑容却因为身子的无力像极了抽搐。
“白玄,你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了?”
羲嫦的话中尽是询问,却不见责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心中的愧疚更是深重。
“羲嫦,吾没忘,只要你好起来,吾不计较今日之事便是!”
白玄握着羲嫦的手,承诺道。
羲嫦闻言苦笑一声:“我何尝不想好起来?可是白玄我们都明白的,不是么?”
白玄闻言沉默,抬头看着沉默不语的沧溟,终是服了软:“羲嫦,放心,应了你的事我不会反悔。可迎娶兮渃一事,他必须应下!”
17.章
18.章
闻言沧溟只觉可笑,他母后都要死了,可白玄,在答应她话的同时,依旧不忘条件!
羲嫦似乎感觉到了沧溟的心绪,覆在他手臂处的手轻捏了捏,而后开口道:“阿溟,母后知道你的心思,可有些人错过了便是错过了,那是你们无缘。我记得,你以前也是喜欢兮渃那孩子的,如今你又何必为了已死之人闹成这般?”
“母后!”沧溟皱眉低唤,话中的不悦之意显而易见。
“便当是母后求你,母后只想你们父子二人好好的,这便是母后最大的心愿!”羲嫦攥着沧溟的手腕,眼睛紧紧盯着沧溟,等待着他的回答。
沧溟从没有一刻觉得如此难受,那句他答应如鲠在喉,如何都说不出!
可眼见着羲嫦眸中的光越来越暗,沧溟紧咬着牙,似乎能尝到那股血腥味萦绕了满口,一字一句道:“孩儿应下便是!”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羲嫦转过头去看向白玄,捕捉到他眼中的欣然,像是了结了什么遗憾一般,松了口气,抓着沧溟的手也松了气力,缓缓滑落下去。
“如此……我便也心安了……”
沧溟看着阖上眼皮的羲嫦,心陡然一颤,还未动作,便瞧见怀中的身影竟是化成了万千光点,慢慢消散在空中。
沧溟跪在地上,怔然的看着这一幕。
前后不过五日,他失去了妻子,失去了母后。
“羲嫦已死,答应她的事本主会做到,也希望沧溟不要忘记刚刚答应她的事。”白玄脸上不见悲喜,依旧沉静着同沧溟说着话。
沧溟闻声默默起身,寒凉的目光看着他,恍若上千年的父子相处,他都未曾了解过他一般,陌生至极。
“天主放心,沧溟记得清楚。”
一声天主,将两人的关系疏离到了极致,白玄的目光中闪过什么,可沧溟什么都没有瞧见。
甩袖离去,白玄站在原地看着沧溟的背影,待转身,脸上冷硬的面具才露出了一抹凄苦。
从今日起,他当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羲嫦,你真是狠心啊……
因果台,玉珩同月老看着其上的画面,一个面色沉寂,一个满目悲悯。
“羲嫦死了。”月老低声轻喃,抬眼看向玉珩,“你让她前去东天宫时,便已想到了这般结果?”
玉珩没有回答,更像是默认。
“羲嫦何辜啊!”
“云瑶又何辜?”玉珩拂袖散去了景象,嘴角一抹讥讽的笑,看得人心凉:“这只是开始,本尊会将东天界与天罚司之人斩尽杀绝,以报云瑶身死之仇!”
“你!”月老有心劝说,可瞧着玉珩的模样,只能咽了回去,“玉珩,你同我说实话,你究竟是如何看待云瑶的?”
玉珩闻言皱了皱眉,明显月老的问题不在他的意料中。
“何意?”
“你不觉得你如今所作所为,已经不像你了么?”
“不像么?本尊从来都是护短的,无论是他还是云瑶。”玉珩转过身,看着生死门低声道。
月老知道他口中的人是指云瑶的父君和云瑶,可眼下之事,着实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