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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睡不着,出来看看,这庄子里可有地下存放的地方?”
管事婆子想了一下,道,“有,就在隔壁院子里,有个地下库房,只是许久不曾用了,多半潮湿。”
魏姎下巴一抬,“找几个人手尽快搬到底下去,先捡着布匹字画搬。”
管事婆子一愣,见魏姎年纪小,可毕竟是主子,压低了声音说,“大小姐还有十来日就要出嫁了,七小姐放心,这里有奴婢守着,绝对不会有人敢打这些主意。”
魏姎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给了管事婆子,“这毕竟是庄子,又在城外,若是有个什么好歹,咱们庄子上的人到底是看着这些呢,还是顾着主子安慰,我是担心的睡不着,嬷嬷还是依了我吧。”
魏姎表现的很孩子气,却又十分大方,管事婆子拿了钱,自然办事,只当魏姎年纪小禁不住吓唬,“这么多聘礼和嫁妆凑一块儿,还真招眼,七小姐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奴婢这就找人搬。”
六月笑,“小姐您太紧张了,大小姐一定会顺顺利利的出嫁的。”
夜色渐浓,院子里的箱子有一大半被塞入了地下仓库,只剩下一些大件儿,瓶瓶罐罐什么的,还有一些实木家具,魏姎也不在乎,折腾了大半夜,在六月的劝说下才回去休息。
后半夜,院子里有人叫喊,魏姎站在廊下瞧着,院子里倏然升起一团火光。
“小姐,庄子上走水了!”六月喊。
“去找母亲和大姐姐。”
魏婉宁和咏阳郡主,两人显然是刚睡下,发鬓都来不及梳,披着衣裳焦急的站在门口。
“好端端的怎么失火了?”咏阳郡主蹙眉,寻了丫鬟问,“前头火势如何?”
“回郡主,奴婢们已经在扑救了,只是火势太大了,根本止不住。”
咏阳郡主想起前院放着魏婉宁的聘礼和嫁妆,全都在一块儿,也不知道损失多少,心里着急,起身就要去前院,魏姎一把拉住了咏阳郡主,“母亲,火势太大,咱们先避一避吧。”
魏婉宁点头,“母亲,听小七的吧。”
那些身外之物,魏婉宁并不在乎,魏姎拉着两人去了后院凉亭,硬是让两人上了船。
“小七……”咏阳郡主愣了,就是一场大火何至于这么大的动作?
“母亲不觉得这一场火来的太蹊跷了吗,这火是从庄子的四个角开始烧起来的,大火朝着中间蔓延,四个门都被堵住了,咱们根本出不去,这是有人存了心要算计咱们!”魏姎说。
咏阳郡主和魏婉宁彼此看了一眼,紧绷着脸,魏姎吹了个口哨,身旁立即涌出二十来人,“但凡有人蓄意接近我母亲和大姐姐,立即拿下!”
“是!”
果然不出魏姎所料,庄子上混入一批人专门就冲乱朝着咏阳郡主和魏婉宁而来,刀刀致命,魏姎手拉着咏阳郡主和魏婉宁站在小船上,紧绷着脸。
庄子里的火势太大,眼看着蔓延到了几人住的地方,直到天亮,火势未歇。
而魏姎脚下还有数十个尸首。
魏婉宁小脸苍白,似是受了不小的惊吓,魏姎递上一粒安胎丸,魏婉宁服用后,脸色才稍稍回转。
“她终是忍不住了吗!”
魏姎笑,“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大姐姐的第一个孩子无端端的没了,不就是她下手,还有一事,大姐姐许是不知情。”
魏婉宁不解的看向了魏姎,魏姎小脸微红,压低了声音,“元薇并非伤了身子怀不上,而是……而是她根本没机会怀上,她至今还是完璧!”
“什么?”魏婉宁惊住了。
魏姎抿唇不语,这件事她早就想说了,只是又不确定魏婉宁的心意,眼下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天亮,大火终于被扑灭了,穆恒撑着小船赶来,上下打量几人,咏阳郡主有些恍惚,“恒哥儿!”
“姑姑,宁表姐,姎表妹,你们没事吧?”
“都没事,你怎么来了?”咏阳郡主问。
穆恒沉声说,“在附近办公事,抓了几个奴仆,细问之下才知道姑姑在这里。”
魏姎仰着头,“恒表哥,辛亏你来了,否则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姑姑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咏阳郡主蹙眉,“为何这么问?”
穆恒解释,“来的时候遇见几个可疑之人,身上有一股棕油味,我叫人扣下了,姑姑若是想问什么,一会我就将人带来。”
071,拿捏
庄子上被烧的乱七八糟,浓烟滚滚,几人身上也是狼狈不堪,幸好早早上了船避开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顾不得梳洗,咏阳郡主发了狠,势要追查这件事,见了那几个仆人,瞧着有些面生。
“这是从北安侯府跟过来的?”
魏婉宁立即摇头。
“一个个带下去审问清楚!”咏阳郡主大手一挥,几人被带走,不一会就听见板子声,魏姎抬头看了一眼穆恒,两人心照不宣的彼此看了一眼。
“姑姑,此事侄儿建议报官,昨夜大火不少人都瞧见了,毕竟是天子脚下生事,说不定是匪徒作祟。”穆恒说。
咏阳郡主蹙眉,这事她本不愿意惊动太多,仔细想想,勾唇笑了,“恒哥儿说的有理,这事也瞒不过去,报官吧,请京兆尹来定夺。”
穆恒亲自去报官,很快就来了官差,细细盘问,还带走了几个纵火之人。
咏阳郡主不放心魏婉宁,“你跟我回大房,就在大房出嫁。”
“母亲,这怕是不妥……”魏婉宁摇摇头,她是个妾的身份抬上来的,大家族里本来就忌讳,说不定还要连累魏姎的名声。
“大姐姐,还是府上安全,你本来就是南阳侯府的小姐,母亲一点也不为难的。”魏姎拉着魏婉宁劝,拗不过两人,魏婉宁才答应了。
“母亲您和大姐姐先走,我留下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打点的,有恒表哥陪着我,母亲就放心吧。”
咏阳郡主本来还有些不放心,一看穆恒,又看着魏婉宁的脸色,于是点点头。
两人离开,魏姎看着一堆烧焦的梨花木打造的家具,小脸一沉。
“表妹怎知昨夜一定有人来找麻烦?”穆恒定定的看着魏姎,昨夜魏姎给她送信,一开始穆恒还有些不太相信,不过守在外面保护几人,穆恒也是乐意的。
结果到了后半夜,真的出事了,穆恒想想背脊就凉了。
“眼皮跳的厉害,以防万一,不想正好捉了那人把柄,恒表哥,我大姐是何等的娇贵,我怎么允许有人压着她一头呢。”魏姎勾唇笑,朝着穆恒屈身,“多谢恒表哥昨夜帮忙。”
穆恒嘴角抽了一下,四个角的火是穆恒亲自带人放的,火势蔓延停不下来,或许贼人有心吓唬院子里的人,现在这么一闹,事儿大了,就难收场了。
“姎表妹,你长大了……”
不知不觉心思这样缜密,就是穆恒也惊讶,魏姎俏皮一笑,“恒表哥,我死过一次了,不学会保护自己,我几个姐姐就是下场,所以,恒表哥会帮我的对吗?”
穆恒听着面色发软,眼中多了抹怜惜,淡淡嗯了一声,道,“明日北安侯就要回京,庄子是他的,旁人也不好处理了,只将嫁妆和聘礼抬走便是。”
“听恒表哥的。”
嫁妆和聘礼损失小半,也值几万两银子,魏姎有些肉疼,不过想着这些损失能换一个嫡妻之位,值了!
折腾了大半日,才将剩下的运回了南阳侯府,摆放在院子里,咏阳郡主看着损失的数目,有些惊讶,这可比她想象中损失的少许多,昨夜那一场大火可够大的,还剩下一大半,咏阳郡主的怒气略平和了些。
“大嫂,你这是何意,怎么把宁儿带回府上来了?”南阳侯夫人急匆匆赶来,有些嫌晦气,“宁儿也不是第一次出门,家里还有未出阁的姐儿呢,这怕是不妥吧,不如再找个庄子……”
咏阳郡主挑眉,斜了一眼南阳侯夫人,“我都不介意,二弟妹急什么,况且府上那几个都是去做妾的,有什么可避讳的?”
一句话噎的南阳侯夫人又气又怒,“可毕竟宁儿怀了孕,庄子又刚出事,有些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嫂,这府上毕竟还挂着南阳侯府的牌匾呢。”
魏婉宁在屏风后休息呢,也听见了这事,正要出去,却被魏姎按住了,“大姐姐不必理会,交给母亲吧。”
“与其争执不休,不如问问大房唯一的男丁的意思吧,宁儿到底是妾抬平妻比较风光,还是被北安侯八抬大轿迎进门风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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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儿在人家手里攥着,南阳侯夫人只有妥协的份儿,铁青着脸,“后宅的事何必牵扯外院,来年就要春闱了,珏哥儿还在备考呢,不宜打搅,既然大嫂心疼宁儿,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好为难。”
咏阳郡主冷哼,“宁儿是魏家嫡长女,一笔写不出两个魏字,宁儿脸上无光,没脸的是魏家。”
南阳侯夫人提着口气,脸色讪讪,“大嫂说的是,前头还有些事未处理,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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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母亲为难了。”魏婉宁走出来,脸上还有些愧疚,咏阳郡主摇头,“这本来就是你应该的,之前是母亲对不住你,往后不必害怕,你永远都是魏家大房嫡长女,有母亲给你撑腰!”
魏婉宁眼眶微红,“女儿不委屈,母亲不必自责。”
……
南阳侯夫人一回沉香院就把一整套的瓷盏砸了个稀巴烂,气的胸口起伏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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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魏珏来了,地上已经收拾干净了,直接唤了一声,“母亲。”
南阳侯夫人气哭了,“大房太欺负人了,让一个怀了身子的妾进门充作黄花大闺女出嫁,也不怕别人耻笑。”
魏珏拧眉,叹,“母亲何必动怒,左不过是儿子已经被记在大房名下,大房拿捏了儿子的婚事逼着母亲妥协,等儿子想法子赐了婚,大房便没什么可拿捏的了,同在一府住着,儿子自然是向着二房的。”
听魏珏这么一说,南阳侯夫人才看见了一点希望,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早晚有一日我要让那【创建和谐家园】跪下求饶才肯罢休,若不是你年纪不小了,我未必能容忍到今日,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还要守孝三年,白白耽误了,等你成了婚,母亲绝不再忍了。”
“都听母亲的,眼下不宜得罪了大房,最重要的是北安侯的心思,北安侯对大姐到底是不同。”魏珏说。
南阳侯夫人嗤笑,“不过是耍了些狐媚手段,怪就怪元家小姐没手段,好好的正室又是国公府小姐出身,竟被一个妾压住了。”
072,后招
南阳侯府不消停,元国公府也没好哪去,元国公夫人一早起来眼皮就跳的厉害。
“母亲担心什么,那些都是武功高强的侍卫,庄子上才几个人,放心吧。”
元晚一点也不担心,惬意十足的喝茶吃点心,元国公夫人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
“都这个时候了,还没点动静,哪怕是回来报个信也成。”
元晚耸耸肩,继续咬了口点心,直到丫鬟匆匆进门,“夫人出事了,昨夜城外一处庄子失火,不巧被穆副将撞见,今儿早上穆副将亲自报官,京兆尹大人已经去了,还抓了好几个活口。”
“咳咳!”元晚猛然被呛了,硬是喝了半盏差才咽了下去。
“什么,闹到京兆尹那去了?”元国公夫人脸色变的煞白,紧绷着小脸,元晚听说人被抓了,没了食欲,放下了手里的点心,“母亲,不就是放了个小火,也没多大事儿,怎么就闹到京兆尹那去了,魏家的人怎么这么胆儿小?”
丫鬟又说,“二小姐,昨儿那场大火把整个庄子都烧了,险些烧死了一庄子的人,今儿早上火才灭了,周围的人都瞧见了那大火冲天。”
“那魏婉宁和魏姎那个小【创建和谐家园】是不是也烧死了?”元晚迫不及待的问,要是真把人烧死了,一了百了,至于被活捉的几个人,元晚根本就不在乎,元国公和京兆尹大人是故交,稍稍打听即可。
丫鬟摇头,“咏阳郡主带着两位魏家小姐回了南阳侯府,听说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未受伤。”
元晚拧眉,“都这样了还烧不死,【创建和谐家园】真是够命大的,母亲,实在不行这事就告诉父亲一声,顶多咱们就是挨了骂,我也认了。”
“只怕这事没这么简单,穆副将是咏阳郡主的侄儿,无端出现在庄子上,几人毫发无损,还上报了京兆尹,这事往小了说是有人纵火伤人,往大了说,天下脚下有人草菅人命,再扣上盗匪或者刺客的名头,未必能善了。”
元国公夫人到底是比元晚多些见识,这事出现的太巧合了,而且还被人捉了几个活口,就是私了,也难办。
“许是凑巧吧,母亲,您别担心了,一家子弱小能起什么风浪,捉了几人又如何,还能指认元国公府不成?”元晚嗤笑,就是给京兆尹三个胆子,也未必敢这样做。
元国公夫人眼中乍然划过一抹冷色,“这事倒是不会连累元国公府,只是会牵连你大姐,元国公府一旦和京兆尹打招呼,插手这件事,不是摆明了这火和元国公府有关,北安侯岂能善待你大姐!”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那几人能有这样深沉的心思吗,元国公夫人忽然觉得这事儿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