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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秋：“……”
“可以，”魏云秋心平气和地说道，“你当然可以不给，只是——”
纪灵月冷淡道：“你后面接什么我都不会给你的。”
“okok，”魏云秋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我本来还要告诉顾冉小心点，乔子华铁了心的要对付她，为此都跑去撩我了，既然你不想要让顾冉知道这个消息，那就让顾冉自求多福吧，反正乔少想要对付一个人，手段多了去了。”
纪灵月：“关我屁事！……等等！”
魏云秋只当没听见，故意道：“挂了挂了，我还要护肤呢，明天见。”
纪灵月咬牙切齿道：“我给你！”
魏云秋故意道：“给我什么？”
“我拉个群。”纪灵月硬邦邦地甩出来这几个字，挂了电话。
魏云秋看着手机，笑了一声，纪灵月立的flag，果然是纪灵月第一个中招。
嘴上说着关我屁事，还不是几秒内就妥协了？
纪灵月很快就拉了个群，还开了多人视频，魏云秋点了进去，就看到顾冉，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顾冉倒是笑得眉眼弯弯，还冲她们挥了挥手，笑道：“晚上好啊。”
魏云秋心里本来跟压了块石头一样，一见顾冉这反应，心情突然一下子就放松了。
顾冉总是有种很奇特的魅力，可以轻易引/导别人的情绪，让烦躁的人不再烦躁，让难过的人不是那么难过，纪灵月之所以那么喜欢顾冉，也是因为跟顾冉相处很舒服吧。
“晚上好。”魏云秋也笑了一下。
纪灵月嗤笑一声，心情不大好的样子，魏云秋没理她，只有顾冉摇了摇头，“月月是不是最近又熬夜了？”
纪灵月没好气道：“管你p……什么事？”
‘屁’字那个音都出来了，结果还咽回去了，简直要把魏云秋笑死。
她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别扭的纪灵月？
顾冉义正言辞道：“怎么不关我事？睡不好的人心情往往就会暴躁，容易发火，那我不就遭罪了吗？”
纪灵月：？？？
“比如现在。”
顾冉无辜地望着纪灵月，纪灵月磨了磨牙，怒声道：“顾冉！”
“哎哎哎，”顾冉仰起头来，“我在我在，别骂我别骂我，我会哭的。”
纪灵月登时就骂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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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还真有点凶。
……艹。
纪灵月突然有些丧气。
“所以，我给月月准备了点冉神茶，明天给月月带去，好不好？”
纪灵月条件反/射地想要凶几句，结果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去了，只得闷闷道：“……随你。”
“那月月今天也要乖乖睡觉哟~”
“……嗯。”
纪灵月应了一声之后，魏云秋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种哄小孩子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纪灵月愤怒地望了过去，简直想把魏云秋暴打一顿。
顾冉笑眯眯道：“秋秋找我什么事啊？”
魏云秋：？？？
“秋、秋秋？？”魏云秋傻眼了。
这一次，轮到纪灵月放肆嘲笑她了。
魏云秋挑眉，对顾冉说道：“那我可以叫你冉冉咯？”
顾冉含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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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爽的人又变成了纪灵月。
“乔子华想要对付你，你知道吗？”
魏云秋很有分寸，占了便宜就不再撩拨纪灵月了，免得纪灵月炸毛。
纪灵月炸毛的杀伤力还是很强的。
顾冉点了点头，笑道：“大致能够猜到吧，上次校门口那出大戏，我让他丢了面子，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啊。”
纪灵月脱口而出道：“那你还……？”
顾冉杨了扬眉，语气轻松，“我又不怕他。”
纪灵月：“……”
“而且我为什么要让着他？凭他对我不怀好意？”顾冉耸了耸肩。
“可是……”纪灵月张了张嘴，最后没说出口。
可是，我一开始也对你不怀好意，你不也让着我了吗？
顾冉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只笑着摇了摇头，“你没有对我不怀好意。”
“我有。”纪灵月固执道。
顾冉：“……”
“好吧，”顾冉妥协道，“就算你有，但是你又没对我做什么，你都没有针对我，跟乔子华怎么能一样？”
“可是……”
“没有可是，”顾冉斩钉截铁道，“我又不是傻子，如果有人对我有坏心思，我怎么可能感觉不对？月月是个好姑娘，我知道的。”
从来没有人说过纪灵月是个好姑娘。
所有人都说她不好，这不好，那不好，哪里哪里都不好。
她总是想，既然她怎么都做不好，那她干脆就不要好了，她就是坏，她就要做个坏姑娘，做个全天下都不喜欢的坏孩子。
可是，有一天，竟然有人说她好。
她哪里好？
她明明那么恶毒。
偏执、恶毒、自私、冷血、愚蠢、惹人厌恶。
即使隔着手机屏幕，顾冉都能感受到那一头从纪灵月身上传来的痛苦。
那种痛苦太鲜明太绵长，以致没有人可以忽略。
连魏云秋都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儿之后，纪灵月淡淡道：“我困了，先退了，你们聊。”
顾冉都来不及说话，纪灵月就已经退出去了。
退出去的那一瞬间，纪灵月才发现自己哭了，她抹了把脸，看着手中的泪珠，愣住了。
顾冉看向魏云秋，神色有些严肃，“她怎么了？”
“她应该没事，放心，”魏云秋斟酌了一下，“她们家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吧，她们家的人都很讨厌她。”
“啊？”顾冉愣住了，“全家人？包括父母？是从一出生开始就不喜欢她吗？”
“嗯，”魏云秋顿了顿，“不止呢，只要是她们家的人，都非常讨厌她。”
“是不是从一出生开始，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认识她的时候，她们家的人就都不大喜欢她了。”
顾冉皱起眉来，魏云秋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她还有个人见人爱的堂姐，全家人都非常喜欢她的堂姐，我也遇到过很多次这个堂姐，只是她好像不是多么喜欢我。”
魏云秋耸了耸肩，见顾冉眉头紧皱，便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我们又帮不上忙。”
“我们还是先说乔子华的事情吧。”
顾冉心想那可未必，这种事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怪异吧，真的会有父母不喜欢自家女儿却喜欢侄女的吗？虽然说也不是没有父母不喜欢自己女儿的，但是……顾冉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但是魏云秋知道的也不多，纪灵月也不是那种愿意把自己伤疤说出来的人，顾冉只能先将这件事放一放，纪灵月要比许悦欣敏感偏激许多，而且这又是纪灵月心底的伤疤，和许悦欣的那件事还不一样，只能慢慢来。
“好。”顾冉对魏云秋点了点头。
还是先把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事情解决了吧。
魏云秋将今天大致的事情说给顾冉，虽然她尽可能保持语气平静，但是偶尔过长时间的停顿，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情绪。
“……他做这些，不过是为了让我去找你麻烦罢了。”魏云秋顿了顿，“再配合之前学校门口发生的那些事情，八成是希望我带人找你麻烦，在你无力反抗的时候，他再从中跳出来，上演一出英雄救美，获取你的芳心。”
说起来也挺奇怪的，自己喜欢的人利用自己，是为了获取面前这个女孩的喜欢，自己本应该讨厌这个女孩的，但……真的讨厌不起来。
顾冉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复杂，笑道：“他并不喜欢我。”
魏云秋楞了一下。
“他真的不喜欢我，”顾冉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他想要让我喜欢上他，但是他并不喜欢我，你明白吗？”
魏云秋脱口而出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能跟人打了赌？”顾冉开玩笑道。
“那也太【创建和谐家园】了，他应该不是这么【创建和谐家园】……”魏云秋突然愣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妥协般说道，“……他以前应该不是这么【创建和谐家园】的，现在……”
“我也不知道。”
顾冉笑了起来，柔声道：“没事，这件事交给我吧。”
“你想怎么做？”魏云秋微微蹙眉，“他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的放弃，如果我没有动作的话，他可能会找其他人，我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心动……”
“没事，”顾冉柔声道，“他有这想法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还有人提醒我，最近几天总是在后门撞见乔子华，他有这个主意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
顿了顿，顾冉又道：“这种事情在校内并不是什么好主意，而且也不应该选择熟悉的人，毕竟学校内巡逻人员还不少，之后出了事还要给家长交代等等，大家都认识，一抓一个准，他一开始的打算应该不是校内，可能是因为最近我哥来接送我，他的计划被打破了，所以才找上了你。”
“这样的话，我只要让你的计划重新开始，他自然而然地就不会来打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