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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管家担忧地看向裴老爷子,请示他是否需要干涉,裴老爷子淡定地摆摆手,示意他站远些,由他们两人去,他则慢慢坐回沙发上,远远看着餐桌前已经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裴少的暴怒
裴冷的话,让陆晴夏莫名火大,爷爷还说男人没有那么变*态的占有欲,那裴冷现在的态度,是什么意思?她也不顾有人在场,只冷冷勾着笑意,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裴冷,但她尽量把声音压得很低,不让旁人听见,只说给裴冷一个人听,“当初,裴少逼着我来求爷爷退婚时,可没有提醒过我的身份呢!”裴冷瞳孔一缩,双眸狠狠划向陆晴夏,她赶忙朝后退了一步,扬唇大声道:“我的身份自然不需要裴哥哥提醒啊,关于我跟爷爷的约定,你也应该不需要我提醒吧?”“我记得,你可是很支持呢,怎么?现在人来了,你却反悔了,难不成你不想取消婚约了?还是说,你突然舍不得我了,打算跟我结婚?”她抱着胸口,好整以暇地看着裴冷,挑了挑眉,示意他立刻回答。
“你跟爷爷的约定我知道,我也跟爷爷通过气了,只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吗?你要找个这样不三不四的货色!”裴冷双眸狠戾,言语更是毫不留情。
陆晴夏目光一刺,她怒道:“你凭什么这么说年瑾!”若不是她求着年瑾,年瑾原不该受这些虚妄的评价,她连累了他,自然要护着他!
可,在裴冷眼里,却只知道陆晴夏在极力护着年瑾,就跟当年她极力护着他,不准任何人说他半句不是时坚定的模样,同一个样子,换了一个人,就变得这么刺目!
他森冷狠笑,“我说错了吗?年瑾是个怎样的花花大少,需要我多加赘述吗?娱乐圈新闻随便一翻,关于他男女之间那些烂事就是一堆!
你好歹是我裴冷不要的女人,也不至于沦落到要这样一个种马吧?”种马?烂事?年瑾的确风流,但没有他描述得这么不堪,她更不是什么他不要的女人!
她眼眸骤然一凉,端起桌上喝剩的白酒狠狠灌向了裴冷,她动作快准狠,利落决绝地将酒杯也砸在了裴冷面前。
裴冷被她灌了一脸白酒,他闭上眼睛任由白酒从头顶留下,凌厉的短发上滴着水,俊脸冷硬得似一块冰,他一甩头,冷冷看向了她,他突然站了起来。
陆晴夏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抬起眸笑得残忍,“就算他是种马,也是对我有情有义的种马,既然有些人是禁欲系的是高不可攀的男神,那又如何?他的守身如玉,又不是因为我!”不是因为她?裴冷的咬肌缓缓上下耸动着,他漆黑如深潭的眸冷得即将冰冻。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毫无畏惧,“或许,我参与不了种马的过去,但他痴情的未来是属于我的,而你呢?我们没有过去,更不可能有未来,所以你没资格多管闲事!”“你再说一遍!”裴冷垂在两侧的手指,骤然攥成了拳头,他咬着牙,一字一句。
看着他即将暴怒的样子,在爷爷这,陆晴夏还不怕,她森然一笑,“没什么可说的,我说过退婚,就一定会退婚,至于结果,你说过不会过问!”说罢,她拎起包,只朝裴啸天点头告别,就大步走出了客厅。
她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口,裴冷就如一道疾风一般,倏然追了出去,他铁一般的身体,挡在了她前面,一双寒眸盯着她。
这么近的距离,陆晴夏清晰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以及危险的火药味,她下意识地往后退,扭头想向爷爷求助,结果门口只站着黄管家,说了一句,“老爷子说,少爷醉了,麻烦陆小姐把他送回军区大院去!”说罢,黄管家顺手把客厅的大门给关了!
门外,守卫的保镖,纷纷识相地走进站岗亭,把灯给熄了。
陆晴夏顿觉头疼,终于搞明白爷爷的意图了,他要灌醉的是裴冷?那年瑾很有可能也是被黄管家请走的!
她苦恼地拍了拍脑门,看着明显被她挑起了怒火的男人,她耸肩一笑,表示妥协,“抱歉,误会你了,我送你!”她绕过他,准备打开车门,谁知裴冷突然往前一压,狠狠将她压在了奔驰车上,她感觉肺都快被挤炸了!
后背是男人钢铁般的身体带着酒后的热度以及压抑不住的怒火,他伸手绕了过来扣住她的下颌,将她的头往一侧转了过来,他俯首直盯着她的眼睛,“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放肆了?”她在他面前的小心翼翼死哪去了?谁给她的底气,让她可以对他的态度,这么不屑一顾?“裴冷,是你莫名其妙在先的!”她挣扎了下,男人压得更紧了,大有种要把她肺内的空气全部挤出去,让她窒息而亡的架势。
他冷笑,“那有怎样?”“你……【创建和谐家园】!”陆晴夏咬牙咒骂。
他是故意在用男人力量的绝对优势给她警告,让她充分意识到,就算要退婚,在他们两人之间,还是由他说了算!
“你松开我,你没看出来,今晚上是爷爷故意设的局!”陆晴夏拼命挣扎着,“你这么压着我,爷爷会觉得你对我有情,这婚你还退不退了?”裴冷眸一沉,稍一体会就彻底明白了,他苦苦一笑,这老头子真是煞费苦心啊!
借着他被气恼占据大脑的时机,想试探他对陆晴夏的心意?他手一翻,将陆晴夏转了过来,迫使她面对面被他继续桎梏着,他用漆黑如潭的墨眸凝着她,语气霸道,“你听着,我不喜欢年瑾!”陆晴夏嗤地一笑,她觉得无比可笑,“你喜不喜欢有什么要紧,又不是你跟他过!”裴冷眉狠狠一皱,她决定要跟他过了?他们才认识几天?难道,他们俩之间的交集,还有他不知道的?“我不喜欢,爷爷就不会喜欢,你赶紧换一个!”他霸道命令。
陆晴夏眨着眼睛看他,“裴少,你以为是演戏呢?演员不好就换一个!
再说了,你不喜欢,爷爷可喜欢得很!”她气恼地一把推开他,换一个?她去哪找合适的对象,裴冷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也就是说,你认定他了?”被她推开后,裴冷就保持着固有的姿态那样站着,他动作僵硬,看着有些滑稽,听见他这么问,陆晴夏索性点头,“嗯,就是他了!”
动粗了
“好!”一声兴奋的喝彩,年瑾从院子外,激动万分地跑进来,一把将陆晴夏抱起,“说得太好了,宝贝!”裴冷被年瑾过激的动作挤开,他愣在一旁,冷冷看着眼前的两人,只觉得这样的场面,异常刺目,他想冲过去徒手撕开他们,脚步抬了一下,又骤然顿住了。
陆晴夏说得不错,他凭什么管?但他就是讨厌年瑾!
他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年瑾,猛地将他往后拉了一下,他的力量不是一般特工可以抵挡的,更别说年瑾,他被拉得一个踉跄,人还未站稳,裴冷猛然握拳,狠狠对着他那张兴奋万分的脸砸了下去。
那声闷响,陆晴夏听着都疼,她赶紧上前,一把推开裴冷,将年瑾护在了身后,“裴冷,你干什么?你属狗的,逮谁咬谁?”“我说过了,我厌恶他,所以见一次打一次!”裴冷扬手狠狠指了指年瑾,“你记住,裴家的地盘,你最好别出现!”他冷嗤了一声,潇洒转身,开着那辆悍马,狂飙在了夜空之中。
余下又气又恼的陆晴夏和捂着脸还在呼痛的年瑾,看着年瑾捂着脸不肯松开,陆晴夏就知道情况不妙,年瑾是公众人物,这脸上怎么能够有伤呢?裴冷真是太过分了!
“对不起啊,要不我们去医院吧?”陆晴夏万分抱歉地说着。
年瑾摇头,“回别墅去!”是啊,受了伤还不能去医院,万一被狗仔拍到,更不好解释,陆晴夏赶紧去开车,又给林初打了电话,让他安排私人医生到别墅去。
“不用麻烦,小伤!”年瑾捂着脸道。
“裴冷的拳头怎么能是小伤?而且,你的脸可伤不得!”想起这个糟糕的夜,陆晴夏愧疚万分,真不该连累年瑾的,“真的很对不起,我……对不起啊!”“跟谁说对不起呢?说真的啊,能听见你说那样的话,别说挨一拳,就算挨十拳也值得!”年瑾受了伤,还在挑着眉耍帅调侃。
听他这么说,陆晴夏更加愧疚,她硬着头皮道:“对不起,其实那话我是……”“打住,别戳穿好吗?要不然我这拳头可挨得不值了!”原来他知道她说那话是说给裴冷听的,只是他怎么突然又出现了?陆晴夏奇怪,“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要先走?”“是黄管家故意把我支走的,后来我想了想觉得不对,又借故折返回来了,刚好听见你说那句话,尽管知道是假话,也着实让我兴奋了一把,谁知道裴冷那家伙,根本就是野兽嘛!”年瑾捂着脸,疼得抽了口气,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他倒好一句话不说,上来就是一拳!
陆晴夏又是一阵愧疚,“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裴冷发什么疯,今天真是被他气死了!”年瑾捂着半边脸,只用另外一半边眼睛看着她,见她一脸的愧疚,还一脸的困惑,显然对裴冷突然的过激行为很不解,他默默笑了笑,他也觉得裴冷有些发疯!
据他对裴冷的了解,这个男人鲜少有喜怒哀乐,就算有也克制得几乎让人不易察觉,他是个极其内敛极其克制的男人,但是前几次见面,年瑾发现他明显跟传闻中不一样。
出现这种状况,要么是传闻有假,要么是他只在陆晴夏面前有异常,今天这一拳挨了,年瑾算是真正看懂了裴冷的之前让他不解的异常现象了!
这个男人对陆晴夏的态度,或许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吧?陆晴夏很着急,把车开得很快,她胡乱把车停下后,赶紧给年瑾开门,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年瑾还挺享受受伤这件事的,他慢慢悠悠下来,又慢慢悠悠走回客厅。
看着他那副德行,林初直皱眉,就算享受被关心的感觉,也不该太不把自己的脸当一回事了,他还想不想靠脸吃饭了?“默轩,你赶紧给他看看!”林初帮陆晴夏把年瑾扶到沙发上坐下,赶紧叫已经等候在一侧的外科医生给他做检查。
陆晴夏听见那医生的名字不觉抬头看了一眼,认出这人是夏家的长子夏默轩,知道他之前跟哥哥和裴冷都是熟识,便朝他点了点头,“麻烦你了,夏医生。”“不客气,来,我看看!”夏默轩还很年轻,但他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是京城有名的外科医生了,也成为京城上流社会最青睐的私人医生,据说他的出诊费可相当高。
当年的夏家也算是商业界不错的家族,他的父亲能力不足,夏家慢慢衰落,原本指望着他接班后让夏家重整旗鼓,谁知道夏默轩只对医学感兴趣。
现在的夏家在商业界已处于强撑状态,不过也幸好夏默轩的坚持,要不然哪来这么优秀的外科医生呢?只可惜,尽管他在医学界再优秀,还是得不到夏家人的承认。
夏默轩让年瑾把手拿开后,才看见年瑾脸上的伤有多触目惊心,他整个颧骨的位置都红肿起来了,直接受力的地方已经淤青,光看着都觉得疼。
陆晴夏既心疼又愧疚,“夏医生,他这伤多久能好啊?”“没有伤到骨头问题不大,只是得好几天不能出门了,我开点活血化瘀的药,现在可以用熟鸡蛋敷一下!”夏默轩给年瑾做了处理,开完了药才收起严肃的表情,笑道:“年少这是得罪谁了?下手这么重!
看这伤不像是一般人所为啊!”那些年夏默轩经常给哥哥和裴冷处理伤口,估计他也猜得出这大手笔出自何人之手,陆晴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见状,夏默轩没有再问下去了,“年少好好休息,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林初去煮鸡蛋了,陆晴夏把夏默轩送到了门口,夏默轩突然顿住脚步,朝她笑了一下,“晴夏,这三年你还好吧?”“我挺好的。”只是哥哥……她眼圈一红,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她感激笑了笑,“谢谢你!”很少有人出自关心地这样问她。
“你不必跟我客气,你哥不在了,你还是可以像当年一样叫我默轩哥吧!”夏默轩笑了一下,又扭头看了看里面,笑道:“好好照顾自己吧!”她懂他的意思,聪明如夏默轩,自然看出了那一拳出自裴冷之手,陆晴夏又跟年瑾在一起,只怕他们三人之间关系不简单,他这话是好意提醒,陆晴夏微笑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好,你哥若有消息了,记得给我报喜!”夏默轩笑着走了。
或许是太久没有人关心了,仅仅是这样一句话,陆晴夏还是感动得有些眼圈发红,一定的,一定是报喜,一定!
勾起回忆
夏默轩开着车,正准备赶回住处,又接到了军区大院的电话,火强在电话那边有点无奈,“夏医生,麻烦你过来一下吧,爷好像喝醉了!”好像喝醉了?想起年瑾的脸,夏默轩无奈一笑,“好,我过去看看!”他看了看时间,就当今晚在科室加班吧,好不容易的一个休假啊!
“人在哪呢?”夏默轩走进裴冷的别墅,在客厅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人,他疑惑皱眉,难不成醉倒在床上了?火强听见声音,在二楼朝他招了招手,“夏医生,爷在书房!”在书房那就没有到酩酊大醉的地步,夏默轩走上二楼,书房的门没有关,裴冷背对着门,面向窗外坐着,书房没有开大灯,幽暗环境里的男人显得极为落寞,夏默轩看不下去,直接打开了大灯。
“什么情况啊?手上的伤还没好,又是喝醉又是【创建和谐家园】的?”他边调笑着边走进去。
裴冷闻言,果然回过了头,他一双深眸盯着他,“年瑾叫了你?”“我一看那伤势就知道是你!”夏默轩笑道。
裴冷不屑冷哼,“我明明留了余力,你是看见他身边的人,才知道是我的吧!”他尾音落下去时有股酸味,夏默轩没有戳穿,只是奇怪道:“陆晴夏怎么跟年瑾认识?”而且,年瑾会挨了裴冷的揍之后,陆晴夏还照顾着他,一脸愧疚的样子。
“我让你来,是看病的!”裴冷骤冷了声音。
夏默轩无奈一笑,走上前去仔细打量了他一遍,“头脑很清晰嘛,证明没有醉,哪受伤了?”裴冷沉默着,将左手拿了出来,放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可能需要处理好一点,明天有任务!”“我说裴冷,你别拿你的手开玩笑了,还想不想拿枪了?”夏默轩瞪了他一眼,弯下腰仔细查看他的伤,随即冷笑道:“你也知道用左手!”很显然,裴冷用左手揍了年瑾,可能是没揍痛快,他又用这只手揍了其他未知的硬物以发泄情绪,最终的结果是上次火海搭救陆晴夏留下的伤口裂开了,如今新伤旧伤加在一起,手都难看了!
“最好处理好看点,别让人看出有伤!”夏默轩哼道:“我是医生,不是化妆师,伤哪能掩饰得了?只能简单包扎一下咯,明天你戴皮手套呗!”“也行!”他点点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仿佛这伤是在别人身上,他唯一顾虑的,就是不希望被别人看见,而这伤好或者不好,他都无所谓。
若是一个人可以淡化身体的痛觉,那就一定是因为他心里有一处伤更痛,疼痛到让他忽视掉了所有的身体的感知。
“怎么样?好点了吗?”陆晴夏凑过去看年瑾脸上的伤。
“哪有那么快好,好痛!”年瑾皱着脸,连连呼痛,“裴冷是属野兽的吗?”陆晴夏愧疚叹道:“对不起啊,都是我连累了你,早知道裴冷会发疯,都不应该请求你帮忙的!”“不准后悔啊!”年瑾坐起身来,严肃地看着她,“我拳头都挨了,也被你裴爷爷给审视了,这个时候你可不准反悔了!”“可,裴冷他喜怒无常,万一你再受伤,那可怎么办?”裴冷向来说到做到,他很少只是口头上威胁谁,陆晴夏担心年瑾的安危。
“他不敢!”年瑾傲气挑眉。
“我知道你实力不低,可这拳脚功夫他更专业。”她提醒道。
年瑾好笑,“他总不可能每次都动粗吧?我自有我自保的办法,你不用担心了,该怎样还怎样!”裴冷越是抓狂,他就越兴奋,他倒要看看,裴冷疯狂起来,能到哪种程度!
“鸡蛋来了,赶紧热敷!”林初端来了鸡蛋,又把活血散瘀的药准备好拿了过来,他看了看时间,“陆小姐,我还有点事,这里就麻烦你了!”“哦,好,你先去忙吧!”本来就是被她连累的,陆晴夏很自觉地接过那些物品,耐心地趁热剥开了鸡蛋,用纱布包了,准备给年瑾热敷。
他受伤的部位在脸上,他本来就比她高,她抬手给他敷会比较吃力,于是她拿了靠枕,放在了沙发上,“你躺着吧,这样舒服些!”年瑾依言躺下,她便直接坐在地毯上,小心翼翼地用鸡蛋转着给他敷脸,“烫吗?”“温度刚好!”年瑾半眯着眼,趁机近距离地窥视着她。
她敷得很认真,慢慢加大力道,又关心问道:“疼吗?”“不疼,很舒服!”他坏笑了一下,“再靠近点更舒服!”这么近的距离,可以若有似无地闻到她身上的味道,若是她再靠近一点就更好了!
陆晴夏瞪了瞪他,“受了伤还没个正经吗?”“你好像很专业啊,以前经常帮人用鸡蛋热敷吗?”他笑着打开了话题。
以前?她眼眸转了转,点头笑道:“是啊,以前哥哥也在冷豹部队,是后来因为一些事退出来了,他刚开始训练时,就会常常挂彩啊,每次都是我帮他敷的,他怕我妈妈心疼,其实我也心疼啊!”她说着笑着,眼神却满是落寞之色,似乎那样的回忆太过美好,如今这些美好不复存在,所以每次想起来,都是小心翼翼,生怕碰坏了,就再也没有了。
年瑾默默听着,也不打断她,只顺着她的话接道:“你哥很厉害吧?”“当然啦!”提到哥哥,陆晴夏眼睛里盛满了光泽,“裴爷爷说,我哥啊比裴冷还厉害,是天生的好苗子,只是裴冷比我哥努力,他的韧劲更强,所以慢慢的,我哥还会打不过他。”“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哥都已经从部队退出来了,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他们俩居然打起来了,我哥还挂了彩,我也是这样给他敷的,不过我哥可懒了,每次都躺在我腿上,说这样更有帝王般的享受!”“嗯,是这样吗?”年瑾突然一把拉起还沉浸在回忆中傻笑着的陆晴夏,把她放沙发上一丢,自己则仰头躺下,刚好躺在她大腿上,他笑得愉悦,“嗯,你哥真会享受!”陆晴夏愣了神,她垂头而下,看着躺在她腿上的男人,莫名有些恍惚,是啊,那些年哥哥就是这样躺在她腿上,笑得邪魅帅气。
相见恨晚
她没想到年瑾这么大胆,也这样躺在她腿上,若是平时她一定会把他推开,但是现在她没有动,甚至希望他躺久一点,这样她可以沉浸在这恍惚的回忆中久一点。
她温柔笑了笑,把鸡蛋从纱布中取出来,慢慢在他脸上轻轻滚动,她笑着说道:“我哥说啊,脸上的伤一定得处理好,要不然京城多少女人的眼睛都会哭瞎,所以你这伤,我怎么也得为了京城女人们,帮你照看好一点!”“这句话我喜欢!”年瑾笑得愉快,“我啊,比你哥更在乎这张脸,因为我是靠脸吃饭的啊!”陆晴夏噗嗤笑开了,“哪有男人老说自己是靠脸吃饭的?”而且,年瑾可不单单只是靠脸吃饭,就算没有他这张令人嫉妒的脸,他也照样混得如日中天。
年瑾默然凝视着她,他看得很仔细,他看得越仔细就越觉得她好看,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样子,就如同一弯清澈甘甜的泉水涌入干涸的田野,那种沁人心脾的舒畅难以形容。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了她白皙的手腕,他冰蓝色的眼睛里,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深,“晴夏,我很遗憾没有早点遇见你!”所以,有过那么多风流的过去,以至于今日落入他人口舌,成为他人羞辱陆晴夏的武器,而他曾以为最潇洒自在、引以为傲的过去,因为她的出现,成了他的悔恨。
若早点遇见她,他也可以守身如玉的!
那样的话裴冷凭什么以那种话来攻击陆晴夏?这句话里有相见恨晚的遗憾,也有对她的歉意,更有暗暗的决心,只是陆晴夏一下子体会不过来,只感觉他的手心很炙热,烫得她一下子收回了手,她有些无措地坐着。
年瑾无奈苦笑,怎么他那么恐怖吗?对她风流一点她会被吓到,对她深情一点她还是会被吓到?他只好忍着心痛转开话题,“快给我敷吧,我得早点出门赚钱啊!”她看了看他,想说什么,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只默默用心给他敷着,三枚鸡蛋敷完,他脸上的红肿消了些,又给他用了活血散瘀的药,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对不起啊,这几天委屈一下!”她依旧满脸歉意。
年瑾轻松一耸肩,“我还得多谢这一拳,正好找借口在家补觉,明天早点来,我等你吃早餐!”“啊?”陆晴夏一愣。
“怎么?我是病号啊,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没有人照顾我那怎么行?难道你不打算对我负责到底了吗?我伤没好之前,你必须照顾我!”年瑾腆着脸皮下达命令。
她理亏在前只得妥协,心想着等他伤好了,尽快处理好跟裴冷婚约的事,也好早点跟年瑾保持好安全距离,免得到时候剪不断理还乱。
她回到陆家时,已经快十二点了,陆家客厅的灯还亮着。
“小姐,您回来了,吃了吗?”是吴妈还在等她。
陆晴夏一皱眉,“不是说别等我吗?”她有时候压根都不回陆家,吴妈这样等着也是白等了。
“没关系,我现在就只管着你,也没啥事可做,其他人可羡慕着我呢!”吴妈笑着道:“对了,小姐,是老爷让我等你,说是你回来了,让你去他书房找他!”“他?找【创建和谐家园】嘛?”陆晴夏疑惑。
吴妈摇头,“我也不知道,前天就跟我说了,你今天才回来,不过我看老爷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那两位似乎也心情不好,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她们俩正说着话,楼上传来了脚步声,陆德远站在二楼问道:“是晴夏回来了吗?”“是的,老爷,她刚回来!”吴妈推了推她,示意她答一句话。
她嘴角冷冷一勾没有出声,晴夏?叫得真亲热,若不是亲耳听见,她还以为自己耳背了!
“叫她到我书房来一趟!”陆晴夏不主动跟他说话,他作为长辈自然丢不下面子先开口,只得转了吴妈那去,让她跟陆晴夏说。
“好,马上就来!”吴妈应着,看了看陆晴夏,小声叹道:“小姐,你还是去一趟吧,毕竟他是你爸爸,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如果陆德远真的赶尽杀绝,陆晴夏在这个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他是吗?”她森冷一笑,还是抬步朝二楼走了过去,她倒要看看陆德远找她,有何贵干!
书房门没有关,她也没必要敲门,做那些表面功夫了,直接推开门就走了进去,陆德远看了看她,责备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一个女孩子家家,成天夜不归宿的,成何体统!”“如果你把我叫过来是想教训我的话,那大可不必了!”说着,陆晴夏转身就要出去。
陆德远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还一句都说不得你了?你也不看看,现在媒体上都在传些什么!”他把这几天秘书帮他收集来的报纸,放在了书桌上示意陆晴夏过去看看。
她不用看也知道,都是关于她和年瑾,还有萧婉儿和年瑾的一些绯闻呗,她冷笑道:“这些八卦记者,就是喜欢捕风捉影,你要计较这些,那根本就是自寻烦恼!”“口水多了,也能把人淹死,你怎么能这样不管不顾呢?”陆德远斥责道。
她转过身走近了他,眨了眨眼睛奇怪地看了看他,“您没事吧?怎么突然之间管起我的事来了?三年前的事我也不想提了,就说说前几天,我妈和我哥的消息都被扒出来了,怎么没见你过问一句呢?”陆德远被她问得有些心虚,但他很快找到了借口,道:“那段时间,你成天的在外面野,我就算要过问,也得见着你的人啊!”“嗯,这个借口相当棒,说完了吗?说完我要睡了!”陆晴夏已经懒于跟他多言,觉得特别的累,心累!
“陆晴夏!”陆德远被她淡漠的态度激怒了。
她扭头看着一脸愤怒的陆德远,无所谓地一笑,继续走开,她今天对他的态度,比起他对她们的态度,好多了!
见她毫不迟疑地走开,陆德远不得不压抑着怒火,追了一步,“你等一下!”
用哥哥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