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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门外的女人，应该就是一个吧。
想到这，她闭上了嘴，那里还残留着男人的味道，她走进浴室，用牙刷清洗干净。
刷了好几次牙后，她才用清水把脸洗干净，要把刚刚的不清醒和愚蠢都洗干净。
就连泰安莲都知道，纪夜爵这种男人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她是脑子秀逗了，竟然以普通人的视角和想法和看待纪家人。
拍了拍脸蛋，她抬走在镜子里看着自己，眼里折射出的冷漠让她自己都感觉到陌生。
她不再多想，也不相信自己东西是真的丢了。
打量着熟悉的房间，顾檀艺开始找自己的东西，虽然没抱有希望。
在床板与床垫的夹缝里，她竟然摸到了一张卡。
那是她在落水后那个好心人留给自己的银行卡，她手拿着那张卡打量了一会儿，想起这东西应该是和自己其他带在身上的东西在一起。
她记得这张卡还是在她的证件里。
这下她更加确定是纪夜爵把她的东西收了起来，为了限制她的自由。
他的想法她是理解却不能苟同。
但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纪夜爵竟然屈尊降贵把小心思用在她身上。
她说不清他具体想法，也不认为他是对自己有了感情舍不得她离开。
才目睹过他对其他女人的温柔，此时顾檀艺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继续找自己的东西，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灵活，她对这种在黑暗中急切找东西的心情很熟悉，似乎曾经也像现在这样，有过这样的经历。
偌大的房间她找了个遍，只留下一个保险箱在床头。
光脚踩在地毯上，顾檀艺一步步走到保险箱前，箱子一般大小，和床头柜差不多。
纪夜爵酷爱收藏，家里价值连城的宝贝被他放在防弹玻璃里，供他路过时观赏，这里面的东西又是怎样昂贵的宝贝，让他加了密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呢？
他的房间本来就不让人进来，放在里面的东西应该也不只是昂贵那么简单。
这里面，也许放着纪夜爵的秘密。
顾檀艺也不确定自己的东西会不会放在里面，只是一些找个工作需要的证件，这对纪夜爵来说应该是无关紧要的东西甚至不屑一顾。
她心里摸不准，却仍然凑近查看这个保险箱。
是指纹和密码开锁。
不管在不在，她都想打开看一看，她竟然想知道纪夜爵的秘密。
门外传来脚步声，顾檀艺赶紧上了床，拉上被子就躺下闭上了眼睛。
有人打开门，似知道她在房间直接走了进来，脚步声和纪夜爵不一样，声音很轻，一步一步，也稳，看来是个注重仪态的人。
“睡了吗？”是纪雪莹的声音。
能这么随意进出纪夜爵的房间，也只有她了。
顾檀艺被她摇晃了几下仍然没睁开眼睛。
因为刚刚的一番功夫顾檀艺已经流了些细汗，她的额头被纪雪莹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凑到眼前细看。
顾檀艺心情瞬间紧张起来，虽然刚刚很小心没留下翻找的痕迹，但纪雪莹的眼睛太毒辣，最擅长发现蛛丝马迹。
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刚刚翻边整个房间，她估计又要开始小题大做。
看她这么仔细观察她，打量房间，还走到纪夜爵的书桌前看了好一会儿，她就知道应该是那些被她收拾过的女佣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应该是说她是间谍之类的，接近纪夜爵别有目的，甩都甩不掉。
她不用多想都知道许雅萱那些女人有多么会煽风点火，把白的说成黑的，没有证据也能制造证据。
她们从小就会这些手段，顾檀艺是知道也见识过的。
纪雪莹查看完后又回到她的身边，这次更加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脸，强迫她醒来。
“顾檀艺，快醒过来。”
顾檀艺似被什么吓到惊醒过来，怔怔看向面前审视她的目光。
果然，纪雪莹在怀疑她。
“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纪雪莹问，表情严肃。
顾檀艺的手指摸了摸自己额头，后知后觉的看着，捂着自己的心口仍然喘着气。
“做噩梦了。”她的表情痛苦，眼神也暗淡下去，仍然惴惴不安的样子。
“你睡在夜身边还会做噩梦就太可笑了。”
顾檀艺摇头。
她直白的对纪雪莹说：“他也是我的噩梦。”
“你还是不想留在纪家吗？”纪雪莹问，声音陈冷。
顾檀艺点头。
“我不适合这里，你是知道的我想离开，却被再次强留在纪家。”顾檀艺说。
她的意思就是她本来就不想留在纪家，一个间谍怎么可能愿意离开呢？
那些女佣说的话不攻自破。
“你知道我们纪家这么多秘密，就算不嫁进来也是不能离开的。”纪雪莹说。
第一百六零章：审讯
她呆在纪家这么久，知道了不少纪家的事。
“我确定知道的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你们。”顾檀艺说。
纪雪莹坐在那，看着顾檀艺放柔点声音，“相处这么久，其实我觉得你还挺和我眼缘的。”
眼缘吗？
她到现在还记得在她疯了的时候，她是想把她送到东南亚的精神病院的，那个地方一去基本就回不来，很有可能会被再次转手去做渔奴或其他地方。
但她还是笑了笑，说：“我也很庆幸，庆幸能遇到夫人。”
她浅笑的样子倒是透着几分薄情，纪雪莹看在眼里并没在意。
“我今天来这是有话想问你的。”纪雪莹注视着她的眼睛，严肃了几分，让原本压抑的气氛更严肃了些。
“还有什么是你查不到的吗？”她反问。
“说起来，在我知道夜和你突然领证后我是去仔细查过你的底细，资料里你的智商只能算个中等偏上，但是很奇怪，你现在的智商甚至超过200。”
顾檀艺疑惑的看着她。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天才？”
顾檀艺摇头。
“夏晓璇才是天才吧。我不是，你的数据应该是出错了。”
提到夏晓璇，纪雪莹的眼神变了变。
但很快她就恢复如常，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除了智商还有其他的，比如说体能和……你那随时能被激发出来的战斗力。”
应该是在背后的芯片被阿婆取出去后吧。
在她落水后实在因为背后那处疼得要她的命，在一个雨夜里她不得不拜托阿婆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却出乎意料的是一块带了药物的芯片。
但这种事她不可能告诉纪雪莹。
“我不知道，也许是最近大脑受到了伤害，世界上也有过因为受到了重创而爆发某种能力的，也有一觉醒来就从一个没学过钢琴的人变成钢琴【创建和谐家园】。”
顾檀艺举例曾经看过的那些奇事，证明自己的转变只是一种突然现象，并不是人为的。
“别说那些没根据的事，你接近夜，踏进纪家，是别有目的吧。”纪雪莹以审判者的口吻审讯她。
但这话只是让顾檀艺轻笑一下。
“那夫人你猜一猜我的目的是什么呢？”
“所以我才要来问你，我提醒你一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我是好好和你说，在夜这么舒服的房间里，如果下次审讯，应该就是另一个地方。”
纪雪莹拿腔捏调的说，威胁味十足。
看来她是被那些女佣煽风点火成功了，不过她怀疑自己也是应该的，毕竟就连她自己对芯片和之前的事也是不知道的。
那她又怎么回答她呢？
她问的也是自己想要知道的。
“首先，是纪夜爵主动找到我的，其次，如果有机会我并不想呆在纪家。”
她坦白自己心里的想法，也是真实的想法。
听到这话纪雪莹像是没听到过一样，甚至更加怀疑她了。
“看来你是不想说实话了。”
顾檀艺无奈，再次替自己解释，“我说的的确是实话。”
“你刚刚在找东西去骗我说做噩梦，你不知道吧。夜的房间虽然没有安装监控，但我刚刚却发现他的东西被动过。”
听到纪雪莹说到这，顾檀艺心里仍然没惊起什么波澜。
只要没有监控她就没有证据，主观的判断总是会出错的，多加说几句机会转变，所以她并不着急。
也许她只是想试探。
毕竟她额头的汗的确可疑。
顾檀艺的表情管理到位，她蹙眉着，一脸的无可奈何，让人觉得她对纪雪莹的话无奈又无语。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人都在纪家，你们不愿意放我出去应该是早就对我不满想要找个借口整治了，我无话可说，但要我承认没做过的，抱歉，恕难从命。”
顾檀艺不卑不亢的回答，闭着眼，看起来精神很差，也很失望。
纪雪莹原本信誓旦旦的态度此时出现了裂痕，她疑惑了。
“你不是顾家的亲生女儿，只是养女，对吗？”纪雪莹问。
听她放弃之前的问题跳到这么简单的问题问，顾檀艺就知道她是想走迂回的路线，先从简单的问题入手，直到她想问的时候，她就更容易区分真假。
这种时候，观察力强的人能匹敌测谎仪，通过细微的表情分辨出真假对错。
纪雪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越和顾檀艺接触反而越不敢确定心里的猜想，她只能多和这个女人接触，如果真的有问题，她迟早都能抓住她的狐狸尾巴，到时候她也只能是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