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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爸放下茶碗,对我妈说道:“年轻人的想法多,我们不妨看看他们有什么新花样,也开开眼。”这个话题总算过去了,我担心再这样下去,我妈还会制造新的难题,于是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妈,我帮你去厨房一起做菜好不好?”我妈当然明白我的意思,故意坐着不动,“你会做什么?还不够给我添乱的。”这时身旁的裴瑾年开口,“沐沐,今天我们两个来做吧,让妈休息一下。”“我可什么都不会做。”我回头冲他眨眨眼,意思是你别什么活都往身上揽,做菜这么复杂的工作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他却淡淡一笑,“没关系,你只要把爸妈的口味告诉我就可以了。”没等我说什么,我妈首先惊讶无比,“小裴会做菜?”裴瑾年点头,“手艺一般,跟您没法比,以后还得继续努力,把沐沐爱吃的菜都学会。”他时时刻刻不忘表达对我的宠爱,因为深知这张感情牌最能打动我妈的心。
我爸竖起大拇指,“现在年轻人愿意做饭的不多,很难得,小沐,你以后也要悉心学习,家务要两个人一起分担。”“知道了,爸。”我爽快地答应一声,拉着裴瑾年就往厨房走。
我妈立即制止,“小沐,哪有第一天上门就让人家下厨房的道理?你让小裴在这里陪你爸聊天。”“没事的,妈,我又不是外人。”说话时,裴瑾年的手自然地放在我的腰间。
这时我爸也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你妈说的对,我们聊聊天,正好我也有些话要问你。”我妈会意,将我拽进了厨房。
我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眼裴瑾年,我爸要问他什么呢?难道和我妈一样,向他亮出那些嫁女儿的丢人条件吗?我忐忑地进了厨房,不时地找借口去客厅走一趟,想听个风。
但每次都发现,他们正在谈笑风生,聊得甚欢,我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再后来,他们干脆进了书房,我猜一定是我爸那个象棋迷忍不住去挑战裴瑾年了。
吃饭时,裴瑾年对我更是体贴入微,就连鱼刺都由他剔除后,再将鱼肉放进我的碗里。
我心想:不要这么夸张吧?这样我会眩晕的。
他显然读懂了我的意思,饱含深意地回望了我一眼,做戏就要做足全套。
然后还自作主张地盛了一碗猪手汤给我,“沐沐,多吃点这个,你太瘦了。”我刚想拒绝,却得到了我妈的大力支持,“小沐啊,这一点我支持小裴,现在有些女孩子为了追求身材,故意节食,不摄入蛋白质,那样对身体是非常不好的。
记住,劝你减肥的人都不是真心对你好的。”言外之意是裴瑾年真心对我好?无疑他这个举动在我妈面前大大加分了,我妈在对他经济条件不满意的情况下,能主动支持他,说明她已经开始逐渐认同他了。
为了这一点,我也要听裴瑾年的话,端起汤碗,大口喝起来。
我豪迈地放下汤碗,裴瑾年又适时取过餐巾纸,替我擦嘴边的水迹。
整个一顿饭下来,我感觉自己在享受和大熊猫地位等同的国宝级待遇。
有那么一瞬,我冒出个想法,如果每天都演这场戏,他永远都对我这样好,也是相当不错的事情。
转念又觉得自己太幼稚,我和裴瑾年是各取所需,互相帮忙而已,除了做戏之外,我们就是相互看对方不顺眼的冤家。
如果住的不是楼房,我们吵架的激烈程度绝对可以将屋上的瓦给掀起来。
让我内心充满感激的是,我妈并没有问出什么让人难堪的话。
我想,大概是我昨晚睡前突然鬼使神差地双手合十,冲正南方拜了三下那个动作起了作用,恰好有哪个神仙路过,可怜我的苦心,暗中帮了我的忙。
吃完饭后,我立即提出回去,我深知非之地不可久留,趁着现在气氛还算和谐,赶紧离开。
爸妈见我执意要走,也没说什么,知道女大不中留,我今天的表现他们也都看在眼里,就差拿脱水贴在裴瑾年身上了。
他们都是过来人,当年明白新婚燕尔的人需要一个自由的空间,而且迫不及待。
我将自己随身用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其实绝大部分昨晚就已经整理好了,装了满满两个行李箱。
看着我爸妈转身进了楼门,站在车两侧的我们相视一笑。
“我棒吗?”他又恢复了傲慢的神态。
“怎么能说棒呢?分明是简直完美!”我毫不吝啬地对他进行了充分地肯定。
他似乎对我的嘉奖很受用,笑得比阳光更明媚。
在车尾处,我们击掌三下,庆祝出师告捷。
第16章 小年糕吃醋了"
我们刚到芒果公寓楼下,就看见正方前一辆黄色保时捷跑车,很是扎眼。
“等我一下。”裴瑾年将车停好,阴着脸对我丢了这么一句话后,推门下车,直接向保时捷走过去。
我坐在车里,奇怪地看着他,难道他有无法抑制的仇富心理,看见有钱人就忍不住上前暴打一顿?这时,对面的保时捷车里也走出一个年轻男人,合体的浅灰色西装,面容清秀,一双细长的眼睛含满了桃花春意,对着裴瑾年喜笑颜开,风情无限。
传说中的蛇精男就是这样的吧,看样子他们两个认识,我睁大眼睛努力向外看。
只见蛇精男伸出胳膊,自然地搭上了裴瑾年的肩膀,不知对他说了句什么。
裴瑾年黑着脸,一把将他推开,对他说着什么,表情非常不满。
由于车窗紧闭,我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内容,好奇心驱使着我将车窗微微降下,嵌开一条缝。
只听蛇精男嬉皮笑脸地说:“红色怎么了?多么鲜艳夺目,再说你当时也没对颜色提出要求嘛!怎么,不如兰博基尼舒服?”懂了,大概这辆红色奥迪是蛇精男帮忙借的,裴瑾年对颜色不满意,可能他嫌红色太张扬了?他这人也真是的,能借到已经很不错了,还这么挑剔,这样很容易没朋友的。
“故意整我是不是?当我是东方不败吗?”裴瑾年在蛇精男的头上抓了一把。
后者立即撤到一旁,连忙用手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夸张地叫道:“面瘫裴,你弄乱了我的发型!”噗,我笑出声来,原来他叫面瘫裴。
只见蛇精男开始恨恨地回击裴瑾年,裴瑾年躲开,然后又互相钳住手腕。
两人身高相仿,一米八几的两个男人在此撕扯打闹,这画风着实清奇。
“这几天你行为太怪异,到底在搞什么?”不一会儿蛇精男住了手,又朝我的方向看了看,“这妞不错,新泡的?”“少废话,我的东西呢?”裴瑾年依然没有好脸色。
蛇精男按遥控器将后备箱开启,阴阳怪气地抱怨道:“这一天一夜,全为你服务了,可你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我吃醋了。”这话要是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倒也不觉得什么,关键他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蛇精男,怎么就觉得有点怪怪的?我以为裴瑾年这下一定又要动手,没想到他却笑了,我看不懂这笑的含义,只觉得他笑得很迷人,男女通杀。
那一瞬间,有一个想法突然从我的脑子里冒了出来:他不会是gay吧?不愿意娶女人,所以才选择了逃婚。
裴瑾年从后备箱中取出几个长长的盒子,宝贝似的拿在手里。
蛇精男对他报以毫不留情地鄙视,坏笑着,“装得跟真的似的,这春宵一刻良辰美景的,还有时间摆弄这些?”裴瑾年回头一指他,冷冷吐出两个字,“消失。”蛇精男眉眼一弯,别有深意地说:“保重身体。”“无聊。”裴瑾年没再理会他,转身向我的方向走过来,我连忙将车窗重新升起。
蛇精男驾驶着拉风的黄色跑车路过我们这里时,还打了个口哨,探出头来说:“等谷子回来一起喝酒。”然后绝尘而去。
“你朋友?”我问。
“交友不慎。”他一手抱着那些盒子,一手拖着我的行李箱大步向前走,我一路小跑在后面跟着。
进了电梯之后,我决定【创建和谐家园】他一下,清了清嗓子,“你朋友长得好看、有钱,又有耐心,全身都是优点。”“这是一个有夫之妇该说的话吗?”裴瑾年瞥了我一眼,走出电梯。
“小年糕,吃醋了?”我在他身后偷笑。
“笑话!”他踏进房门,直奔书房。
“那我夸他,你为什么不高兴?”我追问。
他猛得回身,将我抵在墙面上,“他叫欧阳一飞,花心阔少一枚,风流无度,饥不择食,女友多的自己都数不清,如果急不可耐的话,要不要火速给你引荐一下?”他离我很近,一双黑曜石般的双眸如不见底的深潭,潭底折射出来的光直戳我的心脏,在他的威慑下,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不是正常的节律。
在他的壁咚下,我的身体一动不敢动,否则就会碰触到他的身体,那会更加尴尬。
我僵着脖子,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识相地说:“这么好的人,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消受不起。”他浓密微微蹙起,“你什么意思?”我瞪着两只眼睛,假装无辜地看着他,“没什么意思,就是看到了你们在楼下打情骂俏的情景有感而发。”此言一出,乌黑的眸子像是要喷出两团火来,我逐渐感到了火光逼近的压迫感,一种被灭口的预感陡然升起,于是赶紧表明立场,以免被误伤。
“裴瑾年,你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如果你答应和我领证是为了对你喜欢男人这件事掩人耳目,这也很正常。
我这个人很开明的,一定会替你保守秘密,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们互利互惠的约定不变。”果然,他目光中的火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捉摸的玩味。
他欣赏着我惊恐的表情,满意地笑了。
我在心里暗自为自己英明的谈判能力点赞。
“聪明。”他开口。
我连忙谦虚地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他用手托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的脸,嘴角扯出好看的弧度,“我老婆真乖。”随后,他迅速放开了我,回身把那几只长盒子打开,里面是摆放整齐的一卷卷图纸,分别在地板上铺开。
“你是建筑设计师?”我看着眼前一栋栋漂亮的楼房。
他拿着直尺在图纸上来回测量,然后再用笔标上标记。
“这些图纸上都是你的作品吗?”我展开几张盒子里的图纸,上面是完整的楼体设计图,无论从外观形体和内部结构上来看,都体现着设计师独特而巧妙的思维。
我抬头看裴瑾年,他正在专注地思考着什么,好像没听见我的话一样。
“小年糕,我喜欢这个屋檐。”我指着图纸兴奋地说。
他突然低下头,毫无征兆地堵住了我的嘴,用自己的唇。
第17章 你要和我一起睡?"
柔软的,微凉的感觉丝丝传入我的体内,灵巧的舌尖滑了进来,在我的领地任意探寻。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却看到了他微垂的长睫在下眼睑处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正当我的意识在推开他还是就此沦陷之间摇摆时,他便放开了我,低头继续看图纸。
我慌乱地低声问道:“干嘛……亲我?”“好吵。”他面无表情。
我一阵风似的跑出书房,回到卧室,关上房门,倚在门板上,用手指抚摸着他刚刚吻过的嘴唇,酥麻和清甜的滋味还在。
我站在原地回味了好久,胸腔里是一颗“砰砰”乱跳的心。
平复了一会儿,我走出卧室,朝书房的方向望了一眼,平静如初,他应该还在专心画图纸。
我打开行李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从今天开始,我即将开启新的生活,和裴瑾年做假夫妻的生活。
离开了父母的呵护,当然也屏蔽了我妈的唠叨,同时,也为了找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真空空间,来治愈上一段恋情的伤痛。
李均益在我的心里,足足占据了五年的时间,我不知道自己要用多久将他忘记,但我知道,我会努力忘记他。
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会坚强地走下去,希望能够在与裴瑾年结束这段名义婚姻时,我可以找到新的自己。
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橱,化妆品摆上了梳妆台,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对自己说:一切都会好的。
已过晚上十点,我洗漱之后,走进卧室准备睡觉。
刚刚上床,突然记起,昨天我已经答应裴瑾年卧室归他,书房归我的。
才开始合作,不能说话不算话,于是我来到书房,门半掩着,灯还在亮着。
回想起他方才吻过我的事,直觉得一阵脸红,甚至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我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敲门。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泰然自若。
我走进书房,地上铺满了图纸,他人坐在电脑前,一边操作,一边对比着刚刚画过的手工图纸,看样子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有事?”“我要睡觉了,你还需要多久?”这句话成功地移开了他一直盯在电脑屏幕上的眼睛,“你要和我一起睡?”咳咳,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自恋,好像我对他有多么倾慕似的。
再说,他刚刚也承认过,他喜欢男人,至少现阶段是这样。
“你想多了吧?我之前答应过卧室你睡,书房我睡,我就是想问问,这书房你什么时候能腾出来?”我用手扶着额头,忍着吐血的冲动说明了本意。
他抿嘴一笑,眼神里闪过一抹戏谑,似乎捉弄我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大的乐趣。
“无论怎么说,你也是女孩子,卧室归你。”他大度地割地了。
“噢,那……晚安!”我答应了一声,转身出了书房。
回到卧室时,我顺手在里面将门锁了。
转念一想,多此一举,他现在只对那个蛇精男欧阳一飞感兴趣,又将锁打开了。
既然自己能够决定跟他领证,同住一个屋檐下,就是源于对他的相信。
至于为什么对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男人这么信任,我自己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