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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流迅点头,“子休带的消息,人已经出宫,一刻钟后会到姚府,白济就跟在微服私访的队伍里。”
“好,那这丫头就交给你了,我带姚紫欣登台去。”姚苗儿莞尔一笑,很是轻快的说道,
由于家中死了长女,姚府并不想在端午节这天大肆庆祝,只是寡淡的凑成一桌,入了夜,吃一桌团圆饭便散了。
可饭菜还没来得及上桌,姚敏敏的死亡恐惧再一次笼罩在众人的心头。
“金琼,金琼,你……你死的好惨啊!”
醒过来的姚紫欣来不及辨清东南西北,就被“金琼”惨不忍睹的尸体吓得头皮发麻,哭喊不止。
她在宫中唯一信任、关心的人,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女就这么死了,姚紫欣在接连的打击之后,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
“是你!是你这个老婆娘害死金琼的,不!你是想害死本宫对不对?”
姚紫欣依稀记得,自己昏过去之前,扑在身上的怪物被砍了头。
再一看,四周瞧了个遍,却不见一只怪物的影子,唯有闻讯而来的姚夫人身上有一种异香。
她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姚夫人想要替女报仇,才会将矛头指向自己,“恶妇,是你,你害死我娘,又因我替凤夕澈送了你一张银票,那张银票好死不死的害死姚敏敏,所以你恨我,你就用同样的法子引来怪物,让那些怪物攻击我,杀了我!”
姚紫欣没头没脑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尤其是面目萧肃的姚怀民。
他示意身边的管家将姚紫欣扶过来,并且质问道,“贵妃娘娘,凤夕澈虽被贬为庶人,可无凭无据的话,您也是不能乱说的。”
“无凭无据?”
姚紫欣面如死灰,回头看了一眼惨死的“金琼”,她银牙乱咬,铁了心说出真相,“爹,女儿并非无凭无据,女儿手上有……啊!”
话未说完,一枚毒针不知从何处射来,直接扎在姚紫欣的后脖颈上,当场毙命。
与此同时,打着金伞的千行易从人群外走了进来,朗声道,“大过节的,为何如此喧哗?”
“家里死人了,皇上来的可真是时候啊。”姚苗儿站到姚怀民身边,淡淡的应了一句。
千行易一见姚苗儿,紧绷的脸便缓和了下来,柔声道,“苗儿,朕……”
“原来是你,我女儿是你这个昏君害死的!”
被姚紫欣骂傻了的姚夫人突然冲了过来,面目狰狞的盯着千行易这个“罪魁祸首”。
她声嘶力竭的吼道,“都是你,是你这个昏君利用我害死敏敏的,你让凤夕澈给我送来鬼银票,再让我带敏敏去丰衣钱庄,回来后我的女儿就被挖了心,这一切看似巧合,实则都是你在故弄玄虚!”
姚夫人一心认为姚苗儿会是一大祸患,因此主动找上姚紫欣,而那时的姚紫欣也因失宠惶惶不安,两人很快达成了共识,决定借皇后之手除掉眼中钉。
但谁之,凤夕澈所谓的“栽赃嫁祸”,让女儿假死陷害,最后竟然弄假成真,姚敏敏真的死了,姚苗儿依旧风光正盛,盟友却一个个倒台。
就连充当信鸽的姚紫欣也死在了眼前,又那么巧,千行易后脚就出现在姚府。
“你身为一国之君,居然会用这种卑鄙【创建和谐家园】的手段来借刀杀人,如今真相藏不住了,你就开始斩草除根,杀了所有知情的人,是与不是?”
姚夫人胆大包天的质问起当今圣上,姚怀民面沉如水,给同样心神不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赶忙将疯了的夫人往正堂里拽去。"
第104章 只因那是你 "就在不断挣扎的疯妇从姚苗儿身边擦肩而过时,她顺势将塞在袖口里的银票抽出,藏于怀中。
“皇上,臣的夫人扛不住女儿的死,早已得了失心疯,今日怕是又被这瘆人的一幕【创建和谐家园】到,犯了病,才会口出狂言,还请皇上息怒。”
姚怀民摘下官帽,跪在千行易的面前,将帽子双手递上,“微臣治家不严,一而再再而三出现这种不堪之事,实在无言继续为朝廷效力,还请皇上准许微臣辞官归乡。”
“姚爱卿,你可是朕最看好的文臣之一,忠君爱国,朕怎会忍心让你辞官?”
千行易亲手将姚怀民从地上扶起,又给他戴上官帽,劝道,“爱卿,你连丧两女,朕深感同情,夫人的言行有失,朕既往不咎,你也放一个月的假,好好在家安排后事,陪陪家人吧。”
说话间,千行易露出极为惋惜的神色,瞧了一眼姚紫欣已经开始发黑的尸首。
一日夫妻百日恩,到头来,竟然只有片刻的惋惜,并无一丝情谊在。
姚怀民千恩万谢,强压心头苦楚,溢美之词说了一箩筐,这才亲自安排了院落,引着想要暂住今日的千行易而去。
姚紫欣的死是一个意外,姚苗儿只是利用她与姚夫人做贼心虚的心态来设局。
举一反三,姚紫欣怀疑是姚夫人,姚夫人定然会据理力争。
但当千行易到姚府给姚苗儿惊喜时,会为了平息乱局而出言斥责甚至惩罚姚紫欣,而姚夫人是姚怀民的妻子,按年龄来轮,也是长辈,自不便多说。
可这么一来,那张事先被塞到姚夫人卧房里的鬼银票就会让心虚的人误以为是皇帝所为,不然为何皇上会这么巧的出现?又虚情假意的指责姚紫欣来转移视听?
一切的一切,环环相扣,利用的都是人心中最黑暗的猜忌和不信任。
而当姚夫人死咬千行易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时,姚怀民“忠孝节义”的内心防线也会摇摇欲坠,只需一点外力就能轰然倒塌。
君不仁,臣不义,姚苗儿不信父亲不会帮他们找出三年前齐家谋反的案卷。
“苗儿,破釜沉舟,你赢了。”
千流迅手中捧着一簇茼蒿花挂在门梁上,带着淡淡的青草味,看来天马上就要亮了。
姚苗儿负手站在打开的竹窗前,这里是绣楼的二楼,一眼望去,星星点点的烛火,在朝阳中慢慢淡漠,如同人心一样,在残酷的世界中冰封。
“是我害死姚紫欣的。”声音很弱,几不可闻。
“不是你,是千行易太过耐不住性子,与你何干?”
千流迅从姚苗儿的身后抱住她,给她力量和安慰,“苗儿,母妃在世时,时常与我说,皇家斗争的本质就是你死我活,没有捷径可走。”
斗争的本质就是你死我活,就像在战场上一般。
姚苗儿卸掉浑身的力气,软绵绵的靠在千流迅起伏有度的胸膛上,耳边除了均匀的心跳声外,还有战马踏过平原的铮铮轰鸣。
深黑的眸子慢慢染上一层绯红,姚苗儿的嘴角勾出一道似笑非笑的笑容。
她说,“流迅,是我将你从龙坐上生生拉下来的,你真的……不恨吗?”
如果说,皇家的斗争就是你死我活,而曾经站在两个阵营的他们为何会兮心相系?
千流迅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因为是你啊,不管你叫什么,有着什么样的立场,只因是你,我便会豁出一切的守着你。”
就像三年前,一箭穿心,死也要在一起。
话落,一滴浑浊的泪从眼角落下,流入嘴中,那般的苦涩难忍。"
第105章 开战 "端午节过后的第一天,姚府再次挂上了白绸,准备给二小姐出殡。
宫里也派了人来,毕竟姚紫欣是贵妃,棺入皇陵。
千行易特许娘家负责丧礼的全全事宜,外人瞧着是天大的恩典,可姚家人却愁云满面。
姚怀民坐在上首,瞧着堂下的姚苗儿,他示意身边的人退下,屋内只留他们父女二人。
“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知道您难过,一连失去两个女儿,头发都白了不少。”
姚苗儿心里思绪万千,双手搅在膝盖上,咬紧了唇,才不至于露出懊悔之色。
毕竟姚紫欣的死,多多少少与自己有些瓜葛……
哎!
一夜苍老的姚怀民重重叹了口气,哑然道,“苗儿啊,你大哥在边关戍边,几年都回不来一次,家里就只有你们三个女儿,如今也就剩下你一个了,若你再有个三长两短,叫我这个做父亲如何活?”
只剩下她一个,自己却还要执意去查三年前的谋反案,一旦被千行易察觉,所有的爱都会变成虚无,等待姚苗儿的唯有一死。
姚苗儿苦笑连连,“爹,齐家冤枉,罪魁祸首逍遥法外,而咱们姚家又与齐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您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
三年前,姚怀民为了把自己摘出去,昧着良心去指证自己的好兄弟。
如今多年过去,报应还是来了,一个月内失去两个至亲骨肉,他再铁石心肠,怕是也扛不住道德的谴责。
“罢了,罢了,该来的终究要来,给我两日时间,两日后,我将誊抄的卷宗拿给你。”
姚怀民无力的挥了挥手。
他已写好了辞呈,两日后,就在大朝会上提出告老还乡,彼时,即便千行易不肯,他也得顾及满朝文武的心思,勉强应允。
姚苗儿沉默片刻,松开缠在一起的手,活动着几乎快要被自己掰断的关节,僵硬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恭恭敬敬的递给父亲。
她神色漠然道,“爹,女儿不孝,不能跟您一起回老家了。可您要相信女儿,女儿不会看错人的,三年前的谋反案是假,千行易这个皇位也是假,一切自有定数,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要物归原主,真相大白的!“
真相大白?物归原主?姚怀民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无不感慨的摇头叹道,“苗儿,你太天真了,先皇有几个心思,谁又能说的准呢?表面的东西,终究是流于表面,真真假假,局内人才真正看得清楚。”
父亲把话说的模棱两可,姚苗儿再去追问,他却借口自己太累,回房歇下了。
姚怀民走后,姚苗儿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正厅内坐了很久,直到外面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雨下的越来越大,砸在地上,溅起几丈高来,一双兽纹皮靴踩进水坑。
姚苗儿视线斜了一度,水面上映出一高大的身影,阴云之下,盔甲仍旧耀耀生辉。
“你来做什么?”姚苗儿冷冷的问。
凤九天收起手中的雨伞,迈入厅中,沉声道,“我要出征了,南瀛国因无故取消联姻而恼羞成怒,发兵五十万,旗号是夺回他们的侯爷夫人!”
哈!
言罢,姚苗儿干笑一声,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却没有笑容,“我是什么?抢来抢去,可否问过我的意愿?或者……玩物就不需要有意愿?”
“苗儿!”
凤九天情绪忽的激动起来,向前一步,半跪在姚苗儿面前,死死抓住她的手腕,“我不许你这样自轻自贱,你是这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好,没有哪个女子可以像你这般刚柔并济,从不服输。”"
第106章 为一个女人而战 "为一个女人出征,这兴许是最可笑的一场战争,但于凤九天而言,却是最值得的。
他又道,“苗儿,齐家谋反案板上钉钉,人证物证俱在,天家若想让谁死,孰对孰错都不重要了,明白吗?”
城外传来大军集结的号角,街道两边围满了送行的百姓,他们手捧鲜花,等待着英勇将军的到来。
姚苗儿决绝的抽回手腕,站起身,背对着凤九天,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天理自在人心,我不服,流迅亦不该失去皇位。”
天家无情,那就让有情人登上高台,君临天下!
凤九天握了握空掉的手心,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渐行渐远,即将没入后门的纤弱身影。
“苗儿,姚紫欣死了,我不希望下一个会是你。”
“这与你无关。”
话落,姚苗儿已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下。
小兵匆匆赶到姚府,将军令交入凤九天之手,“将军,皇上有令,今夜开拔,直取南瀛国都城!”
一场注定生灵涂炭的大战拉开了序幕,尸横遍野,马革裹尸,人人都在议论说——
“姚家三小姐就是红颜祸水,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真是造孽啊!”
“可不是嘛!连自己的两个姐姐都克死了,活着就是为了坑人的。”
带着遮帽的姚苗儿懒洋洋的坐在茶楼的二层包间里,手肘撑着窗框,手掌顶着下巴,悠哉悠哉的听着别人骂自己,竟还笑得出来。
伺候在一旁的宁乡愤愤不平,“小姐,南瀛国根本就是随便找个理由开战,狗皇帝也巴不得打起来,这和您有什么关系,为何都要怨您身上?”
三分天下,以一个女子的一生幸福作为赌注,又能换来几日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