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YB整理】无人及你司澄左放-第37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你真恶心。”

        她转身离开,魏然诧异难堪的脸色甚至不配在她余光里停留。

        -

        一年过得飞快,当司澄终于踏入伦敦的土地时,她和左放已经失去联系整整五百天。

        司斐声一手给她安排了所有,衣食住行,甚至还有学校和专业。

        司澄什么都不用管。

        她一心只想着左放。

        司斐声原来以为小孩子的感情总是来得快去得快的,知道听到司澄的司机向他报告,司澄在开学前两个月,让他带着她跑遍伦敦周围所有有名的疗养院和医院,她甚至拿着他在斐声国际的工作证跑到华兴集团楼下要求见左华兴。

        司斐声才知道,他这个妹妹,究竟有多倔强。

        他要求司机一切按照司澄的意思办,她想去哪里就让她去哪里,想找谁就让她找,只要负责保护好她的安全就好。

        司澄在司斐声的纵容下度过了大学开头的两年,而后她开始渐渐明白,司斐声为什么这样纵着她寻找左放。

        因为他知道,她找不到。

        左家有心避开司家的人,自然不会轻易露面,更不会让司澄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华兴集团这几年经营的重心都在国外,国内留下的一点产业也只是□□而已。

        司斐声吞并了左家留在国内的所有,但一时也拿不出任何可以钳制他们在国外的势力。

        连司斐声都做不到的事情,司澄一个没有任何势力的小姑娘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司澄因为这件事情消极了一个月。

        学校给司斐声打电话,司澄的出勤率已经低到足以让她退学的标准。

        司斐声亲自飞了一趟伦敦。

        他告诉司澄,如果不想在这里读书,她可以回国。

        司澄是不想读书,可也不想回国。

        她找不到左放,可她至少知道左放在英国。

        她想离他近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司斐声说,如果学校再给他打电话,那他会马上给她办理退学,亲自接她回国。

        司澄不得已重返校园。

        学校里的人很多,可没有一个是左放。

        司澄仍然不开口说话,她和在高中的时候一样,常常独来独往,只有在和周瑞打视频电话的时候她才会笑。

        只是这笑,也和从前少了几分动人的甜蜜。

        孟舟时常对司斐声叹气,说你这个妹妹如果在这样下去,迟早也会得抑郁症。

        但司斐声却笃定司澄不会。

        孟舟这时候会骂他,说他的个性真是和左华兴一模一样,固执的要命。

        司斐声从来不反驳。

        因为孟舟不知道,他的笃定,来源于对司澄的了解,还有……

        -

        大学四年顺利毕业,司澄仍然不愿意回国。

        她在英国四处晃荡,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

        她想象着左放可能在这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想象着也许他就站在咖啡店的转角,或者哪条小径的尽头,又或是那座古堡的窗口……

        司斐声给她下了很多道回家的命令,但司澄全都选择视而不见。

        直到他给她发了一封邮件。

        邮件里是一张新闻的截图。

        标题是“新人画家‘澄’近日将在L城举行巡回画展”,下面配了一些图片,司澄一眼就认出来正中间的那幅画。

        画中的天空黑暗而阴沉,宽阔的庄园里草木枯萎,漂亮的洋房别墅也被涂上了黑暗的色彩,像一座幽深诡异的古堡。

        古堡外的大槐树下有一架秋千,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女孩坐在秋千上晃荡,被风吹起的发丝露出了她布满泪痕的脸。

        在整片沉重压抑的色彩中,只有那个她是唯一纯白的颜色。

        司澄盯着那幅画,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她不敢置信地伸手在屏幕上描绘,眼前的场景,是左家的半山庄园吗?

        她翻回开头看那个画家的名字,“澄”,是她的名字。

        再看那幅作品的名字——《失落庄园》

        是左放吗?

        会用她的名字,会画出这样黑暗的半山庄园的,会是他吗?

        司澄激动又害怕,她给司斐声打电话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

        她问司斐声:“是他么?哥,是不是他……”

        司斐声没有给她确切的答案,听着她的啜泣,他只说:“澄澄,你该回来了。”

        -

        五年了,这五年里左放没有任何消息,司澄一度找他找得都快崩溃了。

        现在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用她的名字当笔名,画出了一幅她只看一眼就会哭的作品。

        不管这个作画的人是不是左放,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画的半山庄园,司澄都要回去看一看。

        因为这是五年中,她和左放离得最近的一次。

        -

        司澄订了最早一班飞L城的机票,她什么行李都没带。

        司斐声来接她的时候,看见她两手空空,气笑了。

        “丫头,你是笃定了我会给你安排好一切。”

        司澄挽着他的手臂轻轻笑。

        她知道自己很任性,这五年里她折腾自己,也折腾司斐声。

        他明明公务繁忙,却还是不得不因为她的问题而频繁往返L城和伦敦,但不管她怎么闹,司斐声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一句重话,甚至连责备都是宠溺。

        这五年,唯一给她慰藉的大约就是司斐声。

        有这样一个疼爱她的人,司澄怎么也狠不下心将自己的心智完全抛弃。

        “哥,你说那会是他么?”

        司斐声开着车,旁边的司澄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他顿了顿,才淡淡说:“是不是,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

        名为《黑暗世界》的画展在九月二十三日开展,为期一周。

        澄是新兴的画手,他的画风大多压抑,虽然用色大胆,描绘的又通常是些寻常的场景,却会给人以一种窒息感,但他偏偏又会在这种窒息感里给人留下一线喘息的机会。或是人,或是物,又或是只有一线的阳光,在整体压抑的画风中,这一线生机显得尤为可贵。

        他的出现让画手圈一时分为了两个极端,喜欢这种风格的人说他是“摆渡人”,渡苦难者向光明;而讨厌他的却说他画出来的是会让人抑郁的“魔画”,澄是个可怕的魔鬼。

        司澄在看宣传册介绍的时候大多强调他在画手圈内的影响力,却没说对大众的吸引力。

        她是在开展后的第三天来的,她以为这个时候展会上的人不会太多,却不想已经到了爆满的程度。

        在美术馆外排了两个小时的队,司澄才终于进场。

        馆内被布置成了黑暗的星空,有星沙挂在头顶,在灯光照耀下仿若银河在流淌。

        悠扬的轻音乐配合着参展人群的步伐,司澄跟着引导标识在馆内漫步。

        不知道从第几幅画开始,她开始流泪。

        她不知道什么是艺术的内涵,她只为自己看到的和感觉到的而动容。

        这里的每一幅画,都是澄在求救。

        他用他压抑的画法,用浓烈或黑暗的色彩告诉所有人,他在挣扎,在永入地狱和停在原地之间挣扎。

        他在画里留下的生机越来越小。

        司澄顺着时间的排序看下去,他最新一幅作品的是去年十二月份。

        在那幅名为《初雪》的画里,整片晦暗的天空中只有一瓣蓝白色的雪花正在落下。

        那样微小的雪花,甚至不能落到地上就会被风吹散。

        他快撑不住了。

        司澄泣不成声。

        周围的人对她投来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司澄浑然不觉,直到有人在她身旁停下。

        “这位女士……”

        司澄转眼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

        蓝斯在她望过来的一瞬间呆住了。

        “抱歉。”司澄见他胸前挂着工作人员的胸牌,低下头去擦了擦眼泪,道:“我想买下这里画,可以吗?”

        蓝斯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说……”

        司澄点点头:“是的,我是说这里所有的画。”

        尽管司澄的穿着打扮不像普通人,但蓝斯还是不得不提醒她:“女士,可这价格……”

        “哦,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司澄递给他一张名片,是司斐声的。

        斐声国际。

        啧,果然不用担心。

        蓝斯挑了挑眉,正欲收下。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