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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容景虽然脾气不好,但处理公事却雷霆手段,绝不拖沓,难怪他双目不能视,却还能稳坐摄政王宝座。
容景处理完奏疏,没有管她,去往卧房休息。
云浅月将凌乱的桌子整理好,害怕他路上摔倒,紧跟而去。
容景也不管她,躺在卧榻,很快阖上了双目。
云浅月见他睡着,久久地望着他的睡颜,心中叹息一声,悄然离开。
随着她离去,床榻上本该安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
……
天愈发冷了,那股寒意刺得人心神不安。
云浅月回到自己的小院,一黑色的身影单膝跪在她面前,是侍卫顾陵川。
“公主,国君来了。”
云浅月闻言,疑惑出声:“阿哥怎会过来?”
“不是您写信让国君来的吗?”顾陵川说着将密封的信双手递上。
云浅月一瞬的恍惚,她从未让阿哥过来!
难道……
她慌忙打开密封的书信,看到里面的内容,信上字迹竟和自己的一摸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字间时不时多了一点,这是……容景为了间隔特有的习惯!
第5章 没下跪的公主
鸿轩酒楼。
云浅月带着面纱不安得坐在一上等厢房中,侍卫顾陵川在旁守护。
“公主别担心,国君定不会有事。”
云浅月只默默摇头。
在容景身边三年,她知他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
以前一个官员上奏皇上说他专权,直接就被他斩首当场,更别说阿哥曾出兵让其兵败。
不多时。
南阳国君云单一身简单服饰,身侧跟着两个护卫出现在云浅月面前。
“阿哥!”
云浅月看到他熟悉的脸,扑在他怀里。
云单细细地看着她,许久:“我安安瘦了,那容景对你不好吗?”
云浅月闻言,眼尾发红,她强忍酸涩摇头。
“我没事,倒是阿哥,你快回南阳,我没有写信让你过来。”
云单听此,却拉着她坐下来,双目都是对她的担忧。
“我知信不是你写的,只是一直没有收到你的来信,想亲自来确认你过得好不好。”
“好,都好。”
云单怎不知她是安慰自己,他一个糙汉子第一次红了眼,愧疚道:“都怪我,当初不该将你嫁到圣朝,所以不管有没有埋伏,我也要确定你的安危。”
云浅月眼底含泪:“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快走!”
她怕迟则生变,和云单从客栈后门出去。
然几人刚走出门,一众穿着盔甲的士兵从暗处蜂拥而出,将她们团团围住。
云浅月目色一怔,就看容景一身金爪玄色王袍从一众士兵中走出!
“云浅月!过来!”他冷声道。
云浅月第一次没有听他的话,将云单牢牢护在身后。
云单看到这一幕,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他对暗处的护卫顾陵川无声的说:“隐在暗处,保护公主。”
顾陵川本要出来,但看国君吩咐,只好朝着他叩拜,躲在不远处。
云单随身所带的两个护卫,相看一眼,走上前:“誓死保卫国君公主。”
云浅月听罢,知道这不过是螳臂当车。
她望向不远处的容景,哑声道:“王爷,臣妾求你,放我兄长一回吧。”
身旁云单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沉声说:“月儿,我们南阳国人誓死不求人,你是南阳公主更不可软了骨气!”
云浅月眼泪止不住地落。
容景听着不远处的对话,不由冷笑一声,“云浅月,你护不住他!你是本王妃子,来本王这里,我不伤你!”
这是容景第一次承认自己是他的妻!
可云浅月却恨这句话!
她望向云单:“阿哥,月儿不要什么骨气,只想要你活!”
说完,云浅月屈膝朝着容景重重地跪了下来。
“王爷既认我为妻,就放我兄长一条生路吧!”她大声说着,朝着容景重重地磕头!
容景听着那沙哑的声音,心莫名一紧。
云单看着背对着自己跪着的云浅月,眼眶骤红,他大手一把提起云浅月,将其直接推到了容景那边。
“滚!我南阳国人铁骨铮铮,没你这个下跪的公主!”
云浅月踉跄数步,差点摔倒在地,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身后兄长,想再次过去。
却被容景士兵直接拦住!
“杀!”
随着容景下令,云浅月只看无数的刀朝着兄长而去。
第6章 命从来不由我们
云浅月慌忙跪在容景跟前,抓着他的衣角,一遍遍的磕头哀求:“求王爷饶命、饶命……”
容景听着那声音,第一次觉得烦闷。
然他岿然不动,只安静地听着那杀伐声和云浅月的哭求声。
云浅月的声音越发嘶哑,渐渐至无声。
她就看兄长跪倒在血泊中,胸口被一把利剑穿心而过。
无声地对着自己说:“是兄长,护不住你!”
此时,一个彪形壮汉出现,提起云单的尸体朝着远处走去。
云浅月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想去追,却被容景一把抱住。
“好好看看,这就是敢威胁本王娶你的代价!”
云浅月眼睁睁地看着断气的兄长被那壮汉一路提着走,鲜血一路洒在洁白的雪上。
之后,她几乎连哭都不会了……
……
夜凉如冰。
云浅月呆坐房中,眼前都是兄长死时一幕。
她就那么望着窗外落雪,坐了一整晚。
身旁,两个侍女默默陪着,屋内凄冷一片。
翌日。
容景醒来,不见云浅月照常伺候,剑眉微促。
这时,一轻月地脚步声出现。
他本以为是云浅月,却听一陌生的女声:“王爷,让妾身来伺候您吧。”
侧妃沐溪朝着他伸出手,指尖还没触碰到其衣服。
容景就将其一把甩开,厌恶道:“滚!”
沐溪摔倒在地,狼狈不已。
一旁的小厮暗自惊奇。
虽然云浅月不受王爷待见,但王爷没这么粗鲁赶她出去过。
沐溪再次站起身,一张脸阴沉一片。
带她走后,容景问小厮:“云浅月呢?”
小厮立即跪了下来,颤声回答:“公主在她的院子。”
闻言,容景周身气压骤低。
“她不来,以后都不要来了!”
……
这些日,云浅月根本吃不下东西,整个人仿佛瘦了一大圈。
这日。
太后召云浅月进宫,就看她穿着一身素色长袍,身形消瘦,面色惨白,全然不似初见她时那般明媚动人。
“儿臣参见母后。”云浅月躬身跪拜,一双眼却空洞异常。
太后见此叹了一口气,宽慰道:“哀家知你心里苦,但哀家告诉你,这就是你的命,生在皇家,命从来不由我们!”
“你兄长既然来了,他就该知道自己是什么结局!”
云浅月没有回话,现在才知何为帝王家无情。
见她不言语,太后喝了一口茶,又说:“你既然嫁到圣朝,就要心系圣朝,而非当那亡国公主。”
此话一出,云浅月不敢置信地看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