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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坐在餐桌前吃饭,目不斜视,慢条斯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容嘉感慨,不愧是掌握着无边权势的HS集团大Boss,踩死周丹莹这种人就跟踩死一只小蚂蚁似的,丝毫没放心上。
不,他可能就是交代一声,下面人就马上给办妥了。
这效率也太高了。
她自己虽然也能解决,但肯定没那么高效率。
许柏庭这时开口:“快吃吧,一会儿还要去省亲。”
“……哦,好的。”她乖巧地低头扒粥,不时抬眼偷看他,心里为周丹莹默哀。
要是她出手,最多用舆论打击她一下,许柏庭就不一样了,不整得她脱掉一层皮,往她最痛处戳,那就不叫许柏庭了。
还得是法律手段联合舆论,把她的老底都给揭出来,踩死了再鞭尸那种。
……
中秋节,路比往常还要堵,车在长安街上就塞了半个多小时。
容嘉颓丧地说:“还不如走过去呢,这也没多少路了。”她偷偷打量许柏庭,嘀咕,“不过某人要排场,非要坐车去。”
耳尖的许柏庭倏忽回头,道:“你想走路?”
容嘉:“……?!”这都能听见?
看到她一惊一乍的表情,他忍不住笑了,打开车门,弯腰朝车内的她伸出手:“走吧。”
“啊?”容嘉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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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样的高峰期,走路比开车的体验要愉悦多了。这不,没走几步就到了大院门口。只是许久没回来了,两人都是生面孔,难免盘问了几句。
后来许老爷子的秘书开着辆吉普从里面出来接人,几个哨兵连忙放了行。
“柏庭,你有多久没回来了?首长老是念叨,说你没良心。”谷文昌也是年过六旬的老人了,腰板仍是挺直,一身军绿很是英姿勃发。
许柏庭牵着容嘉,跟他歉意笑了笑:“工作忙。”
谷文昌:“再忙也要记得回家啊。这一点,你还不如容嘉呢。”
他是许鹤年身边的老人了,当年许鹤年还没调到大军军区前就跟着,一路风雨里来去,也是看着这帮小辈长大的,训他们也训惯了。
院里的规矩,对这些长辈都得敬着。
不如,几个老爷子非得拿拐杖打不可。
许柏庭待他比旁人多几分尊敬:“我知道了,谷叔,以后一定带容嘉多回来走动。”
容嘉心道:才怪!
吉普在林荫道间驰了会儿,最后停在一栋带院子的别墅前。独门独栋,墙体有些旧了,一看就是上个世纪建造的,虽然现在不是时新的房子了,却是荣耀的象征。
难得摆家宴,来的人真不少。
老阿姨招呼着,看到他们又走到门前,接过东西:“快进去吧,老爷子都等很久了。”
许柏庭跟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又有人不断上前来问好,他都很有耐心地回复了,然后才跟着谷文昌上了二楼。
容嘉站楼梯口往上看一眼,是去书房的方向。
不由纳罕:“这又是怎么了?”
问的是老阿姨。
她是许家的老人,在这里二十多年了,一些琐事,问她准没错。
老阿姨皱着眉,眼角的细纹都像是合在一起,却只是摇头、叹气:“不好说,一大早的,老爷子脸色就不好看,你大伯和四叔也上去了,训到现在了。”
容嘉沉吟,身后却忽然有人“咦”了一声,似乎是有些惊讶会在这儿看到她。
容嘉回头,面前一道高大的黑影笼罩住了她。
她费力地抬起头,看到了一张淡漠高傲的脸,手里剥着橘子,漫不经心吃着:“呦,小不点,是你啊。”
第029章 中秋
容嘉对于方文熙此人,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
不但傲慢非常, 说话还不中听。
“你怎么会在这儿?”
方文熙说:“这话该我问你吧?”
容嘉说:“那真是奇了怪了, 像你这样品德败坏的人都能混进来。”
他也不生气,只是微微笑:“你都能进来, 怎么我不能进来?”
容嘉差点气结,摆出“好女不跟恶男斗的架势”走开了。
谢涵过来, 拍了一下方文熙的肩膀, 语气诧异:“你刚刚跟谁说话呢?”
“一个刁蛮至极的小丫头,甭理她。”方文熙说,“延庭呢, 没回来?”
谢涵说:“当年他走的时候, 是灰溜溜惨败着地走的,赔了江山又被抢了老婆。他说了,不混出个名堂, 是不会回来的。你想啊, 这些年,他什么节日回来过?”
“出息。”方文熙冷笑, 嗤之以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灰溜溜地走了,才真是没脸。要是我, 非得跟他许柏庭斗个高低不可。”
谢涵素来稳重, 没他这样争强好胜,苦笑:“许柏庭可不是善茬,你别去惹他, 做事情前先过过脑子。”
方文熙扯了一下嘴角,没当回事。
谢涵年长他两岁,也不跟他计较,转而聊起别的事情。
……
中午宴客,摆两桌,家里人在最里面的宴会厅。
菜都上来了,老爷子才从楼上下来,沉着脸,手里拄着根檀木拐杖,颇有几分威严。许柏庭和许沂山在后头跟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厅里。
老阿姨忙招呼他们坐下,又帮着布筷。
容嘉起来帮忙,做足了一个小辈该有的礼貌。
几个叔婶伯伯都对她赞不绝口。
吃饭的时候倒是安静,老爷子不说话,他们也不好随便开口,安安静静过了半场。
四婶忽然道:“延庭没回来吗?”
四周静了一下。
容嘉手里的筷子都停住了,下意识去看老爷子。
老人家很安静地垂着耷拉的眼皮,神态却是矍铄,看不出老态,神情也很平静,夹一块芦笋吃:“怎么了?都吃啊,这个菜不错。”
老阿姨忙说:“是用最新鲜出土的芦笋,一大早我托熟人去买的。”
“嗯。”他点点头,淡淡,“不错。”
许柏庭这时说:“我之前跟您说过了,他随时可以回来,我没有不让他回来。他只是不愿意放弃南非的那几座矿山和那家石油公司的经营权。他怕回来,自己就一无所有了,说到底,是对自己的不自信。”
老爷子:“你不能让他在这儿管理别的产业?”
许柏庭语气比他还要冷淡:“行军打仗,您是行家,商场上这点事情,我们自己能更好地解决。”
气氛降到了冰点。
许延庭知书达理,是许老爷子从小养在膝下的,自然亲厚。不过当年是晚辈之间的争夺,他自然不好插手。
他对许柏庭也有几分歉疚,但到底不忍心许延庭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流浪。
因为这件事,许柏庭和许老的关系也越来越僵。
后来还是容嘉起来打圆场,说笑话逗老爷子开心,气氛才又活跃起来。
“你呀。”许老爷子拉着她的手,眼睛里都是笑意,“还是你孝顺,不像某些叉烧孙子。”
容嘉陪着笑,拿眼角去瞥许柏庭,他神色如常,只是,仔细看,似乎又有一些僵。
她心里暗笑。
他也有吃瘪的时候?
回去的时候,心里还在乐。绿灯亮起,车汇入车流,冷不防他忽然问她:“很好笑吗?”
“啊?”容嘉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干笑一下,没敢回头,“我没笑啊。”
“是吗?”他看着她,语气认真,表情轻松,“可我看到你笑了呀。”
容嘉:“……”有种如芒在刺的感觉怎么办?
……
天气越来越冷了,转眼就到了冬季。
今年的12月下雪了,下得很大,庭院里积了厚厚一层。
容嘉睁开眼睛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她把手放到窗户上摸了摸,触手一片冰凉。
一只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手,把她拉回去:“你不多睡一会儿?”
容嘉蹙眉,挣了挣,结果被他抱得更紧。
她放弃了抵抗,干脆气恼地转回被子里,任由他搂着,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背对着他。半晌,她忽然道:“我想吃汤包。”
许柏庭一怔,声音里还有几分早起的慵懒倦怠:“我让魏洵给你去买?”
容嘉摇头:“不,你去。”
他苦笑,但是语气宠溺,捏一捏她的鼻子:“好,我去。”
许柏庭回来时,容嘉好歹起了床,洗漱干净,端正地坐在餐桌上,瞅着他。
望眼欲穿。
许柏庭把袋子放到桌上,感慨:“我算是感觉出来了,你只有在听到有吃的时候,才会立刻爬起来。”
“我平时也没有睡得很晚啊。”不过,这话有点心虚。
许柏庭也没戳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