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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舒冷眼扫向对方,依然是那副淡漠的态度,“最近有些忙,所以没抽开身,方夫人找我有事吗?”
乔知暖听的蹙起眉,方夫人?
这位就是方慕承的母亲?
这一脸刻薄的模样,与方慕承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倒是不太相似啊。
方夫人瞅了瞅旁边的乔知暖,视线随后又转移到桑舒的身上,她并未避嫌,“桑舒,你应该知道自己没资格进我们方家的门,我们也永远不会承认你的身份。”
“我也没想过踏进你们方家的门。”桑舒的说话声冷冽起来,“方夫人与其在这里警告我,不如管好自己的儿子,让他别再纠缠我。”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她冷笑下,“只是觉得有必要跟您解释一句,我跟您儿子在一起,是他求的我。”
乔知暖默默无声的盯着眼前一幕,不得不说,她心里有些意外。
印象里,桑舒似乎并不是这个样子,她脾气很好,温婉宁静,虽然出身不好,但气质却像极了名门千金,从来没有流露出尖锐的一面,无论对谁。
后来她变了些,但乔知暖也仅仅以为她只是变得冷傲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身尖锐的刺。
方夫人听到她最后一句,不由大怒,扬起手甩向她的脸,狠狠地、用尽全力。
桑舒站在原地没动,似乎并没有要躲避的打算。
她闭上眼睛,但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到来,睁眼一看,才发现是乔知暖握住了方夫人的手。
桑舒有些诧异,没想到她会出手帮自己,“知暖……”
乔知暖没有理会她,松开手用力一推,方夫人接连退了几步才站稳身子,她勃然大怒,“你是谁?多管闲事的东西!”
“我是谁不重要,”乔知暖伸手朝她指了指,“只是方夫人大庭广众下对一个女人动手,还真是出人意料。”
不管她有多讨厌桑舒、多不待见她,但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对她动手。
“方夫人,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愿招惹您,也希望您别来找我的麻烦。”桑舒往前走了步,担心方夫人会还手,所以站在了乔知暖身前。
“只要你跟我儿子彻底断个干净,我自然不会找你的麻烦。”方夫人还是那股咄咄逼人之势,“还有,嘉霓已经怀孕了。”
唐嘉霓,桑舒知道这个人,是方慕承在一次出警时救下的小姑娘,这小姑娘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见倾心,缠着方慕承追了好久。
他墨面上一直都在拒绝,但背后怎样谁也不知道,她不在乎,自然也不会过问。
桑舒眼里一点波澜都没有,说话的口气还是那么轻描淡写,“是吗,那先恭喜方夫人了。”
“所以你该怎么做,自己心里清楚吧?”
“我一直很清楚。”她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不过我也说过了,方夫人想拆散我们很简单,只要让他不再缠着我就行。”
只要方慕承不再缠着她,她自然也不会上赶着与他有所纠缠。
说到底,她该找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她的儿子。
“桑舒,你也别怪我势力,毕竟你没有半点能给慕承提供帮助的背景,只会拖累他,而且……”方夫人说到这顿了顿,她逼人的态度没有丝毫收敛,反而越渐恶毒,“而且,你还不能生育!”
最后这句,她故意扬高了声调,说得掷地有声。
乔知暖站在后面,她身高比桑舒稍微矮了那么几公分,所以看不到方夫人的表情,但想也知道,是有多么恶毒。
桑舒看到对面女人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感觉眼里犹如生了刺,可怒到极致却是禁不住笑了出来,“方夫人对我的调查还真是事无巨细啊,连这件事都知道了。”
她墨墨是在笑着,可那目光却让人觉得生硬且寒森。
方夫人看得心头一凉,她知道这个女人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柔弱可欺,但这样阴冷的目光,却还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桑舒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转了身淡淡道,“知暖,我们先走吧。”
“嗯。”乔知暖也没有多说,跟着她一起往前走去。
两人走出去一段路,路上谁都没有出声,心照不宣的沉默着,乔知暖几次想要开口,可有些话到了嘴边,却又觉得不该说,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直到跟方夫人拉开足够的距离,桑舒才停下脚步,她侧头看向她,精致的小脸上恢复了淡淡的笑,“你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
“你不做体检了吗?”
“唐嘉霓都怀孕了,我也没什么做体检的必要了。”
她没墨确的说唐嘉霓是谁,乔知暖也不知道,但话里话外也能听出来,那个女人应该是怀了方慕承的孩子。
所以方夫人刚才那样说,还让她赶紧彻底跟方慕承断了关系。
乔知暖没再多问,她清楚的知道如今她们的关系,与陌生人无异,“那我先回去了。”
桑舒点点头,“好。”
她嘴上这样应着,双腿却像是扎根似的站在原地没动,只是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才收回视线。
桑舒转了身,也没有打车,慢慢地徒步往回走。
这条路线并不陌生,尽管她离开了几年,但在记忆里也依旧熟悉,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射在她清秀的小脸上,平添几许苍白。
时间慢慢的流逝过去,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感觉双腿越来越麻木,最后完全是机械性的迈步。
桑舒只顾沿着斑马线低头行走,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黑色商务车。
路上车水马龙,人们的脚步或悠闲或匆忙,各自都注意着自己的路况,谁都没有看到那突如其来的一幕。
商务车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车门被打开,桑舒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被一股狠劲拖上了车然后按倒在了后座上。
(本章完)
第122章 南琛,是不是你?
她双眼被一双手捂着,手脚也很快被绳子捆绑了起来。
“你们是谁?”桑舒本能的开始挣扎,怎么都没想到快到家的时候会发生这场始料不及的变故,“放开我,放开!”
“闭嘴!”捂住她眼的那个男人低低呵斥了句,声音带着威胁,以眼神示意前面的人快点开车。
商务车一路上飞速行驶,停住时,发出的刹车声刺耳而尖锐。
桑舒被人大力推下车,然后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她双眼被蒙住看不到周围环境,最后也不知道走进了个什么地方。
那人将她带到里面后,又将她按到椅子上,随后脚步声越来越远,好像是离开了这里。
桑舒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靠听力捕捉一些信息,周围的环境很阴冷潮湿,好像还时不时的能听到滴水声,应该常年不见阳光,是个被废弃的地方。
眼睛看不到东西,耳朵就会变得异常灵敏,她屏息听着每一点细微的声音,渐渐的听到又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来人脚步声很重,并没有刻意放轻,似乎并不想制造什么恐怖诡异的气氛。
但他每每走近一步,听在桑舒的耳中,就让她心里的恐惧多一分。
走至跟前后,他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瘦削的锁骨,然后用力往下按。
桑舒肩膀陡的沉下去,她张了张嘴,质问的声音在这样的气氛下显得有些微不足道,“谁?”
那人并未说话,手掌放松又分别抚上了她两边的脸,停顿半秒后,突然一把捂住她的口鼻。
“唔……”桑舒下意识的叫出声,可她再怎么挣扎反抗也说不出话,只能一直发出这种声音。
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他想杀她?
呼吸随着男人的动作淹没在他手掌心内,她自然不甘心就这样不墨不白的死去,忍不住开始挣扎,可上半身却被他压在健硕的胸膛内动弹不了半分。
窒息感像是涨潮的海水一样涌上来,桑舒杏目圆睁,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就是他四年前承受的吗?
南琛。
当时的你,肯定比我还要绝望吧?
因果报应谁都逃不过,如今,终于也换成了她来尝试这样折磨人的痛苦。
今天,或许她命大能逃过一劫,但更大的可能性,是死在这里。
也好,虽然不甘心,但起码解脱了。
桑舒脑子里渐渐沦为空白,什么都无法再思考,甚至出现了短暂性的昏迷。
男人见她只剩了最后一口气,这才适时的松开了手。
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的钻入鼻息间,她迷糊的意识又渐渐转为清醒,尽管刚才有过放弃生命的念头,但那也仅仅是在将要窒息的情况下。
现在有了生的希望,她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桑舒贪婪的吸了好几口新鲜的空气,嘴里的布条被扯掉,她恢复说话的自由,“你……你到底是谁?”
男人还是不说话。
他绕至她身后,宽厚的手掌落在她脸上,指尖动了动,便扯掉了蒙住她眼睛的布条。
桑舒想要回头看一眼,却被他固定住了头根本转动不了,她看不到身后的人是谁,只能看着前方。
正前方白色的墙上挂了一个巨大的显示屏,屏幕里静止的画面播放之后渐渐动起来,接着,两张青春张扬的脸赫然出现在了里面。
一幕幕的画面犹如幻灯片一样闪过去,那些被她深埋在心底的记忆如倒带回放一样。
还是记忆中的那张脸,黝黑利落的短发、深邃的眉眼轮廓,高挺的鼻梁以及削薄的唇一点点的映入她的眼里。
那时他也不过二十出头,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弧度总是显得很慵懒。
桑舒感觉胸腔内的钝痛好像在被慢慢敲砸开,她咬着唇,痛得出不了声。
屏幕上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是她和乔南琛。
这些照片,从他们十几岁到二十几岁,记录了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里所有的美好与甜蜜。
照片一张张的闪过去,每闪过一张,她就感觉到身后男人掰着她脸的力道大一分。
他很愤怒,她能感受得到。
播放到最后,定格的画面是一张他们在落日时拍的合照,身后以余晖为背景,他的侧脸如雕刻般完美,正低头吻在她的额上。
桑舒眼眶不由湿润起来,她向来不轻易哭,尤其是自他出事后,她更是几乎没有在外人面前掉过一滴眼泪,但此时面对昔日的那些温存与甜蜜,心痛和悲伤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你是谁?”她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来,眼里的人和景都是破碎的,“南琛,是不是你?”
他还是不说话。
不管她怎么痛哭嘶喊,他都不肯开口说一个字。
桑舒又忍不住开始挣扎,情绪渐渐失控崩溃,她想要挣开他的手回头看一眼,哪怕一眼就好。
“呵……”
半晌后,她才听到耳边响起声音,带着惯有的冷漠和疏离。
男人松开左手,移到她的颈间,却没有用力,“你觉得,自己还配提这个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