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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一场相思,念你成疾白竞寒俞书意-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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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医院的酒精味太过刺鼻了。

      才会让他说出这么一句满是慈爱的话来,俞书意望着白泰山有些泛黄的眼睛,沉默了须臾,喊了一声:“爹!”那样幸福的语气。

      门外的白竞寒静静地听了很久,很久。

      也忍住把白泰山狂揍一顿的冲动,忍了很久,很久。

      他深吸一口气,走进病房,看向白泰山,露出不悦之色,“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我儿媳妇,怎么了,我还给儿媳妇带了鸡汤呢。”

      白竞寒把鸡汤从病床边的桌子丢到沙发前的桌子上,抱着一个食盒,递到书意面前,“鸡汤不好喝,来,吃水饺,趁热。”回头瞪了一眼沙发上的白泰山,“你饿不?要不要吃点?”

      白泰山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你面色红润,一看就不饿,来,书意,都吃了,一个都不要剩。”

      这样的画面,俞书意梦了好久,她以为,这样温馨的日子,会持续到孩子出生,可是那年是1937年,二个月后,全面抗战开始了。

      第33章大结局

      南城很快沦陷,白竞寒拿着枪就想去杀敌,被白泰山拦住了,“你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不为书意考虑,她的肚子已经四个月了,再过六个月就生了,这里有三张去英国的船票,你,念念还有书意,走。”

      白竞寒迟迟不接船票,“那你呢,你跟福叔呢?”

      “我啊,我跟福叔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随后就到。”反正都是一把老骨头的,不如战死在战场上。

      白竞寒看着挺着大肚子的书意,还有已经白发苍苍的白泰山,有些犹豫。

      “你还犹豫什么啊,书意可是冒死留着我们的白家的血脉,你就不能有点勇气,走!”

      这是父子间的问题,俞书意一直没有插话。

      无论白竞寒的决定,是念念和她先走,还是什么,她都会依着他的,哪怕这一别就是永久。

      白竞寒看着白泰山,目光深沉,“这几年我忤逆了你那么久,这一次,听你的。”

      把船票塞到他手上,白泰山高兴道:“福叔,快收拾东西。”

      白泰山一路和福叔先送白竞寒和书意到码头。

      离别之时。

      白泰山伸手,揉了揉白竞寒的额头,难得的,自己的儿子没有躲避,他道:“好好照顾妻女,”而后看向俞书意,目光里满是慈祥,“长话就不说了,我啊很高兴,你是我白家的媳妇。”

      福叔也噗通跪在地上,叫了一声,“少奶奶。”

      虽然,白竞寒没有八抬大轿把她娶回家,没有在教堂吻过她,但是,她就是他,这个自己最爱的男人的妻子,到死都是!

      ……

      站在甲板上,看着岸边的白泰山和福叔一直挥着手,白竞寒抓着栏杆,酝酿了很久,对着他们的方向喊道:“爹,福叔,我们一定要再见。”

      当说出一定这个字时。

      大家都清楚,其实已经见不到了。

      身在伦敦的白竞寒,总能在报纸上看到那些揪心的画面,犹如废墟一般的南城,还有……令人震惊的残尸断臂。

      伦敦的第二个月。

      在约定的地方,还是没有等到白泰山和福叔。

      代替他们来的,是另一个熟人。

      姨娘上前,先是叩首认错,而后将俞书意和白竞寒的手紧紧握住,“老爷和福叔,走了,他们啊,杀了好多敌人。”

      这一刻,白竞寒和俞书意的幻想破灭了。

      亲人离世后,那些过去的恨啊,恼啊,都不复存在了,只有满满的遗憾,即便窗外艳阳高照,心却是沉重的,伤痛的。

      而除了伤痛外,也有了一个好消息。

      文森特说,书意的病能治了,手术成功率很高。

      可是怀胎六个月的俞书意,消瘦的厉害,不可能等到做手术的那天,唯一的可能,就是趁着孩子六个月的时候拿掉。

      六个月的孩子,以书意这样的状况,必然是个死胎。

      结果很明显。

      如果要保住书意,孩子就必须死。

      而要保住孩子,书意也会死。

      白竞寒进入了两难的抉择,就像当初留,不留的时候。

      只是当初,书意终归是熬不过几年的,无论孩子是否活着,书意都会熬不住,但是现在不同了,因为书意的病是可以痊愈的。

      而孩子,大人,只能保一个。

      换作曾经的白竞寒,很好选的。

      自然是书意的命重要。

      然而现在,文森特等来的,不过白竞寒一句,“不用了!保孩子。”

      这以后,文森特又反复来了几次,想要白竞寒改变决定,甚至还差了苏世渊来当说客,然而白竞寒还是心意已决,要孩子。

      “白竞寒,当初算我看错了你,你就是个【创建和谐家园】,居然为了白家的血脉,牺牲书意,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创建和谐家园】。”

      书意和白竞寒之间的那些恩怨。

      文森特不懂,可是苏世渊却是懂的,看向一直闷头抽烟的白竞寒道:“这不是你的决定吧,这是书意的决定。”

      “恩,是啊,其实这个决定从来都不是我来做的,一切只要书意开心,便好,她好便好。”

      当年,他用以为是为她好的方式,对她做了那样可憎的事情。

      甚至让书意,在七年里,变成了他认不出的样子。

      现在,他又如何能为了自己好过,而让她痛苦地过下半辈子。

      苏世渊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白竞寒,我现在终于知道,俞书意喜欢你哪了?喜欢你的大彻大悟。”而他便是因为这个女人爱上另一个男生的眼神,而爱上了她。

      即将临产的时候,俞书意瘦的不成样子。

      姨娘一口接一口的喂她吃,而她一口接一口的,都吐了出来,可她还是坚持吃,总希望这肚子里的孩子能更健康一点。

      手术的那天。

      白竞寒站在病房门外,紧紧盯着手术灯,整个人苍老了很多,他抓着衣襟,捏着那个装有书意照片的坠子,一直念着,“书意……”

      手术门开,医生宣布,“孩子平安,孕妇快不行了。”

      白竞寒像个疯子一样冲进了手术室。

      卸下肚子的书意几乎骨瘦如柴,她用微弱地声音喊着:“白竞寒。”

      “恩……我在!”白竞寒的泪就那么落了下来,豆大的珠子,一粒一粒地砸在了俞书意的背上,像是要灼烧她的肌肤一样,那么滚烫。

      “白竞寒,我说过我爱你吗?”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太短了,太幸福了,她有些恍惚,自己说过吗?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紧到能描绘出她手指的骨骼,“说过了,说了好多遍。”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啊,说过了啊,那我再说一遍,我爱你啊,好爱好爱……”

      说完这句话,俞书意已经气息全无,就那样安详地躺在白竞寒的怀里,白竞寒就这么一直抱着……也一直哭着,泪灼烧着心,也模糊了眼。

      脖子上的坠子滑落在地,发出“咚”的一声响,坠子碎开,那张灰白照片飘落在地,此时,在他怀里的书意就像照片上的书意一样,笑得那么美丽。

      他的书意,第三次离开了自己。

      这一次,是永远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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