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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证物证都在,条条都是死罪,如何包庇,南梁帝这是故意将昭明太后放在火上炙烤。
昭明太后尝到了喉间的一抹腥甜,硬是咬着牙咽了下去,回头看了一眼魏姎,魏姎腿一软跪在地上。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哀家也不能包庇了,姎姐儿,你刚才不是说,你记恨秦二公子不善待你二姐姐,导致你二姐姐惨死,买通镖师吓唬秦二公子,不巧被元国公世子发觉,那些镖师是个糊涂的,竟也错手将元国公世子杀了扔下悬崖……”
魏姎的心很冷,远比膝盖跪在冰凉刺骨的玉石上冷,她想过昭明太后的铁石心肠,只是没想到昭明太后竟让她去死!
“臣女……”魏姎哆嗦着,故作害怕,不等她开口,元国公立即说,“犬子死的时候魏七小姐还在京都城,那些镖师也都绳之以法,魏七小姐杀了秦二公子,微臣还情有可原,犬子备受牵连,微臣也能理解,可太后可否告知微臣,魏七小姐为何要杀了北缙使臣,北缙使臣和犬子都是中了飞镖毒而亡,魏七小姐一个闺阁女子又是如何打探到北缙使臣的行踪?”
魏姎低着头笑了,也不枉她当初拼了一切让云琴去刺杀北缙使臣了。
“其次,这些死士身上的印记是出自瑾王府,也是从封地带过来的,魏七小姐从未离开过京都城,若说魏七小姐杀了这几人,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昭明太后噎了,于是又说,“许是那些镖师离京时,恰好撞见了入京的使臣,恼羞成怒之下杀了北缙使臣,那些镖师本就目的不纯,姎姐儿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受其蛊惑罢了,当年镖局死伤无数,剩下的余孽心中怀有恨意,做出此事也不足为奇,元国公可别上当,引起内乱,叫人看了笑话!”
这理由虽牵强,可也说的过去。
元国公涨红了脸色,将目光看向了魏姎,“魏七小姐此事和你可有关系?”
“姎姐儿,你不必害怕,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你好心买下镖师被人利用,前几日已经在殿内澄清了。”昭明太后朝着魏姎使了个眼色,意图警告。
魏姎跪在地上朝着南梁帝磕头,“启禀皇上,臣女有罪,求皇上责罚。”
“罪在何处?”南梁帝挑眉问。
“臣女不该找了镖师去教训秦二公子,若能找到镖师余孽,说不定事情就会真相大白了。”
这话不偏不倚,也没按照昭明太后的意思说,却也没有推脱。
“皇上,魏七小姐年纪小被人糊弄了,可瑾王世子私藏死士乃是事实。”元国公紧咬住这一条不放,人有可能是别人杀的,但死士是抵赖不掉的,总不能是魏姎塞给燕衡的吧。
就在大家僵持不下时,燕衡身边的侍卫和死士一块认了口供,承认了谋杀元国公世子和秦二公子,以及北缙使臣的死乃是受了燕衡所指。
证据确凿,不容抵赖,南梁帝将证词递给了昭明太后,“太后,衡儿也是朕的侄子,只是想不到竟糊涂至此!”
昭明太后看了证词,手都在颤抖。
“皇兄!”
殿外急匆匆赶来的瑾王,风尘仆仆,上前一脚将燕衡踹倒在地,嘴角溢出血迹,却说不出话来,瑾王妃见了,心疼的不行。
“皇兄,逆子犯下大罪,是臣弟教子无方,求皇兄秉公处置逆子!”
瑾王大有一副壮士断腕的决心,放弃了燕衡,瑾王妃紧紧咬着唇不松,眼中还有泪花闪烁,以及愤怒。
“条条都是抄家的死罪,单是处置了一个瑾王世子,如何向北缙交代,皇上,若不能消了北缙的心头恨,起了战事,置两国百姓于水火之中,对南梁不利,瑾王世子犯下大错,瑾王也有疏忽之罪。”元国公说。
瑾王目光一紧,瞪了一眼元国公,元国公却一点也没将瑾王放在眼里,要不是南梁帝是瑾王的九族之内,九族的人也要备受牵连。
“皇上,瑾王替国精忠多年,忠心耿耿,衡儿一时糊涂,若是连累了瑾王府,岂不是寒了那些驻守封地将士们的心呐,日后谁还敢替国效力?”昭明太后说。
这话意在威胁,南梁帝冷笑,随即看了一眼瑾王,“北缙的使臣死了,北缙也要一个交代,看在皇弟多年效忠的份上,朕削了燕衡世子之位,贬为庶子,即刻送往北缙做三年质子,皇弟,你看如何?”
瑾王妃的眼皮猛然一跳,立即看向了瑾王,恨不得立即代替了瑾王答应。
“臣弟听从皇兄安排,也让这个孽障亲自去北缙恕罪!”瑾王一口应了。
魏姎身子没跪稳,发出咚的声音,瑟瑟发抖的朝着南梁帝谢罪,南梁帝勾唇,“你吓唬秦二公子的事儿没完,朕便罚你在宫门口跪三日,回去吧。”
“多谢皇上开恩!”魏姎感激的叩首,心里默默对燕衡说了句抱歉,手心里还有些细腻的汗珠,燕衡顺利的去了北缙,按照南梁帝的承诺,会赦放一人。
057,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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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是去了北缙,若是旁处,连个使劲儿的地方都没有,皇上这一招真是厉害。”
瑾王妃揉了揉眉心,许是过的顺心惯了,乍然被人算计了,还有些没回过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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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王妃立即摇头,“临走前我特意问过了,衡儿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元国公世子和秦二公子都不是衡儿的手笔。”
这才是最憋气的,明明不是燕衡做的,却偏偏燕衡背负着这一身的罪名。
瑾王冷着脸沉默了许久,“这几日你称病不出,本王自会查清楚。”
“是!”
洗脱罪名的魏姎虽挨了罚,心里还有些激动,六月想给魏姎递两个护膝,“小姐,皇上也太心狠了,怎么罚跪宫门口呢,您好歹也是个女儿家,哪怕禁足或者跪佛堂呢。”
魏姎浅笑,“无妨,我早就将名声看淡了。”
“奴婢明日陪您一起……”
“不必了,你留下来照顾三只雪团。”
六月不明白魏姎怎么就把这三只小猫看的这么重,既然这么重视,以后肯定有什么用处吧。
“那奴婢给小姐准备热水等着,再准备一些药膏。”六月说。
魏姎没拂了六月的好意,点了点头。
次日天微亮,魏姎跪在宫门口,腰杆子跪的笔直,任凭过往的人打量,一日下来,两条腿又酸又胀,快要断掉了一样。
路过一辆马车,挑起帘子看了一眼魏姎,“魏七小姐。”
魏姎抬头,冲着那人缓缓一笑,“一个月之内解药必定奉上。”
萧湛原本有些关心的话到了嘴边咽了回去,清冷的目光仿若寒潭,稍不小心就能令人沉醉其中。
“恭喜魏七小姐心想事成。”
魏姎笑了笑,收回了视线,心想事成吗,还不够。
马车渐渐离去,魏姎的身子亦是跪的笔直,第三天傍晚,魏姎倒在了宫门口,是被宫里的侍卫抬回南阳侯府的。
这一夜睡的漫长,脑子里浑浑噩噩,四肢就像是被车碾压过一样难受。
“小姐,小姐?”
耳边传来了叫喊声,魏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唇角干裂,嗓子干渴的厉害,咽了下喉咙都疼。
“你身子骨弱,别起来。”
女子进门按住了魏姎的身子,一股淡淡的香气传入魏姎鼻尖,似是檀香,女子一袭浅色长裙,正冲着自己微笑,那一张容颜绝色倾城,温婉中透着慈爱。
魏姎鼻尖一酸,“母亲!”
女子正是咏阳郡主,魏姎的生母。
“哭什么,母亲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不许和小时候一样哭鼻子了。”咏阳郡主的指尖擦拭魏姎眼中的泪珠,说着自己的眼眶竟不争气的红了,“小七,你承受太多了。”
魏姎摇摇头,一把扑入咏阳郡主怀中,似是发泄连日来的担惊受怕以及委屈。
“小七没事,能看见母亲小七的病就好了,母亲是不是以后都不会离开小七了?”
咏阳郡主微微笑,“会一直陪着小七的。”
母女两时隔七年再重逢,抱做紧紧一团,六月瞧着眼泪也控制不住,是高兴的。
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两个人的情绪才平稳了,咏阳郡主让六月将食盒端来,“你昏睡了整整两日,身子骨太弱了,日后在家好好补一补,这是母亲亲手熬的红豆羹,你垫垫肚子。”
魏姎点点头,“好。”
喝了足一碗的红豆羹,浑身也暖和许多,坐在床头,望着咏阳郡主,咏阳郡主说,“你那日晕倒在宫门口,皇上大发慈悲放了母亲,日后有母亲护着你。”
魏姎晕倒后,有几个官员替魏姎求情,南梁帝顺势而下,打着不能苛待弱女子的名号,特意让咏阳郡主回京,也实现了允诺。
下一个就是魏怀瑾了。
魏姎将脑袋搭在了咏阳郡主怀里撒娇,像是在做梦一样有些不真实,粘了几个时辰才罢休,咏阳郡主还很年轻,不似年轻时的那样锋芒毕露,整个人温婉了不少。
晚上母女两一块用膳,只是一看膳食,魏姎的脸色一紧,六月低着头,“大厨房说这就是映雪院的份例,若要多吃,自个儿拿银钱买,南阳侯府……不养闲人,往后映雪院下人的份例也不出了。”
咏阳郡主看了一眼魏姎,魏姎立即拿起了筷子,吃了几口,“母亲,这些菜也不错,回头咱们自己弄一个小厨房,想吃什么自己做。”
南阳侯夫人这般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魏姎也不计较,反正嫁妆已经拿回来了,日后也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
咏阳郡主点点头,只是脸上的笑意明显淡了许多,多半是在心疼魏姎,“你身子骨弱需要补补,那些嫁妆拿回来了就是你的,不必过问母亲,之前伺候过母亲的那些丫鬟婆子还在庄子上,是信得过的,找几个回来伺候。”
咏阳郡主是重华大长公主的嫡女,十里红妆,嫁妆丰厚,这五六年已经被南阳侯夫人挥霍了一小半,这也是南阳侯府日子过得潇洒滋润的原因。
这失去的,魏姎会慢慢拿回来。
“听母亲的。”魏姎冲着咏阳郡主笑,母女两温馨的用了晚膳,咏阳郡主回了之前的院子,蘅水院休息。
魏姎的膝盖还有些疼,这段日子跪了不少次,两个膝盖都一团淤青了。
“我昏睡的这几日,府上发生什么事儿了?”魏姎看了一眼六月问。
魏姎被抬回府上的当夜,映雪院连个大夫都不许请,几个门被堵的死死的,第二日咏阳郡主回府,还是被逼的从侧门,不许从大门进入,南阳侯夫人硬是奚落了咏阳郡主一顿,甚至连南阳侯老夫人也找了丫鬟传话,让咏阳郡主这个媳妇晨昏定省的去侍疾。
六月小声说,“府上的人都不敢和咱们院子里的人接触,要么冷嘲热讽,要么闭口不言,给了好处也不行,明儿一早郡主还要去给老夫人侍疾,今儿上午郡主就跪了好几个时辰呢,屋子里还有打骂声。”
魏姎紧绷着脸,她母亲是个骄傲的女子,出生名门,几十年前乃是整个京都城的翘楚,被外祖母重华大长公主捧在手心里疼爱,吃喝用度样样都是极好的,长得又漂亮,嫁了当年的状元魏怀瑾,夫妻恩爱,次年就生了嫡长子,日子过得十分舒心,谁不羡慕?
可如今却要小心翼翼。
魏姎闭着眼冷笑,“一个洗脚婢爬上来的玩意,也敢让我母亲去侍疾,也不怕折寿!”
要不是看在南阳侯老夫人现在的身份,一旦死了,魏姎也要守孝两年,魏姎早就弄死南阳侯老夫人了。
六月看着魏姎,不知不觉那个胆小怯懦的七小姐,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说话办事十分利索。
058,硬气
夜色渐浓,魏姎从妆匣子里掏出一小盒沉梦香交给了六月,“送去我母亲院子里,就说这是我亲手调配的,今儿晚上就点着。”
六月不敢耽搁,立即跑了一趟。
点了沉梦香,咏阳郡主能睡的踏实安稳,一夜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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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小姐怎么来了?”张嬷嬷迎了出来,极恭敬的朝着魏姎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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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先是一脸不解,魏姎又说,“母亲是郡主,身份尊贵,皇上既然亲自赦放了母亲,不是谁都能轻视的。”
张嬷嬷一点就透,立即点点头,欣慰的看着魏姎,没过一会,长松院的满菊过来唤人。
“走吧!”魏姎抬脚跨过门槛,满菊微愣,随即解释,“七小姐,老夫人是要见大夫人……”
“母亲身子不适,今儿由我代替母亲去侍奉。”
满菊蹙眉,探过脑袋看了一眼蘅水院里,犹豫再三,魏姎已经走远,满菊无奈只好跟了上前。
长松院里今儿有些热闹,以往不请安的几个小姐都来了,坐在一块陪着南阳侯老夫人说笑,屋子里传来阵阵的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