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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她应该不是眼睛花或是出现幻觉,因为潜意识里也不可能幻想纪夜爵给她送早餐。
纪夜爵的脑子很好,据纪雪莹所说,天才中的天才,纪家百年骄傲,他的脑子比这家里所有价值连城的收藏品还值钱,更不可能出现故障。
难道是又想和她玩情人游戏?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
也许是其他原因,顾檀艺不敢肯定,在纪夜爵离她越来越近时,打起了十二分警惕。
但她没表现出来,只是露出受宠若惊的模样,甚至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经过这么久的相差,经过预判,她确定纪夜爵吃软不吃硬,特别是对她,几乎每次她一软他就“输”。
现在还搞不清情况,也不知道会不会继续用她来搞陆司墨。
想到陆司墨,她就心烦。
如果不是他突然来,她早就离开纪家了。
“你醒了。”他声音比往常柔和了些,但脸上没什么表情,像个机器人。
顾檀艺撑着床主动坐起来,愣愣的呆呆的点头。
“吃点东西。”他说。
顾檀艺再次打量他,此刻他穿着居家的睡衣睡裤,看来的确是刚醒就去拿吃的了。
看着他迎着窗边的朝阳走过来,顾檀艺觉得他好像年轻了好几岁,像个单纯的少年。
直到纪夜爵坐在她旁边给她喂粥,她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梦。
她僵硬低头,吞下软糯的粥。
“为什么?”她忍不住抬头问。
纪夜爵的眼里划过一丝古怪。
顾檀艺觉得他可能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奇怪。
“你救了夫人,她让我照顾你。”纪夜爵开口,已经带了点情绪。
顾檀艺感觉自己戳到了他的痛点,闭了嘴。
“谢谢。”她开口,尴尬到脸红。
“嗯。”他应下了她的谢谢。
两人陷入沉默,只有纪夜爵给她喂饭的动作,其实她不想让他喂的,架不住她现在心情复杂,想到大半夜被他背着跑了一座山才活过来,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但前面的痛和纪夜爵的本性让她仍然忌惮着这个人。
就是这种复杂的情绪焦灼着,她加快速度,几口把他碗里的东西都吞了下去。
纪夜爵拿了旁边的手帕擦了擦她的嘴角,勾唇一笑。
“先别吃太多,一会儿饿了再吃。”他说。
顾檀艺点头,只想让他赶紧离开,留给自己消化情绪的时间。
即便她救了纪夫人,他也不应该对她这么温柔的。
毕竟陆司墨是冲着她才把纪家搞得翻天覆地,想来他也是在这中间被陆司墨阴了一把,才一直没收到纪家这边的消息,耽搁了最佳救援时间。
如果是她了解的纪夜爵,现在对她应该是又一轮折磨了。
或许把她关进笼子里去要挟陆司墨对他更有帮助。
“那天,是你喂我吃药,照顾我……的身体。”他放下空碗,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意有所指的声调。
顾檀艺愣在那,一瞬就反应过来,他说的就是她回来拿东西时碰到他生病,为了不被纪雪莹发现被迫喂他吃药,还被迫和他……
提到这她的脸蹭一下就红了,赶紧躺下,一副身体不舒服的样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檀艺打死不承认。
“你爱我。”他笃定的说。
顾檀艺不知道回他什么。
他现在这样似乎是回到那场恋爱游戏里,她仍然是那个疯狂爱他的疯女人,他还享受着那份偏执的爱和占有欲。
他到底什么意思?
要她陪他再玩一次爱人游戏?
“你厌烦了,想把我推给其他女人是吗?”他危险的问。
第一百章:不可能
什么厌烦不厌烦的,说的好像她是个渣女一样。
顾檀艺没说话,嘴里还有淡淡的米粥味,她品尝着嘴里的味道,有些微的苦涩。
看着她转身,露出疲惫的神情,知道她并不想听下去也无力应付他,纪夜爵没再说下去。
就在顾檀艺快再次睡过去时,纪夜爵突然起身,从她背后凑过来,她能闻道他身上的药水味和清新的檀木味。
这一刻,顾檀艺从迷糊中惊醒,却没睁开眼睛。
她的手指紧紧的捏住了身前的被子,全身都紧绷起来。
额头似被一根羽毛扫过,又像是被一缕清风拂过,顾檀艺的呼吸一窒,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但他很快离开,随后房间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直到门再次关上,顾檀艺的心跳速度仍然没有缓下来。
她睁开眼,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创建和谐家园】,她的记忆里似乎从没停留过纪夜爵的温柔,从一开始他留在心中的形象就是霸道而狠戾。
这是第一次,顾檀艺因为纪夜爵而脸红心跳。
她很快闭上眼,强迫自己别乱想。
毕竟之前纪夜爵也曾对她温柔过,在逢场作戏的那段日子里,最后到了诀别时真相狠狠的打在她连上,不过是利用和玩弄罢了。
也不知道该说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说纪夜爵这个人想撩人的时候几乎没人能抵挡得住他的魅力。
等他走后她又睡不着了,只能坐起身来。
正是清晨,窗外传来鸟叫声,好似一切都很宁静祥和。
顾檀艺醒来后心情就没平静过,她看了看手腕上的针孔,脑中浮现出现纪夜爵抱着她坐在椅子上输血的画面。
是真的啊。
她摁了摁那针孔,心跟着针孔处的痛楚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纪夜爵他,原谅她了吗?
还是说,救她只是一时兴起,或是,想要用她再次逮住陆司墨,陆司墨这次对纪家犯下的罪,纪家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呢。
顾檀艺就算分析再多,也不确定纪夜爵接下来怎么安排她。
她四顾房间,没看到自己的行李箱,才想起来她把行李箱扔了,只带了重要的文件和卡逃命的。
房间没有她的东西,甚至一直躺着她行李箱的角落都没有了她的行李箱。
她下了床又翻找了一圈,估摸自己是落在了路上。
也许纪夜爵知道。
昨天是他一直照看她的,他应该是知道。
但她又该怎么开口呢?
她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发呆想着这事,门就再次被打开。
两人相视,空气更加沉静。
纪夜爵最先反应过来,大步走过来,顾檀艺潜意识就想退后逃走,却被他蹲下身拉住了裤脚。
他撩起裤脚,看了下她的腿上说的伤口,因为伤口在大腿上,她的裤子很宽敞可以撩到腿根处。
低头看他的脑袋在自己白花花的大腿间,她心中一惊,想把腿伸回来。
纪夜爵的手指抓住了她的脚裸,她用了力气也抗衡不过他。
“你现在不能下地,我给你准备了轮椅。”
顾檀艺这才看到门口,他刚刚推了一架轮椅要进来,只是看到她站起来丢了轮椅就过来看她的伤口。
“我……我的东西呢?”她问,不知道是以怎样复杂的心情。
“什么东西?”他抬起头,放下了她的裤子,露出那张变温和不少的俊脸。
这样俯视纪夜爵的人,她估计是第一个。
顾檀艺心中竟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雀跃的。
“我的毕业证书,学位证书还有其他的卡之类,我用衣服包好背在身上。”
他点头,像在认真听她说。
“你看到了吗?”顾檀艺满怀希冀的问。
他摇头,从地上站起来。
“你现在不需要这些东西。”他说。
顾檀艺不理解他的话。
“那是我拼尽四年才得来的,对我求职很重要。”
“求职?”纪夜爵蹙眉,看起来更不理解她的话。
“我不是资本家,只有人力资本能赚钱,学历和文凭是敲门砖。”她解释。
两人身份和社会地位差距太大,像是他这种大资本家怎么能理解她这种注定要从社畜开始打拼的人呢?
“你想要工作不需要这些,你想进什么公司都可以。”
顾檀艺惊讶地看着他的眼睛,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
两人之间差距太大果然难以沟通。
“你的意思,给我走后门吗?”她问。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现在你应该忘记过去,好好适应新的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