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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姎摇摇头,“不是,只是乍然见到恒表哥,还有些不适应,恒表哥能有今日还是少和我接触,因为魏家,害的外祖母一家子流放千里……”
“与你何干,都是上者的事儿,你一个小丫头瞎操什么心,无论何时咱们始终是表兄妹,我刚回京都城叙职不久,日后在京都城,咱们见面的机会也多,姑父姑母都不在你身边,我自然要照看着你。”
穆恒语气很温柔,目光灼灼的盯着魏姎,临走的时候,小丫头才七八岁年纪,一转眼就长得亭亭玉立了,他还记得,魏姎抱着他大腿哭鼻子的场景。
魏姎是嫡女,又是咏阳郡主的掌心明珠,就连他祖母重华大长公主也十分喜欢这个小丫头,每每在大长公主府上玩,魏姎总会给穆恒带一些吃食。
那时候穆恒只是一个庶子,生母只是一个通房,并不受宠,魏姎没有瞧不起穆恒,求了重华长公主将他分出外院,还能上书院读书,专门请了武师,穆恒咬着牙下定决心努力。
后来朝廷变了天,魏家大房遭了秧,穆恒也被迫去了边疆,对于京都城的事儿却是一刻也不敢松懈,得知魏家几个姐妹相继嫁了人,穆恒急的头发都快白了,恨不得插上翅膀赶来。
幸好,还不晚。
一回京都就看见了她险些从马车上摔了下来,穆恒紧攥拳头,压着心里的怒火。
“我很好,只是几个姐姐……”魏姎的声音很闷,心里头像是压了好几块石头,透不过气。
穆恒看着小姑娘红了眼眶,南阳侯府的事儿他也略有耳闻,知道魏姎的处境艰难。
穆恒揉了揉魏姎的发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好!”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穆恒不善言辞,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抚的话,魏家几个姐妹都是脾气好,心地善良的,穆恒此次回来就是想为了魏家做些什么。
穆恒将一块铁牌递给了魏姎,“有什么事儿,拿着这个去西六胡同的绸缎铺找我。”
魏姎并未推辞,下了马车,乖巧的道了谢,穆恒瞧着心里不是滋味,若是没出事,姎表妹又该是何等的肆意,娇养深闺,金尊玉贵,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连一个丫鬟都敢欺负到她头上!
“多谢恒表哥。”
穆恒眼看着魏姎进门了,才走了。
……
北安侯府
老封君被气的晕厥,好在并无大碍,只是心口处依旧疼的厉害,明澜上前拉着老封君的手,一脸关心,“祖母,您还有没有哪里不适?”
“澜姐儿不必担心,祖母好些了。”老封君伸手拍了拍明澜的手,目光一斜,瞥见了元薇。
元薇心里咯噔一沉,上前一步,“祖母,侯爷已经去招呼今儿来的贵客,府上的事儿您不必操心。”
老封君深吸口气,“你倒是说说,南阳侯府一家子怎么来了?”
“祖母,南阳侯府和咱们北安侯府也交好,孙媳就想着给祖母贺寿,谁成想南阳侯府竟然闹出了这一出,是孙媳的不是。”元薇开口将错揽在自己身上,指甲都快掐入手心,疼的厉害,可远不及心里的恼。
老封君冷冷一哼,“凭他是什么身份,也配给我贺寿,南阳侯府一家子之前是什么人,又是怎么有了今日的荣耀的……”
“南阳侯虽是庶出,可终究有过从龙之功,如今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若是不给帖子,倒是显得咱们小气。”元薇小声辩驳,要不是老封君同意让魏婉宁出席宴会,元薇也不会特意嘱咐让南阳侯府一家子过来,也是存了心要和老封君抬杠。
这点心思又怎么能瞒得住老封君呢,老封君闭着眼,指尖在颤抖,明澜拍了拍老封君的手,“祖母,您消消气,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南阳侯府那个疯婆子不过是个妾抬出来的,连个正儿八经的身份都没有,您出生名门,不必和一个疯婆子计较。”
老封君淡淡的嗯了一声。
可元薇脸色难看了,这个小姑子一直就不待见她,总喜欢和自己打擂台,可明肃和老封君都很宠着小姑子,元薇也无可奈何,刚过了几年消停日子又回来了,元薇恨不得立马就给明澜打发了。
“出去吧,我乏了。”老封君目露疲惫,两人这才离开,一出门,元薇的脸色就沉了,看了一眼明澜,“澜妹妹,这事儿你就别插手了,我自有分寸,你年纪也不小了正是待嫁的时候,传出去什么难听的名声,将来吃亏的可是你自个儿。”
明澜哼了哼,“大嫂若能这么想便是最好,省得招惹祖母生气,大哥心里也不会痛快的。”
话落,人扭头就走,对她这个大嫂半点尊敬也无,元薇气了个倒仰,为了这寿宴,她忙前忙后,常常夜里才能休息,没一个人体恤她的好,一个个捡现成的反而埋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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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薇压住心里的怒,又问,“侯爷呢?”
“侯爷在和太医聊,在大厅还没回来。”
元薇想了想,这事的确是她办砸了,咬着牙气道,“南阳侯府那边赶紧送个信儿,打听一下看怎么回事,这么多日的辛苦,竟然被一个疯婆子给搅合了,实在可气!”
“是!”
043,气恼
元薇站在廊下久久都没动弹,直到半个时辰后看见了北安侯明肃,明肃走近跟前。
“侯爷。”元薇上前行了礼,声音温柔了许多,“祖母已经醒了,妾身瞧着精神不错,刚才已经歇息了。”
明肃淡淡的嗯了一声,脚步停住了,里面却忽然传来了声音,让明肃进去一趟,元薇小脸一顿,正要跟进去,温嬷嬷拦住了元薇,“老夫人想和侯爷单独聊几句。”
元薇紧拧着眉,心口处一口气堵着不上不下,站在廊下固执地不肯离开,丫鬟叹气,她家夫人聪明伶俐,府上的事也能处理井井有条,唯独在侯爷身上失了方向,每次都钻牛角尖,劝都劝不住。
明肃进门,老封君正靠在床头,脸色看上去仍有些苍白,冲着正要行礼的明肃摆摆手,“坐吧,不必多礼。”
“是!”
“今日的事儿你怎么看?”老封君还耿耿于怀,当众被人戳了伤口,想想就生气。
明肃犹豫了一会才说,“南阳侯府这次闹得有些过分了,今儿这事,必须要给一个交代,祖母,您消消气,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个疯婆子敢这样闹,我饶不了她!”
老封君看了一眼明肃,摇摇头,“南阳侯府本就是鼠肖之辈,祖母倒不是介怀,只是祖母看走眼了,给你娶了这样的媳妇……”
温嬷嬷诧异的看了一眼老封君,听这口气,老封君已经对元薇没了耐心了。
“祖母。”
“今儿起,让魏姨娘来祖母这里伺候,过几日提了贵妾。”老封君没给明肃开口的机会,摆摆手,“出去吧。”
明肃站起身,“是!”
待人离开,老封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若不是魏姨娘身份尴尬,扶正也不无可能,元国公教养的女儿太过小家子气。”
“老夫人的意思是,今儿这事还有夫人的手笔?”温嬷嬷惊讶的看着老封君,“今儿是老夫人的寿宴,侯爷待老夫人十分孝顺,夫人怎么会……”
“请帖是她写的,人也是她邀请来的,不过是看我让魏姨娘出现在宴会上,就急了,一笔写不出两个魏字,南阳侯府的人在我的寿宴上闹出了事儿,她一定觉得我会将这口气撒在魏姨娘身上,这几年,肃哥儿的心思都在魏姨娘身上呢,你以为她心里好受,若不是看在这点,就凭她这么多年无子,北安侯府也不会容忍至今。”
老封君很喜欢魏婉宁,虽然家族落魄了,但毕竟出生名门,名声又好,元薇这个做主母的处处容不下,心眼儿太小了。
“这么多年我都不管事,如今我也要搓搓她的锐气,免得不知天高地厚,继续做出什么糊涂事儿来,澜姐儿年纪也不小了,明家的名声不能败坏在她手里。”老封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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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薇并不知老封君心里怎么想的,若是知道,心里必定恼极了,见明肃出来,头一句话就是叫人去把魏姨娘请来,安排在偏院。
“侯爷,这是?”
明肃回头看了一眼元薇,“祖母的身子总要有个人照料,魏姨娘心细如发,最合适不过。”
“祖母这里这么多人伺候着,还有温嬷嬷呢,哪就非要魏姨娘亲自动手了,怕是扰了祖母的清净。”元薇手里的帕子紧紧攥着,又说,“毕竟今儿这事和南阳侯府魏家有关,祖母若是见了魏姨娘,一旦想起今儿的事,妾身担心会让祖母心里不痛快。”
“这是祖母吩咐的。”明肃丢下一句话,抬脚阔步离开,看也没看元薇,元薇往后退了退,脑子里一阵眩晕,幸好丫鬟及时扶住了,元薇心有不甘,追了上前。
院子外,魏婉宁带着丫鬟似云,正往这里赶来,在门口遇见了明肃,低着头行礼,“侯爷。”
明肃看了一眼温婉柔情的魏婉宁,目光多了一份温和,“这些日子就住在这儿,缺什么就去找管家,好好照顾祖母。”
魏婉宁一脸不解的看着明肃,明肃又说,“祖母让你侍奉。”
“是!”魏婉宁应了,忽然想起了魏姎的话,又大着胆子看向了明肃,“侯爷……”
难得魏婉宁主动找明肃说话,明肃停住了脚步,还没开口就见元薇疾步匆匆的赶来,明肃眉头紧拧。
元薇见了魏婉宁站在明肃身侧,一个器宇轩昂,一个贤惠大方,两个人站在一块十分般配,就像是一对珠联璧合的佳人,落在元薇眼中很不舒服。
“魏姨娘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元薇语气不善,但毕竟在明肃面前,还是有所收敛。
“回夫人话,婢妾来看看老夫人,毕竟这事和南阳侯府有关,婢妾心里很自责。”魏婉宁半垂着头,露出一截纤细修长的玉颈,两侧垂下一缕长发,越添的温婉。
元薇冷冷一哼。
明肃斜了一眼元薇,又看向了魏婉宁,“你刚才有何事要说?”
“侯爷,婢妾自知有罪,本是想向老夫人求罪,自请去寺中祈福诵经,以恕今日之罪过。”魏婉宁语气温和,看向了明肃,眸光盈盈的眼眸带着愧色。
可听在明肃耳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魏婉宁入府五年,始终不冷不热,就像是一个没有脾气的玩偶,漂亮却无味,可明肃一直待她不错,在明肃看来,魏婉宁分明就是想找个借口远离北安侯府。
“南阳侯府的事儿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已经不是南阳侯府的人了,况且,祖母是非分明,这事也赖不着你头上,让你侍奉祖母,并非南阳侯府的缘故。”
明肃的语气有些怒,甚至连刚才的欣喜也没了,宛若被人浇了一盆凉水。
魏婉宁蹙眉。
元薇看着两个人眉来眼去,宛若心里扎了针似的难受,但她如今是嫡妻,要忍着,于是说,“魏姨娘不必自责,今儿的事是个意外,谁也没料到,侯爷,前头还有一些琐事,妾身这就去打理,晚些时候再来看望祖母。”
“嗯!”明肃应了,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等元薇走了,明肃一手放在背后,板着脸,显然就是不悦。
“侯爷,若是没事,婢妾就先回去收拾了。”魏婉宁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不起波澜。
“今儿见着你妹妹,你难道不高兴吗?”明肃忽然问。
魏婉宁抬头看向了明肃,眼眶发红,紧紧抿着唇,“自然高兴,多谢侯爷成全。”
“往后你若是想见……”
“真的吗?”魏婉宁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看着明肃,眸光中尽是期待,双手搅着帕子,有些紧张的低着头,“是婢妾放肆了。”
仅仅是一瞬间,魏婉宁又恢复到了那个贤惠温柔的样子,明肃上前,拉住了魏婉宁的手,“若是想,也不是不可以,祖母说过几日将你提为贵妾,你好好养着身子。”
魏婉宁并没有抽开手,抬头看了一眼明肃,压低了声音,“我也不该那样不懂事,之前是我钻入了牛角尖,还望侯爷莫要计较。”
明肃诧异,这话可不像是从魏婉宁嘴里说出来的,“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了。”
“侯爷,婢妾有一事相求。”魏婉宁抬头看向明肃,眸光温软,多了几分涟漪。
“你说。”
“若有一日,侯爷可否对我妹妹照拂一二。”
明肃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上次魏瑜沁死了,魏婉宁病了足足一个多月,险些就跟着去了,着实给他吓坏了,往后对魏家余下的两个姑娘格外留意,明肃敢肯定,若是魏姎和魏梓珠也出事了,魏婉宁绝不苟活于世。
魏婉宁扬起一抹笑意,灿烂如星,恍若又回到了几年前那个高高在上,名满京都城的魏家大小姐。
044,贵妾
魏婉宁就住在了偏房,每日晨昏定省悉心的伺候着老封君,安安静静从不多言。
偶尔还会陪着老封君下棋,魏婉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给老封君弹琴,说书,没过几日,老封君就让管家给魏婉宁做了几身新衣衫,还给院子里的丫鬟发了赏钱,算是庆祝了魏婉宁做了贵妾。
“啪!”
元薇手一抖,打碎了手里一只玉镯,铜镜中倒影变得扭曲,元薇紧闭着眼眸。
“一个罪臣之女还被当成宝贝,一家子糊涂人!”
从上次的事儿发生以后,明肃连十五都没来过她房中,宁可歇在了书房,不曾宠幸一个姨娘,或是通房,倒是日日都去老封君那里请安,存了什么心思,元薇如何知。
“狐媚子!”元薇恨恨的说,气着气着眼眶也红了,她一个国公府嫡女,人人都说她嫁了个好夫婿,功勋之家,丈夫能干,家里的长辈极少,人口也简单。
出嫁前,元薇觉得自个儿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了,前几年倒是过的顺风顺水,只是一直不能有孕,即便这样北安侯府也没人不敬重她,元薇也满足,私底下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