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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李泓烁出征的日子。
在前一晚,萧芯燕就将需要的东西准备完毕,像是为丈夫送行的妻子般。
那一晚,二人相拥着,却都没有睡意。
这一晚的李泓烁,让萧芯燕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他给她讲述着很多以前的事,那些被她已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关于萧芯燕与李长安的点点滴滴。
从相识、相知、相恋、到相守。
风动护花铃
萧芯燕始终安静地听着,乖巧地躺在他的怀里,眸中无波无澜。
直至沉默片刻的他唤了她一声——
“啊燕。”
她浑身一震,僵着不敢动。
“你恨我吧”
他的手掌宽大,此时却很是温暖,一下一下,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
此情此景,她竟发现无法说出违心的话。
“皇上既是心中清楚,又何必问我”
背上的手一顿。
“也是。”他似在叹,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你放心吧,会如你所愿的,一切,都会结束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眸微垂,里面晦涩幽然。
屋外雪已深,屋内人相拥,好像这样,便能相互取暖隔绝冷寒。
他们寂静无言。
两曲心思,皆不必言,不必深究。
清晨,萧芯燕难得跟着一起起身,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想要为他整理行装。
“沙场无情,皇上万事小心。”
他擒住她刚欲撤离的的手,紧贴在胸,眸,紧紧绞住她的。
“你会盼我回来么”
“皇上说笑了,臣妾怎么会不盼着您回来”她没有躲开他的炙热目光,却是抽开自己的手,退后一步,习惯性的笑已绽放在嘴角。
“臣妾祝皇上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李泓烁就那样望着她,深望着,好像在把她的样子一点点深刻进自己的脑海。
最后,他的视线移下,停在她高隆起的腹部。
走近,一把有力却极度小心的抱住了她,隔绝了她微微探究的神色。
“别恨这个孩子,他是你送给我最珍贵的礼物,别恨他。”
她大惊于他此刻微微带着颤意的声音,想回头,却被他紧紧按在他肩头。
脖颈处传来一阵湿热,她有些慌乱。
“皇上!”
“阿燕,你能不能再唤我一声”
萧芯燕心头一跳,一些隐秘的痛楚被牵扯出来。
“………李泓烁。”
“再唤一声。”
“李泓烁。”
“李泓烁………”
那个似乎天生属于战场的男人,最终跨上战马带着他的勇士走了。
依稀记得,每次他出征的时候,以前的萧芯燕总会想进各种办法为他送行。只是这次,她只是留在宫中,由宫女禀告着出征大军已经出城。
她脑中似乎还在回荡着李泓烁临走前的话。
腹中的孩子却在这时一动,她轻轻抚着,神情幽深。
接下来,该是她出手的时候了。
在李泓烁亲率三十万大军征战南凌后,萧芯燕便迅速展开行动。
清洗内宫,选调禁军首领,回收朝中重要武将的兵权。
她的手段,丝毫不逊色于李泓烁。
在临朝称制期间,朝堂正常作业,民生继续发展。
当然,她的目光不仅仅局限在朝堂亦或后宫,她秘密组织的情报网早已发挥出重要作用,她要看要听的,是民间的声音。
牝鸡司晨。
当这个词首先闯入她的耳中时,她心中并无多少愤慨。而是运用智慧与手段,巧妙的将这些舆论转化为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渐渐的,她在民间有了更多的拥护者。
在权谋方面,不得不说,萧芯燕的确该感谢李泓烁。如果不是在他身边耳濡目染,她做梦也想不到她也可以管理一个国家。
致和二年,春。
在朝堂上正与众大臣议事的萧芯燕突然面色苍白。
痛了三天三夜,破晓时分,一声婴孩的啼哭在晨曦中响起。
皇后诞下嫡长子,举朝欢悦。
萧芯燕更是代皇帝颁下旨意:大赦天下。
百姓欢庆,而他们更津津乐道的,是这个小皇子降生时的奇像。
传说那天,皇后殿内被焚的桃树竟抽出了新芽,而护城河外绵延的十里,竟一夜之间开满了绯艳的桃花,犹如神迹。
至此,几乎被神化的萧芯燕已经深入民心,地位牢不可破。
她再不是当初懵懂无知的少女,也不是卑微至贱委曲求全的奴仆,而是一个真正懂得用人驭心的权谋家。
她谋的,是大靖的整个天下!
三个月后,边关的消息传到沁阳宫,南凌大捷。
这场仗,打了将近半年。而她,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李泓烁,当你归来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风动护花铃
这时,婴儿的啼哭声响起,萧芯燕收回思绪,皱眉往帘外望去。
“怎么回事”
“娘娘,小皇子一直啼哭不止,奶娘怎么哄也哄不住。”宫女神情有些焦切,像是犹豫了很久,忐忑恳求,“娘娘,您抱抱小皇子吧。”
萧芯燕没有说话,自打这个孩子出生后,她便没有看过一眼,自然也没有抱过。
她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夺取李氏江山上,像是刻意的避开这个孩子。
“别恨这个孩子,他是你送给我最珍贵的礼物,别恨他。”
“别恨他………”
李泓烁临走前的话再次闯入脑海,一遍遍荡漾开去。
下一刻,哭声愈加撕心裂肺。
她收拢了拳。
“娘娘!”
“出去!”
“萧芯燕,孩子是无辜的,你讨厌他,当初干嘛还要生下他”
一声冷冷的质问,萧芯燕沉着嘴角看着抱起孩子在哄的绮里溪,而他却不看她,只是逗弄着怀中的孩子。
“可怜见的,刚一落地,爹不在,娘不爱,没事,叔叔疼你。”
刚刚还哭的凶猛的孩子,竟奇异的被绮里溪哄安静了下来。
他把孩子递给宫女,一众宫侍悄声退下。
萧芯燕冷着眼看着丝毫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他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还如从前般对她的人。
“绮里溪,你来这里干什么”
“予你送信的。”
她眼中升起疑惑,“什么信”
绮里溪冷笑一声,“遗书。”
她心中一紧,“谁的”
“如你所愿,李泓烁的。”
说完,绮里溪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上面熟悉的字迹让她眸光微闪。
绮里溪的话,她根本没相信,只是她倒要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信纸被展开,里面只是寥寥数句,可萧芯燕的神情却凝肃了起来。
前前后后,她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目光,停在信开头的“吾妻啊燕”四个字上。
“这是、什么意思”
绮里溪的神情始终平淡,看着她淡淡道:“李泓烁,的确是死了,而他要你继承皇位,也是真的。”
随后,他从袖中取出一道圣旨,递给她。
萧芯燕怔怔看着上面册封她为女帝盖着玉玺的圣旨,耳边如重锤敲过。
“李泓烁,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