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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长大一点,她开始叛逆,调皮,还离家出走,责怪他们为什么要生下自己承担这一切,她宁愿从来没来到这世上过。
那是她的母亲第一次掉眼泪,当着她的面控制不住地流了眼泪。她一向冷硬,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私下里末艺一直觉得她母亲只是工具人,复仇的,生育的,根本不懂得感情。
想要逃离的心在那一刻被狠狠掐断,她这才听妈妈讲起家族的事,他们家族如何像老鼠一样被一群人围堵逼迫,把他们当成异类和怪物一样灭族。
她甚至告诉了她的外婆和外公是如何惨死在迫害中,奉献了所有的一切报国,却被敌国和国人一起赶尽杀绝。
“檀檀,这是你的命,你注定继承家族的所有,包括荣誉、使命和仇恨。终有一天,你要不计一切带领族人回到故土。”
画面一转,是父母登上私人飞机的那一刻,她站在大风中,和数百名东渚的战士一起对他们行礼,在心里祈祷他们能带着好消息回来。
她还记得父亲在离开前找过他谈话,对她说起纪家新的继承人和其他人不一样,也许两家人的世仇可以和平解决,他们东渚能得到合理的补偿,她也可以像是普通女孩一样上学谈恋爱然后谈婚论嫁。
“我的女儿当赔得起这世上最贵最好的嫁妆,到时候爸妈一定在全世界面前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
当时她听得认真,更加憧憬美好的未来。
她感谢那个纪家的少主人,能有魄力和能力和平解决两家人近百年的纷争。她不会忘记世仇,但她还是一个小姑娘心底始终有天真烂漫的想法。
她听了这些话甚至开始浮想联翩,想要认识那个被称为天才的纪家少主人。
画面一黑,她手脚冰冷,仿佛置身在不断往下坠落的空中。
空难,让东渚人心中的希冀变成了笑话。
她也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真正的长大,她开始接管东渚,以强势的手段解决掉内部反对她的声音,或暗杀,或谋杀,或抓住把柄威逼利诱。
小小年纪,她的恶名传开,以绝对的强势霸道镇压住了蠢蠢欲动的东渚,然后开始策划一次又一次对纪家的报复打击。
世贸大厦正是纪家的产业,她一边安排人去攻击世贸大厦,一边以顾檀艺这个傻白甜的身份接近纪夜爵,企图在拿到芯片后开始对纪家进行疯狂报复。
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不惜以顾檀艺这个身份在顾家忍气吞声那么长时间,还出乎意外被纪夜爵看上成了他的女朋友。
在记忆和梦境里,的确有一段她想忘记的过去。
想忘记,不过是因为会对自己的决断产生影响。
那是她第一次和男性保持那么亲密的关系,那种被捧在掌心的感觉让她会情不自禁的笑,可在下一秒又想扇自己巴掌。
那是一段在清醒和迷茫中被折磨着向前的一段日子。
最后她如愿找到来了东西,甚至藏在自己的伤口里,应对他们的搜寻时她故意推出去一个可疑的人,最后那人按照她的吩咐自我暴露后自尽,死无对证。
她觉得自己的计划太完美了,在那人服毒自尽倒下后还吓得晕倒了纪夜爵的怀里。
她的表演,天衣无缝,甚至因为被这一吓想好了托辞,哭着对纪夜爵说自己不适应这种生活,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极其恐惧和痛苦和他在一起。
虽然她也很爱他。
然后她如愿安然离开他身边,却在离开后在自己都没发现的情况下忽然失忆,变弱。
再之后,她就成了被养父母舍弃,养姐迫害的可怜女人,甚至在一步步的逼迫下将自己贱卖给纪夜爵。
她演技不错,他的演技却可以说是出神入化。
一觉醒来,末艺满头大汗,眼角仍然挂着泪滴,她用手擦干后抬头看向窗外,雨过天晴,窗外有阳光照射进房间。
她下了床,走到桌前,那里放置着昨天她带回来的木盒,木盒里有纪夜爵留给她的话。
其实她是好奇的,看透一切的他在拿走她千辛万苦藏起来的芯片时究竟在想什么。
他也许在为自己骄傲,只用了一张芯片就差点覆灭东渚。他也许是在嘲笑她,留下的不过是一句嘲讽,在他们的伤口上捅刀而已。
第一百三十八章:心思
末艺的手放在木盒上,轻轻敲了敲,拿起来那东西后又放了下去。
他到底在怎么想的,其实她不想知道,离开纪家后虽然也没有觉得轻松过。
回忆就像一条回不去的路,一路都是戏剧错乱的往事。
她是一个严谨的人,小时候虽然有过叛逆,心底却一直知道自己的人生轨迹是什么。她就像是一颗行星,从懂事起就知道自己的轨道在哪,该朝着什么样的方向运转。
长大后她更觉得像一台精密的机器,没日没夜地运转计算,计算出每一步该如何走。
与其说是意外打乱了她的运行轨迹,倒不如说这个意外就是纪夜爵。
末艺最终没有去看那木盒,尽管她现在已经做好了准备也有精神去打开木盒的盖子。
门外的阳光明媚,有小孩在哭,哭声越来越沙哑,嘴里喊着“妈妈”。
寻着哭声末艺寻到三楼的一处儿童房,房间已经被人用心设计过,偌大的房间有小火车,小飞机,玩偶,积木……还有神奇的数码魔法壁画,不断地在眼前变化,五彩的颜色和奇幻的效果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陆司墨就半跪在那带着那个小孩玩,想要用玩具转移他的注意力。
显然效果并不好,小孩只是红着眼睛茫然四顾,眼泪流了一身。
他一眼就注意到了门口的末艺,侧过头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这房间也是你设计的?”她之前住的房间确定是他设计的,因为只有他知道她过去住的房间是什么样。
那时候陆司墨被她捡回来,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适当她的玩伴兼佣人。
也许他的对她的奴性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养成的吧。
说是奴性也不全是,否则怎么会胆大到趁她失忆来撩她勾搭她呢?更过分的是用苦肉计甘愿被纪家人带走,就当着她的面。
所以末艺确定,这人讨好迁就甚至到卑微的外表下藏着疯狂的灵魂,这灵魂对她觊觎已久,虎视眈眈。
而他现在这样安静,不过是知道自己有的是时间和她耗,有的是机会得到他想要的。
“是。”说完他低头,又看向她的腹部,“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房子,在我离开你身边独自回北城那一年。”
“哦,怪不得,看起来这房子的年龄的有点大。”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让人重新来装修。”
“我找你不是为了这房子的问题。你现在可以让人把他送走,然后我们好好谈谈。”
她的语气和神态又恢复了严肃,只是比起昨天没太多的生硬,毕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难免会少了些许生冷。
“好,我看你喜欢这孩子,所以想把他留下来等你醒来看一眼再送走。”在末艺面前,他明显话多了起来,把用在敌人那里的狡诈心思全一套一套地用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他就是在很多年前那么小的年纪时就设计了这房子,那时候不敢说出自己的感情,她是高高在上的东渚少主人,是百年大家族的大小姐,而他只是一个小三的儿子,不入流家族的私生子,比孤儿还卑贱。
他那时候就用所有的钱买了这房子,只等有一天带她来这里不论是怎样的情况下。
到时候她看到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公主房,和她描述过的田园生活的房子一样时,就会明白他的心思,他就能将这份隔着时间和距离的感情传到给她。
这是他的小心思,也是他黑暗孤冷的人生中最大的浪漫。
末艺走过去蹲下来,用他身上挂着的小帕子擦了擦他的眼角,安慰道:“别哭了宝宝,叔叔马上就带你回去见爸爸。”
小男孩也是哭累了,也许是认识末艺,毕竟抱了一路,或者是震惊她的外貌和声音,他就站在那睁着水汪汪的红眼睛看着她。
末艺被他认真好奇地看着,心里一软,凑过去就将他抱在怀里。
小小的孩子,软糯可爱。如果她的第一个孩子没出意外,现在应该快生下来了。
“妈妈。”小孩叫唤了一声,抓住了她的衣服,一时没松开。
陆司墨提着他的后衣领,抓回了自己的手里。
“什么人都喊妈妈。”他那强烈的占有欲在这种时候也会冒出来,甚至见不得一个小鬼缠着那个女人。
小孩被他的沉沉的声音吓了一跳,瞬间又哭了起来。
“哇哇哇……”
被叫了一声末艺心莫名就软了,那种奇异而柔软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又抱回来孩子。
“他只是个孩子,你力气小点。”
被说道了一句,陆司墨却没有还嘴,只是恢复了温柔将小孩从地上抱起来,随后伸出宽大手掌想去扶起她来。
末艺的视线落在那手掌心上,转眼不见,陆司墨竟然从一个小孩长成了这么高大的男人。
其实她的心里对这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或者年少时。
她的印象里他小时候瘦弱可怜,毫无缚鸡之力,比女孩还脆弱易碎。长大后他是外表忧郁内心温柔的少年,相貌惊人,自带光芒。
可那都是他对外的假象,其实他早就是东渚的一把手,以狡诈和阴狠著称,让无数敌人闻风丧胆的东渚银狐。
他的战斗力也惊人,这只手已经能够为任何一个女人撑起一片天了。
末艺没多想,挥开他的手就从地上站起来。
“快去快回,顺便调查一下纪家那边的情况,特别是现在还呆在那等死的江谷珊。”
她还没忘记纪家还有一个江谷珊。
想来也是可笑,纪夜爵怎么会被江谷珊蒙蔽呢?
估计也是像对待她一样,早就看透了江谷珊的身份和目的,就等着放长线钓大鱼呢。
“如果她敢暴露我们的情况,就地解决。”末艺冷声说。
陆司墨点头,抱着一直对末艺伸手踢腿哭闹的小孩,看着她抬腿向门外走去,只将这房子留给她独处。
末艺在房间走了一圈,这房间是成套的,一间大房间带了几间小房间,走到另一处倒让人感觉别有洞天的感觉。
她似乎记得小时候自己曾闹着想要满屋子的玩具当作生日礼物,却被母亲残忍拒绝,并给了她一把枪让她在靶场练。
第一百三十九章:放肆
那天她一边掉眼泪一边拿着各种型号的枪练,她母亲命令所有人不准靠近这里,更不准任何人祝她生日快乐。
她母亲是东渚的教官,生硬刻板,无趣极了。
她为此哀叹自己的命运,因为有这样一个母亲而难受了很久。
在无人的时候她只听到“砰砰砰”的枪声,自己好像被所有人抛弃就像是那个被自己捡回来的弃子一样。
她甚至在那一刻还羡慕那弃子,至少他没人逼迫他压制他,整天自由自在的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手很酸,口很渴,耳朵就算戴了耳塞仍然发痛难忍。
子弹一颗一颗地命中红芯,她时候发泄似地疯狂射击,时而有气无力地打靶,歪着头,或者坐着或是站着,因为惩罚是用尽一箱子的子弹,打中所有的靶心。
就在她闭着眼睛也正中靶心时,她听到收音机里传来生日快乐歌,还有人戴着头盔捧着蛋糕走到她面前。
看头盔她就知道是谁,因为母亲说他的脸具有欺骗性不让她多看,所以就让这个男孩一直戴着一个丑陋的红色头盔。
在她小时候的记忆里,其实陆司墨一点都不好看,捡到他时他又脏又臭,看人的眼神就像是地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躲闪闪。
她捡这人回来也不过觉得好玩,打发无聊的时间。
毕竟她是没有玩具的,只能去给自己找点乐子,像是捡孤儿回去这种事她经常干。
这也是一种任务,她不过是打着做任务的旗号到处找乐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