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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哥儿,陆家搞了个商业酒会,晚上七点,你来不来?”
江织有气无力的声儿:“不去。”
薛宝怡是个浪的,在电话里怂恿他:“陆声那小妮子不知道又搞什么幺蛾子,你不来看看?”
四大世家中,陆家与江家一向不对付,两家的长辈也不知是结了什么仇什么怨,明争暗斗了几十年都没消停。
陆家大公子有嗜睡症,一天当中,醒的时候不多,这一辈中,由二小姐陆声掌家。
陆声那小妮子,才二十多点,薛宝怡其实挺佩服她的,霸道女总裁啊,不是一般人。
江织仍兴致缺缺:“我今天不出门。”
薛宝怡哼哼:“怎么,修身养性啊?”
陆家的局,江家老宅那边肯定有人会过去,江织这厮未免太悠闲自在了,亿万家财不争了?薛宝怡挺替他急的,虽说江老夫人最疼江织不假,但江织身子骨不争气啊,手底下没多少实权,都让大房二房握着呢。
江织还那副事不关己的懒散样:“晚上出门不安全,我这个短命鬼,得惜命。”
“你在说什么鬼话。”
江织翻了个身,并无睡意,便坐起来,又盯着自个儿的手看,心不在焉地搭理薛宝怡:“长得好看,出门会被劫色。”
周徐纺说了,让他今天晚上别出门。
薛宝怡:“……”
黄昏的时候,拍摄结束。
阿晚刚好外出回来,把新手机搁雇主面前:“手机已经换好了。”
并且,“手机膜也给您贴了。”
他是多么的尽心尽力啊!“阿晚。”
“是,老板。”
江织捏着新手机把玩,指腹在屏幕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你脑子笨,就不要自作聪明。”
阿晚:“……”
手机膜是手机店免费给贴的!怪他吗?!江织撕掉了手机膜,扔在垃圾桶里,拿了外套起身。
阿晚跟上去:“我送您回去?”
江织往外走,嘴角扬起很微小的弧度,这般淡得不易瞧见的笑,使得他那病容褪了几分,模样更明艳了。
像只妖精。
江妖精说:“不急,还早。”
早?外头太阳都落了。
阿晚掏出车钥匙,问:“那您去哪?”
“去八一大桥。”
啧啧啧,怪不得眼里都翻春浪了,阿晚这回聪明了:“您去找周小姐贴膜啊。”
阿晚觉得吧,雇主还挺粘人。
江织没作回应,就淡淡问了句:“周徐纺送我的那只鸡,最近怎么样?”
阿晚没有在邀功,就是莫名其妙地挺自豪,开心地向雇主禀报了一下那只鸡的近况:“牙好胃好身体好吃嘛嘛香。”
江织嗯了一声,嘴角弧度又上去了一点。
阿晚心想,那只鸡命真好,就因为是定情信物,地位一下子从盘中餐变成了掌中宝。
六点不到,周徐纺就去八一桥下摆摊了,今天是周五,她生意很好,半个小时就帮人贴了八张膜。
桥对面很多人在跳广场舞,音乐声开得大,很是热闹。
周徐纺旁边,有个大妈在摆摊卖臭豆腐,客人不是很多,大妈闲的无聊,便同周徐纺聊了起来。
“小周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周徐纺低着个头,声音低低凉凉的:“片场收工早。”
大妈在这摆摊也有半年了,知道周徐纺是个不爱说话的,但很讲礼貌,踏实肯干,她对她印象很不错,想着自家还有个单身汉儿子,就临时起了撮合之意。
“你可真勤快,不像我家里那个兔崽子,成天就知道打游戏。”
说到这,大妈哈哈笑了一声,脸上有两分骄傲得意之色,“那臭小子不思进取,也就一张脸还能看了。”
周徐纺不擅长与人交际,便只专心听着,没有接话。
“小周你多大了?”
她不记得自己的生日,救她出来的师傅就告诉了她出生的年份,她回答:“我二十二了。”
二十二就出来摆摊,大妈猜想她没读多少书:“那我儿头子大你两岁,他二十四,大学毕业都两年了,也不出去找工作,女朋友没处一个,成天就知道捣鼓着创业。”
话题很自然地就顺下去了,“小周你呢,有男朋友了吗?”
这姑娘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模样好,性子好,大妈越看越喜欢。
周徐纺秀眉蹙了一下:“没有。”
正正好!大妈笑得眼角褶子都出来了:“阿姨看你每天独来独往的,也没个朋友,要不这样,你把微信给阿姨,回头我让我家臭小子加你,你们年轻人有话题,多交交朋友也好。”
周徐纺不想把联系方式给陌生人,正苦恼着怎么拒绝,一个声音代她回答了。
“她不用微信。”
嗓音好听。
她知道是江织,抬起头,皱着的眉舒展开了。
大妈显然对这突然冒出来的程咬金很不满,寻着声音瞪过去:“你是?”
这小子,俊得过分了!江织把手机往周徐纺面前一扔,挑着剑眉瞥人:“我来贴膜的。”
就是个贴膜的客人,大妈懒得理会,有客人过来炸臭豆腐了,她没时间聊,撕了张纸给周徐纺:“小周你写个微信给我,阿姨年纪大了,不写下来记不住。”
周徐纺纠结了一小会儿,把那张小纸退回去:“我不用微信。”
“……”
大妈悻悻而归,朝在一旁正笑得挑衅的江织扔了好几个白眼,心里腹诽:长得俊了不起啊!“你、你好。”
是买臭豆腐的那个年轻女客人,正含羞带怯地看着江织:“能给我你的微信吗?”
江织收起嘴角上弯的弧度,冷着双桃花眼:“不能。”
大妈:“……”
这个看脸的世界,好让人生气,大妈心里头不快,手一抖,把两块臭豆腐抖回油锅了,气冲冲地问那女客人要不要辣。
女客人扔下十块钱,臭豆腐都没要,红着脸羞窘不已地跑了。
大妈:“……”
往来的路人推推搡搡的,江织拧着眉头往周徐纺那边挪,找了个空地蹲下来,一身高定的衣裳与这市井气格格不入,他却不顾,盯着她的脸瞧:“你在这摆摊,会不会经常有人搭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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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想摸她的脸(二更) “你在这摆摊,会不会经常有人搭讪你?”
周徐纺把他放在小桌子上的手机拿过去:“你要贴哪一种手机膜?”
“最贵的。”
贵的她应该能赚多一点。
周徐纺从身后的包包里找出一张钢化膜,拆开包装:“没有人搭讪。”
她专注地忙着自己的事,“很多人都怕我。”
她低着头,他目光更放肆了些,缠着她看:“为什么怕你?”
她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我像鬼。”
她今天又穿了一身黑,戴着渔夫帽,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小半张白得剔透的小脸,脸上总是没有表情,覆舟唇抿着,显得冷清又古怪。
江织扫了她一眼,也不知是对谁不满,总之很不满,潋滟的眼神戾了几分:“谁说你像鬼?”
哪有长得这么漂亮的鬼。
周徐纺抬起头,把小台灯照在自己脸上:“我不像鬼吗?”
黑色渔夫帽底下,巴掌大的小脸被电筒打得刷白刷白。
嗯,他看清了,她眉尾处有一颗很淡的痣,藏在随意凌乱的头发里,小小的,很好看,她眼睫毛很长,密密麻麻的,翘起来像把柔软的扇子,也很好看。
他看得久了,周徐纺不自在,又把头低下去。
天已经全黑了,小台灯的光微弱,因为角度问题,落在她脸上明明暗暗的,江织蹲着,稍稍仰着头,看灯光下的她:“你不是力气大吗,谁说你,揍就是了。”
周徐纺垂着眼皮认真地在贴膜:“揍坏了,还要陪钱。”
“你很爱钱?”
“嗯。”
她用干净的小布擦了擦手机的屏幕,“贴好了,六十块。”
最贵的居然才六十块。
江织从钱夹里掏出一张一百的,放到她手边上,想碰一下她的手,还是忍住了:“不用找了。”
周徐纺收好钱,一本正经地跟他道了谢,然后拿过来包包,在里面掏啊掏。
江织不满,扯了一下她的渔夫帽,扯歪了才放手:“我都说了,不用找了。”
她顶着个歪帽子,表情有点呆,懵了一小会儿,从包里掏出来一罐牛奶,连同贴好膜的手机一起推到江织面前:“送给你。”
好萌。
想摸她的脸。
江织又伸出手去,还没碰到她,她便往后躲了,眼睫毛一眨一眨。
他没收回手:“帽子歪了,别动。”
她就真不动了。
好乖。
更想摸她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