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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整理】爷是病娇得宠着江织周徐纺-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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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老幺江织,一直病着,当了甩手掌柜。

      他还没个正行:“我两只脚都进了棺材,照样死不了,您啊,还有的活。”

      老太太笑骂他泼皮。

      “别的事儿便也罢了,同陆家有关的,你可得亲为。”

      说到陆家,江织来了几分兴趣:“那块地儿陆家拿下了?”

      “拿下了,你这么一弄,陆家多掏了个数,正恼着呢。”

      江老夫人说着笑了,眼里有藏不住的惬意与痛快。

      四大世家中,江家与陆家水火不容,在帝都是人尽皆知,明里暗里斗了十几年了,可到底是为什么斗、为了谁斗,就不得而知了。

      便是江织,也不知情。

      “奶奶,您今儿个给我撂句实话,”

      他抬着眼皮瞧着老太太,“您和陆家到底是结了什么仇?”

      非报不可便算了,还要他亲为。

      着实鬼怪啊。

      他语气不正经地玩笑:“我可是听说,您呐,和那陆家已逝的老爷子相好过。”

      这话,也就他敢说。

      江老夫人瞪了他一眼:“等你接管了江家,奶奶就全告诉你。”

      他哼哼,不接话了。

      “靳家那对兄弟可是你搞得鬼?”

      “嗯。”

      “后面你不用管了。”

      老夫人拄着拐杖起身,“欺负我江家的人,真当我这老婆子死了。”

      屋外,乌云遮月。

      陆家祖上是玉石起家,底蕴与江家一般,都是富贵了几代的世家,从陆爷子这代才开始涉足了医药业。

      陆氏大厦坐落在帝都最繁荣之地,是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从顶楼俯瞰而下,整个城市的霓虹尽收眼底。

      “二小姐。”

      年轻的女孩坐在老板椅上,眯着眼在小憩,没睁眼,问:“查到了?”

      “和我们竞价的,的确是江家的小公子。”

      秘书上前,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不知是从哪儿得了消息,知道了我们陆氏对那块地势在必得,就故意将拍卖价格哄抬了一倍。”

      女孩掀开眼。

      眼型长,脸小,一双弯眉英气,相貌九分,气质十分。

      女孩年轻,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生了一双单眼皮,漆黑的瞳孔透亮,里头一股子气场,可唇角稍稍上扬一分,便了多了几分邻家女孩的灵动与干净。

      她捏了捏眉心:“这个江织,真是烦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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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句,秘书听得一愣。

      “他的节目要开始了。”

      然后,她把桌上的那个投资过亿的项目文件推到一边,打开平板里的电台。

      “我很喜欢王小波的一段话,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

      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

      电台里的男声,温润、低沉,像醉人的酒,像四月的风,像一把大提琴在耳边轻轻地拉。

      “晚上好,我是周清让。”

      完全不懂声音的秘书:“……”

      二小姐最近迷上了个姓周的电台主持,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声控。

      ------题外话------纺宝不在的第一天,想她……纺宝不在的第二天,想她想她……纺宝不在的第三天,想睡她……顾总裁:江织,快打住你肮脏的思想!

      063:江织就这么当爸爸了 夜半冷寂,冬风凛凛。

      “老夫人,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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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老夫人披了衣服起身:“大晚上的,吵闹什么?”

      “老夫人,小少爷他咯血。”

      屋外,花白的雪花飘了起来,入冬的第一场雪,千呼万唤了几天,终于下了。

      “外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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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骆常芳在唤扶离。

      江扶离起身,披了件外套,去开门。

      骆常芳命了下人守在门口,进屋,坐下,倒了杯茶:“我让人查过织哥儿的病例了,脏腑都有些问题。”

      年年如此,一到冬天,三房那根独苗就要死不活,这五脏六腑没一处好的,偏偏还在苟延残喘。

      “前阵子听医院的洪博士说,有些药物,若是长期服用,会有心肺衰竭之症。”

      墙上的灯有些年岁,光线昏暗,落在江扶离脸上,她样貌像了骆常芳三四分,唇形饱满,眼窝深,轮廓单看都很硬朗,组合在一起却也几分雌雄难辨的风情。

      在江家,最有经商头脑的,是长房的江孝林,可若论缜密与精明,江扶离比之他,不遑多让。

      “你怀疑织哥儿的病?”

      她是怀疑:“他那只狐狸早成精了,我不得不防。”

      要不是成精了,早该成鬼了。

      “找人试过了?”

      她嗯了声,没细说,转头吩咐门外的下人:“去瞧瞧,探探真假。”

      “是。”

      凌晨三点,江织被送去了医院,秦世瑜三点半走了,薛冰雪后脚就来了。

      他看了一眼垃圾桶里沾了血的纸巾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吃了几颗药?”

      “三颗。”

      薛冰雪立马板起了他那张看上去刚满十八岁的娃娃脸:“不要命了你?”

      这药还在研发期,副作用很大,一颗就够他一周都提不起劲来,他倒不怕死,一次吃三颗。

      他还轻描淡写地说:“我哪个冬天不咳几次血,死不了。”

      死不了那也得伤肝伤肺!还得不育!薛冰雪想骂他来着,可他不太会骂人,也骂过他,气得瞪他:“是不是江家有人起疑了?”

      他‘嗯’了声,先前吐了几口血,现在脸白得跟纸似的:“没有江家人帮衬,靳松哪有那个胆子在我头上动土。”

      劫色不过是个幌子,那晚来了两伙人,前边儿是来掩人耳目的,后边儿那伙才是来探他虚实的。

      所以,他就吐几口血,让那些人‘放心’。

      “织哥儿,”

      薛冰雪神色严肃得像个小老头,“你很喜欢那个贴膜的姑娘吗?”

      江织噎住。

      干嘛突然问这个?!“如果你真喜欢她,想跟她过一辈子,以后,你就别乱吃药了,”

      薛冰雪说,“织哥儿,你得惜命了。”

      薛冰雪是这群人里头,年龄最大的,尽管他长了一张十八岁的脸,尽管他在暗恋了十几年的姑娘面前怂唧唧,可他的想法永远是最周全成熟的,三观正得连这个处处阴暗的世道他也能找出一大片净土。

      江织就不同了,他没有什么三观,也没有什么底线,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不惜命,不怕死,来了兴趣就陪着玩玩,没了兴趣,就吃吃药,不拿自己当个人,不拿别人当个事儿,这样的人,亦正亦邪、随心所欲。

      他说过一句话,薛冰雪一直记得。

      “死了就死了,弄死了就弄死了。”

      前者,江织说的是自己,后者,说的是所有他不当一回事儿的人。

      可这次,他被薛冰雪说得愣住了。

      得惜命了……他得惜命了,不能拿命游戏人间,不能拿命玩弄鼓掌。

      他开始怕死了,因为周徐纺。

      许久许久,他对薛冰雪说:“以后别给我开药了。”

      雪下了一整夜,一早,银装素裹,满世界都铺了一层干净的白,帝都的雪总是下得急,下得猛,伴着风,下出了世界末日的架势。

      中午,阿晚吃了个饭就过来了,抖抖身上的雪,在门口等身上沾染的寒气散了才进病房。

      江织躺着,在看窗外。

      阿晚觉得他可能在思考人生吧:“老板,十全大补汤来一碗不?”

      他把带来的汤放柜子上,极力推荐,“我妈熬了一上午了。”

      真不是他夸张,他妈熬汤的本事堪比五星级大厨,这也都托了江织的福,自打换肾了之后,他妈就把江织当儿子,江织一进医院,她比谁都急,想方设法地给他补身体,这才练就了一身熬汤的技能。

      他妈宋女士可能忘了,肚子里那颗肾虽然是江织付的钱,可她亲儿子签了三十年的【创建和谐家园】契啊。

      阿晚已经习惯了,没那么悲伤了,给江织盛了好大一碗汤,给端过去。

      江织还是那个姿势,动也没动一下。

      “去给我办出院。”

      “那怎么成,您这个身体可不能乱来了,外头在下大雪,天儿冷,您还是住医院里头吧。”

      别出去给冻得英年早逝了。

      “让你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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