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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巧啊,慎将军,摄政王。”夏璃笑盈盈的跟两人打了招呼,对苏月招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她抬手搭上苏月的肩膀,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哀家知道尚亲王担心你的亲事,收了他的钱,哀家自然要替你操心,哀家已经命人将京城中的青年才俊叫进宫,待会儿你随哀家一同去看一下,好好挑挑。”
“太后……”苏月用力的咬着下唇,眼中隐隐有些不甘。
夏璃蹙眉,“若不是尚亲王一而再再而三的上书求赐婚,哀家还不会那么着急操办此事,怎么,你不满意吗?”
深吸一口气,苏月握紧双拳,拿出十足的勇气,大声道:“臣女已经有心上人了!”
闻言,夏璃的眼神立刻放在了澹台翼身上。
慎景也觉察出不对,幸灾乐祸的笑道:“摄政王也一把年纪了,该议亲了,长乐郡主,你看摄政王如何啊?”
“摄政王很好,只是臣女的心上人,他、他……”
不是澹台翼?那便好。
夏璃松了口气,想来将苏月许给澹台翼的事是尚亲王自己的主意。
她手一挥,阔气道:“你放心大胆的说,只要对方同意,哀家给你们赐婚!”
苏月惊喜的看着夏璃,那张平淡的面容染了几分羞涩之意,像是涂了上等的胭脂,整张脸竟娇俏起来。
她提起裙摆跪下,结结巴巴的说道:“臣女的心上人,是、他是……是慎将军!”
咔嚓,慎景的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断开。
姿态僵硬,神色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夏璃同样傻眼。
她没想到尚亲王这老东西和苏月的眼光都那么高,先是澹台翼,后是慎景。
一个是善于谋略的摄政王,一个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军,不论谁做了尚亲王的乘龙快婿,都将如虎添翼。
周遭空气好像都在此时停滞,迟迟无人说话打破平静。
一声不合时宜的低笑从澹台翼口中传来。
他难得好心情,笑着向慎景投去一抹恭喜的眼神。
“慎将军一把年纪了,确实该议亲了。”
慎景恨的牙根痒痒,恨恨的瞪了回去,又怕夏璃误会,急忙看她。
“太后,臣还没有成亲的打算。”
闻言,苏月的身子开始颤抖,像是掉进了油锅,浑身又红又烫。
除了尴尬,更多的是丢人。
她就不该把心底的秘密说出来,平白让人家笑话。
澹台翼看热闹不嫌事大,慢悠悠的补了一句,“成婚前都要先定下婚约。”
“澹台翼!”
“听得见,慎将军不必如此大声。”
夏璃有一瞬间想遁地逃跑,她错了,她不该多管闲事,她更不该让这两货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
“吵吵吵,吵什么吵,哀家都没说话,你俩吵什么?”她愤恨的瞪了两人一眼,可惜,她长得毫无攻击性,只能全做小猫发火,没有丝毫威胁。
许久未见过她这幅表情,慎景蓦然一愣,旋即笑开,露出一颗小虎牙。
夏璃飞快的看了他一眼,不自然的咳嗽一声,移开了视线。
妈耶,这人怎么那么可爱。
她强行压住飞快上扬的嘴角,转移话题,“你先起来,哀家说了,只要对方愿意,哀家就给你们赐婚,可慎将军现在还没有成亲的意愿,不然,咱们再挑挑?”
她可是真心的要替苏月择婿,一早便命人下去准备了,谁能想到苏月偏偏看中了慎景。
想着,她不禁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落在苏月耳中变了味道,是嘲讽,是不屑,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居然妄图高攀大越最年轻的将军。
是啊,她本就不配的。
第二十四章 收礼物
起身时,屈辱的眼泪不甘的掉了下来,她迅速抬手用力一擦,又恢复了平日安静的模样,低着头,站在太后身后,一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凸显了她的情绪。
夏璃有些懊恼,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询问苏月。
她给李瑾使了一个眼色,道:“你带长乐郡主先去长春殿。”
也算给她一个台阶,免得苏月留下尴尬。
经过这一遭,苏月的头恨不得埋进胸口,眼睛也不抬,不知还能不能看得见路。
每走一步,都像是被人困住双腿,格外艰难。
她的神色举动都被夏璃深深看在眼中。
烦躁的转过身,突然发现两人默契的盯着自己。
慎景一见她就笑,少年肆意潇洒,从怀里掏出一个颜色通透的玉镯,好看的粉,跟符合夏璃的气质。
他小心的捧在手中,献宝似的送到夏璃眼前,他腼腆一笑,“我在珍宝斋见到它的那一刻,就想到了你带上它的样子,一定很漂亮。”
夏璃的首饰珠宝不少,皆是珍品,却极少有合她心意的。
今早她还拒了春兰给她戴上阳绿的大翡翠镯子,她实在喜欢不起来。
她眼中满是惊喜,伸手接过,细细打量,由衷感叹,“真好看,我很喜欢,多谢。”
慎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你喜欢就好。”
冷眼旁观的澹台翼眯了眯双眸,视线在两人身上游走。
俗,俗不可耐。
夏璃将镯子戴上,见澹台翼盯着自己的手腕,抬手晃了晃,粉色的镯子衬得肤色愈发白皙,少了刻意装扮的老练成熟,多了几分属于少女的俏丽轻快。
“好看吗?”她问。
“好看。”慎景说道。
“一般。”一盆冷水泼下来还觉不够,澹台翼提醒两人,“还请太后与慎将军谨言慎行。”
随时随地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以为别人不知两人青梅竹马的身份吗?
他浑身都透着一股寒意,本就冷淡的俊容阴郁的吓人。
夏璃一头雾水,将手收了回来,手指摸着光滑的玉镯,嘀咕道:“明明很好看,什么眼光。”
“是啊,摄政王,你什么眼光。”慎景笑的欢快,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想必是摄政王岁数大了,跟我们眼光不同。”
“噗嗤”一声,夏璃十分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眼睛都染上了水光,又清又亮。
她好奇的问道:“你老说他岁数大了,他究竟多大?”
“他十九,我下月就满十八了。”他刻意提醒,期待夏璃还能记得他们的当初。
澹台翼狠狠拧眉,余光略过不时经过的宫人,语气不善,“慎将军。”
慎景笑了笑,说道:“知道了,不打扰太后,微臣告退。”
“臣,告退。”澹台翼刻意慢了几步,经过夏璃身边,声音压得极低,“拿了臣的衣服,为何还要收慎将军的玉镯?”
他的声音太轻,轻而易举的就被风吹散。
“你说什么?”夏璃没有听清,可澹台翼却没有回答,只留下他逐渐远去的背影。
她没多想,赶到长春殿。
未近宫门,便听见男子谈话之声。
品茶论诗,谈剑论武。
夏璃没从宫门进去,拐弯,有一个暗门,直通长春殿内。
一进屋,夏璃眉心狠狠一跳。
这李瑾怎么回事,居然把夏雯和苏月放在一起。
两人脸色奇差,谁也不肯多看对方一眼,尤其是苏月,或许是方才受挫,像是被抽空精气的活死人,呆滞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太后姐姐!”一见她,夏雯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与她站在一起。
她撒娇,“雯儿还小,不想定亲。”
夏璃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你若有心仪的就告诉哀家,实在没有哀家也不勉强你,今日本就是为了长乐郡主准备的。”
她不知道自己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被苏月曲解的不成样子。
袖中的双手死命扣着娇嫩的掌心,留下一个个深深的痕迹。
苏月平静起身,随着夏璃走到窗边,这个位置恰好可以将外面的情况尽收眼底。
院中,古树参天,枝叶交错,洒落一片阴凉。
一名年纪稍轻的男子挥着扇子,调侃道:“听闻安乐郡主年纪小,却已出落的亭亭玉立,那模样,放在京城中也是一顶一的出挑,倒是长乐郡主……”
“长乐郡主可是尚亲王的掌上明珠,娶了长乐郡主便是娶了整个尚亲王府,那可就是皇亲国戚了!”
“如此说来,倒不如被安乐郡主看中,毕竟是太后的妹妹,模样又好。”
……
好好一方手帕被揉的不成样子,湿黏的青苔在心中疯狂生长,隐隐又吞噬一切的欲望。
她仔细将那几个人的模样看清楚,深深刻在脑中,继而看向夏璃。
“多谢太后为臣女操心,但臣女怕是经不住太后的好意,臣女先行告退。”
哪怕此时,她也规规矩矩,没有一丝错漏。
夏璃扶额,冲门外的春兰招招手,道:“让他们都散了吧。”
夏雯冲苏月离去的方向瞪了一眼,埋怨道:“他们说的也没错,论身份与容貌,的确是我更好一些,这些士族男子自然要寻一个对自己有所助益的夫人了,她甩什么脸子。”
“说够了没有?”夏璃将手从她怀中抽离,拧眉呵斥,“哀家让你去佛堂反省,好好磨磨你的性子,谁知你还是这幅德行,再多嘴,哀家绝不饶你!”
“雯儿知道错了,这不是只有我和太后姐姐在吗,自然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了。”她小心的扯着夏璃的衣袖摇了摇,带了几分讨好的味道,“方才我和她待在一起,可什么话都没有乱说。”
性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的。
论起当初的作为,夏雯的确收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