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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不知怎么地,她抓着手机乱按乱按,想给自己打120,按键的手指一歪,拨出了那通快捷键设置为“1”的号码。
她反应过来想要掐断,对方已经接起。
柳明修没有太多犹豫的时间,问了她住址,没过多久,谢蔷听见电话里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
她住的地方离他家很近,开车不过十分钟路程。
十分钟后,柳明修赶到她家门外,屋里门没开,他按了几回门铃也没人应。
房门是密码锁,柳明修琢磨了一下,输入六位数她的生日。
大门正对客厅,一打开,夜风裹挟着酸辣粉、炸鸡块、南瓜饼、酱汁鸭脖和香辣蟹等等剩菜残羹的味道扑鼻而来。
柳明修往里面走,脚下踢到个什么。
他低头望过去,屋内光线昏暗,隐约看见是菊花茶和冰镇西瓜汁的塑料包装盒。
客厅左边的餐桌上,垃圾食品堆积成山。
“……”
柳明修脸色瞬间黑了好几个度,朝屋内喊:“谢蔷?”
隐约地,卧室里传出虚弱的哼吟声。
谢蔷疼得连人带被子滚到地上,身体蜷缩起来不是,平躺也不是,像条被烫着【创建和谐家园】的小蛇,在地上蠕来蠕去,哼哼唧唧地念着她这儿疼那儿也疼。
柳明修知道她有慢性阑尾炎,以前只要饮食稍不注意,就容易复发。
他心底一抽,大步走过去将她抱起,“谢蔷,这是【创建和谐家园】自找的。”
谢蔷现在被人碰一下就是钻心的疼。
她夹着哭腔说:“你轻点儿啊!疼!”
柳明修忍了忍,脸色很难看:“先送你去医院。”
-
去到医院,柳明修走后门找了自家小舅舅,一系列B超抽血化验检查结果出来,确认是阑尾炎无误。
因为情况严重,医生建议尽快进行手术。
柳明修站在边上和小舅舅商量治疗方案,谢蔷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伸手揪住他衣摆,“我不要做手术……”
柳明修无情拍开她的手,“不行。”
“会留疤的。”谢蔷垂死病中,仍不忘自己的美貌。
小舅舅叹了口气,对柳明修说:“情况大概是这样,你先跟小蔷商量一下,最快明天早上可以安排手术。”
“知道了。”柳明修说。
现在凌晨三点,医院只有急诊科医生值班,小舅舅原本在睡梦中,被柳明修一通电话叫醒,火急火燎地赶来医院,还以为他闹出了什么死人塌楼的大事。
搞了半天,原来是谢蔷阑尾炎发作了。
这里是私家医院,隶属柳家集团旗下的医疗产业,小舅舅位居副院长,早年耶鲁大学博士后毕业,国内外获奖无数,在医学界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平时一号难求,开一刀收费几十万起步。
照说阑尾炎这样的小手术,风险极低,哪个实习医生都能做,让他亲自主刀实属劳师动众。
临走前,小舅舅不忘笑着调侃他一句:“前几天我还听说你们分手了,现在是又复合了?感情看起来挺好。”
半小时以前,柳明修开着他那辆布加迪车速两百码直奔医院门口,急刹车的声音划破天际。
一下车,柳明修抱起谢蔷就往急诊室跑,四处嚎着医生呢,医生在哪?!
撕心裂肺,神色紧张。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老婆羊水破了,要生孩子了。
柳明修赶着出门,身上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心情非常暴躁,没好气地说:“分了,没复合,感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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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前得禁食,谢蔷知道自己身上动刀在即,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消极对待。
护士进来给她打吊针,谢蔷四肢拼命往被窝里缩,“我不要【创建和谐家园】,我不要【创建和谐家园】,疼死我算啦!”
“……”
护士知道谢蔷身份,站在原地左右为难。
柳明修袖手旁观,幸灾乐祸地道:“谢蔷,你今年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屁孩似的?”
“我就是不要【创建和谐家园】!不喜欢【创建和谐家园】!你干吗非逼我打?!”
谢蔷一把掀开被子,眼眶都是红的。
泪珠子在里边滚来滚去。
柳明修默了几秒,声音不由放低:“这是消炎针,不打你得疼一个晚上。”
谢蔷压根不想听。
倒不是觉得【创建和谐家园】有多疼,而是她从小就不爱【创建和谐家园】吃药,对银晃晃的针头和医院的消毒水味有种天生的恐惧。
她手脚乱踢乱蹬,柳明修摁住她,对护士说:“你轻点,别弄疼她。”
针头推进她皮肤里,谢蔷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
她望着天花板,呜咽地说:“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为什么非得是我啊。”
柳明修看着她,“我的命更苦,我还得伺候你。”
等一系列检查做完,窗外已经微微透出亮色。谢蔷疼得一个晚上没睡好,柳明修也没睡好。
手术安排在上午十点,今天周三,学校还有课,柳明修提前给舒宁和杨夏发了消息,让他们帮忙请个假。
阑尾炎手术,前后至少得住院3到5天。
九点半的时候,护士过来推谢蔷去手术室。
谢蔷躺在病床上,人很慌张,揪住柳明修的衣摆:“等、等一下!”
护士推床的动作停下来。
柳明修好笑道:“干吗?现在知道要撒娇了?”
谢蔷抿抿唇,仍在垂死挣扎:“我觉得……我还能忍忍,不一定非要做手术……”
柳明修敛了嬉色,“不行,医生说你情况严重,早切早了,反正阑尾长在你身上也没多大用处。除了让你作。”
谢蔷仰躺望天,不住滑落两行清泪,“可手术会留疤。”
“微创不缝针,伤口在肚脐眼那儿,不仔细看不清楚。”
“可那样我的肚脐眼就不美了,看起来就不好看了!”
“……”柳明修顿了几秒,说:“我不在意。”
谢蔷想也不想,“但我未来老公会在意啊!”
“……”
柳明修终于反应过来。
敢情这人有没有半点儿良心?三更半夜打电话向他求助,在他怀里一副哭唧唧要死不活的样子,折腾得他一个晚上没睡好,到医院又是跑上跑下陪她做检查,又是联系医生商量治疗方案。
他还低声下气求了自家小舅舅,小舅舅是外科专家,在这方面有相当丰富的手术经验,几乎从未失手过。
要知道,从小到大能让他柳明修低声下气的人没有几个。
现在懂得过河拆桥了,他还好好站在这儿没死呢,居然大言不惭地谈论什么未来老公?
柳明修内心刚涌起的半点柔情磨灭得干干净净,调头转向护士:“推她去手术室,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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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蔷在里面做手术的那一个小时,柳明修就站在走廊外的安全通道口,吹着凉风,怀疑人生。
中途谢蔷的手机响了好几次。
来电备注是“沈哥哥”。
柳明修没有接。
他最基本的道德底线还是有的。
他目光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那串号码在屏幕上不断闪烁,暗下又亮起。
对方坚持不懈地打了五通,确认这头无人接听后,改成了发短信。
消息推送进来,柳明修余光“不经意地”扫了一眼。
沈哥哥:【小蔷,看到消息回我电话,我很担心你。】
柳明修瞬间就他妈螺旋爆炸了。
第一,他记起三个月前谢蔷在洛杉矶被媒体拍到的照片,当时和她一起闹上国内娱乐头条的男主角,就是姓沈的。
第二,谢蔷给这个人的备注是“哥哥”。
为什么喊他哥哥?凭什么喊他哥哥???
柳明修觉得不可饶恕。
柳明修觉得接受不了。
从小到大,谢蔷从来没有一次喊过他“哥哥”。
没有人能理解,他柳明修对“哥哥”这个词的执念。
-
谢蔷不是【创建和谐家园】失效后自然转醒的。
而是术后回到病房的半小时,活生生被疼醒的。
柳明修抓着她的十根手指头,塞在嘴里啃鸡爪似地啃。
丝毫没留力气,趁机报复似地,把她十根手指头都啃出了一圈儿牙印。
谢蔷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条件反射想坐起来揍人,腹部刚使力,牵扯着伤口一阵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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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这双手上了几千万的保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