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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狠狠往下沉了沉,身体动弹不得,只是微微一动就能够感受到身体到底有多难受,上一次的酸痛感还没有消逝,叠加上这一次的,更是疼痛难忍,连翻身下沙发都困难。
盯着地上的那些碎片,再看一看宽敞明亮的客厅,她这样【创建和谐家园】地躺在这里,就像是一个被利用完毕丢弃的工具,所幸还没有人进来过,若是被谁看见这样一幅场景,她到底还活不活?泪水,默默从脸颊滑落,一直流到了嘴巴里,她干涸的嘴角已经尝不出苦涩的味道,只是麻木得不知所措。
半晌她才慢慢起身,用毯子围着自己,弯腰收拾好一地的碎片,塞入了客厅的垃圾桶里,又生怕被打扫卫生的人看见,连忙把袋子系得很紧,这是她不能言说的屈辱。
她放慢了一整个浴缸的温水,将剩下的牛奶全都倒了进去,花瓣胡乱地洒了一地,她想要好好把自己洗洗干净,妈妈去世了,哥哥不在了,没有人会珍惜爱护她,她只能自己爱护自己。
两腿之间疼得连迈开脚步跨入浴缸都困难,泪水又再度决堤,裴冷他是禽*兽吗?他怎么可以这样折磨她?怎么可以!
他可曾对她有一点点的怜悯之心,但凡有一丝的人性,也不会对她这般任意妄为,他这样的行为给罪犯有什么区别?身体浸入热水,泡了半个小时,身上的疼痛才微微缓解了些,只还是难受的,连走路都得迈小步,这个样子是出不了门了,就算出得了门,她也出不去。
看来裴冷都已经计算好了,就准备把她这样关在他的别墅里供他随时玩乐了,可以不被其他人打扰,她的时间也全都为他而准备,那她到底成什么了?穿好衣服还是遮不住她脖颈上的红痕,她不得不系上一条丝巾用以遮羞,她慢慢走到楼下,默然站在沙发旁扫视了几眼那个沙发,这沙发分明是她选的,质地柔软舒服,现在她却厌恶至极,每多看一眼,她就恨不得想要呕吐!
确定沙发上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她才像个犯了罪的贼一样打开了后院别墅的大门,外面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疼,她却像是见不得光一样退了进来。
“小姐,小姐!”吴妈在前院看见了她,匆匆忙忙朝她跑过来。
一想到昨晚在客厅的事,陆晴夏就扭过了头不敢见人,吴妈以为她是不舒服,连忙问:“您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我今天一早起来,就听说裴少下了命令,谁都不可以来后院打扰你,让你好好休息!”不打扰她?是不方便观看他的罪行吧!
还算裴冷有一点点良知,不至于那么【创建和谐家园】。
隐私没有被泄露,陆晴夏神色才舒展了些,“我没事,火强在吗?”“火强不在,听说天还没有大亮,就被裴少给叫走了,匆匆忙忙的不知道什么事!”吴妈看着她,“你是有事吗?魏艇在。”“把他叫过来。”陆晴夏说完,转身回了客厅,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冷冷看着那张沙发。
魏艇很快过来了,“嫂子,有事要吩咐?”“我不可以出去,那我可以更换家具吗?”陆晴夏抬眼看向了他。
魏艇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啊?他想了想,“可以的。”爷从来不是小气人,区区几件家具,只要她喜欢,不要折腾人,爷肯定会同意的。
陆晴夏闻言,抬手朝沙发一指,“把它给我扔出去,我要换一种颜色一种款式的!”“这……”魏艇一愣。
吴妈也奇怪,“这沙发刚买的,怎么就不喜欢了?”“马上扔掉!”陆晴夏似乎没有什么耐心,很果决地说道。
“哟,我说陆大小姐,您还有心思在这里耍威风呢?你真把我大哥的地方当成是你的地盘了?”不知何时,裴曼衣叉着腰,站在了别墅门口,一身淡黄色的裙装,在阳光下特别刺眼。
只是,再好看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没有什么美感,尤其是那张刻薄的脸,此刻看起来似乎还有点憔悴呢!
陆晴夏满腔的愤怒没地方发泄,早就巴不得有个人来给她狠狠撕逼一场,这个裴曼衣好死不死现在送上门来,正中陆晴夏的下怀。
“曼衣?还真是稀客呢!”她来得也太巧了!
“客?你真把自己主人了?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的死期已经到了!”裴曼衣本来就讨厌她,现在陆晴夏虎落平阳,裴曼衣才不会那么傻傻地放过她。
“我告诉你,你背叛我大哥的事,全城都已经知道了,裴家已经对外宣布你们婚约取消,也就是说你再也不是裴家的未婚妻了,这已经是天大的事实!”“还有,今天在医院,我大哥已经亲口答应,要立刻跟你离婚,等爷爷病情一稳定下来,我大哥马上就会跟你民政局见!”“你说什么?”陆晴夏脸色大变,嘴角都开始抖动起来,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了心头。
裴曼衣以为吓到她了,不无得意地扬着头道:“怕了吧?你现在后悔已经没有用了!
你若不想死得那么难看,跪下来求我,求我去为你求情,或许我可以……”“裴曼衣,你刚刚说什么!”陆晴夏忽然朝她冲了过去,一手狠狠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澄澈的眸忽然迸出凌厉异常的冷光,吓得裴曼衣话都说不出来,她支吾道:“你朝我凶什么?要跟你离婚的人是我大哥,又不是我!
你有本事找我大哥和婶婶去凶去!”陆晴夏双眸冷冽,里面布满了焦急的情绪,她抓住裴曼衣,大声喝问:“我问你,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爷爷病情稳定,爷爷怎么了?”“爷爷?你还好意思问爷爷?”看出她的慌张和害怕,裴曼衣腰杆又挺直了些,一把甩开了她,指着她的鼻子大骂。
“像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义不洁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过问爷爷?若不是你犯下的这种【创建和谐家园】事,让我大哥戴了绿帽子,让裴家颜面扫地,爷爷会被气得突然犯病吗?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你这个祸害!”
爷爷病重
陆晴夏没有留意她辱骂的那些话,满脑子都是她所说的“爷爷被气得突然犯病”。
爷爷到底犯了什么病,严不严重?爷爷现在哪?她一把推开了裴曼衣,大步朝别墅外门跑去,警卫员一见到她,立刻拦住了她,“您……”“让开!”陆晴夏清冽的眼眸异常坚决,大有种不死不休的决绝,警卫员被她这幅神态给怵了一怵,生生被她的低喝给逼退了一分。
陆晴夏趁势往门口冲过去,若不是警卫员常年经过训练,不一定能够拦下她,他们被急得满头大汗,忙朝魏艇投去求助的眼神。
魏艇一脸的憨厚,走到陆晴夏面前宽慰道:“嫂子,你先冷静一点,先问清楚情况,我可以开车送你,你这样一个人六神无主地跑出去,太危险了!”说罢,他又看向裴曼衣,“请问裴小姐,裴老爷子是怎么回事,如今裴爷在哪?您这次过来是有事吗?”“今天凌晨天刚亮,我们就接到了管家的电话,说爷爷整夜失眠突发疾病,现在爷爷已经在中心医院vip病室了!
大哥当然在医院守着爷爷,见大哥一夜未眠,只好派我来取大哥的换洗衣服,方便他时刻在医院照顾。”裴曼衣说完,挑衅地看了眼陆晴夏,“当然了,按照婶婶的意思,大哥最近就算不住医院,也会回裴家住,暂时不会回别墅来了,所以我得上次多拿点衣服。”“既然是这样,那不如让嫂子上去帮忙收拾下来,我先向爷请示一下。”魏艇看向陆晴夏,期待着她的同意。
陆晴夏知道,她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耽误时间,她立刻转身不顾身体的不适,飞快跑上了楼,抓起裴冷的行李箱,快速收拾了整整一行李箱的衣物,等下来时,魏艇已经准备好车,示意她上车,裴曼衣已经提前离开了。
“开快点。”她系好安全带,下意识地嘱咐了一句。
魏艇答应下来,将车速提到最快,他扭头看了看陆晴夏,发现她嘴角紧紧抿着,整个人都紧紧绷着,双手拽着胸前的安全带很是用力,她连手指都在颤抖。
看来,她对裴老爷子的孝顺是真心的,并不像外界所说的,她只是为了利用裴老爷子的偏袒才故做孝顺的。
车,一停下来,她就飞快冲了一出去,一口气冲到了vip病区,当看见长长的走廊,她才意识到,她并不知道爷爷所在的位置,人当即懵在了原地,只觉得天旋地转,她快要站不稳了。
“晴夏?”有人在叫她,她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楚眼前的人,“默轩哥,我爷爷呢?”“你别急,他在最角落的那边,不过现在他在监护室里,你们只能守在监护室外面。”夏默轩话还没有说完,陆晴夏就快速往那边跑,他只得追上去几步,扯住了她的手臂,“等等,你确定现在过去吗?裴家的人都在,而且情绪很不好!”“那又怎么样?我要看爷爷!”她的倔强,从来都是毫不犹豫的。
夏默轩只好松开了她的手,顺势将她因为奔跑飘散的丝巾给理了理,让她遮住脖颈上的红痕,陆晴夏察觉到他的动作,脸一下子就红了。
想起她第一次被裴冷强*占那晚,似乎他也给她看过病,或许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这样袒露在别人面前,还是让她倍感不适,裴冷给的屈辱感,再度燃上心头,她连面对夏默轩的勇气都没有,也没有道谢,垂着头像个不能见人的罪犯一般飞快跑开了。
看着她慌张的背影,再想到适才裴家人逼迫裴冷的话,夏默轩不禁叹了口气,这两个人啊,还要错过吗?陆晴夏边跑边整理丝巾,试图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等走到爷爷所在的病室,她戛然顿住了脚步,她似乎感受到了爷爷的气息,那么微弱那么虚无,再不似往日的威严有神。
泪水从眼角滑落流淌到了脸上,她也没有半点知觉,只是伸手抚摸着那道门,有点不敢推开,不是害怕裴家人的指责,而是害怕看见病重的爷爷,他是她唯一还留在身边的亲人了,她已经不能再承受失去!
手伸了几次,都没能鼓起勇气将那扇病房门推开,正在她犹豫之际,病房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迎面走出来的人竟然是宋影。
“是你?”宋影先开了口,看她的眼神有不加掩饰的敌意。
“谁呀?”病房里沈清发出了追问,裴老爷子病重的事,他们还没有对外公开,这种时候不方便外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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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晴夏咬了咬嘴唇走了进去,这是一间空病房,爷爷并不在这里,爷爷在这间病房里面的监护室里,这里是用来给家属休息的,家属可以透过玻璃,清晰看见里面病人的情况,但不能进去与之交流。
裴家的人都守在这间病房里,时刻关注着监护室里老人的情况,陆晴夏一进去,就引来的众人的注目,所有的眼神都充斥着责怪,没有一个人是善意的。
裴冷站在玻璃窗前,没有因为众人的响动而转身,一双眸子紧紧盯着监护室里的爷爷,坚强冷硬的脸上刻着疲倦和焦虑。
“出去!”第一个开口的是沈清,她眼睛泛红,只是看了陆晴夏一眼,就下了驱逐令。
她还没有走近过去看看爷爷,怎么可以就这样出去,陆晴夏露出为难的神色,她张嘴想要请求过去看看爷爷,裴曼衣已经站了起来,“衣服拿来了吗?放下行李,你可以滚了!”她顺势还挡在了陆晴夏面前,陆晴夏踮起脚尖,拼命往爷爷那边看,裴曼衣索性遮住了她,“你就不要在这里假惺惺了,若不是你,爷爷会气得生病吗?你还跑过来,是存心要让爷爷晦气是吗?”“我没有,我只是想看一眼爷爷,就看一眼也好!”陆晴夏用请求的眼神看向裴冷,而裴冷始终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有半点反应,他立在那儿,将她当成空气。
前一刻他还抱着她极尽缠*绵,用完之后也可以这样冷漠,她原本因为是爷爷突然生病,已经不计较他把她随意丢在沙发上的事了,但现在想来,把她抱回房间,亦或是丢在一边,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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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晴夏,你不要在这里虚情假意了?你是听说裴家要把你扫地出门,所以你来急着来巴结爷爷的吧?在这之前,爷爷住进医院已经好几个小时了,你在哪里?你还在军区别墅耍威风呢!
现在想要利用爷爷保住自己的地位了,就知道赶过来献殷勤了,你简直不要脸!”裴曼衣指着她的鼻子肆意地骂着,仿佛要将这些年所有被陆晴夏压制的痛苦全都要发泄出来,全都要加倍奉还到她身上。
她越骂,沈清才觉得越解恨,宋影也别有用心地看着裴曼衣,裴曼衣得到了支持,更加肆无忌惮,伸手就要把陆晴夏给推出去,“你赶紧滚吧,别在这里惹人心烦!”“无论如何,我要看一眼爷爷!”陆晴夏不肯离开,反而要往前走。
裴曼衣最受不了她这一副孝顺的样子,就是她的虚伪误导了爷爷,让爷爷偏心了这么多年,她气不过,扬手一把甩在了不断朝前的陆晴夏的脸上。
啪地一声脆响,在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众人都被裴曼衣忽然的掌掴给惊讶了一下,但没有人指责裴曼衣的过分,甚至全都沾沾自喜地看着陆晴夏。
陆晴夏只顾着往前走,完全没顾得上身边的裴曼衣,她这一巴掌甩过来的时候,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原本因为沈清那一巴掌才勉强消肿的脸,在这一巴掌下去,立刻再次红肿起来。
但她的脚步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着,在裴曼衣看来,她的这种行为等同于是在挑衅她,她心一横,再次举起了手。
“够了!”许久沉默的裴冷忽然爆出一声低喝,让整个病室都为之颤抖了一下。
裴曼衣抬到一半的手还没有落下就生生被喝止在半空中了,她整个人抖了抖连忙收回了手,往沈清的位置退了退,沈清见裴冷发话,暂时没有说话。
陆晴夏没有顾那么多,趁着没有人阻拦,她快速走到了玻璃窗前,当看见监护室里,虚弱躺在病床上,被许多医疗机器围绕的老人时,她的泪水像决堤了一般。
她快速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她不想把悲伤的情绪蔓延,更不想打扰到病床上的老人,巨大的悲伤与恐惧紧紧包裹着她,让她喘不上气来。
因为隐忍而全身紧绷到颤抖,本就虚弱的身体一下子有些站立不稳,她扶着玻璃窗蹲了下去,泪水早已模糊视线。
“陆晴夏,你好不要脸,爷爷还没怎么样,你哭成这样是咒他吗?”裴曼衣站在一边,很不爽地骂道,陆晴夏这幅模样,倒显得她这个亲孙女冷漠无情了点,她这是在装什么装?“再说了,爷爷是为谁担心为谁生气,才变成这样的?你还不滚吗?难不成还要等着我大哥亲自把你赶出去,你才脸面好看?”她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陆晴夏慢慢止住了哭泣,她知道爷爷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本就讨厌她的裴家人,更是会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她身上,她承认她真的做错了,若知道爷爷会因为她生病,她说什么都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更不会被裴冷关在别墅,没有第一时间去看爷爷,现在来看他,爷爷已经昏迷不能言语,天知道下一次看爷爷,他又会是怎么样?“对不起,爷爷。”她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歉疚地望着监护室里的老人,用最低的声音忏悔着。
裴冷耳廓动了动没有看她,更没有伸手扶她一把,似乎是默认了要让陆晴夏滚出去的提议。
宋影见状起身走过去扶住了她,“晴夏,你先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裴冷和伯母的,爷爷这边也有我呢!”裴冷、沈清、爷爷,不应该是由她这个正牌的裴家孙媳妇来照顾的吗?怎么宋影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将她撇得干干净净,仿佛她就是个局外人,而宋影才是主角。
她看了看宋影,没有心思跟她计较这些,“我想留下来照顾爷爷。”“陆晴夏,你还要不要脸,难不成非得要让裴冷把你撵出去吗?”忍无可忍开口的人是沈清,她憎恨的眼神就宛若一把尖刀,狠狠刺向了陆晴夏。
陆晴夏被这样的憎恨刺得一退,宋影索性扶住她,把她往门外送,“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我让你通知你!”这儿,已经没有她陆晴夏什么事了,而且她也不是被欢迎的对象,连裴冷都没有开口挽留她一句,她已经无法立足了。
她没有办法,只好退出了病房。
夏默轩刚好查房经过,见她满脸泪水一个人站在病房外,就猜到了是什么情况,他让其他医护人员先走,朝她走了过去,“怎么了?”“默轩哥,爷爷他怎么样?”陆晴夏默默擦去了眼泪。
“老人家八十岁了,加上常年的部队生活,身体有损耗退化是很正常的想象,你不用太担心,他老人家几次都转危为安的,我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夏默轩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陆晴夏知道,爷爷或许就这么走了也有可能,他毕竟是八十岁的人了,连夏默轩也不敢保证,爷爷就一定能够转危为安,他仅仅只是安慰她,不愿对她说出实话而已。
那裴冷呢?他一定对裴冷说了实话吧,所以裴冷才看起来那么忧伤,也就是说爷爷这次很有可能是凶多吉少的。
陆晴夏抱紧了自己的胳膊,将身体虚弱地靠在了墙上,她垂下头任眼泪滑落,她还没有来得及孝顺爷爷呢?爷爷所期盼的事情,她一件都没有完成,爷爷不可以就这样沉睡不醒了!
“我看你似乎不太舒服,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夏默轩关切地看着她。
她摇摇头,“我想在这里陪着爷爷。”“这里?”夏默轩看了看紧闭的病房门,那里面才是家属陪伴病人的地方,她站在这外面根本无济于事。
“嗯,我相信爷爷可以感觉到我在他身边。”她固执地说道。
夏默轩叹了口气,“我给你安排一间病房吧,你先进去休息一下,裴老爷子有任何情况,我都会让你通知你,如果情况允许,或许可以安排你进监护室探望一下老人。”“可以吗?”陆晴夏期冀地抬起了头,“可以在爷爷床边探望他吗?”“嗯,进到里面去,不过前提是,你先休息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进了监护室里,要听从医护人员的安排。”“好,我现在就去休息,我一定会听从安排的,探望爷爷的事,就拜托你了!”陆晴夏竟感动得有些想哭,哥哥都不在了,默轩哥还会看在哥哥的面子上这般照顾她。
壁咚
“那你跟我来吧!”夏默轩领着她去空出来的病房休息,两人才刚走了一步,魏艇送来了裴冷的行李,裴冷正巧从病房里出来。
裴冷疲倦的眉眼微微睁了睁,侧头看了门外不远处的两人一眼,夏默轩也正好看见了他,笑着对他道:“正好,晴夏也执意要留下来陪老爷子,不如把她也安排在你的休息室吧,免得我再找房间,反正你们俩……”“随便。”裴冷打断了他的话,似乎是不想听见,夏默轩说出他们两人的关系,他满不在乎地拎起行李箱走向了夏默轩给他安排的休息室。
见他独自走了,夏默轩赶紧推了陆晴夏一把,示意她快点跟上,陆晴夏本能地不想过去,但见夏默轩这样诚心想要给他们制造机会,她实在不好意思让他失望,更不便麻烦他给她单独找间休息室。
她想了想,默默跟了上去。
裴冷的休息室,离爷爷的病房很近,没走两步就到了,他已经迈进了房间,似乎是猜到她会跟上来,他没有关门,只是把行李箱随意往桌上一放,拿出换洗的衣服就进了浴室。
行李箱被他翻得有些乱,陆晴夏站着也是站着,便默然走过去替他收拾好,拿下来放在了床下。
这间休息室不大,布置得很简单舒适,一张一米二的床铺着洁白的床上用品,在床的对面摆着两张不大的沙发,都不足以能躺下一个人。
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了,她下意识地回头,推门而入的宋影一脸的惊诧以及一闪而过的不悦之色,她脸上没有了平常时候维持的友好,开口就问,“裴冷呢?”陆晴夏指了指浴室,宋影径直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小心摆放在桌上,还热络地走到了浴室门口,“冷,我准备了吃的,我等你出来一起吃。”似乎是得到了裴冷的回答,她转身过来,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陆晴夏,“你应该吃过了吧?那你……”她笑着用下颌指向了门口,暗示陆晴夏应该回避一下,不要打扰他们单独进餐的时间。
陆晴夏的心里,只记挂着爷爷,没有心思给她计较这些,若按照她平时的作风,是不会轻易离开的,但现在她心里乱得很,更不想看到裴冷跟她你侬我侬的场面。
她没有提出半句异议,离开了休息室,她往爷爷所在的病室走去,爷爷在监护室里有护士看守,裴家人等在病房里,也不过是等候医生的随时传唤,便于照顾爷爷,现在是午餐时间,裴家人应该都离开了吧?她硬着头皮,推开了病房门,之前挤满了人的病房,现在只留下裴昊一个人,听见响动他从沙发上抬起头来,当看到是陆晴夏时,他的眼眸眯了眯。
他没有出声阻止她进入,她干脆就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直接走到能看到爷爷的玻璃窗前,爷爷还在输液,机器有规律地运动着,她看见监护仪上爷爷还算平稳的生命体征,心情才微微放松了一些。
“都不让你来,你还敢来,胆子蛮大嘛?”裴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裴家的子孙遗传了裴啸天,个个身材笔挺高大,他走到她身边时,也比她高出了一个头。
她虽跟裴昊年纪更近些,但从小走得就不是很近,现在他这样逼近她身边,她有些不适应,又不愿意离开唯一可以探望爷爷的玻璃窗,她只是为旁边让了让,“我只是来看看爷爷,不会打扰到你的。”她四下看了看,发觉并没有人给裴昊送饭过来,便道:“现在是午餐时间,不如你先去吃饭吧,我来看着爷爷就好了!”“你是关心我,还是想单独留在这看爷爷?”裴昊的眼眸跟裴冷的不太像,他的有些阴冷纨绔,不似裴冷的刚硬冷漠,但她更不喜欢裴昊的眼眸,他看着她的时候,让她有点不舒服。
再加上那一次在裴家的际遇,陆晴夏对他更生出几分戒备,她忙朝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裴昊见她那么怕他,反而更生起了几分乐趣来,他慢慢又朝她逼近过去,陆晴夏脸色一变,“裴昊!”“我比你大,你叫我大哥为冷哥哥,是不是也该叫我昊哥哥呢,或者好哥哥?”裴昊略微精明的眼眸凝视着她。
“我现在是你的大嫂!”陆晴夏无奈,只好搬出这层身份来。
裴昊听了这话,仿佛是极为好笑的,“大嫂?谁承认了你的存在?爷爷吗?”他伸了伸下颌,指向了监护室里,“他现在躺在那儿,剩下的人里,连大哥都不承认你的身份,你是我哪门子大嫂?”“我想,你应该还没有关注到最新的消息吧,我婶婶已经发表声明,彻底取消了你跟裴冷的婚约,那就是说你们的隐婚,还没有被公布,就已经灭亡了!”他单手撑在墙上,每说一句话就朝她走近一分,看着她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他顺势将另一只手攀上去,将她堵在了墙壁与他的胸膛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