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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再是那个他一个眼神就能左右的薄思雅,现在的她,没有心了。
拍开他的手,眼眸中笑意浅浅。
从床上跳下,努力的撑着自己身体向上,看着他,不屑:“威胁这个词过重了,现在的我怎敢威胁江城赫赫有名的顾少。”
“我只是觉得,既然是我身体里的东西,我总得知道它有什么作用,总不能我躺在这里任凭你们放血到死,还不知道原因,对吗?”
她眸中的不屑,一如三年前他初次见她一样。
那个时候她还是众星捧月的薄家大小姐,而他第一次见她,她的嚣张她的张扬,就如同现在一样。
只是三年前她有嚣张的本事,现在呢!她又有什么。
不喜欢她的骄傲,不喜欢到只想毁掉。
眸中隐忍的阴狠,伸出的手慢慢移动到她纤细的脖子,没有像在监狱里一把掐住,而是瘙痒的抚摸,一路向下。
“薄思雅,我需要你继续活着,因为你只是一个容器,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宁儿贫血,患有再生血小板困难。”
“这一年我走遍全国没有找到补救方法,如果不是沈凡说可以输血,你以为你凭什么还能活着?”
“你最好乖乖的听话,要不然下场是什么我可说不清楚,我能找到你一个容器就会找到第二个,并不是非你不可。”
“你现在还敢对着我嚣张,你以为你还是薄家宠爱的那个大小姐吗?你只不过就是薄家为了保全自己不要的一条狗罢了,你的嚣张,简直可笑至极。”
手停在她胸口处将人一把推开,抽出的手帕擦了擦手。
然后丢垃圾一样甩在她脸上,就像她在他眼里一样,是个垃圾。
“如果你不服,这里工具随便你使用,想死不过是一刀,但是在你死之前我会留够足够多的血,让你死得其所。”
门打开又关上,顾萧然进来又出去。
偌大的无菌室空气冰凉,就像现在的薄思雅浑身冰凉。
耳畔回放着顾萧然的话一遍一遍,就像是诅咒一次一次。
她就像是行走的木乃伊,鬼使神差的走向手术台,眼睛盯着手术刀,手,慢慢的摸向手术台上的手术刀,握在手里。
木呆的举到脖子上贴在皮肤,手术刀的冰凉让她一激,也是一瞬间,清醒。
第6章 只是保全薄家的一条狗
‘叮’手术刀掉在地上,寂静的无菌室发出一声刺耳,她捂住耳朵站在原地,顾萧然的话却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一遍遍地重复。
‘你只是个容器。’
‘如果不是沈凡说可以输血,你以为你凭什么还能活着。’
‘你只不过就是薄家为了保全自己不要的一条狗罢了。’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薄家为了保全他们而被抛弃之人,但是她不许顾萧然这样说,她不允许。
这个世界上谁都能说,唯独他不能,不能。
薄思雅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坐回了床上,等她醒来的时候,手臂上打着点滴她躺在二楼次卧。
身上盖着薄被,冷气安静的带来一室清凉。
这是抽完了吗?
她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手背上的针孔点滴,一把拔掉。
血顺着针孔冒出顺着手背流下,她就像是没有痛感一样毫不在意。
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更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如果真的要她用自己的血救薄宁,她宁愿去死。
艰难的从床上爬起,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在失血过多后更加虚弱。
腰上的伤被人粗鲁搬运的时候拉扯,原本就直不起的腰上,现在成了一只虾米。
弯着腰踩在地板上,没有穿鞋她走了出去。
“宁儿乖,把药吃了。”
“不嘛!不要吃药。”
“乖,吃了药才能好,虽然你现在补了血,但是还是需要调养,这些都是沈大夫配置的药,喝了它再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带你出去玩好吗?”
又是没有关好的门,薄思雅再一次毫无意外的站在外面。
里面是顾萧然和她那个好妹妹,只是她没想到,原来顾萧然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手情不自禁的摸上手背,手背因为针头被拔而血流不止,她却看着那鲜红的血液,不处理的任它流淌。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自己是活的,是热的。
站在门口处犹如一具雕塑,听着里面的柔情似水。
血顺着手背落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流淌了一会它就再也流不出任何东西,薄思雅眼底闪过一抹慌张,那种见不到血红的慌张,她慌张的跑向次卧。
脚下仓促,狠狠的撞到花盆,身体不平衡的摔在地上,腰上的伤再次牵动。
疼的她原本因为失血过多的晕眩瞬间的脑子瞬间清醒,闭上的眼睛,有液体顺着眼眶流出,她却不相信那是眼泪,撑着身子向着次卧爬去。
“宁儿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晚上我在书房,有事你就叫管家。”
门内属于顾萧然的温柔再次传出,踩在地板上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外。
趴在地板上的人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更不想让他看到的狼狈,努力爬行。
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腰上的伤痛遍全身,可那股不服输的劲,咬牙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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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浅笑,顾萧然难得对薄思雅没有冷着一张脸的嘲讽。
关上门,隔离了声音,里面的人听不见,他也肆无忌惮。
原本的努力是不想被他看见,现在被他看见了,她也没有必要假装。
抹干眼泪,不在动弹的趴在地上。
不是她不想起来,而是她腰上的伤,真疼。
“怎么?还要我抱你?”
第7章 灌下去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沉重的步伐停在她面前,蹲下:“如果是别人我会出手,但是你,你觉得你配吗?”
他的声音从她头顶拂过,如春风似刀狠、狠划过。
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庆幸自己是趴在地上而不是站在,因为这样就能不被他看到脸上表情,要不然她真的无法面对他,无法面对如此残忍的他。
“还请顾少让让,我没有想过甚至奢望过你能伸出援手,我原本就想爬进去,是你挡了我的路。”
“哦!是吗?”他轻声,没有动弹。
就在薄思雅以为他要为难她的时候,他站了起来退后两步。
然后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用着轻视的声音讥讽:“那你爬吧!我就在这看着。”
头,再一次低下。
紧握的拳头粉白。
不用去看就能知道他现在是怎样一副嘴脸,顾萧然,我从未对不起你,就算是订婚,也不过是两家的通知,要说受害者我何尝不是,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又做错了什么。
如果喜欢你是错,那我罪该万死!
咬着唇,将所有委屈逼进牙关,眼前是一层水雾,倔强的不让它落下。
她是薄思雅,并不是谁的附属物,就算是爬,她也不需要别人一点施舍,尤其是顾萧然的施舍。
你不是想用我养着你心爱之人吗?
好。
顾萧然,我成全你。
明明只有几步的路,她却爬了一个世纪之长。
顾萧然就像他说的一样,站着看着。
看她爬,给她羞辱。
“薄小姐你怎么在地上?你身子不好可不能再受凉了,你们两个还不快点将薄小姐扶进去,让你们两个好好的照顾薄小姐,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的,你,快去给薄小姐煮一碗姜汤。”
就在薄思雅快要爬到次卧前的时候,管家的出现将她小心从地上扶了去了。
再一次接近柔软的床,她腰上的伤也再次牵动。
疼痛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管家也心细的发现端倪,招呼佣人去叫沈凡。
沈凡住在楼下,带着医疗箱上楼的时候就看到顾萧然站在次卧门外,一张脸冰霜如千年寒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被管家拉了进去。
“思雅的腰伤是旧伤,不能劳累多动,还有这床垫也不能柔软,管家麻烦给换上硬床吧!我等会开点止痛药先让她吃点。”
“手上的营养液是被强制拔掉的,刚抽了400毫升血。“
“她现在身体很是虚弱,我顺便开点镇定剂,营养液一定要挂完才行,还有这些汤汤水水,不管她喝不喝都要给她灌下去。”
一番检查,沈凡雷厉风行的说着。
一边说一边做着笔记,而这些话全都被站在门外的顾萧然听见。
腰上的伤,什么伤?
顾萧然从来都不是会关心别人的人,从小他长在国外,一个人生活独来独往更是习惯。
如果不是三年前顾家突然让他回来接手公司,他也不会遇上薄家二人。
跟薄思雅的订婚是他爷爷留下的,他原本只需要负责,反正找不到他记忆中的人,顾家少奶奶的位子谁都可以。
可就在他们订婚的第二天他见到了薄宁,那个沉睡在他记忆里二十年的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