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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出差几天,她就不知道遭受多少这样的屈辱。
说不出来的恐惧和后怕,爬满时瑾全身。
司庭冷笑,比时瑾的更讽刺。
“为她抱不平?为她委屈?”
他暴怒得一拳头又砸到时瑾脸上,旁边给林笙歌插针头的医生都连带撞得往后倒。
架子上的医疗用品哐啷哇啦全掉地上。
“你们一个两个都在这儿装委屈,装清白。我留她这条贱命到如今,就是要她活着为温雅和孩子赎罪。她欠的血债,在我允许她死的那一天,她都别妄想能逃。”
巨大的声响【创建和谐家园】着刚刚迷糊醒来的林笙歌。
她以为她还是在被算计的当夜,她还没有逃脱司庭的魔爪,剧烈地挣扎尖叫起来。
“不要!别碰我!滚!都滚!”
“滚出去!都滚出去!”
混乱中她几次打到时瑾,还拼命抓东西砸。
时瑾和医生合力去制止她。
“笙歌,安静!别怕别怕!”
“是我,我是时瑾。没人能伤害你。”
……
“镇定剂,镇定剂!”
“快,护士!”
“病人情况异常。”
林笙歌的癫狂像一柄利剑刺入司庭的身体,他震惊地看着林笙歌被人按在病床上。
她不是第一次这样发作,上次进医院医生就说她有抑郁症。
可这会儿司庭才真正有实感,因为林笙歌第一次在他面前真正暴露出了不堪一击的软弱。
她在疯狂中红了一双眼睛,浑浑噩噩地扑在时瑾怀里,像个无所依靠无所寄托的小孩子。
瑟瑟发抖,受伤又弱小。
“好痛,好痛。”
“阿瑾,我好怕,好害怕。”
“不、不要打我……”
这五年,她在监狱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再看到时瑾小心温柔地轻哄她的样子,一股难以名状的酸痛感和失落感更是从司庭心尖开始蔓延。
他觉得自己又痛又恨,又怒火又妒忌。
但他全身发颤,竟然无力上前,只能怔怔注视着眼前的场面。
打了镇静剂后,林笙歌昏睡过去。
医生继续先前未完的检查,抽血、量血压、测体温,最后给林笙歌挂吊水。
临走前,对时瑾说:“病人吃的药里,放了致幻剂,建议留院观察一晚。”
时瑾点点头,示意助理去办理手续。
之后,病房里安静的没有任何的杂音。
司庭面色晦暗不明站在一旁。
时瑾瞥他一眼,极尽嘲讽:“怎么,留在这里,是非要看着她死才甘心是吗?”
他握着林笙歌手臂微微抬起,露出上面斑驳交错的疤痕。
“你看看她,司庭。你看看她这些伤口。你能想象她五年在牢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她全家都被你害死了,在里面还要被欺负。自责愧疚悔恨让她痛苦得只能自残才能让自己活下来。她坐了五年牢,人不人鬼不鬼。你到底还有什么不甘心的?你还有没有一点儿人性?”
司庭的眼睛里掠过无数情绪,最后都熄灭在漆黑的瞳仁中。
“她害死了温雅和孩子,有这样的下场,是她应得的。”
“若是温雅的死和她无关呢?司庭,我就问你一句话,倘若温雅的死和她无关,你欠她的可一辈子都还不清。”
“不可能!”司庭断然出口,“那是我亲眼看见的。”
时瑾忽然就没和司庭斗气的心。有句话说得好,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司庭还不是装睡,他是真的无知愚蠢到无药可救。
他若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在当年对还是自己妻子的笙歌一点辨白的机会都不给,直接打落地狱。
时瑾低低冷笑一声:“司庭,你这个人真是可怜。你对笙歌做的一切,无论是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家族的继承人,你都很掉价,上不得台面。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些问题了。你走吧。如果你至少还念她是诺诺妈妈这一点情分,就不要在这里打扰她休息。”
尽管司庭面色阴寒,气得很想砍掉时瑾抱着林笙歌的那双手,但毫无疑问那句“诺诺妈妈”刺痛了他的心。
他狠狠地转身离开。jdby
第14章 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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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庭怒气汹汹走出医院,站在车门旁吹了一会儿风。
平静下来之后,他对身后的助理说:“去查一查,林笙歌坐牢的五年发生了什么。”
林笙歌手臂的伤疤是交错覆盖的,医生说很显然她已经有自残的习惯。
林笙歌害死怀孕的温雅,她这样的下场,是司庭高兴看到的。
??可是看到她眼里对他不死不休的惊天恨意!他又很不是滋味。
凭什么?林笙歌她凭什么恨他至此!
忽然间,司庭就觉得有些东西超出他掌控。
他又想起时瑾质问他的话,如果温雅真不是林笙歌害死的,那么他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难道……真的……司庭猛地打了个寒蝉,惊心否认这种怀疑。
不、不可能的。那是他亲眼所见并且证据确凿,不可能会错的。
当年就是林笙歌因妒忌亲自开车撞死温雅。
而且她自己都解释不清,她开快车,她说她的确恨不得撞死温雅,可她没有做。
这种鬼话谁信?
……
林笙歌第二天苏醒时,时瑾仍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看见她蹙了蹙眉,眼神有些茫然。
他欣喜地低头:“笙歌,你醒了?”
林笙歌动了动眼珠:“阿瑾。”
“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要不要我叫医生?”
林笙歌摇摇头,撑深要坐起来。
时瑾扶住她坐好,然后端过桌面的热粥。
“来,先吃早餐。我刚让人准备的。你胃不好,这粥最养胃了。”
林笙歌知道自己昨晚得救了,她脑子虽然还有些混沌,但该想起来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她心有余悸,又对时瑾充满劫后余生的感激。
“阿瑾,谢谢你。每次都是你这样及时帮助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时瑾舀起一勺热粥,轻轻地吹了吹,送到林笙歌嘴边。
“要感谢我,就先好好吃东西。还有,不要再和我犟了,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你。你得搬过来我那边住。”
当初,就是什么都依她。
她不住他的地方,他同意了;她不进他公司,他也同意了;
她想亲自报仇,他就让她亲自报仇。他以为只需要给她保驾护航就好。
时瑾越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若早知道是这样,他无论如何不会让她一个人的;更不会去出差。
五年前再重逢,林笙歌就知道时瑾对她的情意。
只能说天意弄人,她不知道他年少时就对她心生情愫;他不知道一个退缩没有表白就错过了她,让她嫁给了旁人。
不过五年前的重逢虽然不是在美好的情况下,对于他们而言,却也是开始。
时瑾不会再允许自己错过;
而林笙歌,经历了那样的惨痛教训,她对司庭已经情死爱灭。
“好。这次听你的。”林笙歌淡淡一笑。
时瑾一片炽热情意,纯然肺腑。虽然她目前还不能接受他的情意,但是他帮她这么多,她也不愿一意孤行次次都辜负他的好意,拒他于千里之外。
若那样,她又和狼心狗肺的司庭有什么分别。
林笙歌用过早餐就想出院了,是时瑾一再坚持要医生再给她检查一遍身体,确认无碍后,到傍晚才允许她出院。
时瑾带着林笙歌回到他一个人住的别墅。
林诺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安慰林笙歌说暂时急不得。和司庭硬碰硬不是不行,就是怕伤害到孩子。
司庭不是个有底线的人,一旦逼急,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事。
而孩子是林笙歌的底线,她是不会拿孩子冒险的。
“放心,这点时间我还是等得起的。我相信很快我就能把诺诺带回来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我就怕你冲动。还有件事,那个郑珂,你想怎么处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