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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多少愤怒之色,可以说他根本就并不愤怒,吴妈心疼陆晴夏,他同样也心疼陆晴夏,只是他总有太多的逼不得已,他也想向吴妈说得那样简单,但沈清夹在中间,他又能如何简单?一边要安抚沈清的情绪,一边要在暗地里打点关系,让丑闻事件对陆晴夏的伤害降到最低,本来事情都已经快要按下去了,谁知道爷爷突然病重,将他疲惫不堪的心,一下子击倒了。
裴家的人利用这个大好时机,找准了借口过来规劝他,让他同意跟陆晴夏离婚,沈清甚至承诺,只要裴冷跟陆晴夏离婚,她就立刻出面替陆晴夏澄清,他当时心烦意乱,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也实在不忍沈清继续憔悴下去,他便答应了下来。
谁知,沈清一边逼着他离婚,一边先斩后奏地发布了声明,他又得陪着爷爷,想要挽回都分*身乏术了,年瑾抢先他做出了这种决定,将他所有的努力,都抹去了。
裴冷能如何?巴巴跟陆晴夏解释,说他为了她做了很多吗?这不是他的风格。
又或者去谴责沈清的所作所为,将所有的责任推卸给自己的母亲吗?他同样办不到!
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默默承受陆晴夏以及她身边的人给他的误解,他愿意做的事,也从来不需要向任何人做任何多余的解释。
听见身边人的动静,他将目光收了回来,低头看了看指间夹着的香烟,他默然丢弃在地上,然后踩灭。
陆晴夏看他做完一系列动作之后,知道他这是准备开车离开,便乖乖坐进了副驾驶,没有等待他很绅士给她开车门,因为裴冷也没有这个绅士的习惯。
车,行驶在路上,裴冷很沉默,气氛显得有些尴尬,陆晴夏放心不下,琢磨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你别生吴妈的气,她……”“我什么时候生过她的气了?”裴冷嗤了一声,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易怒的男人吗?他就算真的生气,也是生她的气,何时与旁人相关了?听他这么说,陆晴夏松了口气,想起年瑾的事,她又难免伤神起来,裴冷睨了一眼她的神色,冷冰冰地提醒道:“你与其去琢磨这些东西,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讨好我,让我帮你解决年瑾的事,顺便好好想想,怎么尽快完成爷爷布置的任务!”
替她挡下
爷爷布置的任务?陆晴夏只要一想到,就会脸红头疼,她苦恼地靠在座椅上,抿着嘴不说话。
“其实,这两件事情完全可以选择同一种方式。”裴冷轻勾着嘴角,若有所指地提醒着她。
从他的话里回过神来,陆晴夏的脸泛起了红晕,心底暗骂他臭流氓,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裴冷偏不愿意放过她,邪笑着追问道:“你觉得如何?”她觉得他【创建和谐家园】至极!
竟然想出要让她用身体取悦他的办法来,他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兽*欲吧?亏了外界还总说他是禁欲系男神,也不知道是瞎了什么眼了!
陆晴夏气哼哼地鼓着腮帮子,她心里的潜台词没有说出来,裴冷却看出来了,他邪魅一笑,“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已经算我便宜你了!”是啊,要他帮年瑾,都还没有附加条件,只是在她完成任务的时候,顺便讨好他了,照他这么说,她还真是得了大便宜了!
陆晴夏气得直磨牙。
“三个月内怀孕,时间其实很紧,那就是说在两个月内,我得帮你把种子给种上,第三个月你才能测得出来,时间这么紧,不加班加点,恐怕不行吧?”车刚巧停在了等红灯的十字路口,裴冷有了闲工夫,扭过头凑近了她,将这种流氓话,说得一脸的文雅矜贵。
见她还是不说话,他伸手挑了她的下颌,深邃的眸看着她的眼睛,“嗯?”她不想与他对视伸手推开了他,有些难以理解他的喜怒无常,刚刚还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一转眼就坏得跟街头的小瘪三一样,调戏她就这么让他高兴吗?“我什么时候说过一定要完成爷爷任务了?”她咬着牙冷声道:“三个月内怀不了孕,离婚了不是更好吗?”裴冷扬着笑意的脸豁地一沉,猛然甩开了她,冷意一直从他的眉梢蔓延到一整张脸,他残忍的冷笑从齿缝间流露出来,“那你就等着年瑾身败名裂吧!”他的言语中,竟有了一丝杀意,陆晴夏一惊,看向了裴冷,只见他冷硬的侧脸此刻正迸发着煞气,眉宇之间全是恨意。
她怀不了孕,离婚了又跟年瑾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以为她想着离婚,是因为年瑾吗?想要摆脱这份关系去投奔年瑾,所以他要让年瑾身败名裂,让她无路可走?“裴冷,我……”砰!
回应她的,是裴冷下车重重甩上车门的声音,他孤傲的背影冷冷走进了医院VIP病区。
保安已经走了过来,礼貌地敲了敲窗户,“小姐,需要帮忙停车吗?”“好,谢谢。”她只好收敛心神下了车,等保安将车停好,把钥匙交给了她,她才提着爷爷的食盒,走进了病区。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爷爷的病房,生怕打扰到爷爷的休息,可她还只是走到外间,就听见里间传来爷爷的训斥声,裴冷立在床尾,垂着头在受训。
爷爷似乎很不满意,但又有些不忍过多的苛责裴冷,因为只有他知道,他这个孙儿内心的苦楚,不发泄一下心里又难以忍受,他索性抓起手边的杯子,狠狠朝裴冷掷了过去。
他知道裴冷的身手,一个杯子伤不了他,就算他不躲,这杯子也砸不到他,可是万万没想到,杯子一丢出去,陆晴夏忽然出现在了裴冷身边。
所有人眼看着那杯子直接朝着陆晴夏的脸砸了过去,里面还有黄管家刚倒上的开水,黄管家吓得叫都叫不出来,裴啸天更是脸色大变。
陆晴夏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一个拐角出来,迎面砸过来的是一个充满了愤怒的水杯,她连尖叫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躲开,无计可施了,她索性闭上了眼睛。
啪嚓!
杯子撞在人身上,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清脆作响,黄管家赶紧扶住吓得差点喘不上气来的裴啸天半躺下,旁边的护士马上给他上氧气。
陆晴夏还闭着眼睛,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她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有一双熟悉的有力双臂正紧紧拥抱着她,她抬眸就对上了裴冷深邃的眼睛,他眼睛里还残留着一丝惊慌,和见到她安然无恙之后的温柔。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一定以为是她眼花了,可裴冷的眼神又是那么实实在在,他甚至抓住她,上下摸了摸她,确定她身上没有被开水烫到才放心。
他的动作很细致,却又做得不着痕迹,就跟他的眼神一样,总是被层层的迷雾包裹,若不是她突然抬头,也看不见他眼神里的柔情吧?她张了张嘴想道谢,裴冷已经松开了她,猛然回头冲裴啸天低吼了一句,“爷爷,以后做事有点分寸!”裴啸天在看见陆晴夏安然无恙之后,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才回归正常,呼吸也顺畅了,只是脸色还有些白,他知道自己做错了,想解释又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半张着嘴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
黄管家还是第一次见老爷子被人吼,被吼之后还不敢呛声,那样子哪里还有做爷爷的威风啊?看来裴大少爷,还真有几分魄力!
尤其是在对待陆晴夏的事情上,连自己家爷爷都舍得吼,黄管家不免笑了一声。
裴啸天这才察觉到自己被孙子给吼了,他忙停止了腰杆,狠狠瞪了裴冷一眼,“小子,你是要造反吗?”“孙儿不敢,只是爷爷开玩笑也得注意分寸,万一伤了人可怎么办?”裴冷还有些后怕,幸亏他反应及时,如若不然陆晴夏的脸就伤大了!
“不是有你在吗?谁能伤得了她?你就算再怎么护着你老婆,也不该吼你爷爷我吧!”裴啸天故意哼哼道。
裴冷还拥着她,又听见裴啸天这么打趣她,陆晴夏的脸微微泛起了红光,她轻轻挣脱了裴冷,拎着食盒走向了裴啸天,嘴里笑道:“爷爷怎么舍得伤我呢?爷爷刚才也吓到了吧?”“可不是吗?老头我差点吓得一命呜呼!”见他们俩感情渐好,裴啸天欢快笑道。
“那我可就罪过太大了,爷爷快喝点汤压压惊!”陆晴夏甜笑着给他张罗吃的食物,她悄悄侧头看了看裴冷。
裴冷竟然也在看她,脸色本就因为刚才在车上的争吵有些暗沉,再加上刚才吓了一跳,他还黑沉着脸,不跟任何人说话。
黄管家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去照看裴冷,裴啸天也示意她过去,他这边有黄管家照顾,她这才放下食盒,走向了裴冷。
护士正在清理地上的碎片,裴冷穿的衣服不厚,此刻已经被水杯中洒出来的水给打湿了,她想了想,问道:“要不要换件衣服?”“呀,大少爷的衣服湿了吗?那水可是开水,快看看烫伤没有!”黄管家一听说裴冷要换衣服,赶忙提醒道。
这大少爷从小就犟,身上有个小病小痛的,从来都是忍着,这下可能真的被烫着了,也生怕老爷子自责,所以忍着没有说吧?
我会轻点的
黄管家这样一说,转头见裴冷眉心微皱,有责怪他不该多言之意,他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陆晴夏一听,也有些紧张,“刚才那水是开水吗?”刚刚那水杯,是朝着她的脸砸过来的,裴冷为她一挡,水杯砸在了他肩膀上,他肩膀的位置全都湿了。
现在是夏季,裴冷只穿着一件纯黑色的衬衫,那水若真是开水,他一定被烫伤了,那水杯本是砸向她的。
“我看看!”她走向他,趁势就要去扯他的衣服,裴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陆晴夏,你就是这样当众扒男人衣服的吗?”她被裴冷说得脸一红,气得直用眼睛瞪他,她这不是关心他吗?他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裴冷垂眸,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声张,她这才想到了爷爷,扭头去看,爷爷果然探着半边身体在看这边,很是关心裴冷的情况,脸上有自责之意。
陆晴夏知道,爷爷把水杯砸向裴冷,并不是真的要砸他,只是吓唬吓唬他,若不是她突然出现,裴冷也不会为了救她而烫伤了,她想了想笑道:“没事没事,没有烫到,虽然说这天气不会感冒,还是去把衣服吹干比较好点。”“嗯,去隔壁休息室。”裴冷顺口答应下来。
裴啸天瞪了他们两人一眼,“你们俩也不必瞒着我,我的孙子我自然心疼,但裴冷从小在部队,风里来雨里去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去吧!”被爷爷当场揭穿,陆晴夏有些赧然地笑笑,跟在裴冷身后走出了病房,休息室里护士拿来了消毒的药水,准备给裴冷处理伤口,裴冷却看了看那红着脸的小护士,“你出去吧,让她来就好。”小护士被拒绝了,脸一下子变得更红,她看了看裴冷,又看了看陆晴夏,一脸羡慕地走开了。
陆晴夏看见小护士通红的脸蛋,再看了看裴冷帅气的脸,嘴角勾勒出了笑来,“又是一个被你的美色所迷惑的女人!”记得她刚回国见到裴冷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恭喜啊!
你还是长着一张即便动粗,也不会让人觉得你很渣的帅脸!”而当年的她,就跟这个少不经事的小护士一样,被他这张脸迷得七荤八素,不知道吃了多少亏,才能够有了今天坦然面对他的理智,不至于又昏了头!
“怎么?你是羡慕还是吃醋?”裴冷一边解着衬衫的纽扣,一边看向陆晴夏。
她瞥了他一眼,低头去倒消毒药水,冷漠说道:“既不羡慕,也不吃醋。”“是吗?”裴冷笑了一下,极其大方地将整件衣服都脱了下来,将他全身精壮的肌肉毫无保留地露了出来。
陆晴夏就站在他边上,这么近距离的肉*体视觉冲击,让她脸微微发烫,赶忙朝一边偏过了头,裴冷抬眸睨着她的神色,“你这个样子,算不算是被我的美色迷惑了?”“你只是伤在肩膀,有必要把衣服都脱了吗?”陆晴夏不满地说道,简直是个暴露狂,难怪人家小护士巴巴过来给他上药呢!
“再说了,人家小护士又不在,你把衣服脱了诱*惑谁呢?”“诱*惑你啊!”裴冷顺口就答了,答得毫不吞吐。
被他毫无遮拦的话说得脸一红,陆晴夏干脆转过了身不去看他,“抱歉,无法诱*惑!”“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他追问。
“谁说是不敢,只是不想看罢了,你这种身材,我见多了,也就看腻了!”她梗着脖子答道。
“陆晴夏!”裴冷咬牙切齿。
“怎么啦?不就是说你身材不好吗?难不成你要生气么?你未免也太自恋了!”她哼了一声,故意气他。
裴冷一把将她抓了过来,深邃的眸紧紧盯着她,“我问你,你在哪里见多了我这种身材的男人?”他此时已经气愤地站了起来,陆晴夏被他抓到了眼跟前,他赤*裸的身体更为近距离地暴露在她眼前,她只要微微一垂眸,就可以看见他胸前,她羞涩地撇开了头。
“说话!”他紧抓着她。
陆晴夏恼了,抬头瞪他道:“当年跟着我哥,长期出入冷豹,你们脱掉上衣训练的时候,谁的身体我没看过?”裴冷眼眸一眯,眸中的怒火才少了点,他咬了咬牙,命令道:“以后,不许你再去冷豹,更不许训练场!”“谁愿意去?”而且,哥哥不在了,谁又会让她想要去呢?陆晴夏说话之际,眼神微微一黯,当初是为了去看他,才缠着哥哥非要去的,现在他就在她面前,她却没有了当年的兴致,甚至有些不敢看他。
她忽然黯淡的眼神映入了裴冷眸中,他的眸也跟着微微暗了暗,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想方设法进冷豹是为了什么,当年他想逃,她非要不可,现在他想要,她却已经变得冷淡,命运真会开玩笑!
“给我上药吧!”他松开她,坐在了病床上,用身体背对着她,将受伤的肩膀暴露在她面前。
陆晴夏微微弯下腰,这才看清楚裴冷的肩膀,被开水烫到的地方,全都已经红了,有些地方甚至起了小水泡,他竟然一声都不吭,若不是黄管家提醒,他是不是就不打算管这肩膀了?她垂眸往下,他宽阔结实的后背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痕,虽说不上很狰狞,但乍一眼看过去,总是叫人心惊的,出身特种兵部队的男人,谁身上能不带半点伤痕呢?她不觉想起了哥哥,经历过风波的哥哥身上,是不是有着比裴冷更多的伤痕,这些伤留下的时候,是不是也会疼,只是他们都不肯说而已!
“你在看什么?”裴冷疑惑地转过了头,见陆晴夏怔怔看着他的后背,半天没有动作,这才知道她在看什么。
以为是他的背吓到了她,他拿过了衬衫正准备穿上,陆晴夏拦住了他,“还没上药呢!”“让护士来吧!”他知道她不忍心多看。
陆晴夏以为他是怕她弄不好,她赶忙解释了一句,“我会轻点的。”裴冷眸光闪了闪,再次将衣服放在了一边,任由她沾了药水,轻轻涂抹在他的肩膀上,处理好了伤口,陆晴夏亲手把衣服递给了他,“刚才,谢谢你。”“没什么,应该的。”保护自己的女人,本来就是应该的,裴冷不自觉地说了一句,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
陆晴夏也是一愣。
裴冷有些尴尬,又加了一句,“那水杯本来就是砸向我的。”“哦。”她轻轻垂下了睫毛,原来他说的应该的是这个意思,她差点就会意错了。
见她忽然失落下去的样子,裴冷觉得他真不该多此一举地加最后那句话了,“去跟爷爷汇报吧。”“裴冷!”陆晴夏突然拉住了他。
他一愣,有些惊喜地回头,她这么主动地叫他,还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吗?
争分夺秒
整洁的休息室里,有阳光悄无声息地照映着整间屋子,窗前的几盆绿色植物,安静地进行着光合作用,裴冷黑色的衬衫,也变得不那么冰冷了,陆晴夏垂着头,像是鼓了很久的勇气,才抬头看向了他。
裴冷心头一颤,饱含着期许地等待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要说什么,就直接说。”“请你帮帮年瑾,这一次对他来说,可能真的……”她话还没有说完,裴冷的脸色就已经暗沉下来,他冷漠地打断了她,“陆晴夏,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话?”他期待着她要说的话,就是为了帮年瑾求情?陆晴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不高兴了,猜测了一下,又说了一句,“你也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所以……”“我是!”裴冷嗤了一声,甩手就要走开。
她不明白裴冷反应怎么这么大,她赶紧冲上去抓住他的手,一张嘴还没有说话,就被裴冷充满了愤怒的眼神给逼了回去,他低头睨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一发狠将她压在了沙发里。
陆晴夏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望着他,开始挣扎起来,他冷冷盯着她,“不是要对我提要求吗?那就拿东西来换!”他话里的暗示意味太明显了,陆晴夏不可能不懂,她委屈地咬着唇瓣,有些怨恨自己在他心里面就是这样的交易品,她伸手推开了他。
裴冷好笑地看着她,有些刻薄的话轻易就从齿缝中溢了出去,“对他那么感恩戴德、心存愧疚的,怎么连这一丁点的牺牲都不肯做?”“就是因为心存愧疚,所以才想要帮他,我不想欠他的!
更不想再因为我,连累到他,我跟他不应该再有交集了。”陆晴夏垂着清亮的眸子,里面全都是难过。
裴冷冰冷的眼神在听到这句话后微微闪了闪,他突然松开了她,不清楚他到底为何喜怒无常,在他松开自己之后,陆晴夏狠狠松了口气。
她没有抬头看裴冷,只是低笑道:“你若不肯帮忙,我找别人就是了,只是请你不要对他落井下石。”“你找谁?”裴冷讽刺冷笑,“又是哪个男人!”她一怔,不曾想到他竟然会说这样的话,她觉得气愤,又觉得好笑,他既然不肯帮她,又何必管她找哪个男人?她从沙发上站起来,人还没有站稳,就被他抓住了手腕,他似乎很执着地要知道这个问题,瞪着她低喝道:“回答我!”陆晴夏被他逼急了,喊了一声,“我找爷爷帮忙,不可以吗?”爷爷?不是别的什么男人,裴冷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点,但他同样否定了她,“不可以!”陆晴夏也知道不可以,现在爷爷在病床上,她怎么还忍心让爷爷为她的琐事操劳呢?况且还是年瑾的事。
“除了找我帮忙,你别无选择!”裴冷残忍地提醒着她,因为他不允许她再去找其他的男人帮忙。
他轻捏了捏她的手腕,在她耳畔暧昧一笑,“今天晚上,看你表现!”说罢,他转身出了门,陆晴夏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
对于裴冷来说,她到底算什么?为什么他就可以忽冷忽热、忽远忽近地将这段关系玩*弄于股掌之中,他要霸占着她,甚至还时刻想要跟她亲热,一转身又可以这么冷漠无情,她的身体在他面前,已经沦落为交易工具了吧?或许,从一开始她就只是工具罢了,从泄*欲工具,到交易工具,再到最后成为孕育工具,三个月内她怀孕了又怎样,生下孩子之后又能怎样?她恨不得立刻离开,可转念想到躺在病床上的爷爷,她没有办法让自己那么自私,爷爷已经给她够多了,是她回报的时候了,即便爷爷的要求有些过分,她还是会按照爷爷的要求完成他所希望看见的事情。
裴冷说得没错,跟他亲热,的确是一举两得的事,她只需要咬咬牙,强迫自己忍住,既可以帮年瑾,也可以有机会怀孕,只要还清他们俩的人情债,她就轻松了吧?她擦了擦眼泪,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休息室里的镜子,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深吸了口气走了出去。
爷爷已经吃过东西了,正坐在病床上看电视,看气色已经好多了,陆晴夏松了口气,笑着走向了他,“爷爷。”“嗯,丫头啊,你跟小子回去吧,爷爷这里不用你们陪,有老黄陪着我就够了!”裴啸天从电视上把神思抽回来,看向了陆晴夏。
她眨眨眼睛,“那怎么可以?黄管家也累了,他这么大年纪了,晚上就休息吧,白天才好照顾你啊!”“他休息就睡我旁边就是了,我晚上又不需要人通宵照看,这不是还有护士吗?你们回去,办正事要紧!”裴啸天指了指他病床旁的陪护床,笑道。
“大晚上的,我们哪有什么事啊,爷爷,我想陪着你!”陆晴夏撒着娇拉住了老人的手。
裴啸天拍了她一下,“你这丫头,哪能没有事啊?你忘了,你答应爷爷什么了吗?你们俩还不争分夺秒,爷爷可等不到那个时候咯!”他这么直白的话,陆晴夏不可能还听不懂,她只觉得脸都在发烫,爷爷真是为老不尊,这种事总是拿到桌面上来催他们,陆晴夏有些抱怨,“爷爷,您真是的!”“行了行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去吧!”裴啸天挥挥手,已经不许他们再在病房待下去。
陆晴夏无奈,红着脸瞄了眼裴冷,他已经极为积极地站起身,准备带着她一起回家了,她十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赖着不肯走。
“快去啊!”裴啸天推了推她。
她无可奈何,只好站起来,“那,我们回去了,辛苦黄管家照顾爷爷了!”“你们去吧,这里有我,安心做你们的事!”黄管家慈祥笑道。
在陆晴夏看来,他们这笑容,都有些为老不尊的成分在,她红着脸飞快地走出了病房,裴冷跟着她走进了电梯。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显得有些怪,陆晴夏的脸依旧是红的,透过电梯墙壁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电梯在缓缓的下降,她刚想庆幸,还好裴冷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要不然更尴尬。
她这个念头才刚刚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裴冷忽然开口了,“爷爷的话,都记住了吗?”“什么嘛!”她抱怨了一句。
他却直接把这句抱怨当作询问,暧昧地重复了一遍爷爷话语里最经典的部分,“争分夺秒,安心办事!”陆晴夏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电梯外站满了准备上楼的人,其中不乏认识裴冷,想主动打招呼的。
但,一看见裴冷嘴角的笑,和陆晴夏脸上可疑的红晕之后,都露出了一种充满暧昧色彩的表情,表示对刚才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就好。
不要在这里
看见人人都是这种眼神,陆晴夏心里在抓狂,她跺了跺脚,飞快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