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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那个时候有人报警，救了他。
霍霆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旧梦。
有人小跑着过来，小声问他：“你还能走吗？我是用手机放的警笛声音，吓唬他们呢！”
“谢、谢谢……”霍霆琛眼皮肿得睁不开来，听到自己嘴唇不受控制，喃喃夸道：“你真聪明……”
听声音是个小女孩。
她得意地笑了，但又马上止住，估计是觉得在被打得这么惨的人面前笑出来，很不厚道。
“我给你打急救电话吧？”
“不用，都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霍霆琛听到自己中气十足的拒绝，因为穷。
“那你快回家，万一他们回来，又没人像我这么机灵……”
“你叫什么啊？”
女孩凑近，在他耳边笑道：“我不说自己是仙女，但你心里要知道哦！”
语调里熟悉的俏皮，惊得霍霆琛蓦地睁开眼。虽然只是一条缝隙，也足够看清眼前之人的长相。
分明是稚嫩很多的云念。
然后，梦倏地醒了。
第29章 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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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好一阵喧闹，救护车来了，将彭福送进医院。
饶是见多识广的医生护士也心惊肉跳。
彭福四肢和肋骨都折了，浑身布满青紫血淤，没有一块完整的好肉，满嘴牙齿都被敲碎，反正就是不成人形。
雪上加霜的是，在他昏迷的时候，最厉害的律师接了告他的人的辩护诉求。
于是大家知道了，彭福这场官司的结果就是稳输。
合作伙伴撤资的撤资，对家抢资源的抢资源，彭福还没好全，就从富人成了负人。
谁也想不到，这一切仅仅是源于他的嘴贱。
霍霆琛之后再也没有做回那个梦。
仿佛那次就是为了告诉他，当初救他的人是谁。
“然后呢？”霍霆琛眉心紧蹙，有些不解，“让我知道是云念救了我，然后呢？”
是要他后悔吗？
可他的字典里从不会有这两个字。
霍霆琛睁着眼，一眨不眨，让里面莫名湿湿的东西蒸发。
日子很快到了云诺高考这天。
云诺哧溜吸着面，缓解心中的紧张。
千万要稳住，不求超常发挥，不考砸就行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理已经被对面的大魔王锻炼得很坚强。
唐迦临开着车来接云诺，因为霍霆琛摆明不会送他去考场。
送什么送，搞得这么娇贵。
云念开心道：“学长，谢谢你！一段时间不见，你更帅了呢！”
霍霆琛眼睛看着报纸，不动如山，提了个中肯的建议。
“坐地铁去。”
云念跟在云诺身边，猛地点点头。
万一堵车就糟了呀！
可惜她不能跟着小诺去考场，但她知道最近几次模拟考，小诺都在年级前十，如果正常发挥，就能上他理想的法学院了。
“准考证和铅笔都带好了吧？”唐迦临拍了拍云诺的书包。
“带好啦！我看着小诺装进去的！”云念点点头，朝着冷着脸出门的云诺挥挥手，“小诺加油，姐姐等你凯旋哦！”
现在身为灵魂的云念，没了抑郁，也不无聊，每天陪伴着小诺就快快乐乐的。
没人看得到她，她也能自娱自乐。
云诺和唐迦临出门后，云念忙跑到主卧的落地窗口，目送着楼下两人离开的背影。
她失落的弯了弯手指，嘟囔道：“好想出去……”
忽的，身后传来清浅的呼吸声，玻璃上倒映出一个人影。
云念睁大眼，看到霍霆琛抬着手，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头发，一双清冷的眸也直直看着自己。
她忙闪到一边去，然后看到他擦了擦玻璃上的污渍。
吓死了，还以为他能看到自己。
霍霆琛眉目平淡地洗了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深蓝色风衣穿上。
大门开了又关，云念瘪瘪嘴，屋里只剩下自己一个，能做点什么打发时间呢？
她双手合十道：“小诺按时到达考场，题型都是小诺做过的，作文拿高分……小诺加油，加油，加油……”
大门被推开，霍霆琛又回来了。
他是去楼道丢垃圾吗？
丢垃圾有必要特意穿个外套吗？
好像也没看到他拿着垃圾出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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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云诺终于敢一鼓作气的对答案。
估出的分数很不错，最好的京城法学院，稳。
等分数出来，要填志愿的时候，霍霆琛一盆冷水泼过来，不容置喙。
“第一志愿填慕城政法大学，走读。”
第30章 反常
云诺跳起来，怒道：“为什么？！”
这个暴君！他都不是征求自己的意见，是直接命令！
云念也好气，跟着问：“为什么？！”
“给个能说服我的理由！能去最好的为什么不去？”
“小诺，你去了京城，我就很久见不到你了，但是，还是要去最好的！”
霍霆琛冷笑，“最好的老师就在这里，身在福中不知福。”
云诺气鼓鼓瞪着他，无法反驳。这个自大狂，说得该死的没错。
“哼！”云诺扭头跑回房，不想承认京城法学院的诱惑没那么大了。
云念忙跟过去，蹲在床边问：“小诺，你还是想去京城吗？”
云诺将骨灰罐抱在怀里，脸贴着，撒娇道：“姐姐，我去哪里都会带着你。”
“谢谢小诺带着姐姐哦。”
“我想了想，京城天气太干燥了，算了算了，还是留在慕城吧。”
“真的吗？那我又能天天看到你啦！刚才霍霆琛说了，要你走读哦！”
云念笑眯眯的，起码未来四年都能陪着小诺了。
九月份开学，云诺入校没多久，就一跃而成学校的风云人物。
他不仅是校草，成绩还特别优异，二十岁的时候就修完大四的课程，顺利考上研究生。
“姐，我要读研了，我打算二十五岁读完博，然后正式出社会，做维护公理正义的大律师！”云诺养成了对着骨灰罐说话的习惯。
“小诺真的好棒啊！姐姐要是没退学，也想读到女博士哦！”云念坐在书桌上，摸了摸云诺的头。
“我说读博，那个暴君居然没骂我死读书，哼哼，我知道他的学历就是本科而已。到时候他还能当我的老师吗？”
他才不承认，霍霆琛教的那些，比课堂上的实用多了。
“能攀登学业高峰怎么是死读书呢？不过霍霆琛有资格说这话，我记得很久以前，去法庭旁听……”
那是他们“恋爱”的时候，云念想了解他的工作，有他上庭的案件就去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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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男人，是她的恋人，是不是做梦呢？
站在他身边，她就是个花瓶、草包……
“姐姐，你要保佑我打败霍霆琛啊！”云诺亲了亲骨灰罐，将它放回柜子里，开始看书。
云念甩开回忆里那一丝不该有的痴迷，用力点头。
“小诺，不要气馁，姐姐发现你和霍霆琛模拟辩论的时间拉长了哦！”
说罢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跑去客厅，看电视的时间到了。
这两年，霍霆琛一反常态，不再是工作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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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算了，看的是些根本不符合他品位的东西。
很不搭。
怎么看都觉得，他打开的节目，都是她喜欢看的。
云念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发慌，霍霆琛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呀？
很快她就被电视里自己最爱看的综艺吸引了注意力。
没错，就是日本经久不衰二十年的综艺节目《XX变变变》，从小看到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