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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浮生居里,只要出得起钱,什么样的玩意儿都有,帝都江家的小公子要玩,能被送进来的,都是一顶一的货色。
外貌还只是其次,这气质与风骨都是要的,不止于皮相,一同进来十多个青年,各有千秋。
江织随意扫了一眼,指了个冷面英俊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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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南楚抱着手,笑吟吟地瞧戏。
“江少。”
那清隽灵秀的男孩怯怯地喊,当真堪当得起干净二字,尤其是那双眼睛,小鹿似的,湿漉漉的。
江织半靠沙发,懒懒散散地没动弹,吩咐着说:“过来给我倒酒。”
------题外话------后来,江织和周徐纺在一起了。
薛宝怡这个‘正宫’大方地送上了一箱避孕套。
江织不屑一顾:拿开拿开,老子不育,用不着!顾总裁:冰雪,来几贴中药,要专治不孕不育!江织:……
054:被抓现行的江织(一更) “过来给我倒酒。”
男孩慢吞吞地上前,眼里含着水儿,悄悄看了江织一眼,迟疑了几番才坐过去,不敢离得太近,拘谨地斟了一杯酒递过去。
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并不浓。
只是,江织仍觉得刺鼻,忍着反胃接了酒杯,一饮而尽,复抬头看另一人:“不会伺候人?”
那冷面英俊的男人倒是一身风骨,举止不急不慢,上前坐下,手随意搭在了江织的腿上。
“这样行吗?”
男人看着江织,手顺着他的腿往上,剑眉星目生得端正,“这样呢,江少?”
这番勾引人的做派,却一点儿也不娘气,显然是受过了训练。
江织不言。
男人的手便继续往上,顺着大腿内侧——“够了。”
江织站起来:“出去。”
他按着腹,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脖颈的血管若隐若现,已经忍无可忍,“都出去!”
“不满意?”
瞧着江织脸白眼红的,乔南楚觉着有意思得紧,打着趣:“那要不要我给你换一批?”
江织冷着个脸,灌了一杯加冰的洋酒,起身出了包厢。
阿晚赶紧追上去。
薛宝怡追到门口去瞧,就见江织按着腹咳着,一路落荒而逃,他实在是搞不懂:“织哥儿这是怎么了?”
一直没吭声的薛冰雪说:“江织怀疑他被掰直了。”
薛宝怡‘哦’了一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十分钟后江织才回来,脸色白了一个度,整个人看上去都恹恹无力。
薛宝怡坐过去:“去哪了?”
江织没做声,阿晚代为回答:“老板去吐了。”
薛宝怡:“……”
这是假的gay吧?江织撑着身子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耷拉着眼皮:“再帮我叫几个女人进来。”
还叫?阿晚担心雇主的娇躯受不住。
薛宝怡特别主动地去张罗,活跃得像个老鸨:“尤经理,挑几个女人过来,各种类型的都要几个。”
薛冰雪骂他不要脸!乔南楚把毯子扔江织身上:“还不舒服?”
江织咳得眼眶水蒙蒙的:“嗯。”
他喉咙痒,压不住咳嗽,伸手去摸酒杯。
乔南楚给端走了:“瞎折腾。”
换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杯牛奶给他,“别喝酒了。”
这时候,女人们已经进来了,薛宝怡让她们一个个站好、抬头,不多久,包厢里女人香弥漫。
江织捂着腹,刚喝下去的牛奶在胃里翻江倒海,他懒得动了,目光扫过去。
八个年轻女孩儿里头,燕瘦环肥的都有,不乏眉目精致的,也不乏气质出尘的,有含羞带怯的,当然,也有胆大主动的。
若是攀上了帝都江家的小公子,富贵自是享之不尽。
红裙女郎念及此,步步生莲地上前去,柔若无骨的身子靠过去:“江少。”
玫瑰香混着脂粉气瞬间扑面而来……江织脸色霎时变了,用一根手指、包着袖子,戳着女人的肩,用力推开,桃花眼里嫌弃满溢,顿生成逼人的戾气。
“阿晚。”
阿晚赶紧过去。
女人被推到了沙发一头,另一头,江织坐在最边儿上,阴着脸把外套脱下。
“弄走。”
他软绵无力地气吞山河,“全!部!弄!走!”
不是要晕过去吧?阿晚不敢耽搁了,把女人提溜走,咳嗽声实在吓人,他担心雇主要把肺都咳出来,几番回头查看。
江织扶着沙发喘得厉害,眼里满是血丝,额头的汗都逼出来了。
哦对了,雇主闻不得玫瑰香,这么一想,阿晚越发觉得这红裙女人就是个妖艳【创建和谐家园】了,非常粗鲁地把人拎出去了,刚打算关上门,吓了一跳,赶紧清嗓一声咳:“老板,周小姐来——”
来不及了,薛宝怡那个大喇叭还在吆喝:“织哥儿,你别泄气嘛,这几个不满意,二爷我再去给弄个头牌来。”
------题外话------江织:阿纺,我发誓我没嫖。
周徐纺:。
江织:你听我解释。
周徐纺:。
江织:媳妇~周徐纺:。
055:周徐纺吃醋了?(二更) “织哥儿,你别泄气嘛,这几个不满意,二爷我再去给弄个头牌来。”
阿晚其实想说的是——老板,周小姐来了,快让二爷把他的女人们带到别处去玩。
这波忠心护主、天衣无缝、聪明绝顶的栽赃就这么胎死腹中了,阿晚也很无奈,他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周小姐,好巧哦。”
下一秒,咳嗽声骤停。
阿晚都不知道雇主怎么到他身边的,总之,就是一阵风似的。
“你、你怎么在这?”
眼睛不知道往哪看,手也不知道往哪放,还有这该死的结巴,多像心虚,多像不打自招,多像被妻子逮到红杏出墙的丈夫。
江织就那副心慌意乱的样子,杵在了门口,天寒地冻的,他开始冒汗。
再看周徐纺,两个小时前穿的那一身粉换成了一身黑,帽子底下只露了半张万年不改的面瘫脸:“我要去送外卖了,再见。”
告别完,她提着两袋子猪肝蔬菜粥走了,低着头,悄无声息地,只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偷偷地看了一眼那八个衣服布料很少的女人。
江织只愣神了几秒,抬脚追了出去。
“周徐纺。”
她回头:“有事吗?”
江织把毛衣的领口扯松了一点,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还有轻微发红的喉结:“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周徐纺:“哦。”
没了?这就没了?江织被她在心口塞进了一大团棉花,又堵又痒。
“那我去忙了。”
她转身要走了,江织刚想叫住她,她又自己回头了,似乎很犹豫,很纠结,两条眉毛拧得皱巴巴的。
她看着他,语重心长地劝了一句:“江织,你一定要注意身体。”
江织:“……”
他妈的,他没嫖!周徐纺送完外卖就出了浮生居,她在大门口瞧见了两女一男,这么冷的天,女人们衣服都穿得很少,藕节似的手挂在男人身上,都闹着不肯让男人走。
男人就坏坏地说:“舍不得啊,那就都跟爷走啊。”
然后男人左边抱一个,右边抱一个,进了一辆跑车,车还没开动,电话【创建和谐家园】响了。
“什么事?”
“你在哪?怎么还不回来?”
“在加班。”
“你几点回来?小宝有点发烧。”
“等我忙完了再说。”
然后男人挂断了电话,驱车走了。
坏人!渣男!周徐纺把小绵羊靠边停,在地上捡了块石头,回头对准那跑车的后轮胎,瞄了瞄,一脚把石子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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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爆胎了。
男人在骂粗话。
周徐纺在心里哼了一声,然后把外卖员专用的黄色头盔戴上,推着车走了几步,突然看见了一个垃圾桶,她脚步停住了,看了一会儿,把车放下,走过去,对着垃圾桶踹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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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桶就翻了。
她做什么要踹垃圾桶呀?好烦啊!周徐纺懊恼地拽了一把头发,蹲下,把垃圾桶扶好,然后把掉出来的垃圾一件一件捡回去……突然,一双皮鞋停在了一堆垃圾前面,然后影子兜头罩住了她。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