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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浑身都在发烫，我带你去找大夫。”
“这些都不用你楚天夜惯，再说，我是死是活，跟你楚天夜又有什么关系，我不是苏浅浅，我是苏若曦。”
楚天夜不懂，戚晚秋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心中恨得牙痒痒。
却也无助，只能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楚天夜，你喜欢的就是这张脸吧，愧疚也是因为这张脸吧。”苏若曦突然抽出头上的发簪，对准了自己的脸。
楚天夜瞧见，他的手正抱着苏若曦，没有办法阻止，只能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苏若曦只要一用力，发簪便能从楚天夜的额头穿过，要了他的命。
为了苏浅浅，他居然连命都不要！
苏若曦，心中更恨，却还是松了手，发簪落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楚天夜害怕她在做傻事，“无论戚晚秋说了什么，你都不要信，因为她是这世上最恶毒的女人，她只是想要害你，你别中了她的奸计，也别伤害自己。”
“呵，伤害自己，我只是讨厌这张脸，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我早就嫁给了司哥哥，同他恩爱一生，而不会受了你楚天夜的要挟，来到楚国……咳……”
因为激动，苏若曦咳出一摊鲜血，人已经晕了过去。
“浅浅——”
楚天夜将昏迷的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傻瓜，你本来就是苏浅浅，只是……我不敢告诉你真想，也害怕你想起那些过往。”
……
楚天夜太过担心苏浅浅，直接从皇城中请来了太医，太医诊治了很久，随着太医的眉头越皱越深，他也越来越害怕。
“太医，到底怎么样了。”
“王妃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不过她体内似乎有一种毒，似乎是苗疆之物，老夫行医多年，也实在不知，这毒是何物，也许苗疆无双城的人能够知道。”
无双城？
那便是戚晚秋了。
正好，他还有笔账要同她算算！
第28章 地窖中的真相
楚天夜阴沉着一张脸，“说，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她是谁？是——”
楚天夜挥了挥手，一个侍卫上前，手上拿着刀，用力撬开了戚晚秋的嘴。
楚天夜冷冷的口气，“话都不会说，要舌头有何用！割了算了！”
“我……我……错了。”
楚天夜示意，那侍卫退了下来。
现在的楚天夜就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自己的确不该呈口舌之快，陷入一个无解的地步。
戚晚秋往后挪了几步，一五一十地将方才在旧屋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楚天夜，“我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因为苏浅浅这三个字而害怕。”她眼珠子转了转，小心地问了楚天夜一句，“她到底是不是苏浅浅！”
如果是的话，那她之前做的事情不就全都白费了吗？
她整个心瞬间提了起来。
是！
只是失忆了。
所以，他还有一事，需要戚晚秋。
“念在你同苏浅浅同时无双城之人，今日本王放你出去，不过你需要办好一件事，给本王查出，她到底中了什么毒。”
等了五年！
整整五年，她终于有机会出去了。
只要有机会出去，无论她是不是苏浅浅，她都不会让她好过！
……
戚晚秋手上，脚上都带着手铐，太医替她把脉阐述脉象，戚晚秋知道楚天夜实在防她，她也不敢在楚天夜眼皮子之下玩什么花招。
根据太医的称述，已经全然了解。
“王爷，王妃这是中了苗疆的蛊毒，解毒之法不难。”
楚天夜露出怀疑的眼神，“真的？”
戚晚秋点了点头，随后去煎了一副药，楚天夜给了太医一个眼神，太医便了解了，结果那副药闻了闻，尝了尝，向着楚天夜点了点头。
楚天夜这才放心。
亲自将药喂给了苏若曦，不过半个时辰，她便醒了过来。
“你终于醒了，可有什么不适。”
对于楚天夜，苏若曦现在无话可讲，别过头，刚好看见了戚晚秋脸上阴毒的笑容，那样的熟悉，让她呼吸不由急促了起来。
楚天夜见状，紧张了起来。
戚晚秋忙上前，“王妃的毒我最清楚，让我来照顾王妃吧，毕竟我同王妃皆是无双城的人，王妃还是恭敬的城主大人。”
“不行！”
“好。”
两人同时出声。
楚天夜坚决不同意，却终是拗不过苏若曦的坚持，只能居高临下地看着戚晚秋，“别玩什么花招，否则，本王让你生不如死。”
为了不打扰苏若曦休息，同时他也清楚，此时的苏若曦并不想看到自己，见她并无大碍后，楚天夜便离去了。
因为，他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地窖中的那具尸体。
冰棺上的“苏浅浅”，因为戚晚秋的血供养，再加上他寻的各种珍贵药材，面色红晕，就像活着的人一样。
同现在的苏若曦几乎找不出任何区别。
虽然这样做有些不敬，可是他必须查证，楚天夜看了一眼尸体的后腰处……那里果然没有印记，所以这才是苏若曦的尸体吗？
第29章 零散的记忆
“现在没有外人，有什么话想说便说吧。”
有关苏浅浅的事情，她都是从司卿的口中得知，而司卿告诉她的事情很少，从来不过一句，楚天夜害死了苏浅浅，仅此而已。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前因后果。
她需要弄清楚。
“我说的话，你未必会信，不过你在无人之时，前往王府东面的地窖，一探便知，到时候你或许会想起什么。”
苏若曦一刻也等不了，当晚便去了地窖。
刚到地窖口，便感觉阴风阵阵，她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步一步走下了台阶，在最后那节台阶处，止了步。
因为她看见了那个人。
那个同她一模一样的人。
脑海中某些画面便更加清晰了起来。
“浅浅妹妹，你若爱那个人，便去吧，这无双城，姐姐帮你守着。”
“这无双城主，姐姐才不稀罕，姐姐最在乎的自然是浅浅你。”
“浅浅，若你发现自己所爱非人，随时回来，姐姐在无双城等你……”
大量的记忆拥入自己的脑海中。
痛苦也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她不是苏若曦，她是苏浅浅，那个因为所爱非人，痛失女儿，还赔上一条命的苏浅浅。
哈哈哈……
那些恨埋藏在记忆深处，而她失忆之后，居然还会对楚天夜动心。
她傻，好傻！
然而，最让她痛心的是，那个说过会在无双城等她的姐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她一步一步走向冰棺，每走一步都感觉自己是踩在了棉花上，毫无力气。
“姐姐。”
她跪倒在地，抱着冰凉的尸体，泣不成声，良久，地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
“哎呀，哭成这样，你是因为楚天夜一直留着自己所爱之人的尸体而哭呢，还是因为想起了自己是谁，想起了那段过往才哭的呢？”
苏浅浅没有说话，而是将头埋在苏若曦的胸前，表情默然。
戚晚秋等的便是现在。
因为苏浅浅，她受尽折磨，痛苦了五年，这些，她都要还给苏浅浅，“不做声，还没想起来，那我帮你回忆一下，还记得你那个刚出生的女儿吧，她啊，现在就在我的肚子中，你听见了吗？她在喊，娘亲，救我，救我啊……”
不用戚晚秋提醒，那些画面也一直在她的脑海中。
那些痛，像是数万只蚂蚁，啃食着她，难受至极！
她疼的难受，吐出一口鲜血，那些画面便更加清晰了起来，她擦干了嘴角的血迹，站起身，一步一步向着戚晚秋走去。
她的样子太过吓人，像个没有灵魂的鬼一样。
她走到戚晚秋面前，扬起手给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很重，戚晚秋当即滚下了台阶，就像从前那样。
苏浅浅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我的好师妹，我好心把替身这个位置让给你，你怎么这么没用！你还没好好悄悄你现在的样子吧，”
楚天夜大概想着以阵法守住这具尸体的灵魂，这地窖中有八面镜子，苏浅浅取了其中一面，放到戚晚秋的面前。
而后扯住她的头发，让她好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瞧瞧，曾经那么花容月貌的一个人，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
戚晚秋避而不能，看清了镜中的自己。
是乞丐，是囚犯，是人，是鬼？
第30章 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