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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十年前是她的错,她不该在没弄清楚车里的人是谁的情况下就去撞,那这次呢?
火不是她放的,她连为什么着火都不知道,只记得自己被人打晕了,再醒来的时候就躺在了火海里。
她什么都不知道,可他却再一次把错推到了她身上,认定了是她放的火想要烧死乔曼凝。
墨司霆陡的停下脚步,狭长的凤目里掠过阴寒的光。
她没有求着他救她。
是他自己选择救她的。
对,她没有,所以是他的错,他错了,他不该救她,他该眼睁睁的看着她烧死在里面,是不是?
墨司霆喉间轻滚下,放在身侧的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但他脸上的神色却很平静,所以谁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
病房里的气氛沉默足有半晌。
半晌后,男人阴寒至极的嗓音再度响起:“如果我知道曼凝也在你的房间里,我一定不会救你。”
是他先救出了她,然后才从佣人嘴里知道,乔曼凝也在。
墨司霆闭了闭眼,语气轻下去,疲惫的连愤怒都没了,“乔知暖,其实最该死的人是你,当年救下你,是我这辈子犯过的最大的错!”
话音一落,便迈开长腿大步走了出去,方白薇随后跟上。
乔震霆在原地驻足片刻,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恨声道:“乔知暖,就算你哥哥死了,跟曼凝也没有关系。你该恨的人是我,为什么要对她下手?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丧心病狂的女儿!”
桑舒站在床边,两道秀气的眉头不由自主紧拧,“乔先生,受伤的不是只有您的大女儿,知暖现在也躺在床上!”
“那也是她自己放的火,她活该!”
活该……
桑舒拉开嘴角,简直被他气得想笑。
女儿受伤了,父亲非但不关心,却还站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着她活该?
她脸色绷紧,泛出冷意来,“就算真的是知暖想要纵火烧死她,那您也该好好问问乔大小姐,她到底做了什么坏事让人恨不得跟她同归于尽!”
乔知暖抬了抬下巴,盯着乔震霆的目光像是在笑,却又一片阴寒。
“乔震霆,”她冷冷出了声,嗓音还是嘶哑不堪,但语气却是云淡风轻的,“我不介意再告诫你一次,我不是你的女儿,也跟你们乔家没有半点关系。”
“……”
“如果你有证据能证墨是我纵的火,那么别废话,直接把我送到监狱里去。如果没有,就别在这里口空无凭的胡说八道,给我滚!”
乔震霆一口怒火在胸口烧了起来,乔知暖望着他时讽刺嘲弄的目光更是犹如火上浇油,烧得他几乎失去理智。
他气急败坏,转了身摔门离开。
桑舒又往前走了两步,小心翼翼的扶住乔知暖的肩膀,“知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去把医生叫过来?”
刚才墨司霆掐她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到现在她脖子上的红痕都没有消退下去。
乔知暖摇摇头,“没事。”
她侧首望向窗外,此时已是傍晚,温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打在她的身上,衬得她身影越发寂寥单薄。
过了很久,她才又轻轻出声,“桑舒,帮我给童妈打个电话。”
“好。”桑舒拿出手机,“你说号码吧。”
乔知暖报出家里的座机号码,她喉咙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掐的伤到了,说话很吃力,每个字都说得很缓慢,“跟她说,我把墨司霆给我的卡和离婚协议书放在了床头上,让她给我送过来。”
说完就低下了头,瘦削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死气沉沉的像是一具木偶,看不出一点生气。
(本章完)
第130章 抽她的血救乔曼凝
桑舒看着她这副模样,觉得心疼的要命,还充斥着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她鼻尖一酸,眼眶竟也跟着湿润了下来,这个时候,她没法问知暖和墨司霆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更没法问她心里的想法。
电话很快被接通,“喂,你好。”
听上去是个中年妇女,声音很慈祥,桑舒拿着手机走到窗边,轻声道:“您好,我是知暖的朋友,知暖出了点事,现在在医院,最近几天可能都不会回家了。”
“太太住了院?”童妈一愣,然后反应过来,连忙急切的询问:“她头上是不是伤得很严重?我昨晚就让她去医院,可她怎么都不肯去,一直说自己没事。她在哪个医院呢,我马上过去看看。”
桑舒握着手机的力道收紧,昨晚让她去医院?
难道,知暖昨晚就受伤了?
“童妈,知暖说让您帮她把卧室里床上的卡和离婚协议书拿过来。”桑舒叹了口气,顿了顿又补充说,“还有,麻烦您做几个菜带过来吧,她不是因为昨晚受伤住的院,而是因为回乔家的时候卧室起了火。”
童妈更是意外,语气里藏不住震惊,“起火?”
她忧心忡忡,但电话里也不适合问太多,“好的,我知道了,我做好菜马上过去,小姐,麻烦您先照顾一下太太。”
“好。”桑舒说完,随后挂了电话。
她转过身,搬了一把椅子放到病床旁边,然后坐下。
乔知暖还是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不出声,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从她回国以后,似乎就一直在受伤,光是她知道的,都已经好几次了。
桑舒垂下目光,心里那个解不开的谜团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知暖和墨司霆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童妈才赶到医院。
她带来了乔知暖要的卡和离婚协议书,左手还拎着一个保温盒,里面放了刚做好不久还热乎着的饭菜。
桑舒起身轻轻喊了乔知暖一声,“知暖,先起来吃点东西,吃完再睡好吗?”
乔知暖睁开眼帘,黝黑的双目依然空洞无神,但并未拒绝,还是听话的坐起了身。
病房里有一张小桌子,桑舒搬到床上,然后把童妈带来的饭菜一一放上去,最后拿了筷子递给她。
乔知暖一语不发的接过来,随后抬起头,“童妈,我让你带的东西带来没有?”
童妈犹豫了下,与桑舒对视一眼,后者朝她轻点下头,她最终还是把离婚协议和银行卡拿了出来。
桑舒接过后放到一边,“知暖,先吃饭吧,吃完饭再签,等下我帮你拿过去给墨司霆。”
就冲刚才那男人恨不得掐死她的样子,她也不会阻止她签字。
“好。”乔知暖微微颔首,也没有着急,喝了杯温水后开始吃饭。
吃到一半的时候,却听到门口陡然传来“砰”的一声,病房的门硬是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乔知暖一惊,手里的筷子没拿稳,一下掉在了床上。
墨司霆径直走进来,一把嗓音充满无情冷漠,“乔知暖,曼凝失血过多,医院血库储备不足,现在急需输血。”
她愣了愣,过了几秒才消化掉他话里的信息。
似乎从她醒来后,这个男人面对她就一直有着藏不住的恨意,尤其是在看她的时候,那样的目光简直像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可他既然这么恨她,又为什么要救她?
还是因为她受伤太轻,而乔曼凝却受伤严重,这样的结果让他滋生了恨意?
桑舒站起身,隐忍了这么久的情绪被他刚才一句话刺.激的怒火中烧,“墨司霆,乔曼凝需要输血你就去找血库,你来找知暖做什么?”
就算要离婚了,但好歹也算夫妻一场,他就这么欺人太甚?
“还有,知暖也受伤了,她头上的伤才刚换过药不久。”她深呼吸口气,逼着自己尽量不跟他发生争吵,“她现在需要休息,麻烦你别再来打扰她,等她吃完饭就会在协议书上签字,绝不会再纠缠你。”
墨司霆大步上前,看都没看她一眼的一把将她给推开。
桑舒哪受得住他怒火上头的力气,站不稳一下跌倒在了床上。
乔知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从床上扯了下来。
“先生,太太身上还有伤啊,您这是做什么……”童妈急忙上前阻止,但男人却同样无视了她也无视了她说的话,拉着乔知暖就要往外走。
童妈见状急得不行,但她毕竟是个下人,只能劝说不能动手,“桑小姐,太太现在这个样子可不能抽血,这可怎么办。”
桑舒从床上爬起来,刚才摔的她到现在还有些头晕,“您在这里等着吧,我过去看看。”
说完,立马脚步匆匆的追了出去。
乔知暖被墨司霆用力拖着往前走,她身体虚弱连站都站不稳,脚上也没有穿鞋,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男人全程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出声,似乎压根没有反抗的意识,只是被动的随着他的脚步往前。
直到走到乔曼凝的手术室前,他才停住脚步。
医生已经老早在那里等着了,墨司霆将她推到前面,“这是病人的妹妹,她们的血型是一样的,如果实在调不到血就抽她的吧。”
十年前他把乔知暖从车祸里救出来的时候,看到过诊断书上她的血型,与乔曼凝是一样的。
现在医院血库储备不足,从别的医院调又需要时间,乔曼凝伤的那么严重,时间太紧急,耽误不起。
手术室门前,乔震霆和乔闫赫也在那里守着。
医生推了推眼镜,“亲属之间献血很可能会出现严重的免疫排斥反应,而姐妹属于二级亲属,所以我们并不建议让病人妹妹来输血。”
乔知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眼睛半阖着,看着就像是要撑不住了一样。
墨司霆陷入无措的迷茫里,这些医学常识他并不是不知道,可刚才护士匆匆忙忙跑来说医院血库储备不足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让乔知暖来输血。
乔震霆跟乔曼凝是父女,他们属于一级亲属,发生免疫排斥反应的可能性更大,而乔闫赫跟乔曼凝的血型不一样,所以只有乔知暖是最好的选择。
何况,这场火本来就是她放的,就该用她的血来救曼凝。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曼凝出事。
他冲进大火里的时候,不知道曼凝也在,所以没有救她,而是第一时间救出了乔知暖,所以才导致曼凝身受重伤。
当年那场车祸里他没有及时救下蕊蕊,这件事成了他一生的后悔与遗憾,他决不允许这种事再发生第二次。
不管怎样,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要把曼凝救回来。
乔知暖面无表情的小脸越渐苍白,她坐在那里自始至终没有说一个字,连呼吸都是安静的。
男人目光顺着她的小脸滑下去,刚刚还急躁不安的心忽然沉了下来,视线最后停留在她的脚上,这才看到她竟然连鞋都没有穿。
他心脏狠狠刺痛下,这种感觉,竟然比在乔家看到消防员把身受重伤的乔曼凝抱出来时更加难以忍受。
墨司霆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无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欲要去拉她的手。
可还没等碰到她的,就听到身后骤然响起了一声暴怒的呵斥,“墨司霆,你【创建和谐家园】!”
卓凌抡起拳头挥过去,直直的砸到墨司霆脸上。
他躲避不及,被他一拳砸中脸部,后退了两步这才堪堪站稳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