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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暗叫糟糕。
姚苗儿道,“你带难民们赶紧离开,我过去看看。”
千流迅反手扯住她的胳膊,“奇穴被封,你去送死吗?”
姚苗儿大窘,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你和难民一起离开,兹吴县会和。”他撂下这番话,一个跃身,便不见踪影了。
姚苗儿也顾不上犹豫,二话不说,带着难民奔出树林,沿着河道往兹吴县而去。
由于商队遇上劫道的土匪,一时打乱了卫泰的部署,估计一时半刻不会再有追兵追上来,姚苗儿总算能松口气了。
“这里视野宽阔,该是安全的,咱们暂且休整一晚,男人们下河抓鱼,女人们生火,都饿坏了吧?趁机会好好吃一顿,养足精力,天一亮继续赶路。”
“好嘞。”
姚苗儿够聪明,又很有组织力,与难民们相处了几日,大家都对她马首是瞻了。
一通忙乎,宁静的河滩上,瞬间热闹了起来。
她一人无聊,也没有千流迅斗嘴解闷,只能漫无目的的沿着河岸线往北走。
嘴巴里哼着那曲熟络的《月语伤》。
一穿着补丁布衣的小女孩捧着一碗水跑了过来,献宝似的递给姚苗儿,“姚姐姐,我娘把最后一块糖融在里面了,甜甜的,可好喝了。”
姚苗儿莞尔一笑,蹲下身去,轻轻揉了揉小女孩的长发,沉声说道,“姐姐不渴,你喝吧。”
小女孩有些踌躇,回头看了一眼火堆旁的妇人,那应该是她娘了。
只是妇人的神情有些恍惚,姚苗儿察觉到不对,女孩见母亲没有摇头,便要喝下那碗糖水。
姚苗儿眼疾手快,迅速将碗打翻,糖水洒在地上,溅到的河滩淤泥瞬间被腐蚀变黑,向下塌陷。
藏在里面的河蟹也都翻了肚皮。
“有毒!”
哇——
伴随着姚苗儿的震惊,小女孩也被吓哭了。
火堆旁的妇人赶紧跑了过来,一把抱起女孩儿,指着姚苗儿大吼道,“你根本不是难民,你究竟是谁?为何要给我们下毒?”
众人一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三三两两的凑了过来。
有人说道,“除去身上破烂的衣服,这姑娘白白净净的,还真不像咱们乡下逃出来的啊。”
还有人说,“不会是齐人吧,齐人把咱们都杀了,再挑起南瀛和玄武的战争,都不用一年,就能打起来了!”
就在人心向背之际,总算有人肯替姚苗儿分辨几句,“乡亲们,一个姑娘,能做出什么天大的事?而且之前在林子里,要不是她帮咱们逃跑,咱们估计早就全死了,还需要下毒这么费事儿?”
姚苗儿会成为难民队伍中的领导者,也是在于几天前的林中脱险。
挑头的妇人不乐意了,大声喊道,“人证物证俱在,她险些没把我女儿给毒死,根本就是别有用心,但凡偏袒这女人的,都是帮凶!”
“你……”替姚苗儿讲话的中年人怒不可遏。
姚苗儿倒不卑不亢,用帕子垫在手上,捡起地上的碎瓦片,在围观群众的眼前一晃而过。
旋即,她自证清白道,“兄弟姐妹们、叔叔阿姨们,你们仔细瞧一瞧这装着毒糖水的碗究竟是什么质地的?瓷!非常上乘的瓷,可我身无分文,进队伍之前,我身上可是连双筷子都没有,哪来的瓷碗下毒?”
这话不假,风向瞬间倒戈到了姚苗儿这一边。
妇人继续不依不饶,“你没有碗,但你可以偷别人的啊,这又不难!”"
第218章 废太子的杀局 "姚苗儿一迭声的苦笑,“夫人,难道我刚才的话您没听懂吗?先不说我有没有下毒,单说这只如此贵重的瓷碗出现在难民队伍中,您不觉得奇怪吗?”
一席话毕,人群中又是一阵唏嘘,姚苗儿轻松转移视听。
妇人慌了。
姚苗儿再接再厉,“难民队伍人员复杂,很有可能混入一些不相干的人,不如我们趁此机会,把大家随身携带的行礼一一查验一番,既能找到下毒的真凶,又能排出奸细,大伙儿觉得如何?”
“好,就按姚姑娘所说,我们回去把各自的行李都拿出来,一一检查!”
有人高呼。
其余众人都跟着呼应。
姚苗儿又道,“这样不妥,如果有人私藏呢?还是先选出十人,在大伙儿的监视下打开行李,若没问题,再由这十人依次检查剩下众位的随身物品,如此才有保障。”
“姚姑娘好聪明,我第一个报名。”一身材魁梧的农家汉站了出来。
有一就有二,很快就凑齐了十人。
在姚苗儿的指挥之下,只用了半个时辰,就逮到了三个嫌疑人,其中就包括那带孩子的妇人。
妇人捂住女儿哭哭啼啼的嘴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另外两人年纪大概在二十岁左右,少年老成,应该是经过长时间的暗杀训练所致。
“卫泰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用的精妙,看来几个月不见,真是长进了不少。”
大队人马跟丢了,难民中仍有他们事先安插的眼线,短时间内就能重新定位。
只是……
“但可惜,真可惜,卫泰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重用废太子的人,这和引狼入室有何区别?”
卫泰的目的是活着把自己带回齐国,若死了,齐王怪罪下来,他得来不易的太子之位就岌岌可危。
而姚苗儿之所以肯定这三个奸细都是废太子的旧部,原因就在于此,动了杀心,绝不会是卫泰下的命令。
年纪最轻的少年啐了口口水,低吼道,“我们技不如人,还是被你拆穿了身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哈!
姚苗儿干笑一声,弯下腰,与他的视线平齐,“废太子培养出来的杀手,这么轻易就束手就擒,让我猜猜,你是怕打不过这么多的难民,还是……另有所图?”
一般杀手都是从三岁开始培养,与主子同吃同住,衷心天地日月可鉴。
“哦,”姚苗儿故作恍然大悟状,扫视着四周人群,“废太子殿下也在其中,对吗?你们缴械投降,也只是为了掩护他的身份,对吗?”
话音未落,刺啦一声,她已经将那妇人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下,露出一张华美非常的脸来。
“太子妃殿下,您别来无恙啊。”姚苗儿侧身行了一礼,初次见面是在那场晚宴上。
“娘。”女孩停止了哭泣,泪眼一眨一眨的看着恢复容貌的母亲,她死死攥住太子妃的衣袖。
小孩子是最有灵性的。
太子妃将女儿交给那年纪最轻的少年,独自一人走到姚苗儿面前。
她面若寒霜,碎雪结冰,“姚苗儿,太子为何被废,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即便我们处心积滤的杀你,也是为正义,为齐国,无悔!”
姚苗儿额首,“皇权争斗,从不讲生死,只有输赢,如果我刚刚喝了那碗糖水,也是死有余辜,我不愿你们。”
太子妃笑了,“但事实是,你再一次赢了,我们成了阶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我与太子的女儿年纪尚小,什么都不懂,你能否……”
“在你让你的女儿送糖水的时候,有想过她年纪尚小吗?”太子妃话未说完,便被姚苗儿抢过话头。
太子妃无言以对。"
第219章 抵达中转站 "姚苗儿冷笑不止,“你以为我不会怀疑一个孩子,可你忘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我宁可把最后一碗救命的水给别人,也不会独吞。”
太子妃不解,“既然你如此大义凛然,为何还要那样陷害太子?”
姚苗儿,“太子所率领的【创建和谐家园】做了多少草菅人命的事?为了一块地,就能杀死一家无辜的村民,看上一个女人,放火烧死她的夫君孩子!试问,恶人犯了罪,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就像当年求荣的景泰蓝,姚苗儿说过,她不后悔砍下他的脑袋。
废太子也一样!
太子妃第二次被说到哑口无言。
“卫泰入主东宫,废太子被流放,这已成了事实,不过卫子幽嫁到南瀛做了皇后,你们兴许可以去投靠她。”
卫子幽是废太子的亲妹妹,念在亲情,也不该不管不顾。
太子妃一愣,哑然道,“你……不杀我们?”
姚苗儿摇了摇头,“杀?真好笑,我杀得了一个太子妃,杀得了废太子的乌合之众吗?一次暗杀不成,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们的梁子会越结越深,与此,我能捞到什么好处?”
她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也不是【创建和谐家园】都要斩草除根,主要还得看具体情况。
太子妃一头雾水,“你想杀我们,又不杀我们,这话真是矛盾!”
“太子,我把你的人还给你,又给你们指了条明路,算是前尘恩怨一笔勾销,往后是否能卷土重来,只靠个人本事了!”姚苗儿不再理会太子妃,而是将视线抛入人群,在每一张灰头土脸上扫过。
最后,定格在那个唯一替自己分辨的中年男人身上,她笑的灿烂。
夫妻俩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这出戏全被他家给包圆了,可姚苗儿偏偏剑走偏锋,不按他们的套路出牌,终是扳回一筹。
“大伙儿,天色不早,把抓上来的鱼都烤了吧,吃饱喝足,好好睡一觉,明天直奔兹吴县。”
姚苗儿一声令下,无人反驳,人群做鸟群散。
一夜,三十六人的队伍少了四个人,正是被逮到的太子妃和两名少年,还有一中年男人。
齐国的废太子被流放到玄武,这些靠天吃饭的农民根本不在乎,他们只在乎自己能否安全抵达蒙丘,自然没有留意队伍里是否少了人。
兹吴县令在入秋前就被坦途高原的铁辣部落给打跑了,如今的县城,就是一三不管地带,并不安宁。
因此姚苗儿提议,大家在镇子外的废弃村落驻扎。
“姚小姐,咱为何不直接绕过去,留在这儿也不安全吧?”一有些威望的老者来打听姚苗儿的心思。
姚苗儿直言不讳,“我朋友在林中时为阻拦土匪与队伍走散,我们说好在此处会和,人不能言而无信,老先生该是读过书的,应该懂这句话的意思。”
老者捋了捋胡须,坦言道,“姚小姐,一路走来,一百人,死的死伤的伤,现在就剩下三十几人了,大伙儿人心惶惶,实在是……”
“那明日你们就继续上路吧,我独自在这儿等我朋友。”
姚苗儿的原定计划也是在兹吴脱离难民队伍,这也正合心意。
老者拱手,“小姐深明大义,老朽惭愧,但为了众人的性命,老朽只能答应你的意见了。”
“先生多虑,我们原本就不是同路,现在分开也理所当然。”
姚苗儿与老者寒暄了几句,就各自回了房间。
这是一座荒废不久的村落,村民逃跑的仓促,院子里还有一些能吃的粮食,大部分给难民队伍带上路,留下几天的量给姚苗儿。
第二日天一亮,他们就分道扬镳了。
姚苗儿伸了个懒腰,目送他们离开后,她正准备回屋睡个回笼觉。
却听到一傲娇的女声从外面传来,“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本小姐的恩人,可不能这样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