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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账房先生赶来,“回郡主,中公并未收到一笔大房的外账。”
咏阳郡主挑眉,“这就奇怪了,这七年来的银子都哪去了,中公没拿到,二房也没拿,可几个管事不是这么说的,先生可要想好了,这笔数目可不小,若是有个差错,一旦上报府衙,是要吃板子的!”
账房先生一愣,目光瞥向了南阳侯夫人,南阳侯夫人忍着口气,“大嫂,这件事咱们日后再说,先把国公夫人的事料理了,别叫人久等了。”
“二弟妹,我这不是在想法子凑钱吗。”咏阳郡主一脸无辜,柳眉一弯,“若是叫大房拿出十万两白银,就是搜刮,也拿不出来,国公夫人,我……我这也是没法子了。”
郑国公夫人充耳不闻,淡淡道,“今儿我不忙,你们料理便是,我去前厅坐一会。”
不管这银子是怎么来的,郑国公夫人要的就是银钱,南阳侯夫人又是一气,想要起身,却被咏阳郡主叫住了。
“二弟妹,这庄子的房契,地契都在你那呢,若是方便,现在就还回来吧。”
南阳侯夫人身子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咏阳郡主,“大嫂说什么呢,房契,地契怎么会在我这里?”
“二弟妹,当初分家产时还有一份存单,若要找到,一点也不难。”
咏阳郡主不紧不慢的开口,这么多年,二房吃喝拉撒全都是大房的银子,这些身外之物她也不计较,只要一想到几个金尊玉贵的女儿被二房作践,咏阳郡主恨不得剥了二房的皮!
南阳侯夫人噎了,揉了揉眉心,“瞧我这记性,今儿是忘糊涂了,这些东西的确是在二房保管,不过不齐全,当初几个姐儿出嫁,也给了不少陪嫁,林林总总也算不清了,尤其是二丫头,毕竟是伯府嫡媳,嫁过去也不好叫人轻视了,庄子,田地,铺子自然是少不了。”
猛然提起已逝的魏瑜沁,咏阳郡主眼眸中乍然闪过一抹凌厉,强忍着口气,“几个丫头出嫁,嫁妆单子总该有的,若是二弟妹记不清楚,或忘了在哪,我便派人去一趟宜安伯府,二丫头没了,这些嫁妆也不该被宜安伯府霸占,宜安伯府若是不给,南阳侯府也不是好欺负的,霸占嫡媳嫁妆,足够宜安伯府抬不起头来!”
“母亲,我出嫁时只有两千两银子,再无其他。”魏婉宁说。
咏阳郡主愣住了,她的嫡长女出阁才两千两银子,二房可真够大方的。
“四姐姐出阁也是两千两银子,不过四姐姐的聘礼倒是不少,二婶都留下来了。”魏姎补充。
越听越怒,咏阳郡主紧绷着小脸,眸光如狼,凶狠异常,“想必是二弟妹记性不好,忘了给,今儿就做个了断吧。”
南阳侯夫人险些站不稳身子,当初大房魏怀瑾和咏阳郡主被关起来,大房一派人人欺压,南阳侯夫人更是肆无忌惮的压迫,哪想得到今儿咏阳郡主还能再回来。
“这……”南阳侯夫人结巴了,揉了揉眉心,“哎呦。”
“夫人,您怎么了,可是头疾又犯了,奴婢这就扶着您去找大夫。”莲香道。
这正喝了南阳侯夫人的意,搀扶着莲香的手就要往回走。
“二弟妹,这银子三日之内若是见不着,咱们就去府衙说道说道,卉菊,去告诉郑国公夫人,就说南阳侯府三日后银子必定奉上。”
“是,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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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侯夫人猛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咏阳郡主,语气放缓了几分,“大嫂,这么多年过去了,府上乱七八糟的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我还要管着一大家子人,难免一时疏忽,我这就回去查个清楚,给大房一个交代,家丑不可外扬,宁姐儿马上就出嫁了,又是大喜的日子,何必闹的不愉快呢。”
“大房没什么可遮掩的,二弟妹还是快回去查查账吧。”咏阳郡主是豁出去了,心里这口气难填,她已经逝去了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女儿流落在外,至今都没有消息。
只要一想到这些,咏阳郡主心尖儿疼的麻木,似是要窒息了。
南阳侯夫人一忍再忍,怒甩袖而去,步伐极快,被气的不轻。
魏姎上前安抚咏阳郡主,“母亲,我一定会找到四姐姐的,四姐姐机灵聪慧,绝对不会有事的。”
这么久了,魏梓珠一点消息也没有,魏姎嘴上不提,心里始终惦记着。
咏阳郡主摇摇头,“是母亲当初一时冲动,不该得罪人,连累你们姐妹被人作践,都是母亲的过失。”
“母亲,我和大姐姐都没责怪过您,皇权相争,血流成河,父亲也是不易,咱们能相聚,小七已经很高兴了。”
看着两个女儿,咏阳郡主不得不咬着牙打起精神来,微微一笑,“从今往后,谁也不许欺负你们两个。”
平复了心情,魏婉宁问,“母亲真的打算给郑国公府十万两银子吗,这件事不是小七的错,堂堂一个郑国公府为了十万两银子上门讨要,女儿实在想不透。”
魏姎掩嘴笑,“那还不是缺钱呗,今天郑晴扇看中的那一套白玉兰首饰,就是身上银子不够,特意回去取,耽搁了时间,连定钱都没付,否则也不会闹出这一出,郑国公府又拉不下脸来不认账,只好硬着头皮在我身上找错,补偿一些银子。”
“这么说,郑国公府也太缺银子了。”魏婉宁诧异。
咏阳郡主刚才在气头上,还没定下心来想这个问题,“若为了这十万两银子,实在不该,许是郑国公府出事了。”
“郑国公府是文臣,又不用上阵打仗……”魏姎提起打仗,眼前一亮,“是了,郑国公府是皇上的左右臂膀,虽是文臣,可毕竟是百年家族,断然不会缺这十万两银子的,眼下皇上出兵在即,太后和瑾王还在京都城,国库里未必充裕,说不定皇上私底下已经在准备了,皇上缺银子,郑国公府自然是首当其冲捐献。”
除此之外,郑国公府怎么会这么缺银子,不顾脸面上门讨要,这肯定是被逼的没法子了。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当初皇上登基为帝,不也是私底下准备,出其不意攻入皇城。”咏阳郡主叹气,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两国征战,更是死伤无数。
魏姎知道自家母亲在惦记什么,出门在外没有消息的魏白潇,魏白潇就在边城,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
“母亲,那咱们该不该做些什么?”魏姎将脑袋搭在了咏阳郡主的膝盖上,“皇上许小七一诺,可小七绝对皇上未必会轻松就应了,小七担心父亲。”
这一诺能换来魏怀瑾归来,魏姎就知足了。
咏阳郡主伸手拉住了魏姎,“先不必管你父亲,小七,听母亲的,去要一枚免死金牌,母亲会给你准备一份礼带给皇上。”
“母亲说的是,只要大哥一日没回来,父亲在里面呆着就是安全的,一旦回来,太后第一个容不下父亲。”魏婉宁也赞同咏阳郡主的决定。
听两人这么说,魏姎点头。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给你准备,天子一诺,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呢。”
咏阳郡主雷厉风行,眼下能给自己的孩子铺垫未来,她心里也能放松。
……
西院
郑国公夫人正在休息,卉菊传达了咏阳郡主的意思后,郑国公夫人的脸色稍缓。
没坐一会,就碰见了赶回来的南阳侯夫人,南阳侯夫人脸色十分难看,硬是对着郑国公夫人赔了个笑脸,“让国公夫人看笑话了。”
“谁家还没个糟心事,侯夫人不必介怀,我府上还有些事没处理,今儿就先走一步了。”
南阳侯夫人硬是挤出微笑去相送,一转身脸色阴沉的可怕,“莲香,派个丫鬟去二门看着,侯爷若是回来,立即把侯爷请来。”
“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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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泓是庶子,比不上嫡子魏怀瑾,分到的家产也不多,加上这些年的打点和用度,基本凑合,可自从魏怀瑾一出事,大房的产业落到二房手里,魏泓的用度立马就宽裕了,吃喝用度也提高了档次。
这些家产原不是在二房手里,可大房的嫡子魏白潇消失了,几个女儿一一都被二房打发了,剩下几个不中用的奴才更是好打发,二房很顺利就得手了,日子过得不在紧巴巴的,人前人后都是光鲜亮丽,穿金戴银,的确风光了好几年。
“侯爷,这疯婆子咬着二房不放,若是不交出来,说不定会报官的。”
南阳侯夫人又气又怒,这人肯定是疯了,一点都不顾及情面,一旦报官,整个魏家颜面何存?
最重要的是,魏珏还在大房名下,南阳侯夫人看着咏阳郡主这样糟践大房名声,实在看不过去。
魏泓阴沉着脸色,“二房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的体面,绝对不能让她得逞,去,立即找几个当了死契的奴才来,会识的字最好。”
南阳侯夫人不解,可还是一一照做,关起门来密谋了整整一夜,堪堪将账抹平了。
“侯爷,这……这能行吗?”
“难不成还有别的法子吗,你的嫁妆能填补多少,这几年花出去的又有多少?”魏泓这一夜苍老了十来岁,眼中泛着狠厉,又说,“明儿把育哥儿记在你名下养着。”
“侯爷!”南阳侯夫人愣了,一个卑贱庶子,怎么能占了魏珏的位置呢?
“珏儿已经是大房的儿子,二房也不能后继无人,大房捏着的是什么,还不是珏儿在人家手底下,这次是账本,下次又是什么,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魏泓铁了心要和大房一争到底,绝对不能再继续妥协,南阳侯夫人纵然再不舍,可听魏泓这么一说,南阳侯夫人也没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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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侯夫人咬咬牙,“听侯爷的。”
……
二房的密谋没能瞒过魏姎,魏姎早早就起来了,去了咏阳郡主屋子里请安,咏阳郡主也早早就开始忙活了,见魏姎来,忙传唤了早膳,都是魏姎爱吃的。
放下筷子,魏姎抬起头问,“母亲,若是二房那边不肯承认,找了几个奴才顶罪,怎么办?”
咏阳郡主狭长的眉头一拧,“怎么会这么说?”
“小七是觉得二房这么多年大手大脚,花惯了大房的银钱,二房的底儿本来就薄弱,有了大房的银钱才能支撑表面的风光,咱们一下子把钱算的这么清楚,数额不小,万一二房拿不出来,干脆就不承认了。”
魏姎顿了顿又说,“兄长虽然过继来了,可毕竟不是二叔唯一的儿子,二叔性子阴狠又自私,未必肯受咱们的威胁,大不了放弃了兄长,找个庶子继承,起码不损失太多。”
这话让咏阳郡主陷入了沉思,“母亲倒没想过这么多,小七长大了,分析的透彻,你二叔就是个庶子,自然不在乎嫡庶。”
“是啊,母亲可得提前预防才好,着人调查清楚,这么多年究竟是谁往二房送银子,姓什么叫什么,管事的换了一批,都是二婶的人,若能把之前的人找到,有个人证就好办了。”
得了提醒,咏阳郡主心里有数,“二房也未必做不出这种事来,只是要找出当年的人,一时半会实在难,连个消息都没有,全都被打发远了,魏泓不是个粗心的人,想要霸占大房的财产,必定早就做好了准备。”
这么一说魏姎陷入了沉思,魏泓天性狡猾多诈,做事滴水不漏,找个人顶罪容易,找个原先的证人的确难。
要是就这么算了,魏姎实在不甘心,倒不是心疼银子,而是二房作践她几个姐姐的事,至今难以让魏姎忘怀。
“母亲,小七出门一趟,小七绝对不能让二房逍遥快活,吞了大房的,一个子都少不了!”
“小七,你别冲动。”
魏姎安抚,“母亲放心,小七是去找恒表哥,恒表哥说不定会有法子。”
咏阳郡主点头。
出了二门,半路上遇见了华安郡主,“这么急匆匆去哪?”
“母亲让我去瞧瞧恒表哥,恒表哥一个人住在京都城,也没个亲人,我去瞧瞧。”魏姎敛去神色,嘴角弯弯,两只手攥着衣裙,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小女子。
华安郡主了然笑,拉着魏姎的胳膊,“带我一块去吧,我正好出门一趟,放心吧,我不会打搅你的恒表哥的。”
两人上了马车,莫约半个时辰后到了地方,魏姎到了穆府,递了帖子,不过片刻就放了她进门。
“副将让表小姐稍等片刻。”管家奉上了茶水点心,魏姎坐在正厅中等着。
等了莫约半个时辰,还没见穆恒来,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个时辰,管家擦汗上前,“副将公务缠身,表小姐再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催催……”
“别了,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别耽搁恒表哥忙了,本来也没什么事,等改日我再过来。”
魏姎起身离开,管家一路送到了府外,没走两步,一辆马车从面前经过,帘子撩起,露出一张惊艳绝伦的容颜。
“魏七小姐,这么巧?”
魏姎嘴角一抽,真是邪门,走哪都能碰着萧湛,抬头冲着某人一笑,“萧二皇子,好巧,我还有事……”
话没说完,临淇已经下了马车,搬过凳子放在马车前,魏姎蹙眉,帘子放下,却传来声音,“魏七小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上来吧。”
咬咬牙,踩着凳子上了马车,魏姎坐在了萧湛对面,萧湛手中捧着一本书,指尖轻轻翻过一页,白皙如玉的手指,骨骼分明,修长均匀,比她一个女子的手还要漂亮。
马车行驶,萧湛放下手中的书籍,眉眼轻抬,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白瓶,放在了小桌子上。
“劳烦魏七小姐帮着瞧瞧。”
魏姎接过,打开一看,一股异样的气味扑鼻而来,惊讶道,“这不是上次你中的蛊毒,这是一对幼小蛊,你怎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