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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她半天没反应过来,又郑重望着她,重复了一遍,“真的很抱歉,不该对你说那些话。”
以往,他何曾有过这样拉下脸来跟谁表达歉意的经历,她是第一个。
这女人,总是能这样轻易打破他的原则。
叶今鹿扯扯唇,勉强一笑,“你说的并没错,我的确只是个小演员而已,演技拙劣入不了阁下的眼也是自己没本事,不能怪你。”
她这话,明摆着还在生气。
慕北辙眸色一沉,大手猛地撑在她身后的衣柜上,呼吸粗重,尚在滴水的头一低,便强硬地吻住了她倔强的红唇。
这个吻,带着求和的意味,温软悠长。
叶今鹿推不开他,只能在他怀里拼命挣扎,但男人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把她桎梏得越来越紧。
“放开!”她推他。
他不放,又往前迈了半步。
叶今鹿被他带着后退了半步,脊背便贴在了衣柜上。
两人身体紧挨着,中间一丝缝隙都没有,他冷硬的胸膛几乎将她肺里的空气尽数挤了出来,唇上却还不放过她。
温柔啃噬,辗转吮吻着她香软的唇。
“慕北辙!你放开我!”她被他绵绵密密地亲吻着,说出的话破碎而断断续续,原本应该是很生气的语气,此刻听来,却像是情人间的娇-喘-呢喃。
男人当即停下这个吻,双眸如同蒙了一层大雾,眯着眼看她,“你再说…”
叶今鹿张了张嘴。
男人一笑,“你再说我就再吻,吻到你肯停下来为止。”
“……”
看叶今鹿沉默了,他转过身,径直走到窗前,开窗任由冷风吹过胸膛,许久才回过身来,双手向两边撑开搭在窗台上,笔直裤管里那双大长腿随意地站着,“叶今鹿,十八年前漓渊海域…那件惨案,你听说过没有?”
叶今鹿闻言猛地一惊,那件事过去太久太久了。
当年她还只有六岁,六岁的孩子能记住什么呢。
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后来的许多年里,她不止一次听人提起那场蓄谋已久的海难。
慕氏四房当家人慕承泽以及其妻子祝非烟、长女慕御风船毁人亡的往事,总是在各种私密场合,被人悄悄说起。
只因国会下了禁令,没有人敢当众讨论,更没有人敢发表任何一丝一毫关于自己的看法。
毕竟,慕承泽去世之前已经赢得大选,不久就将继任总统之位。
在那种节骨眼上,事故原因就更加扑朔迷离、众说纷纭了。
国内政治斗争不是一日两日,这里面到底藏着怎样的惊天内幕,无人真正知晓。
只知道最后不得不临时再进行总统一位的票选,再次大选最终花落当时漓渊白家的七公子,白井心。
若不是慕北辙问起,她根本不会再想到那件只偶尔从大人口中听到,已然成为秘辛的过往。
叶今鹿蹙眉,“听说过一些,不过都是些破碎的内容,具体的,不是很清楚。”
她举目看向窗边的男人,发现他虽然以一个悠闲地不得了的姿势站着,眉头却蹙的死紧,撑在窗台上的双手力道之大骨节森然。
男人长长地舒了口气,继而抬眉,与她对视,薄唇轻启,“海难中去世的三人,是我的父母,以及长姐。”
他那双漆黑的眸子猛然一聚,仿似想要压制住喷薄而出的痛楚,接着道,“很抱歉,嵩林路离燕江实在太近了,我当时很怕,怕青竹也会像他们一般,所以才会对你口不择言。希望你能够谅解。”
④
第227章 你们聊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亲亲?
叶今鹿心头猛地揪了一下,闷闷的疼。
很难受,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从未见过慕北辙这种模样。
他眉眼淡淡垂着,窗口的风吹过他努力挺直的脊背和肩膀,他双手握得很紧,明明心头那么难过,却仍旧佯装坚强。
她眼眶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几步跑到他面前抱住了他,“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照看好青竹,也有她的责任。
对不起,不应该让他提起伤心事。
仔细算来,那年的总统先生,不过只是十几岁的年纪。
十几岁的孩子,早上欢欢喜喜送父母出门,晚上却孤独地站在漓渊海域冰冷咸湿的风里,亲眼目睹自己的父母和姐姐被打捞出来,变成了再也不会呼吸的尸体。
这样的事,很难不留下阴影吧。
她双手扣在他腰上,抱得紧紧的,“阁下,如果你难受,就说出来。不要这样憋着,我不会嫌你脆弱的。”
良久,慕北辙俯身,紧紧拥住她瘦弱的双肩,把脸埋进她皙白的颈项内,“我是一国总统,怎么有资格难受。”
他嗓音闷闷的。
叶今鹿心头一颤,是,他是一国总统,所以他必须坚强,必须若无其事一般,在自己的位置上,整改国内弊端,造福万方臣民。
常人生病可以向上级请假,蒙着头在被窝里狠狠休息上三天三夜。
而他,就算是再严重的病痛,只要人醒着,只怕也要处理政事。
若正逢出访别国,更是要努力坚持。
正想着,男人抬手把鬓角的长发给她别到而后,“吃饭吧,等会儿凉了。”
“嗯。”她松开他,点了点头。
——
客厅里,叶小宝吃的正开心,见两人走过来抬头冲他们笑了笑,“你们聊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亲亲?”
他嘴里塞着米饭,说话的时候口齿不清楚。
但叶今鹿和慕北辙显然都听明白了。
“……”
“……”
这家伙,叶今鹿怀疑他一定是在偷看。
两人皆是十分无语地朝他瞥了一眼,当他是空气一样,直接坐到了饭桌旁。
望着桌上的几道菜,叶今鹿忍不住拿着筷子,捧起碗就着香软的米饭吃了起来。
“唔……味道不错哦,阁下这种豪门贵公子也会做饭,真是不可思议。”
慕北辙低眉一笑,“我十几岁离家,如果没有一点生存的本领,只怕会过的很惨。”
叶今鹿正吃饭的动作一顿。
她听人们说起过,慕四爷夫妇和长女出事之后不久,慕北辙就被送出国了。
看来,老爷子是为了保他性命,所以才会把他送出去,名义上是读书,实际是韬光养晦,只待他成年之后,王者归来。
叶今鹿抬眸,看他一眼,目光中分明有崇拜,“谢谢你给我和小宝做饭。”
因为实在饿久了,刚喝完姜茶在被窝里捂了三四十分钟,这会儿肚子的疼痛已经减轻,所以她吃饭动作快了些。
男人唇角一弯,眸中晶亮,像是碎进了万千星辰,“慢点儿吃。厨房里还有一锅汤在煮着。”
叶今鹿猛地点头。
就在此时,客厅门咔的一声从外面被打开了。
顾瑾南买了些菜和营养汤,装了好几个餐盒,在手中提着,开门进来……
①
第228章 看来,我今晚不该来这一趟~
他从锁孔里拔下钥匙,转身关门,“今鹿,你和小宝都饿了吧,我买了些吃……的。”
最后一个字被卡在喉咙口,最后生生咽了回去。
顾瑾南愣在原地,目光在餐桌旁三个人身上流转了瞬间,抿抿唇,一双剑眉瞬间紧锁。
慕北辙已经站了起来,他忽然想起方才自己进电梯时,另外一个电梯门也打开了。
似乎有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从里面走出来,当时因为急着上楼,他没在意,所以未看真切。
此刻看来,那人应该是顾瑾南了。
脸色猛地一沉,目光落在顾瑾南手中握着的钥匙上,他胸腔内有怒气瞬间升腾。
但他拼命压制着,定定看了餐桌旁愣住的叶今鹿一眼,“看来,我今晚不该来这一趟。”
之后,把上次物业给他的钥匙重重放在餐桌上,“钥匙还给你,以后怕是也用不到了。”
语毕没有再做丝毫逗留,转身从客厅离开。
回总统府的路上,他把车开得很快。
一路霓虹闪烁,车子经过燕江大桥时,身在高处,视线可以看到很远很远处的光亮。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整个国家都是他的,还有什么得不到的吗?
就在方才,在那个小小的房间内,叶今鹿跑来抱住他的那个瞬间,他觉得,或许他们可以试着靠近彼此。
但顾瑾南的出现,和他手上拿着的,叶今鹿所住公寓的钥匙却在提醒他,得到允许可以随意进出她住处的男人,并不止他一个。
——
“阿南哥,你不是走了吗?”慕北辙离开后,叶今鹿怔怔站起身来,看向门口的顾瑾南。
他提着东西的手提袋,被总统先生离开时带起的风吹响。
哗啦哗啦,在安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
男人紧皱的眉头丝毫没有舒展,“我是出去给你和小宝买点吃的。”
顾家是传统家庭,家里又不缺钱,佣人一抓一大把,他从小是未进过厨房的。
要说真正做菜,几乎没有过。
所以刚才只是烧了点热水,就忙着出去买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