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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七门调白菲菲柳伏城-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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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拖着凤灵犀往铁轨的一侧滚过去,生怕被回转过来的绿皮火车给轧上,绿皮火车从一个小点,迅速的放大,速度之快,特别惊人。

      可下一刻,一条黑色的如缎带一般的东西,从车身底下拔地而起,一圈一圈的将整个绿皮火车绑了起来,从头到尾。

      ''蛇。''凤灵犀张嘴爆出这么一个音节,我的心从喉咙口,一下子掉落回胸口。

      我就说嘛,这种时候,柳伏城怎么可能丢下我就跑了呢?

      这样的事情,白子末对我做过,我也坦然接受,但直觉告诉我,柳伏城跟白子末从本质上是不同的。

      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黑色的蛇身紧紧地勒着整列绿皮火车,挤压变形,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从火车箱里传来,随着蛇身不断缩进,一股一股的黑气从蛇身缝隙里面冒出来。

      而周围的景象,也一点一点的恢复到之前的样子,阵法被破了,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也正是松了这口气,凤灵犀体力不支,倒在了我身上。

      我抱着凤灵犀,等了大概两三分钟,等到绿皮火车最终消失在蛇身之中,蛇尾扫过来,一下子将我和凤灵犀卷起来,甩上后背,带着我们迅速的游离凤家庄的地界。

      柳伏城直接将我们带去了我们学校外面那个小区,他曾经让我搬过去的那个房子。

      凤灵犀还昏迷着,但是脱离了凤家庄的地界之后,她的情况明显好转了一些,将她安顿在床上之后,我去客厅找柳伏城。

      柳伏城站在客厅阳台上,双手插在口袋里,从窗户朝着下面看去。

      我走过去,也看向下面,小区里面的路灯光很暗,夜深人静,根本看不到什么。

      我问他:''在担心凤青帆吗?''

      ''不担心。''柳伏城说道,''凤青帆没那么娇气,迟早他还会来找我们,我现在担心的是房间里的那位。''

      ''不管最终结果如何,凤凌娟元气大伤,这是毋庸置疑的,接下来有凤凌仙压制她,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吧?''这一点我还是很自信的,''凤灵犀在我们这儿,她也鞭长莫及。''

      柳伏城摇头:''小白。你对各种邪门歪道的了解还是太浅显了,凤灵犀对凤凌娟来说,意义重大,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将她弄丢的。''

      这么说,我也忽然感觉紧张了起来:''凤凌娟会找上门来吗?''

      ''她或许都不用找上门来。''柳伏城长舒一口气,伸手将我搂进怀里,说道,''等着吧,该来的,迟早都会来。''

      我点点头,与他并肩站在阳台上,真正冷静下来之后,我忽然就想起了奶奶,立刻慌了:''不行,柳伏城,我得回家去一趟,我出门的时候,奶奶情况很不好,她现在在白老爷子的手里。''

      柳伏城摇头:''你现在回去已经晚了。''

      ''晚了?什么意思?''我更慌了。

      ''白子末始终没有回凤家庄去。''柳伏城提醒到,''凤家庄发生那么大的动荡,丢下你一个人在那儿,这是白子末最大的失误。而你最终的结局,无外乎就是逃出来了与没逃出来,没逃出来的话,你奶奶对于他们来说,便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如果逃出来了,凭你一己之力是办不到的,这种时候会舍命救你的,绝大部分是我。''

      没错,他们现在肯定已经控制住奶奶,在等我的消息。很快他们便会知道,我被柳伏城救走了。

      白子末丢下我这件事情,将我和他们的矛盾激化到了一个僵持的局面,他们只能撕破脸皮,正大光明的用奶奶来威胁我了。

      我闭了闭眼,心里难过的不行,奶奶是我的软肋,被威胁的是我,而受罪的,一直是我奶奶啊!

      难道我就真的救不了我奶奶了吗?

      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求柳伏城:''柳伏城,你帮我救救我奶奶,我发誓,下半辈子当牛做马,为你肝脑涂地。''

      柳伏城沉吟半晌,很是纠结,我知道他很为难,也不敢烦他,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一双手握着他的大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最终,柳伏城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说道:''小白,你知道纸棺吗?''

      ''纸棺?就是用纸糊的棺材吗?''我摇头,''奶奶好像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东西。''

      纸扎术涉及面很广,但大多都是围绕死人而来的,什么都扎,唯独棺材我没见人要求扎过。

      毕竟,有金棺、银棺、木棺甚至是石棺,那么多的选择,不会有人偏偏去选一个最不容易保存的纸棺来办身后事吧?

      ''你奶奶当然没有扎过纸棺,因为她根本不够格,也没那个本事去扎纸棺。''柳伏城说道,''我活了几千年,也嫌少见过纸棺。''

      ''纸棺,并不是简单的用竹篾、木头做骨架,糊上一层纸那么简单,可以说,纸棺在整个纸扎术中,是处于金字塔最顶端的那一批技艺之一的。''

      我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听他娓娓道来:''与其说扎纸棺,不如说是设纸棺阵,被阵法所困之人,一开始并看不出来与常人有什么不同,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上的阴气会越来越重,身体像是一只蚕一般,开始被纸衣慢慢的包裹,纸衣越来越厚,最终将整个人裹成一个蛹,然后设阵之人在依附这个蛹,一层一层的往外构建骨架,扎出一个纸棺,将人彻底的封在纸棺之中。''

      我听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种症状,不就是我奶奶之前表现出来的症状吗?

      我悲愤的浑身发抖,咬牙恨恨道:''可是我奶奶还活着啊,他们这样做,不怕遭天谴吗?''

      ''纸棺不是做给死人躺的。''柳伏城说道,''以前宫里有一种刑罚,将犯人绑在桌子上,用油纸沾着水,一张一张的往犯人的脸上贴,油纸沾水,贴在脸上,就会让人呼吸不畅。过一段时间贴一张,犯人心里明白自己最终会窒息而亡,但却不能一下子便死去,在窒息与死亡即将到来的恐惧心理中煎熬。''

      ''纸棺就类似于这种刑罚,被设阵之人,一开始只是难受,喘不上气来,吃不下,整日昏昏沉沉,后来滴水不进,浑身僵硬。唯独喉咙口一口气掉不下去,这样一直持续到纸棺形成,人的怨念与不甘也会在这个过程中达到最高值。''

      ''到了那个时候,人其实已经回天乏术了,但却又没有真正的死去,设阵之人开始催动法力,炼制纸棺,纸棺一层一层退却,将所有的怨念与不甘锁死在人的身体里,将人彻底的炼制成为一个人蛹……''

      ''别说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双手捂住耳朵,冲着柳伏城大喊道,''求你别说了,不要说了。''

      我发了疯的摇头,像是这样就能将柳伏城的话甩出脑子一般,但是越这样,那些话在我的脑子里面越清晰。

      人蛹,人蛹!

      ''不,柳伏城,你救救我奶奶,哪怕是一刀了结了她,我都不怪你,只要不让她变成人蛹。''我抱着柳伏城的腰,就要给他跪下,柳伏城伸手将我提起来,让我冷静。

      ''小白,如果我能阻止这一切,早就动手了,不会让事情发展到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柳伏城说道,''纸棺阵法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那人不仅仅要对纸扎术精通,还必须法力极其高强,一旦纸棺阵法设立,被困之人便再无回头路可走,那层纸衣就像是跗骨之蛆,在你奶奶身上烙上了印记,撤不掉的,就算是死了,都进不了阴曹地府,无法重新投胎转世。''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发明了这么阴险的法术?''我简直要疯了,一个劲的摇头,''不,既然能设阵,便一定有破阵的密门。柳伏城,你告诉我,一定有,对不对?''

      柳伏城在我的殷殷期盼下,点了头:''想要破除纸棺阵法,只有唯一一个办法,那就是功德。''

      ''功德?''我喃喃道,''治病救人、惩奸扬善、无私奉献……方法有很多,但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我奶奶等不了。''

      柳伏城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道,''以个人的力量肯定不行,但我们可以借力打力。''

      ''借力打力?''我不解道,''借谁的力?''

      这天底下,有谁的功德强大到可以救我奶奶?就算是有,人家好不容易积累出来的功德,凭什么借给我?

      ''借你们白家祖上的力。''柳伏城说道。

      我心猛地往下一塌:''我们白家祖上?白家,从很早之前就隶属于七门,就算是积累了功德,那也是被七门霸占着的,又怎能给我来救我奶奶?害我奶奶的的刽子手是谁,你比我还清楚不是吗?''

      ''错。''柳伏城说道,''小白,七门分为七个等级,最高一级到底是谁,你知道吗?''

      我摇头:''七门一直是白老爷子说了算,白老爷子位居第二级,我甚至认为,可能根本没有第一级。''

      柳伏城很坚定道:''有,必定是有,他的手中掌握着整个七门的生杀大权,但如今七门却由白敬玺一人掌控,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脑筋迅速的运转,很快便得出结论,''说明他被架空了。''

      ''对。被架空了。''柳伏城说道,''七门姓白,却并不是白敬玺的白,小白,你懂吗?''

      不是白敬玺的白?那是……

      是……

      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柳伏城,你的意思是,我们白家,与白老爷子并不是同出一门?七门是我们白家打下的江山,却被白敬玺一脉强取豪夺,彻底架空了?''

      柳伏城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道:''小白,如果这天底下还有人能救得了你奶奶,那非你们白家人所属,求人,不如求己。''

      柳伏城的话信息量太大了,我脑子里面乱成了一团浆糊,但心底里却明白,他不是在骗我。

      从我爷爷无故失踪,再到我父母出事,最终到我奶奶,我们白家发生的每一件大事,都有白敬玺一脉的人参与。就连我,也是一直受他们操控着的。

      或许彻底将这一脉连根拔起,事实的真相才能真正的显露出来,可,谈何容易?

      奶奶已经出事,就只还剩下一个我,我拿什么跟白老爷子斗?

      我眼睛盯着柳伏城,想起他曾经不止一次对我说过,他对我,对我们白家祖宗十八代都了如指掌,以前总觉得他这话是在诓骗我,此刻,我却明白,都是真的。

      所以,眼前这个人才是唯一能帮助我的人。

      我忽然就探究起柳伏城来了,即便他活了几千年,是看着八大门派从最初的兴盛,到后来一步步的衰落、内斗,他也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

      正如三门的事情,凤青帆与凤凌娟斗得那么厉害,他也是站在一旁说,这是他们三门自己的事情,他不好贸然插手。

      可是,我们七门的事情,他却从来没有避过嫌,甚至,是他自己先贴上我的。

      这里面的不同,让我猛然意识到一点,柳伏城本身就置身于七门之中。

      我无意识的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之前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像是过电影一般的在我脑海里面闪现。

      御龙山古墓,蛇形青铜器,古墓中的无字碑,仙家与弟马,以及那一句:我们之间不是签订契约,而是继承。

      这是在御龙山古墓那座无字碑前面,柳伏城对我说的话,我一直不明白什么事''继承''契约,现在我好像明白了。

      ''柳伏城,你与我们白家祖辈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质问。

      柳伏城不说话,只是看着我,那眼神深邃的让我看不到底。

      ''你不说,我也猜到了,柳伏城,你是……''

      ''痛!''

      我的话没说出来,一声尖叫从房间里传来,紧接着便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我一愣,继而拔腿就朝着凤灵犀的房间跑去。

      53、面具

      凤灵犀跌落在地上,整个人绷得紧紧地,脸色很难看,那种状态就像是有人抻着她的全身筋脉在拽一般。

      她浑身都在颤抖,眼睛瞪得圆圆的,翻着眼白,即便是这样看着,我都感觉有点窒息。

      我刚想上前去,柳伏城一把拉住我:''别动她。''

      ''怎么回事?''我担心道。

      柳伏城摇头:''现在还不能确定,但绝对跟凤凌娟脱不开关系,不过暂时不用管她,我怕咱们好心办坏事,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三点,凤凌娟的邪术见不得光,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她了。''

      柳伏城分析的对,但我仍然不放心:''躲过了今夜,明夜呢?''

      ''等她清醒了再说。''柳伏城也不能妄下决断。

      我也没有逼问下去,虽然他与八大门派都很熟悉,但是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被困在玉龙山古墓又那么多年。凤凌娟这些年来修炼出来的邪术,他一时半会看不透也是正常的。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凤灵犀受罪,幸好这个过程没有持续多久,凤灵犀的身体猛然软了下来,一顿之后,嘤咛出声。

      我这才跑过去,将她上半身抱起来,靠在我怀里,问道:''你还好吧?''

      凤灵犀很是虚弱,艰难的抬起手来,搭在我手上,声音细若蚊吟:''菲菲,杀了我。''

      声音太小,我没听清楚,或许我已经听清楚了,只是内心里不愿意去面对这句话罢了,我问:''你说什么?''

      ''杀了我。''凤灵犀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想死的太难看。''

      ''别说瞎话,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将你从那个魔头的手里面救出来了。''我握住她的手,给她做思想工作,''你就待在我这儿好好养伤,以后就跟我在一起,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凤灵犀摇头:''你不懂,我逃不掉的,注定无处可逃。''

      她说着,看了一眼柳伏城,柳伏城立刻会意:''你们聊,我就在客厅,有事叫我。''

      说完,他帮我将凤灵犀扶上床就出去了。

      等到柳伏城出去,并且将房门关上之后,凤灵犀努力的侧过身去,趴在枕头上说道:''你看看我的后背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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