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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是流了,声音是哑了,巴掌是甩了,脾气是发了。
但……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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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鸢……”林以郴皱着眉头。
“干嘛!”
“我怎么觉得……你其实,一点也不生气啊?”
“我不生气!?我被他强吻了我还不生气?!”
不是。林以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有这么满面桃色眼角春风起的生气的吗?
“你脸好红……”林以郴道。
“我那是被气的!”
“我刚刚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阿鸢,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眼角在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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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手机就要删郁晚,可是按了好几下删除键都没最终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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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郴,我告诉你,你惹着姑奶奶了!我今晚心情不好,我让你往东你不许往西,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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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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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十二点。
郁晚反常的拿出了手机,刷起了朋友圈。
他是一个从来不看朋友圈的人,今晚看完全是因为一个人,一个新加的人。
但是,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把手机都给砸了!
郁晚活了二十几年就没受过这种气。
——朋友圈,被刷屏了。
被同一个女人疯狂刷屏了。
郁晚忽然有些后悔加了她。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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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鸢和男人一起……靠在床头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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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四年。
了四年。
四年。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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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一声咆哮险些震塌了房子。
楼下三个男人抱着脑袋哆哆嗦嗦。
“老大又又又又怎么了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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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创建和谐家园】在想我。”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郁晚童鞋,要气炸辽~^ ^
白纸鸢:(^-^)V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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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进修?”
林以郴耳朵竖得老高, 听完白纸鸢打完电话就跑过去问, “你接的谁的电话啊?”
“单位啊, 还能是哪。”
“怎么好好的让你去进修啊?”
“说是本来去进修的姐姐怀孕了, 但金匠给了名额不去白不去, 就问我愿不愿意。学校免学费,生活费这边报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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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吧, 奖学金估计不高,几千磅吧。”
“工作呢?”
“当然停薪留职, 回来好像还会升职。”
一大早白纸鸢就被这个消息给叫醒了,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想进修也不是想工作,而是想到了某个人。
这大概就是命运弄人吧, 老天注定不让他们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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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早上不指望歇歇了。喂?”
“喂, 白纸鸢啊,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去魁市, 听说这案子要破了!”
她噌的一下站起来, 心跳加速声音都在颤:“……您说,案子快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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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要赶不上车了,就剩下二十分钟了。”
她只背了一个双肩包, 带了些换洗衣服匆忙上车,坐到高铁一等座的第一排这才呼出一口气来。
这般高铁人不是很多,一等座的人更少,她旁边的位置是空的。车快发动时,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大步走过她身边,带着黑色的口罩与黑超,全副武装似的,往商务座走去。
白纸鸢多看了两眼,一般在高铁上很少见到这样的型男,气质真不错。
不过,也就是看看,她早上醒得早,昨晚睡得晚,一上车就想睡。
刚闭上眼忽然觉得身边起了点凹陷的弧度,好像有人坐下来了。
她没睁,眼皮实在抬不起来就打算这么睡过去。
梦太美好,美好到她不愿意醒过来。
呜呜呜,鸡腿,汉堡,披萨,火锅……都别跑,都是我的!
高铁虽然行驶的平稳,但睡着的人总是不老实,脑袋两边晃,晃着晃着就挨上了身边人的肩。白纸鸢心是真的大,她只是觉得靠着舒服便自然而然的把手挽了上去。身边人一僵,动也动不了了。
“我再吃一口,就一口。”睡梦中的小馋猫嘟着嘴央求再迟一块,声音轻软而糯,不大不小,刚刚好被身边人听去了。
她捁紧自己圈着的胳膊,讨好似的蹭来蹭去,浑然分不清哪里是梦,哪里是现实。
被她抱着胳膊的人也不打扰,只是一直侧头凝视她,食指轻轻刮过她嫩嘟嘟的脸庞,调皮的往里戳了戳。
等到终于从梦中清醒她迷蒙的睁着双眼才发现自己抱着别人的胳膊睡的正香,再一看,呃……她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餐巾纸擦了擦口水。
“抱……抱歉。”
“恩。”男人随意应了声,白纸鸢有些疑惑的看过去。是一开始看见的那个黑色衣服的男人,他怎么坐自己旁边了,不是要去商务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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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索性倾身,男人装着整理裤脚低下头。
她眯着眼睛,越来越觉得不对。
冷冷出声:“——郁晚。”
男人一顿,渐渐坐直身体拿下黑超,面无表情的望着她。
依然是英俊五官,只可惜,眼下青黑有些严重……一看就是整夜没睡的人。
“你无不无聊,好玩吗?”白纸鸢问的非常明白了,“跟踪我有什么意思?”
郁晚揉了揉鼻梁,闭上眼睛。
“我没有跟踪你。”他的声音很哑,听得出非常疲倦。
“老板给我打电话让我尽快回魁市。”
原来都是同一个目的。
白纸鸢还是心软,一想到这案子是他父亲就没了心思和他闹。
她转过身假装不看他,却在列车开往隧道时透过深黑的玻璃一直一直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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