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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鸢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有点害怕:“郁晚,你别……”
“站过去。”他的语气不容置喙,眼神也冷,白纸鸢咬着下唇站到一旁担心的看着。
摊车老板心知要想在这混下去,今天发生的事决不能让他们坐实了,一个毛头小子而已,要是搞不定他自己还叫什么大虎。
当下就朝郁晚扑了过去,硕大的身体宛如泰山压顶一般。
郁晚一直双手插着兜,冷冷看他。
白纸鸢心都拎到嗓子眼了,却见郁晚只是不慌不忙的抬起脚,连手都没有拿出来,朝着大虎的膝盖很狠踹去,只听“咔嚓”一声。
“通”的一声,大虎跪倒在地上大声喊叫。
“啊!!!”
显然,那条腿怕是折了。
明明不是自己,可白纸鸢却觉着疼痛顺着小腿一直爬了上来,她看见郁晚走到摊车后面重新拿了张新的五十,将假.币撕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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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她指着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摊车老板:“他……”
郁晚冷瞥了一眼:“死不了,我没用力。”
白纸鸢:……
没、没用力?
没用力别人这样了?
踌躇一下,她跟着郁晚走了。
可是第一步,脚踝就钻心的疼了起来。
糟了。
她忘了自己的脚扭了。
忍着痛走到快没人的地方,她“嘶”了一声,扶着树干央求:“郁晚,你等等。”
郁晚看着她,背着月光,视线落在她的脚上。
拖鞋估计因为大力而坏了根带子,已经不好走了,脚踝也肿的老高,脚侧也擦红了出了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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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受到郁晚的目光,小巧的脚趾头缩了缩,上面有红痕的血印。
郁晚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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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
郁晚侧过头,月色剪影下是高挺的鼻梁。
“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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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他又重复一次,这一次,语气有些不耐,白纸鸢微微一颤。
她还是有些怕他的……
看了看自己的脚,咬咬牙,她轻轻环住郁晚的脖子。
郁晚几乎没使劲就站了起来,骤然离地,白纸鸢连忙圈的更紧了生怕掉下去。
“我是不是很重……”她小声嘀咕。
郁晚连回答都懒得回答。
这么轻,他一只手就能提起来,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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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望了眼地下。
“真高呀。”她想。
“我家沿着这条街直走就行了。”她指了指路。说完她觉得自己讲了句废话,他又不是没去买过东西。
然而,郁晚却说——
“去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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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微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去我家。”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干吗?
→.→
端午安康宝宝们,高考的宝宝加油鸭!
(我最大的愿望是——
别养肥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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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着郁晚后背,白纸鸢感觉到少年人滚烫的身体,她的脸不可自已的红了起来。
幸好这是夜深人静的地方,没人看见。郁晚也看不见。
放在前面的食指与拇指搅来搅去,手也不知道放哪儿好。
有一点点紧张。
她听见自己心跳。
她在郁晚身上扭了扭。
“脚踝肿了,去我家给你敷药。”他给了解释。
白纸鸢没办法拒绝,她家并没有这种药膏,再多说什么反倒显得自己事儿多,她乖乖的趴在郁晚背上不吱声了。
“刚刚……”她轻声说,“谢谢你。”
这声道谢并没有得到回应。
她悄悄抬头,看见少年耳后的发,有一根翘了起来,在耳后卷曲。
很可爱。
她低下头,重新靠在他的背上。
好像,他也没有那么凶啊。
两个人无声的走着,一双脚,两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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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眼前的路越来越不对,她一个瑟缩。
“郁晚……”
软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恩了一声。
“这是……”白纸鸢想起前些天魁街四处的流言。
双手捁紧郁晚的身体,紧紧抱着他,“你不要走这条路呀,前面那个地方死人的,就是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个命案,那家人精神有问题,我们换条路吧。”
她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
郁晚仍然背着她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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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晚……”
郁晚显然不会听她的话,直到白纸鸢坐在他的床上,她才回过神来。
她问:“这是你家?”
郁晚没吱声,他在烧水。
房间不大,很小,设施也很简陋,转身不过十几平米,他拿了盆,倒进去热水,走到白纸鸢面前,将盆放在地上:“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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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晚正在脱衣服,衬衫的纽扣一粒一粒被他解开,少年的肌理线条影影约约,白纸鸢一下捂起眼睛:“你脱衣服干什么啊!”
郁晚手一顿,他忘了家里还有个人。
漆黑的眼睛看她肿成馒头似的脚,水还冒着热气,她也不放进去。
停下脱衣服,他搬了凳子坐在白纸鸢面前,将毛巾在热水里过一道,扭干,抬起她的脚。
她一看就是没受过伤的,估计也不会敷。
“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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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恩”了一声,微微皱着眉头,郁晚看了她一眼。
听到这个答案,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白纸鸢想起街坊邻居是怎么说他父亲的,说他是疯子,是杀人狂,是醉汉,还说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流言往往是怎么恶毒怎么流传的广。
却原来,这是他的家?
“小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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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班长?叫她?
郁晚还是那么冷冷淡淡的,将她脚放下:“你胆子很大么。”
白纸鸢红了脸,挠了挠头:“我没想那么多,发现是□□就去找他了。结果……”
“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郁晚言尽于此,将热水倒了,出去点了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