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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在海韵华庭找不到今天的报纸,一定是阿姨们不想让我看到,才故意藏起来的。
为逃避责任,文【创建和谐家园】意使用了“猜测”、“推论”这样的词,最有心的是,标题上的“少夫人”三个字还加了引号,真可谓寓意深刻,用心良苦。
前几天我和裴瑾年交换戒指的那条新闻还没有冷却,这条很快跟上来,无疑会得到人们的关注。
这无非就是个无聊的八卦,倒是不能把人怎么样的,但明显是有人故意恶心我。
不过,里面的一些叙述的确有点靠谱,让我不得不怀疑是熟人所为,至少是提供了部分素材。
尤其是提到我和裴瑾年的闪婚的事,说是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理由,但绝非感情,搞得十分神秘,吊足了读者的胃口。
这是连我爸妈和洛依依都不知道的事,这个知情人士为何敢这样大胆猜测?“爸,妈,没事,让他们说去吧,影响不到什么的。”我将这页报纸单独取出,折叠后放进包里。
我妈:“你倒想得开,整天被人这样说来说去,还找不到这个无中生有的人在哪,这算什么事嘛?”我拿起桌上的水果一口啃下去,“那怎么办?难不成我也找到报社,刊登一个辟谣声明,标题是‘我和裴瑾年是真夫妻’,再配上一张结婚证的图片,傻不傻?”我妈一本正经地说:“这办法不错嘛,我看行。”我无奈扶额,“妈,您思想太单纯了!”我妈一头雾水,“什么意思?”我爸一旁解释道:“老太婆,你落伍了,这人明显是故意混淆黑白的,巴不得你跟他撕下去,如果真这样做了,马上就会有下一篇报道,说那张结婚证是PS的,如此循环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我妈叹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PS是什么,但道理听懂了,就是狗咬你一口,你再咬狗一口,咬来咬去,越咬越乱。”我们娘俩捧腹大笑,可我爸却眉头深锁,若有所思,“如果有人拿这篇报道做文章,会不会影响到锐丰的企业形象?”我点点头,“有这个可能,尤其是裴瑾年刚刚接任锐丰总裁这个关键时点。”“小沐,这件事你要引起重视,或许是你身边别有用心的人所为,现在他的目的还不明确,但不得不防,等小裴回来后,你跟他说一下,他会应对。”我爸嘱咐道。
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刚才只是不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免得他们担心。
这报道就算不会影响到什么实质的东西,也像菜里吃出一只苍蝇,不会死人,但嗝应人。
有谁会任凭自己纯洁无暇的感情无端被人诋毁而无动于衷呢?幸亏我和裴瑾年是真心相爱,不然可能真被这些报道给挑拨离间了也说不定。
不知远在欧洲的他现在忙什么,嗯,他一定很忙,不然一定会联系我的。
我不知不觉地调出手机里的世界时钟,看巴黎现在应该是凌晨三点。
他应该还是熟睡中,当然不会给我打电话了,再等等,或许他醒了,就会打给我。
可一直到了晚上,他仍然没有任何消息,现在是巴黎的下午时间,他应该在开会吧。
时间就在这样的等待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第120章 他的青梅竹马"
这个房间,这张床,是我无比熟悉的。
在没结婚之前,这里曾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小世界。
每当遇到不开心的事,或者太想念远在英国的李均益,我都会将房门关闭,独自躲在里面,静静地感受,静静地等待,等待那个头像如期亮起红点,然后安然进入梦乡。
而今天,还是这个房间,这张床,我等待的却是身在巴黎的裴瑾年。
他始终没有音讯,我辗转反侧睡不着。
次日朦朦胧胧醒来时,发现手机还握在手里,却早已电量耗尽。
我忙不迭地爬起来,接上电源,开机。
无论怎么刷新,依然一片静悄悄,除了好友们在朋友圈里不知疲倦地晒晒晒之外,没有任何消息。
我失望地躺回了床上,第一次发现,我家的天花板竟然如此单调。
在家里吃完午饭后,我实在呆不住了,如果再这样下去,非爆炸不可,我决定出去走走。
为避免被人认出,我特意戴了一个大号的太阳镜,借用了我爸的一次性医用口罩,头上还包了一条纱质丝巾。
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简直一个女间谍,总觉得这样的打扮似乎更扎眼了。
不过,只要别人认不出我是谁,就让他们去看好了,顶多被说成神经病,我不在乎。
路两旁,已有先知先觉的叶子从高大的梧桐树上飘落,我弯腰拾起一片,足足有手掌那么大。
这梧桐是我小学时移栽到这里的,我记得当时我还嫌弃它们光秃矮小,如今已亭亭如盖。
街道上依然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我独自走在他们其中,却忽然想不起自己是谁。
三个月之前,我只是夏沐。
而现在,我是裴瑾年的妻子,锐丰财团的少夫人。
这一切,恍若隔世。
恍惚中,迎面好像过来几个人,花枝招展的。
我连忙躲闪,可是怎么也躲不过,那几个人就像粘上了我一样。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锐丰少夫人,打扮得够新潮的!”这样熟悉而可恶的声音,除了方晴没有别人。
“方晴,拜托你不要对我这么关注好吗?我这样装扮都认得出来,也真是服了你!”我不耐烦地想走开。
可是,她却拦在我的面前,长发随风摆动,“夏沐,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要不是你惹到了我,我才懒得理你。”“从来都是你找茬,我什么时候惹过你?如果你可以在我面前消失,那我一定冲南天门磕三个响头。”真不知我和方晴上辈子结了什么仇,这辈子算是杠上了,以前因为李均益,我们是情敌,还有情可原。
但男友成功被她夺走,而且我已嫁人,按理说这恩怨也该了结了,她这样阴魂不散,我着实不懂。
方晴上前一步,逼近我,“我问你,我跟管江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故意透露给李均益的?”我摘下墨镜,端详了她好一会儿,我就纳闷了,难道她没有一点廉耻心和是非观吗?“你还讲不讲道理,若不是你故意流产陷害我在先,我哪有闲功夫管你和谁开房?”方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夏沐,你可真是贪得无厌啊,我利用你流产一下怎么了,明明知道李均益对你念念不忘,你就不能彻底放手吗?这么多年的老同学,你非但不帮我一下,还非要恶毒地挑拨我和李均益的关系,让我在他面前处于被动,你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啊!”明明是她不仁不义在先,还不许我说出真相,偏偏她又说得字字血泪,反倒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对于她这种颠倒是非的声讨,我唯一的感觉就是无语问苍天,苍天都会被气得晕死过。
“你这个疯子!”我狠狠甩开她,打算走开。
可是她们却人多势众,非拦着我的去路。
“帐还没算完,怎么能让你走?”方晴确认了那件事是我做的,眼里充满恨意。
“好狗不挡道,我没时间,让开!”我实在烦得慌,用手一推,从她们之间穿了过去。
我虽然偏瘦,但在女孩子里,力气还不算小,方晴那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未必是我的对手。
正当我得意于自己宝刀不老时,身后传来方晴的讥讽。
“别以为挂了个锐丰少夫人的名就趾高气扬,你还不知道吧?其实你只是裴瑾年在云海的情妇,他在国外也不缺女人。
洋妞的身材可是一级棒,不知比你这副排骨架子要强多少倍,你这口他也该腻了,现在大概正在品尝大餐、乐不思蜀呢。”本来我已经决定不理她了,但这话就像一条火蛇一样,疯狂地撕咬着我的后背。
我忍不住回头,怒吼,“你闭嘴!”方晴见我动怒,很是得意,往前走了两步,站到我面前,红唇绽开,“夏沐,你不念同学之情是你无义,但我不能这样对你,关于裴瑾年的消息呢,我倒是知道一些,真是忍不住要告诉你呢。”按理说,她的话我是不会信的,多半是故意离间我和裴瑾年的瞎话,但凡是跟裴瑾年有关的事,就像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强烈地吸引着我去探索。
方晴甩了甩被风吹乱的长发,故意卖了个关子,说道:“我听说裴瑾年在来云海之前是有未婚妻的,两人青梅竹马,感情很深。
而你只是一个后来插足的,歪打正着跟他领了证,不就是一个证嘛,别看得那么要紧,如果裴瑾年哪天说玩够了,想换个证,你有脾气吗?再说人家的未婚妻可出身高贵,与他门当户对,相比之下,你的优势明显不足哦,说不定现在他们正在一起重温旧梦呢,小心为上噢!”“你胡说!”我瞪着方晴,却感觉自己的心在咚咚直跳。
方晴眯起眼睛,满意地笑了,“我尽到告知义务,不信算了!”我没注意到方晴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觉得脚连的黄叶好像又多了一层。
青梅竹马,这是个多么美丽的词藻。
可是现在却变得这样讨厌,居然有人可以和他青梅竹马,还是未婚妻!一阵冷风刮过,我全身顿觉寒意。
不会的,一定是方晴故意胡说气我的,我这就给裴瑾年打电话,不管他忙不忙,开不开会,我就是要听他的声音。
他是我的,我要证明。
第121章 见江辰希"
我拨通电话,半天无人接听。
现在这个时间,巴黎应该是早上七点,裴瑾年也应该起床了。
再拨。
终于接了。
“小年糕!”我迫不及待地开口。
然而却没有如期听到他叫我小木头,话筒里没人说话,而我却隐约听到了轻微的呼吸声。
“能听到我说话吗?”我不解地问。
“请问您找瑾年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地话筒里传过来,这声音既圆滑,又有些沙哑,语速很慢,说不出的性感。
我一愣,裴瑾年的电话怎么会在一个女人手里?而且她叫他瑾年时,那么亲切自然,显然是很熟悉的关系。
“是,麻烦请他接电话。”贸然寻问对方是谁,好像有失礼数,即使我是他的妻子,也不能让人觉得我是个多事的,查岗这种低级的手段我还是不屑的。
“不好意思,他正在浴室,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为您转告。”“不用了。”我急忙挂断电话,避如蛇蝎。
什么?早上七点,他在浴室,而室内还有个女人,并且可以随便接他的电话!时间,地点,人物,事件,这四要素联系起来,正常人会怎么想?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一阵狂风掠过,卷起尘土,迷了双眼。
再睁开时,已全是泪。
那女人是谁?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吗?他们同居一室?那我算什么?怪不得他一直没联系我,原来是没空。
噢,不,可能根本就忘了有我这号人。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快速打开包包,翻出昨天收藏的报纸。
那篇报道的最后一句是这样说的:真正的锐丰少夫人会渐渐浮出水面。
当时我还没在意,以为是记者信口开河,不过现在想来,这话却是这样的耐人寻味。
难道这个知情人也知道锐丰少主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那上次酒会上,什么交换钻戒,深情告白,岂不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就算这些都是误会,都是子虚乌有,那么他看到我的来电记录,应该会给我回拨过来。
我等着。
打车直接回到了海韵华庭,我不敢回父母那边了,我担心自己的状态会吓到他们。
时至今日,我终于明白,来自外界的压力再大,都不是致命的。
只有我和裴瑾年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才是最伤神的。
田姐特意做了我爱吃的菜,可是我怎么吃得下?手机就像昏迷了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不发一言。
没有他的日子,白天不像白天,黑夜不像黑夜。
半梦半醒之间,过了一夜。
而晨曦照进来的早上,连呼吸都变得异常痛苦。
我早已躺得不耐烦,却也不想起床。
手机上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我让田姐往我的号码上打了好几次,我怀疑手机可能坏掉了,裴瑾年才打不进来。
但结果却让人失望,手机完好。
我怎么也没有勇气再打他的电话了,我担心他会说:夏沐,别再等我,我们结束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他。
我宛若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在床上无力地躺到了中午,饿得眼前发黑,却不想吃东西。
田姐她们急得团团转,担心没照顾好我,裴瑾年回来会不高兴。
我心里自嘲道:看样子他是不想回来了,我是死是活也与他无关了。
巴黎本来就是锐丰的总部,他接任总裁,留在总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况且,他身边还有个几个月不见、小别胜新婚的青梅竹马呢。
田姐给我做了白粥,几碟爽口的小菜,我才勉强吃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