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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别人口中的过去,我想从你口中听说!”年瑾凝视着她,有些执着。
她笑了笑,“以后有机会吧,今天你得配合我演一出戏,如何?”“演戏是我的强项,你想要我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啊?”“演我男朋友!”“what?”年瑾被她直截了当又突如其来的话给震了一下。
她坦然一笑,“我要跟裴冷退婚,但裴爷爷要我找到一个让他放心的男朋友之后才会答应退婚,我暂时没有更好的人选,所以……”年瑾当即不悦地打断她,纠结着她的措词,“没有更好的人选才勉为其难选了我?”“也不是勉为其难,其实我……”陆晴夏一下子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她索性直接问道:“那你答应吗?”“答应啊!”年瑾极其干脆,“为什么不答应?”“男朋友这角色多好啊,可以趁机占点便宜吃吃豆腐什么的,没准还可以假戏真做,你说是吧?”“年瑾,我知道对你提这种要求有点不公平,我不知道该怎么答谢你,但是假戏真做是不可能的,我现在……”“打住!”年瑾制止她再继续说下去,“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事情还未发生呢?跟我在一起,就算不是恋爱,也请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咱们一切顺其自然,ok?”看着他言语坚定,而且态度分明,陆晴夏也不好多说,她点点头,“ok!”“那就好,车开快点,你男朋友想早点拜访下你裴爷爷了!”年瑾兴奋地挑着眉,一脸的跃跃欲试。
“对了,是未来男朋友,要成为男朋友,得裴爷爷同意才行!”陆晴夏提醒道。
年瑾无奈苦笑,“未来就未来吧,好歹算个男朋友!”他们驱车赶到裴家老宅时,爷爷已经安排了人在门外等候,他们的车一到,黄管家立刻领着几个小厮上前,亲自替年瑾拉开车门,“年先生,请!”黄管家跟在爷爷身边日久,已经将近六十了,爷爷派他亲自出来迎接,可见对年瑾这位救命恩人的重视。
年瑾礼貌颔首,从车上下来,他打量了黄管家一眼,心里已经有几分了然,于是便热络笑道:“裴老爷子真是客气,还让您亲自来接!”“哪里的话,年先生是贵客,有幸能在门口迎候是老黄的荣幸!”黄管家示意司机帮忙把车停好,又朝陆晴夏点头示意,他温和笑道:“年先生,请!”年瑾笑着与陆晴夏并肩走着,他摸着鼻子低声笑道:“叫我年先生,这称呼跟你如出一辙啊,裴老爷子还是个文化人?”陆晴夏噗嗤一笑,“待会你见了就知道了,绝对跟传闻中的……一样!”裴啸天之所以在京城立威至今,除了他战功赫赫之外,还有他雷厉风行的独特个性,要说裴爷爷是文化人,她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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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这是年瑾。”陆晴夏率先上前,拉着爷爷介绍道。
裴老爷子笑容可掬,眯着慈祥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年瑾,他点头笑道:“嗯,欢迎欢迎,年少请进!”“裴老爷子您先请!”年瑾礼貌颔首,素来乖张的个性,变得彬彬有礼。
陆晴夏站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一个装慈祥一个装正经,她则扬着笑脸,谁都不戳穿。
裴啸天示意年瑾坐,“这是我珍藏许久的老茶了,看看合不合口味!”“得裴老爷子珍藏,那必定是好茶!”年瑾优雅地端起茶杯,先在鼻子下嗅了嗅,随后轻轻咂了一口,赞道:“果真是好茶!”陆晴夏看着好笑,年瑾那家伙会品茶吗?要说起品茶来,裴冷似乎挺喜欢的,想起那个男人,她不自觉皱了下眉,想起他干什么,她端起茶喝了一口,“嗯?”“怎么?”裴啸天看向了她。
这不是裴冷最喜欢的茶吗?经常讨好爷爷,想从爷爷这讨一盒去,爷爷有时候还故意不肯给他。
这个时候,不适合提起裴冷吧?她笑了笑,“的确是好茶!”“那当然啊,待会有人知道我把这茶拿出来待客,不定得多心疼呢,打翻了醋意可把我这屋子都要熏酸了!”说起裴冷,裴老爷子笑得开心,但他刻意看了看陆晴夏,把那醋意二字加重了些。
陆晴夏只想着难道裴冷要来?压根没明白裴老爷子的暗示。
年瑾则大度一笑,玩笑道:“那我少喝点,给那人留点!”“诶,不必不必,年少是我们晴夏的恩人,那就是我裴家的贵客,区区一壶茶何足挂齿啊?你若喜欢啊,待会让晴夏给你拿两盒走!”裴老爷子热情道。
年瑾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多喝点就是,带就不带了吧,再说了,那天情况危急,我光想着晴夏的安危了,可从未想过要什么回报,老爷子您太客气了!”裴啸天满意点头,笑得祥和。
陆晴夏则偷偷翻白眼,是吗?没想过要回报,一早就去她那儿讨恩情去了!
裴老爷子言语之间,只把年瑾当作陆晴夏的恩人,热络又略显疏离,年瑾则时刻没忘记她的嘱托,极力表现自己,想博取裴老爷子的好感,陆晴夏在一旁陪着,有些百无聊赖。
“爷爷,你们聊着,我去厨房看看!”她找了个借口溜出来,看着厨房里大家忙上忙下,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从后门出去,想着去后面的树林里转转。
这座老宅据说是很多年前一位将军的府邸,后来那位将军遭奸人所害,府邸被抄没,慢慢的就毁坏了,后来这一片发展起来,爷爷率先买下了这座府邸,建了现在的裴家老宅。
如今裴家已经迁到新别墅居住,爷爷大部分时间,还是会住在这个地方静养,这座旧式园林院落已有数十年的光景,这里还承载着陆晴夏的大部分童年时光。
树林种着灌木,穿过湖泊有一片竹林,她记得竹林里有秋千有躺椅有石凳有桌子,那时候裴冷也还小,跟陆凡两个人被爷爷抓着,在竹林里练功,她是女孩子则可以随意的玩耍。
暗暗较劲
嗅着城市里难得的清新空气,陆晴夏借着回忆信步而走,穿过湖泊竹林里的秋千还在,只是上面落满了树叶没有人收拾,也沾满了灰尘。
她用手把树叶轻轻扫去,试着往秋千上坐,身体还未全部落下去,就听见秋千“咔”地一声响,似乎即将要断掉似的,她不敢再坐,吓得赶紧站起来。
“嗤!”一声冷嗤,从身后响起,是熟悉的音调,透着不屑。
她愣了愣转身看去,裴冷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不远处,他身旁是他和哥哥经常下棋的石凳。
她有些尴尬,“我想试试秋千坏了没有。”秋千架看起来年久失修,坐起来咔咔作响,陆晴夏怕摔跤,实在不敢坐,可她记得三年前和哥哥来拜访爷爷,还坐过这秋千的,倒不至于坏了吧?裴冷也不说话,直接从那边走过来,扶住秋千用力一推,秋千在风中荡了起来,跟以前的弧度一样。
她仰着头,默默看着秋千。
裴冷站在她身边,默默看着她。
谁都没有说话,可能是物是非人的愁绪,同样感染着两个人,直到秋千停下,陆晴夏挪动了脚步,轻轻抚了抚秋千绳,她笑了笑,默默转开身,准备离开。
“不试了?”裴冷看着她的背影,墨眸幽深。
她轻轻叹息,“可能坏了吧!”“哪里坏了?”裴冷眉毛一皱,有些不悦,他前些天才坐过,而且这秋千绳看起来旧旧的,他已经换成了新的,秋千架他也时常有检查维修。
她停下脚步,扭头看了看他,苍凉一笑,“时间坏了吧!
哥哥都已经不在了,也没有人愿意推我了呀!”说罢,她又转了身急着离开。
裴冷越来越讨厌她转身的动作,像是丝毫不想多看他一眼,不想多说一句话,着急着要早点走开,他偏不让她走!
“我可以推你!”他突然说道。
她脚步蓦然一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转过身来诧异地看着裴冷,确定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的,因为这儿再也没有其他人。
他说推她?陆晴夏眸光转了转平静一笑,“爷爷该叫吃饭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片竹林。
她脸上挂着平静无波的微笑,心底却像湖面一般泛起了涟漪,她不知道裴冷为什么突然说要推她,她只知道她不想再在两人之间增添任何不必要的回忆,那只会让她痛苦。
既然决定要遗忘,就遗忘得彻底一点吧!
“怎么去那么久?”她回到客厅时,已经上菜了,裴啸天嗔怪她一眼,“光顾着玩,不知道招呼客人!”她还没说话,年瑾就替她打了圆场,“裴老爷子招待得这么好,都快折煞我了,她想四处逛逛,就让她逛吧!”他扬着笑脸,深深看了看她,带着宠爱的味道。
裴冷从玄关踏进来,就看见了年瑾那样的目光,想起陆晴夏转身离去的背影,他眉心默默拧起,那么急着要走,原来是因为有贵客在啊!
开始光明正大把年瑾带到爷爷面前了吗?“回来啦,正好开饭!”裴老爷子和蔼一笑,“让晴夏给你做个介绍。”“不用。”裴冷一摆手,冷漠坐在了他的位置上,没有把年瑾放在眼里。
陆晴夏有些尴尬,朝裴老爷子笑道:“上次见过了!”她用眼神安慰年瑾,示意他不要跟裴冷计较,“坐吧,我给你们盛汤!”“我来。”年瑾笑着接过她手里的碗,主动给她盛汤,看他生疏的动作就知道这个男人鲜少伺候人,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但他有这份主动就不错了。
裴啸天笑着接过他递过来的碗,“快坐吧,你是客人,还让你动手!”“不要紧,我是晚辈,应该的。”说着又递了一碗汤给陆晴夏,“多喝点,对身体好。”“谢谢。”她莞尔笑着,朝他眨了下眼睛,真没想到他还挺会表现嘛,既能够讨得万千女性的欢心,看这架势连各种家长的欢心都能被他征服了。
读懂她笑眼中的意思,年瑾回了她一个自信的挑眉,把最后一碗汤递给裴冷,“我跟裴少见过好几次了,还得多亏了跟宋影合作的机会,才得以结识裴少!”裴啸天看中陆晴夏,对宋影爱答不理这件事,年瑾是听萧婉儿说的,他刻意这么说,等同于一记下马威,让裴冷率先在裴老爷子面前丢了分。
日后,若说起他和陆晴夏的事来,也有裴冷和宋影的事在前了,他们的事也就不至于那么惹裴啸天反感了吧?裴冷闻言,豁然抬首,冷目凌厉相视,他袖着手没有要接过那碗汤的意思,凉薄的嘴唇无情一勾,“见过不代表结识,年少别把话说得太满了!”“冷儿,年少舍命救下晴夏,是我的贵客,今天就在这结识吧!”裴啸天重看了裴冷一眼,示意他不可无礼,也有另一层暗讽之意。
裴冷哼了一声,勾手示意旁边的佣人把汤接了,“我不喜欢喝汤,把这汤送去给黄妈,让她补补!”“是。”佣人不敢违背裴冷的话,接过了汤径直端走了。
年瑾被当众拂了面子,他无所谓地一耸肩,没有把裴冷当一回事,只朝裴啸天笑了笑,坐在了陆晴夏身边,“汤好喝吗?”陆晴夏假意喝汤,其实是在暗暗观察明里暗里都在较劲的两个男人,听见年瑾的问话,她赶紧喝了一口,结果汤很烫!
她吐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一口咽了下去,狼狈地张开嘴巴,舌头都烫麻了,看着她俏皮的模样,年瑾宠溺笑道:“烫着了吧?慢点喝!”说着,急忙给她端来果汁,直接喂到了她嘴边,陆晴夏伸手想自己端着,年瑾不肯松手,她又烫得难受,只好将就着埋头喝了一口。
啪!
谁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陆晴夏果汁也喝得急,被筷子重重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吓了一下,不留神把果汁溢了出来,果汁从嘴角滑到了脖子里。
年瑾皱着眉笑,“你呀,来,擦擦!”他拿过餐纸,一只手轻轻擦拭陆晴夏的脖子,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顺带徒手擦去嘴角的那一滴水果。
陆晴夏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这个动作太过暧昧了吧?啪嚓!
谁的酒杯掉地上了?
秀恩爱
陆晴夏扭头,与年瑾保持礼貌的距离,她垂眸整理了下自己,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抬首只见裴冷一双眼眸阴沉幽深,正冷冷盯着她。
她愣了愣,见仆人正默默清理着裴冷身旁的地板,刚刚的筷子和酒杯是裴冷的?她下意识地看了看爷爷,老人正笑眯眯看着他们三个年轻人,跟个看戏的局外人一样。
陆晴夏顿觉不好意思,垂下头准备继续喝汤,另一个当事人年瑾却打算将暧昧的秀恩爱进行到底,他伸手撩了撩她的头发,柔声笑道:“慢点喝,别烫着了!”她偷偷朝他使眼色,别表现得太过了,她毕竟还是裴家的未婚妻!
年瑾却我行我素,还扭头挑衅般看了看裴冷,“裴少不喝汤,还真是可惜了,你看这汤把这馋猫馋的!”“我裴家的汤,她从来都喜欢得很,只是年少这殷勤献得有些过了吧?”裴冷剑眉凌厉,一双墨眸极为深沉。
他不动声色的话,已经是最大的警告,陆晴夏还是裴家的人,在裴家还轮不到他年瑾献殷勤!
年瑾莞尔笑道:“抱歉,情不自禁!”这句情不自禁还真是……陆晴夏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麻利地将话题转开了,“爷爷,您尝尝这汤,挺好喝的。”裴啸天一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好喝了,你多吃点菜,小黄啊,上点酒!
有男人的饭桌,怎么少得了烈酒呢?”酒?裴冷酒量惊人,连陆凡都不是他的对手,年瑾跟裴冷喝酒,那不得趴下啊?万一他酒后胡言乱语怎么办?陆晴夏下意识地要拦,“爷爷,年瑾要开车,还是别喝酒了吧?”“你接我来的,不负责送我回去啊?”年瑾挑眉笑看着她,主动揽下要喝酒,连陆晴夏朝她使的眼色,他也没当一回事。
她只好转头在裴冷那想办法,“裴哥哥是开车来的吧?酒驾……”“我的车交警敢拦吗?”裴冷一句话将她堵了回去。
裴冷的霸道她无话可说,只有些抱怨似的看着裴啸天,爷爷出的什么馊主意,难道看不出两个男人剑拔弩张互相看不顺眼的架势吗?这再喝点酒,待会别打起来!
不过,年瑾挑衅裴冷,她还想得通,因为年瑾若真喜欢她,那她的未婚夫肯定就是他最大的情敌,他讨厌裴冷正常。
只是,她搞不明白,裴冷那么针对年瑾是什么意思?宋影和年瑾是第一次合作,那他和年瑾之前应该没有交集才对,年瑾和宋影的合作也还算愉快,他没道理这么讨厌年瑾才对啊,难道因为年瑾帮她的事?她只听过男人会爱屋及乌,没听过男人也那么小气,连讨厌还可以株连的!
黄管家把酒放在了裴冷手边,裴啸天满意点头,“嗯,做得好,招待贵客就得用好酒,尝尝这56°的典藏版白酒!”他扬了扬下颌,示意裴冷开酒,“今天,年少是贵客,你代爷爷好好招待贵客,一定要尽兴而归啊!”“好。”裴冷答得干脆,倒酒更干脆,直接拿大杯给年瑾倒满了,他同样给自己倒了一大杯,举杯道:“来!”说是招待贵客,一句敬酒的话都没有,更别说感谢,两个人几杯的功夫,就把一瓶白酒给干完了,陆晴夏撑着下颌,直瞪着爷爷。
爷爷今天这态度太暧昧了,明知道年瑾刻意在秀,他既不戳穿也不反对,明知道裴冷心情不悦,他也不管不顾,一句不提陆晴夏是裴家未婚妻的身份,还支持两个男人喝酒,难道人老了,喜欢看戏?见陆晴夏瞪着不满的大眼睛看着他,裴啸天哈哈一笑,“怎么?我们家丫头也想喝一杯?小黄啊,拿一瓶红酒过来,让丫头陪爷爷喝几杯。”“不准拿!”裴冷扬声阻止。
“你小子连爷爷的话都敢反对了?”裴啸天佯装愤怒。
裴冷坚定,“医生说了,您得戒酒,这酒不准拿!”“是啊,老爷子您喝点饮料解解馋!”黄管家也跟着附和道。
裴啸天不悦,“你们懂什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喝几杯无妨,倒是你小子,是不想我喝酒,还是不舍得丫头喝酒啊?”陆晴夏酒量浅,裴冷不喜欢她喝酒,而且她今天跟年瑾在一起,孤男寡女又都喝了酒,像话吗?裴冷的心思被裴啸天戳穿,他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还是坚持着态度,“不管什么原因,不准喝就是不准喝!”“你小子你!”裴啸天气得直瞪他。
陆晴夏忙安慰道:“爷爷,您就别胡闹了,裴哥哥不让你喝酒是爱惜你的身体,再说了,我可不想喝酒,你也别喝了!”“你说说你们俩,这还没结婚呢,就开始妇唱夫随啦?以后结了婚,可不得把我这老头子管得死死的,嗯?”裴啸天一晚上没提两个人婚约的事,却在裴冷与年瑾两个男人两瓶酒下肚后突然提起,一提就提得这么斩钉截铁的,是什么意思?年瑾眸光微敛,默默看着他们三人,顿觉这裴啸天不简单啊,能立下赫赫战功,还能将裴家发展得如此壮大,至今仍是京城最显赫的望族,他就绝非草莽之辈。
这简单的一句话可将他一整晚的高调瞬间打得原形毕露,估计脸皮薄一点的,现在连头都抬不起来了,他们是一家人,他却只是贵客罢了!
他的喧宾夺主,裴啸天此刻才给他致命一击,是想看看被酒精麻痹后的他,是何反应吧?还是说他同时也想试探一下裴冷的反应?陆晴夏羞红了脸,脸上发烫的温度,更多的是因为今天年瑾的表现,她娇嗔道:“爷爷,你怎么又旧事重提了呢?”“你们还未退婚,怎么就成了旧事了?”裴啸天反驳道。
那边,裴冷握着酒杯,转动了几下,没有接这茬,这是他一贯的作风,陆晴夏早就习惯了,她赌气道:“好啦,爷爷你想喝酒就喝吧,别拿我开刷了!”“呀,丫头生气啦?”裴啸天伸过头多看了看陆晴夏,“嗯,真生气了,那可怎么办哦?”“赶紧哄哄啊!”他调笑着说道,只是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说给那两个男人中的哪一个听的?
裴少的毒舌
“她哪敢生您的气啊?连我都知道,她最爱的就是爷爷了!”气氛微有些尴尬之际,年瑾笑着说道,还伸手拉了拉陆晴夏动作亲密,他没有将裴啸天的打击放在眼里,照样一如刚才的秀着。
“真的吗?丫头。”裴啸天顺口就接了年瑾的话,笑眯眯看着陆晴夏。
陆晴夏各种头疼,她撑着下颌,无奈笑道:“爷爷,您别胡闹了!”“好好,不喝酒不喝酒了!”裴啸天见陆晴夏真的急了,随和一笑挥手让黄管家去准备点饭后水果。
陆晴夏气呼呼地瞪着他,他绝对是故意的,之前说好只是答谢年瑾,结果却把裴冷叫回来,当着裴冷的面,她也不好提年瑾另一重身份的事,还纵容两个男人喝酒,他嫌她还不够麻烦吗?“吃饱了吗?吃饱了陪爷爷出去走走,让他们大男人聊去!”见陆晴夏也没有继续吃饭的心思,裴啸天索性退了席。
陆晴夏正好有话跟他说,也就跟着他走出了客厅,她扭头一看,黄管家又替那两个男人开了瓶酒,她狠狠皱了下眉,这两人要喝到什么时候?“爷爷,您今天怎么回事啊?”一出来,陆晴夏就忍不住抱怨道。
裴啸天一脸无辜,“我怎么回事啊?要答谢你的救命恩人,我叫你未婚夫回来帮忙招待,这可一点错都没有,除非这位年少还有另一层身份。”“爷爷,您明知道,你还叫裴冷回来!”陆晴夏嘟着嘴巴抱怨。
裴啸天好笑,“你和裴冷既然都那么主张退婚,你带未来男朋友回来,裴冷帮你参考参考也没关系吧?再说了,那层关系,你不是还没捅破吗?”“我本来是打算饭桌上说的,可裴冷在啊,而且裴冷的态度,您也看见了,您还让他们喝酒,万一他们……哎!”陆晴夏苦恼不已。
“裴冷在就不能说了?你还在乎着裴冷的态度呀!”裴啸天笑眯眯看着她,“如果,你真那么坚决了,裴冷在不在,完全不影响你今天的状态吧?事情还是会朝着你想象的方向进展的!”是啊,裴冷是否出现,对她要做的事,不应该有任何影响才对啊!
陆晴夏立刻又为自己找到了新的借口,“我是坚决的,但裴冷的态度,他好像对年瑾敌意很大!”“裴冷为什么要对年瑾敌意大呢?如果他真的如你所想的那样,他应该巴不得年瑾获得我的欢心,成全你们俩退婚的愿望,他可以如愿以偿的娶宋影了,为什么还有阻挠的意思呢?”裴啸天假装疑惑,却一字一句,都直戳陆晴夏最疑惑的点。
陆晴夏答不上来,她咬了咬唇道:“或许,应该归于男人天生的占有欲,就算他不要我,也不甘心眼睁睁看着我先带男人回来给您看,应该是他先才对!”“丫头啊,别把男人想得那么变*态,如果真是自己一点也不在乎不喜欢的东西,谁还管她死活啊?就像你已经很不喜欢的一条裙子,你还会管这条裙子是送人还是扔了还是压箱底了?”裴啸天睿智一笑。
所以,爷爷的意思是裴冷是在意她的?别开玩笑了!
裴冷若在意她,宋影怎么解释?他着急要退婚这件事又怎么解释?陆晴夏苦笑,“爷爷,我知道您一直希望我跟裴冷在一起,可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如果可以,你看看年瑾,还合您的心意么?您可要记得答应过我的事!”“记得记得,你就折腾吧,若非要说这年瑾,看着还行,有待考察吧!”裴啸天拄着拐杖,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丫头,你可别犯傻!”是啊,她可别犯傻,别再妄想着裴冷的一点点柔情就是喜欢,如果裴冷真喜欢她,不会等到现在,裴冷现在的表现,或许只是一件属于自己太久的东西突然要丢弃时,产生的一种不舍,而这种不舍也不过是种短暂的错觉。
等他清醒过来,还是会发现这件东西,他早就想丢弃了,最终还是会丢弃,所以作为被丢弃品,还是得保持最应该的自觉。
她清醒一笑,“我不会再犯傻了,爷爷若不讨厌年瑾,下次有空我再带他回来,好吗?”“好,由你吧!”裴啸天无奈一笑,真有种老了,管不了年轻人的无力感,他摆摆手,“赶紧进去看看,别真打起来了!”是哦!
陆晴夏被提醒了,赶忙扶起爷爷,往客厅走去,等到了客厅,年瑾不在了,只有裴冷一个人还在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白酒。
她愣了愣,忙走过去问道:“年瑾呢?”裴冷将酒杯从嘴边挪开,侧头冷冷打量了她一眼,她倒是很着急啊!
他凉薄的嘴角一勾,声音很冷,“醉死了,我让人把他埋了!”陆晴夏不禁一个白眼,裴冷的毒舌真是足够幼稚!
她忙看向一旁的黄管家,黄管家笑着回答道:“少爷开玩笑呢,年先生有点微醺,我让司机把他送回去了!”年瑾会突然先回去了?陆晴夏不解,她疑惑地看着裴冷,一定是他说了什么,才把年瑾逼走的,想起裴冷的毒舌,她有点担忧,若不是特难听的话,年瑾怎么会被逼走?年瑾并非是她男朋友,不该因为她受这份气的!
她内心忍不住狠狠自责了下,也狠狠责怪着裴冷,怪他的莫名其妙,怪他的心胸狭窄!
“裴冷,你什么意思?”她怒目瞪视着他。
裴冷侧头睨着她,她装乖巧温顺装了一个晚上,终于忍不住要发飙了,就是看年瑾被送走了?他森冷勾唇,“陆晴夏,你什么意思?”“什么我什么意思?”她忍不住冷笑,“是你,一回来就莫名其妙!”“我莫名其妙?要不要我提醒下你,你站在这里时自己的身份!”裴冷豁然放下了酒杯,玻璃杯底在桌上扣住脆裂的响声,他似乎怒了。
黄管家担忧地看向裴老爷子,请示他是否需要干涉,裴老爷子淡定地摆摆手,示意他站远些,由他们两人去,他则慢慢坐回沙发上,远远看着餐桌前已经剑拔弩张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