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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几句话很快就撇清了穆恒和昌平侯府之间的关系。
“我以茶代酒。”咏阳郡主举起茶盏,喝了一口。
昌平侯夫人笑了笑,“瞧你,不过是一些芝麻粒的小事,还较真起来了。”
“谁让穆家不在京都城,就只有我这一个姑姑在京都城,恒哥儿失礼在先,我这个姑姑理应赔罪。”
昌平侯夫人又笑着说了几句话,很快又将目光落在了台下马球场。
白队已经遥遥领先了。
郑晴扇小脸涨红,她可不想去做妾,紧紧咬着牙,“温小姐,时间可不多了,再这样下去,咱们可就要输了,我可不是认输来了,你快想想办法。”
温琦胭蹙眉,比分已经落后一截了,若是奋力追赶可能还有一些希望,可瞧着,白队气势不减,于是淡淡道,“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闻言,郑晴扇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温琦胭,“你以为白队那几个是好招惹的,刚才信誓旦旦说了那些多,必须要赢!”
她想让魏姎去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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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望不上你了!”郑晴扇气的不行,紧紧攥着手里的缰绳,跨马奔去。
魏姎背对着郑晴扇,胯下马儿忽然嘶鸣,魏姎蹙眉,摸了摸胯下马儿,隐隐觉得背后有一股杀气冲出来,转过头就看见了郑晴扇十分阴狠的表情。
手里的权杖高高举起,看似目光是魏姎杖下的那一颗球,可实际却是魏姎!
魏姎冷着脸,竟然敢玩阴的!
未等郑晴扇凑近,魏姎胯下马儿已经惊到了,嗷呜一声嘶鸣,也惊到了郑晴扇胯下的马。
“啊!”
郑晴扇猝不及防的紧拽着缰绳,手里的权杖一不小心就打在了马的眼睛上,砰的一声,鲜血四溅,惊扰了马儿哀痛嘶鸣,像是发了狂一样,吓得郑晴扇惨叫。
“救命,救命啊……”
在场的人都吓坏了,魏姎眼看着马儿驮着郑晴扇飞奔不止,郑晴扇手一松,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被马儿狠狠踩了一脚。
“啊!”
一旁胆小的立马捂着眼睛,吓得小脸惨白,众人提着心,受了惊的马儿被侍卫射杀,倒地抽搐不起。
魏姎下了马背,故作惊慌的朝着咏阳郡主飞奔而来,咏阳郡主上下打量魏姎,“小七,怎么样,你没受伤吧?”
魏姎只顾着哭,也不说话,吓得小脸惨白,可把咏阳郡主心疼坏了,
好一会魏姎才说,“也不知怎么,马儿就受惊了。”
昌平侯夫人坐不住了,眼睁睁的看着郑晴扇被马儿踩了一脚,看样子应该伤势不轻。
“快,快去请太医来!”
好好的一场生辰宴乱了,郑晴扇被踩了腿,血迹浸染了衣裙,越发的红,当场昏迷不醒。
温琦胭也吓傻了,拉住了昌平侯夫人的手,“母亲,这……”
“你没受伤吧?”
“没有。”
昌平侯夫人点点头,“你快去一旁歇着,余下的交给母亲。”
温琦胭却并未松手,“母亲,姎妹妹医术高明,太医一来一回也要不少时间,不如让姎妹妹先替郑小姐诊治。”
“瞧我这记性!”昌平侯夫人一拍脑门,二话不说,回头看向来不远处的魏姎。
魏姎吓得趴在咏阳郡主怀里哭泣,身子瑟瑟发抖,昌平侯夫人到了嘴边的话硬是给咽了下去。
“姎妹妹。”温琦胭却上前走了几步,神色有些为难,“我瞧着郑小姐伤势不轻,一时半会大夫也未必能赶来,你会些医术……”
魏姎回头,手抖的厉害,“我……我害怕,哇,母亲,刚才我差点被马儿甩下来了。”
咏阳郡主拍了拍魏姎的肩,“不怕,有母亲在这里呢,胭姐儿,你还是让府中大夫过来一趟吧,小七已经被吓坏了,这个时候哪还记得什么医术。”
温琦胭还要再说什么,可四周已经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了,多半是在同情被吓坏的魏姎,于是抿了抿唇,关心道,“是我一时着急糊涂了,姎妹妹,你还好吧,都怪我,不该举办生辰宴的,更不该由着郑小姐的意思下赌注,让你也受了惊吓。”
温琦胭自责不已的态度让不少夫人跨目相看,这才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涵养。
魏姎只顾着哭,一副被吓坏的样子,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什么。
“罢了罢了,畜生无情,也不能都怪你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在场都看着呢,郑小姐惊了马赖不你头上,小七只是被吓坏了,你还是赶紧去看看郑小姐吧。”
咏阳郡主悔不当初,刚才就应该把人给拦下来才对,大热天本就不适合玩马赛。
温琦胭点点头,又跑回去看郑晴扇,人已经被抬走了,昌平侯夫人的脸色十分难堪。
“母亲,郑小姐的伤势……”
“瞧着这一条腿怕是保不住了。”昌平侯夫人有些头疼,郑晴扇是郑国公府嫡女,又是郑淑妃的嫡亲胞妹,不是昌平侯府可以得罪的起的人,可偏偏郑晴扇是在昌平侯府受伤的,这可让昌平侯府怎么和郑国公府交代?
温琦胭紧绷着小脸,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郑晴扇若是醒过来,可怎么接受这个事实?
“郑国公府那边已经派人通知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昌平侯夫人叹气又无奈。
152,看破
果然不出所料,郑国公夫人得知消息后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脸色十分难看,看了一眼躺在塌上的女儿,血迹已经干枯,将身下的床单都给染红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郑国公夫人紧咬着牙,不就是来参加一场生辰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昌平侯夫人有些心虚,硬着头皮上前,“国公夫人消消气,午时府上有一场赛马,郑小姐惊了马,这才受了伤。”
“好端端的怎么会惊了马?”郑国公夫人猛然拔高了声音,瞪着昌平侯夫人,“宴会是昌平侯府举办的,马也是昌平侯府挑选的,怎么就偏偏我女儿惊了马,昌平侯府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郑国公夫人就两个女儿,大女儿入宫为妃,就剩下小女儿郑晴扇养在膝下了,郑国公夫人恨不得把所有的好都给了郑晴扇,出门前还是好好的,才一眨眼的功夫就血淋淋的躺在塌上,昏迷不醒,这让郑国公夫人怎么能接受的了。
“这……”昌平侯夫人噎了,饶是她再怎么伶牙俐齿,到了这个时候也有些说不清了。
郑国公夫人转过头问太医,气势凌人,“我女儿究竟怎么样了?”
太医上前一步,“郑小姐的腿伤势严重,骨头被马蹄踏碎,只怕日后会落下残疾,站不起来了。”
“你说什么!”郑国公夫人眼前一阵发黑,倒退了几步,丫鬟赶忙上前扶住了郑国公夫人的胳膊撑着。
“我女儿还没成婚呢,怎么就站不起来了,用最好的药,必须得给想个法子!”
郑国公夫人情绪暴躁,对着太医厉吼,太医一脸无奈,骨头都碎成渣了,还怎么能接好?
为首的刘太医忽然想起一个人,于是说,“下官实在无能,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许找到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医治,也有治愈的机会。”
昌平侯夫人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魏姎,立即上前,“国公夫人别着急,郑小姐的腿一定能医治好的。”
郑国公夫人憋着一肚子怒火呢,冷笑,“但愿如此,若是医不好,昌平侯府必须要给一个交代。”
昌平侯夫人脸色讪讪,无以反驳。
“这话就不对了,在场的人都瞧见了是郑小姐自己用权杖打了马眼,才让马受了惊吓,将郑小姐摔在地上,郑小姐发生这种事只是意外,并非昌平侯府本意。”
一只脚跨进门的咏阳郡主声音爽朗,丝毫没有惧怕郑国公夫人,这声音对于昌平侯夫人来说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郡主这话何意?”郑国公夫人冷着脸,“我女儿是在昌平侯府出事的,难道昌平侯府就没有一点责任,这么多人都看不住一匹马?”
被人指着鼻尖辱骂,昌平侯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对郑国公夫人的意见不小,只是嘴上不提罢了。
“莫不是天子脚下,但凡出了什么事就应该怪在天子头上?”咏阳郡主反问。
“你!”郑国公夫人噎了一下,“少在这里跟我打哑谜,不是自己的女儿受伤了,当然可以说风凉话了!”
咏阳郡主轻轻摇头,“我只不过就事论事,并非有意针对国公夫人,郑小姐正是韶华,国公夫人不如静下心来,听听太医怎么说。”
这句话宛若扼住了郑国公夫人的喉咙,咏阳郡主是魏姎的母亲,得罪了咏阳郡主,依照魏姎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出手医治郑晴扇?
于是郑国公夫人硬是把怒火给忍下来了。
场面恢复了平静。
昌平侯夫人也悄悄松了口气,朝着咏阳郡主投了抹感激的眼神,小声问,“小七怎么样了?”
“受了些惊吓,喝了一碗安神汤送回去休息了。”咏阳郡主又说,“这里守着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我瞧着外面还有不少夫人小姐等着,你快去招待一下。”
昌平侯夫人点头,她就是这个意思,外面的贵客还有不少,一直晾着也不是个办法,只是刚才碍于郑国公夫人的怒火,昌平侯夫人也不好意思提及,生怕火上浇油。
如今有咏阳郡主坐镇,郑国公夫人必须要给三分颜面,昌平侯夫人很快带着丫鬟离开了。
温琦胭就守在门口,见昌平侯夫人出来立即迎了上前,“母亲,郑小姐伤的怎么样?”
等走远了几步,昌平侯夫人才开口,“瞧着腿怕是保不住了,太医是没法子的,除非遇到高人,可高人哪这么好寻,骨头都踩碎了……”
“这么严重?”温琦胭倒吸口凉气,紧绷着小脸,“那可你怎么办呀,郑国公府和宫里的淑妃娘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姎妹妹走了,也不知道姎妹妹可有法子替郑小姐医治。”
昌平侯夫人现在是回过味来了,郑国公府有权有势,昌平侯府也不逊色,况且是郑晴扇自己当众惊了马,怎么能赖着昌平侯府?
“没道理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那么多人都没惊马,怎么偏她惊了,到底是骑术不精的缘故,往后你和郑国公府疏远一些,顶多昌平侯府尽了地主之谊,挑选一些贵重的药材送去。”
“是,女儿知道了。”
温琦胭的心还是惴惴不安,时不时的望了一眼后院,长这么大,今儿的生辰宴是最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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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侯夫人笑着将诸位夫人送走,等忙完了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又赶紧往后院走。
只听着里面传来了哭声,眼眸下意识紧皱。
“母亲,我的腿,我的腿!”
郑晴扇醒来,下半身剧痛无比,动不得分毫,伸手一摸还有血迹,吓得哇哇大哭。
郑国公夫人只好在一旁不停的安慰,“放心,母亲一定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一定将你医治好。”
“母亲,是魏姎在害我,是她害我!”
郑晴扇扯着郑国公夫人的衣袖,嘴里不停的喊着这句话,郑国公夫人有些尴尬。
咏阳郡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点也不意外郑晴扇会这么说,淡然处之的捧着茶,抿了小口。
“郡主别恼,郑小姐一定是情绪太激动,一时说胡话呢。”昌平侯夫人道。
“众目睽睽之下,在场的人都是证人,郑小姐是怎么骑马摔了,我又何必解释太多,清者自清。”
咏阳郡主不慌不忙,郡主府是南梁帝的眼中钉,也是慈和太后的眼中钉,正所谓债多了不愁,也不怕多了郑国公府一家了。
耳根子忽然安静了,郑晴扇因为情绪激动晕了过去,刚刚处理好的伤口又崩开了,丫鬟拿着盆进进出出,里面装的都是血水,连空气里都是浓浓的血腥味。
等了莫约半个时辰后,用软轿抬回了郑国公府,临走前郑国公夫人看着昌平侯夫人的神色意味深长,有些冷意。
“往后两家怕是不能走动了。”昌平侯夫人叹气,她和郑国公夫人说起来还有些表亲,闺阁中关系也不错,时常走动,嫁人以后才少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