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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蒋语杉哼笑,“不然你以为警察会开这种玩笑?你当陵城的警察都是吃饱了撑的?”
“可是夏依然……”
“你该不会是想说,夏依然不会做这样的事之类的吧?沐阳哥,你也太天真了点,我告诉你,她不光是害的苏可纯昏迷,说不定她还杀了人,程巧死了,尸体已经找到了,可是你知道程巧临死之前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吗?”
沐阳蹙眉,没敢说话。
她这么问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蒋语杉收回腿,两腿交叠,看着沐阳,“是一颗珠子,一颗手链上的珠子,还记得你以前送给乔雨的那条手链吗?因为上面刻着一个‘夏’字,所以被夏依然抢了去,就是那上面的珠子。”
沐阳不敢相信的问:“你怎么知道?”
蒋语杉朝着熟睡的夏乔雨扬了扬下巴,“不是我知道,是乔雨亲眼看见的,小舅带她去看了程巧的尸体,发现她手里攥着那个东西,沐阳哥,还好你这时候跟夏依然取消婚约了,不然的话,你怕是要娶一个杀人犯了。”
*
楚离这段时间可没闲着,夏成峰的尸体虽然运走了,但是他的血却留下来给他研究,现在又多了程巧的血,苏可纯的血。
看到秦升益也带着一小瓶血过来,楚离手套一摘,郁闷的走到一旁,“不管了,不管了,你们两个大人物这是想把我往死里逼,让我研究血清,你们又一个劲的往我这运血,求你们行行好,让我歇歇。”
楚离把辛梓抽出来的血往桌面上一放,说:“怪不得我,是你家老大让我把血拿来的,有什么怨气就找他。”
楚离嘴上说着不干,却还是对这些血液好奇。
他走过来,拿起密封的医用瓶子看了看,“这又是谁的?”
“辛梓。”
闻言,楚离微微愣了一下,看向秦升益,“辛梓?该不会是五年前那个……”
秦升益点了下头,“她最近似乎有了些改变,我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军训的时候她从高台上掉下来摔断了胳膊,她说疼。”
这话蒋赫涵也是第一次听说,“她不是不知道疼吗?”
“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当初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人体试验,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想要试验什么?这些年我一直以为她是一个试验失败的人,可是看到苏可纯之后我又觉得当初辛梓昏睡不醒跟她有点像。”
现在他们都已经知道苏可纯的昏迷是药物导致的,不可能是因为人体试验,如果辛梓跟她像,意思就是说,辛梓也曾经被药物控制过。
楚离摇头否定道:“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是怎么醒的?我研究了这么多天,这种药麻痹神经,苏可纯的神经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已经完全坏死了,她没可能再醒过来。”
同样的药物,苏可纯不可能再醒,而辛梓当年不到一个月就醒了过来,听上去的确有些不同。
不过……
“如果药物跟人体试验起了冲突,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
楚离愕然,“这,这顶多算是个大胆的假设。”
蒋赫涵沉默半晌,说:“或许这个假设真的可以成立,你刚才说,导致苏可纯昏迷的药物是麻痹神经,辛梓这些年没有痛觉,应该也是被麻痹了吧。”
闻言,楚离怔了怔,连忙拿起秦升益带来的装血的瓶子,“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先放下其他的,先试试这个。”
*
夏乔雨社团活动结束的有点晚,辛梓和蒋语杉在学校对面的冷饮店里等她。
蒋语杉出门接电话,冷饮店里就剩下辛梓一个人。
突然,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走过来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辛梓回头,看了他半天,“你是谁?”
男人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年纪,脸色蜡黄,佝偻着背,整个人都已经瘦得不太健康,就像是一层皮包着一具骷髅架子。
他看着辛梓笑了一下,褶皱的手并没有从她肩膀上挪开,“我是谁?你还真问的出口。”
辛梓上下打量着他,最后推开他的手,“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你难道不是辛梓?”
闻言,辛梓一怔,“你到底是谁?”
男人一瘸一拐的走到她面前坐下,拿过她刚刚喝过的饮料喝了一口,“我是谁,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多了,想欺师灭祖了,连你老子都不认识,竟然还敢问我是谁,我是你爹!”
辛梓心底一瞬间的恐惧令她身子一麻,她从来没有过害怕的感觉,一时间竟是有些承受不住。
她蓦地站起,手却被对面的男人一把握住。
男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拉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紧,“好闺女,我找了你这么多年,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你这是要去哪啊,还是跟我回家吧。”
“我不认识你,你放开我。”
辛梓的力气实在不足以挣脱一个刚刚“用过点心”的辛怀昌,辛怀昌怀着说:“你不认识我不要紧,我认识你就够了,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一转眼你就跑去别的男人被窝里当婊。子,一当就是这么多年,我没早他要点好处算是便宜他了。”
蒋语杉打完电话走进来,就看到辛梓跟一个老男人拉拉扯扯的,刚要走进,就见辛梓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直接拍碎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蒋语杉嘴角一抽。
牛!
辛怀昌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捂着流血的头愤怒的站起。
扬起的手还没等碰到辛梓,辛梓随手捏起一块玻璃碎片,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我不管你是谁,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去烦阿升,否则,我跟你同归于尽,我说到做到。”
死是什么?
对于辛梓来说,死就是闭上眼,一觉睡到永远,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她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秦升益,但如果有人要为了她给秦升益添麻烦,她宁愿跟过去一样,一睡不起。
五年前辛梓还小,辛怀昌不管怎样还能抓得住她,可是现在她长大了,而且相比五年前更难对付。
辛怀昌一只手捂着头,另一只手指着辛梓,“好,你给我记着,死丫头,我就不信我管不了你,我已经知道你住在哪了,你想给别人当姘头,行,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贱。”
蒋语杉走过来,一拳直接打在了他的脸上,辛怀昌说了半截的话顿时扼在了嘴里。
冷饮店里的人在辛梓砸杯子那一瞬就走的差不多了,营业员刚想上去拦一下,就又多出来一个小姑娘,实在是吓人。
蒋语杉的拳头可不是闹着玩的,辛怀昌捂着鼻子说不出话来。
她看向辛梓问:“这人谁啊?”
辛梓摇头,“不认识,估计是个流氓。”
闻言,蒋语杉笑了,“是吗,我这人最喜欢打流氓了。”
蒋语杉咔咔的攥了攥拳头,辛怀昌见状,连忙就跑,跑到门口,又被一个女孩撞了一下,他一慌,连忙抬头。
夏乔雨皱眉看着他,这人脑袋上有血,捂着鼻子,血都从指缝里流出来了。
“乔雨,这老流氓欺负辛梓,帮我给他一脚。”
夏乔雨挡着门口辛怀昌出不去,她看了一眼辛梓,辛梓垂眸,没说话。
辛怀昌见她们是一伙的,伸手就去推夏乔雨,可夏乔雨又不是辛梓,岂是他随便一推就能推开的?
夏乔雨没弄清楚情况也不敢下脚太狠,一脚踹向他的膝盖,辛怀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是谁啊?”
辛怀昌抬头看着这一个比一个厉害的小姑娘,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
趁着夏乔雨不注意,他爬起来就从夏乔雨身边跑了出去。
夏乔雨而已没想再拦他,都伤成这个德行了,总不至于打死他吧。
蒋语杉和辛梓走过来,就见辛梓的视线随着那个男人远去,夏乔雨问:“你认识他?”
辛梓摇头,“不认识。”
蒋语杉怀疑的看了她一眼,虽然她不知道辛梓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不过她也听到了一点他说的话,好像是认识的。
“辛梓,你真的不认识他吗?可我刚才听他说……”
“我真的不认识他。”辛梓认真的看着蒋语杉,那双眼的确没有任何恍惚。
*
辛梓回到家,衣服也没换就那么呆呆的坐在客厅,一坐就是三个小时,知道秦升益回来,她才知道原来天已经黑了。
“想什么呢?”
辛梓摇头,起身要会房间换衣服,秦升益拉住她的手,“跟我说说,你在想什么?”
秦升益之前不逼她,并不表示他看不出来她心里藏着事,她不愿意说,他给她时间自己消化,但是时间太久,秦升益免不了会担心。
“别把事情自己闷在心里,说出来,让我知道。”
辛梓低下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就是,有点不安。”
“为什么?”
“说不上来。”
秦升益轻轻撩了一下她披散在肩头的发丝,眸光微微一缩,捻了一下她领口的血迹,“你受伤了?”
辛梓看了一眼,蹙了下眉,“不是我的血。”
“那是谁的?”
辛梓不想说她今天见过那个人,因为她也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她的父亲,过去的记忆虽然还在,但那已经是小时候的了,小时候的辛怀昌并不是她今天看到的那样,她不能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
她抬头看着秦升益,“阿升,你能不能告诉我,五年前你把我带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不起来,但是最近有些事一直在我脑子里晃,我很累。”
秦升益摸了摸她的头,“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医院看过苏可纯之后。”
他就知道,从那天之后她就病了,一定不只是巧合这么简单。
人人都说她不是正常人,很有可能以后会更加不正常,秦升益不信,但心里也是害怕的。
她缺少最基本的恐惧的情感,缺少对疼痛的感知,或许就像楚离说的,她的神经被药物麻痹,没人知道她会不会痊愈,更没人知道这种药效会不会继续麻痹她其他的神经。
五年了,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她,可是偏偏在他们和好之后她又出现了其他的反应。
“跟我说说,你想起了什么?”
辛梓摇头,“我不知道,阿升,你告诉我好吗?”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上楼换身衣服,洗个澡,别想太多。”
秦升益的回避让辛梓觉得这件事一定不是过去他说的那么简单,她拉住他的手,站在原地,“我爸爸当年真的只是想要卖了我吗?他把我卖给了谁?”
秦升益身子微微一僵。
半晌,他回头看了一眼辛梓,“都已经过去了。”
“没有过去,他还活着不是吗,这些年你把我关在这不让我出门,是不是因为怕他找到我?他吸。毒,妈妈就是被他害死的,他想卖了我也是为了钱,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是他的恶习是不会改的,如果他找到我,一定会来找我的。”
辛怀昌被抓紧戒毒所几年,出来之后怕被那些人逼着要债就离开的陵城,在之后秦升益就没有刻意去打听过他的消息。
辛梓突然提起这个人,再次勾起了秦升益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