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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门还没来得及关,蔚蓝便抓住门框,夺门而入的一瞬间,用后背关死房门。
卧室的空间狭小,沈芳根本无处去躲,就在蔚蓝抓住沈芳的领子,抡起手臂,狠狠地把匕首朝她的胸口刺去,高喊“去死吧”的一瞬间,蔚蓝的手突然被从她身后冒出的宋寒声死死抓住。
“你疯了!?”
宋寒声将蔚蓝狠狠甩到一边去,然后张开双臂,紧紧把花容失色的沈芳护在身后,愤怒地盯着蔚蓝,“滚出去!”
看见宋寒声护犊子的架势,蔚蓝心更痛,要杀沈芳的决定更加坚定。
她没有解释的话,只是双手紧紧攥着匕首,寻找出手的时机的同时,吼道:“你让开!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杀了她!”
一边叫喊着,蔚蓝一边挥舞着匕首,不顾一切地朝沈芳扑过去。
“看来你是真的疯了!”宋寒声手疾眼快地抓住蔚蓝的手,努力挤出一个空让沈芳先走的同时,和蔚蓝僵持着,去夺她手里的匕首。
“啊——!”
一声惨叫后,匕首失手掉到地上,蔚蓝看着自己被割伤的手腕,殷红的鲜血从里面汩汩流出,宋寒声愣了一下,连忙去找东西包住蔚蓝手腕伤口的同时,不时说道:
“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你太冲动了。”
长期的疲劳,加上鲜血的流失,让蔚蓝眼前的世界逐渐变花,痛觉在这一瞬间,完完全全回到她身上。
她痛,伤口痛、心也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尤其是看见那个躲在宋寒声身后的女人,蔚蓝更痛。
意志昏昏沉沉间,她似是笑了一声,既像苦笑、又像自嘲。
18:离
“快打120!”
看着蔚蓝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过去,宋寒声撕出一块布条,绑在她伤口上方的同时,着急地冲才赶到的保姆大吼道。
保姆被眼前景象吓住,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沈芳呆了片刻,她心有余悸地看着地板上还流淌着的汩汩鲜血,暗自庆幸宋寒声正巧在家中。如果今天宋寒声不在,那么后果她真的是不敢设想。
她小心地避开血迹,走到宋寒声面前慢慢蹲下去,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后怕地哽咽道:“还好有你在,亲爱的,我真的好害怕啊。”
宋寒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蔚蓝,迟疑一会儿,慢慢搂住沈芳,柔声哄她的同时,心急如焚地盼着救护车尽快赶来。
医院急救的效率还算快,十五分钟后,救护车停在了豪华的别墅下。
沈芳拽住要跟着救护车一起赶往医院的宋寒声,摇着头,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宋寒声,我好害怕,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他犹豫地看了一眼已经被抬上救护车的蔚蓝,最终还是搂着沈芳回到了别墅。
分明是同一片蓝天,可医院的天,却显得格外.阴郁昏沉。
蔚蓝头疼欲裂地醒过来,一睁眼,她看见熟悉的医疗设备以及近在眼前的宋乔时,有些发懵。她缓缓地抬起自己的右手,看见包的像是粽子一样的手腕,之前在别墅里发生的一幕,快速在她脑子里又过了一遍。
“呵。”
她自嘲笑一声,引得宋乔惊喜地凑过来。
“你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我这就去给你买。”
关怀的话和语气听得蔚蓝心里一酸,她叫住正准备出医院的宋乔,“谁把我送到医院来的?”
“是宋寒声的保姆。”
宋乔坐回去,给蔚蓝掖被子的同时,认真思量后,问她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盯着一层又一层染血的绷带,蔚蓝不自觉地咬起下唇。
要怎么说?她要怎么告诉宋乔,她的伤,都是拜那个她最爱的男人所赐。
蔚蓝不知道怎么说,她暂时也没有去面对这件事的勇气。
哪怕那个女人做出再残忍的事情、逼死了自己多少亲人,他也不会问、不会管。
他的心里,没有她。
蔚蓝闭上眼,这座城市里,除了宋乔,已经没有真正关心她的人了。
“我想离开这儿。”
好大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眼睛里虽没有泪,哀痛的目光却更让宋乔心疼。
“能不能就当蔚蓝这个人已经死了,让我彻彻底底的,在这里消失。”
蔚蓝的离开,既让人猝不及防,又悄无声息。
瞒着大家,宋乔制造出一副蔚蓝抢救无效死亡的假象,并给了宋寒声一份假的死亡证明后,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交接完余下的工作后,便踏上前往B市的路。
B市距离他们现在住的这座城市,有千里之遥,可谓地北天南、隔千山万水。
就在几天之前,蔚蓝就已经抵达了B市,搬进了宋乔新买的房子中。
新的城市、新的空气和全然陌生而又有趣的风土面貌,总会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19:死亡证明
蔚蓝离开的第三天傍晚,宋乔派人送来的死亡证明,摆到宋寒声床头。
沐浴之后的沈芳,穿着真丝睡衣,踢踏着拖鞋从浴室里走出来。她瞥一眼合眼倚在床头上的宋寒声,拿起床头柜上的薄薄白纸。
上头白纸黑字写着蔚蓝因失血过多,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底下盖着医院的红章以及医生潦草的签名。
“蔚蓝她死了?”
宋寒声眉头拧着,张开眼皮看沈芳一眼,他眼睛里藏着内疚和不舍,眉宇间难得因为蔚蓝,露出另一种情绪。
“那她的尸体呢?”沈芳坐到宋寒声旁边,拉起他的手,“蔚伯父和伯母都过世了,蔚蓝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其他亲人,她的尸体怎么办?就在医院里停着?”
“宋乔已经把她的尸体送到火葬场火化了。”
沈芳心里算计着,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试探道:“怎么说,蔚蓝也是你的前妻。纵然她再想害我,现在她也死了,咱们不能跟一个死人多计较,不如你给宋乔打个电话,要来蔚蓝的骨灰,咱们给她买个墓,埋了吧。”
“你怀着孕,别给自己找晦气,睡吧。”
宋寒声翻了个身,面朝窗台在大床上躺下。
窗台上还摆着几盆多肉和一盆吊兰,是之前蔚蓝在这儿生活的时候种的,她大把时间,大多数都用在侍奉花花草草上,她在的时候,那盆吊兰长得极其茂盛。
现在的吊兰,已经有些焉了。
看见那盆吊兰,宋寒声忽然想起蔚蓝来,他自责道:“如果不是我不小心伤到她,她也不会死。”
沈芳敷面膜的动作僵了一下,她扭头看着宋寒声的后脑勺。
“那你想过没有,今天如果不是你,死在医院里的,可能就是我和我们的宝宝了。”
“她不该死。”
说完这句话,宋寒声彻底沉默。
窗外的世界已经黑了,如同宋寒声现在的心情一样阴沉。沈芳在他背后叽里咕噜地说着一大串话,宋寒声一个字也没听清,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沈芳聒噪。
从所未有的哀伤将宋寒声席卷,在他的爷爷过世时,他都没有这样悲痛过,可现在,宋寒声却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针扎过一样。
他说不清那究竟是内疚、自责、难过、抑或是其他什么未知的。
世界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离去而变得无法运作,生活亦是。
身为宋氏集团的总裁,在这个男人身上,集结了很多寻常人没有的东西。成熟、睿智、果断、冷静、强大等。
其中被放到最大的,便是他近乎于冷血的冷漠。
一夜过后,宋乔将那些令人伤感的情绪、念头全部压下,让人找出这个别墅里所有和蔚蓝相关的东西,全部藏到地下室里去。
所谓睹物思人,不见,便不想;不想,那些令人难受的情绪便不会在夜里,如同洪水猛兽,压到宋寒声心头。
而沈芳则是把昨夜就收拾好的行礼递到宋寒声手里,柔情笑着替他整理颈上领结,关心地提醒道:
“出差的路上小心,我会想你的。”
20:他乡偶遇
宋寒声迈着矫健的步伐,快步朝B市机场外走,秘书拖着他的行李箱紧随其后。
时距蔚蓝诈死不过四天的时间,在宋乔一道,宋寒声踏上这片土地。不同的是,宋乔是追随蔚蓝而来,而宋寒声则是机缘巧合下,来这儿出差。
“接机的车子到了吗?”
稍微往下摘了摘墨镜,看着机场外川流不息的车流,宋寒声歪头问秘书话的同时,两个熟悉的背影钻进他的眼睛里。
“宋乔?”
宋寒声摘下墨镜,盯着两人的背影仔细辨认有一会儿,终于敢确定站在宋乔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
“咯吱”一声,墨镜在他手里断成两截。好你个蔚蓝!说什么死于非命,结果竟然是跑到这儿来和宋乔双宿双.飞!
他恼火地近乎小跑穿过人流,朝二人接近,想要质问蔚蓝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害他平白难过,难道她就那么厌恶他吗?
宋乔拉着行李箱,和蔚蓝并肩走着。
他和宋寒声坐的同一辆航班到的B市,不同的是,他们一个坐在经济舱,一个坐在头等舱,上下飞机走的也是两条通道,故而没有在飞机上发现彼此。
“诈死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办妥了,不止是沈芳,包括宋寒声,他们都认为你已经死了,你以后真的要隐姓埋名,一直在这儿生活吗?”
“恩。”蔚蓝点头,“那个伤心的地方,我不想再回去了,那里有我太多伤心的回忆,最重要的是,我实在无法忍受和自己的仇人生活在一个地方。”
说着,蔚蓝的情绪便开始激动。
宋乔微微垂着脑袋,“我能理解,沈芳这个女人,做事确实太过恶毒和过分。而且我哥他还一昧护着她,根本不听我们的话。”
“不要提他们了。”蔚蓝一抹眼角,“我惹不起,总能躲得起。”
俩人的对话灌进宋寒声的耳朵里,前面的人分明已经触手可及了,可他却突然停下脚步,回味着他们议论沈芳的话,愣愣地看着俩人的身影在自己视野中彻底消失。
他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宋寒声琢磨着那句恶毒和过分,之前在医院,蔚蓝和沈芳发生的争执突然浮现在他眼前,还有蔚蓝发疯似的要杀沈芳那一幕,也一同出现。
秘书提着沉重的行李,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上来,一口粗气还没喘匀,便听见宋寒声突然说:
“替我查查在我跟蔚蓝离婚之后,沈芳她都跟那些人接触过,做过什么事,我要详细的资料,小到她去哪儿喝过下午茶!”
“是。”
虽不明白宋寒声为何突然要调查沈芳,但秘书还是立刻把这件事记到行程上。
宋寒声花高薪养着他手底下的这群人,不是让他们吃干饭的。
无论速度还是效率,这些人办起事来都堪称一流。第三天,秘书就已经把沈芳这段时间的行踪做成报告,送到了宋寒声的手上。
作为一名孕妇,以及未来的集团夫人,沈芳几乎是重复着同样精致、奢华且枯燥的生活。。
在这样枯燥的生活中,有几件事便显得格外的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