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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整理】无人及你司澄左放-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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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澄眼睛都哭疼了。

        她其实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她只是直觉左华兴这突然的举动与司斐声有关。

        所以那天左华兴才这么急着回来,所以他要问她关于哥哥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所有事情就都能连起来了。

        司澄不知道司斐声和左华兴究竟有什么仇怨,不管有什么仇怨都好,那都跟她无关,也和左放无关,她什么都不要,她只要左放。

        【为什么为什么啊!】司澄失去了理智,她捶打着司斐声的胸膛,想要他把左放还给她,【为什么你一回来阿放就走了,为什么他连说都不肯说一声,他明明还那么脆弱,他明明不能离开我的……】

        “澄澄,你冷静一点。”司斐声抓着她的手臂,他不在乎她的拳头,可他心疼她的眼泪。

        他强势地将司澄揽进怀里,温声地劝慰:“澄澄,左放不是值得的人,你不要为他伤心。我们和左家,永远不可能交好。”

        【我不管我不管!】司澄根本听不进去,她一把将司斐声推开,用手语拼命地喊:【阿放值得!他就是值得!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说完,司澄转身向【创建和谐家园】跑去。

        她不会开车,整个【创建和谐家园】里她唯一可以驾驶的只有那辆小绵羊。

        她骑着车冲出去,车速快到司斐声不敢伸手去拉她,怕将她带倒。

        “澄澄!”

        司斐声望着她在寒风里疾驰的背影,皱眉上车跟上她。

        -

        小绵羊很久没有充过电,那天又带着她和孟舟下山采买,这会儿骑出来没多久就已经提示没电了。

        司澄不敢停下来,她知道司斐声在跟着她,一旦停下来,他一定会拦着她不让她去找左放。

        可她根本不知道那边才是机场的方向。

        从荫山道下来,还未驶到大路上,小绵羊呜咽一声断了电。

        司澄怎么也发动不了它,身后司斐声的车越来越近,司澄心急,干脆一脚将它踹倒,自己拼命跑起来。

        荫山道漆黑一片,袁叔不在,没人指挥控制室给她打开路灯了。

        司澄怕冷,这样寒冷的室外,她早就已经被冻僵了身体。

        地上的薄雪被她踩成了一汪汪小塘,雪水沁进她鞋子里,脚底冰凉一片。

        唯一温热的是她的眼泪。

        司澄视线里一片模糊,根本不曾注意原本平坦的道路突然多出了一块碎石。

        她摔倒在地,膝盖和手掌都钻心的疼。

        司斐声的车在她身后停了下来。

        “澄澄!”

        司斐声快步上前将司澄抱起,她小脸一片冰凉,衣襟和袖口都被雪水打湿,柔嫩的掌心被石子划出一道血痕。

        他立刻脱下身上的大衣盖在她身上,将她的手捂在胸口处。

        司澄窝在他怀里哭泣,司斐声温凉的怀抱不似左放那般温暖,一想到左放,司澄的眼泪便愈发不能停下来。

        “呜……哥……我想去找他……”

        怀里悲戚的哭声让司斐声皱了眉头,他将司澄打横抱起,沉声道:“先回去再说。”

        -

        司斐声在公司附近有一套小公寓,但为了将司澄接过来,他才特意选了市中心的这套大房子。

        上下两层的平层设计,简约的设计和后现代的装修风格,让整个屋子看起来简洁明快,宽阔又不失设计感。

        二楼的空间全部属于司澄。

        司斐声端着一杯热牛奶上楼,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咸骨粥。

        房间里,洗过澡的司澄正窝在床上,失去了神采的双眸就像没有生气的娃娃。

        司斐声坐在床边,摸了摸司澄已经变得温软的小脸。

        他柔声道:“澄澄,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司澄毫无反应。

        “来,喝点热的。”司斐声将牛奶递给她。

        司澄拒绝了。

        她望着司斐声,眼睛里仍然没有焦距,“我要去找他。”

        从回来的路上,她就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司斐声眸子沉了沉,“澄澄,他没什么好的,你该忘了他。”

        “我不。”

        “为什么?”司斐声眉间微微皱起,却还是温声劝着。

        他知道司澄在左家住了十年,她心底善良,又一直觉得左家人对她不错,现在一时不舍,他可以理解。

        毕竟她还不知道那些都是他们欠她的。

        司澄还小,心思又单纯,司斐声不忍打破她的天真,但她不应该对左放这样割舍不下。

        司斐声放下牛奶,握住她的手,温柔道:“澄澄,你还小。你以后会遇到很多人,会有人比他更适合你。”

        “我不要。”司澄倔强重复:“我谁都不要。”

        司斐声眸子一沉,没有说话。

        “哥,你让我去找他吧,好不好?”司澄眼眶里的湿润在灯下闪着光,她软了声调,似哀求地反握住司斐声的手:“哥,我求你了。”

        司斐声从没见过这样的司澄。

        从前在司家,司澄是公主,是所有人捧在掌心里的宝贝。

        公主的所有要求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司澄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求而不得,但她生性实在可爱,没人教也知道赖在爸爸妈妈怀里撒娇。

        可十年未见,她却被生活逼迫着学会了用这样祈求的语气同人说话。

        司斐声除了心痛与自责,根本说不出半点责备她的话。

        “澄澄,今天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哥哥都能答应你。但是左放真的不值得你这样,他是个疯子。”

        “不是的,不是的哥哥!”司澄摇头,她拼命解释:“他只是有自闭症,但他很聪明,他从来没伤害过任何人,他很善良,而且……”他就要好起来了。

        “自闭症?”司斐声轻哼一声,“傻澄澄,他得的不是自闭症。”

        司澄一怔,“……什么意思?”

        看着司澄惊讶的表情,司斐声眉间舒展开了,“看来,还没人告诉你这件事。”

        司斐声此时淡然的表情让司澄莫名觉得害怕,握着他的手陡然松开,“没人告诉我,什么事?”

        -

        自从左放换了主治医生,司澄便再没到孟舟的诊所去过。

        今天再看见孟舟,司澄以为自己会生气,但她没有。

        因为她更想从这里知道事情的真相。

        司斐声将她送到诊所里后,和孟舟两个人单独关在办公室里说了一会儿话,再出来的时候,他对司澄说可以进去了。

        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两个小时后,他的助理会过来送司澄回家。

        临走的时候,司斐声看着司澄苍白的脸色顿了顿脚步。

        司澄以为他会说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

        司斐声拍了拍她的肩膀,大掌沉重,司澄却并未感觉到压力。

        -

        等他走了,司澄走进孟舟的办公室,看见他正撑着额头,嘴里念念叨叨不知道在说什么。

        司澄回身锁上房门,孟舟被落锁的声音惊醒,抬眼看见司澄,有歉疚的神情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

        孟舟让司澄随意坐下,而后在冰箱里拿了两罐饮料,还是橙色的汽水。

        他递过去,“给。”

        司澄看了他一眼,没有接。

        孟舟自知理亏,将饮料放在司澄身旁的小桌上,在司澄对面的小沙发上坐下了。

        “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们两家的。”孟舟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饮料,仰头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左家也不好惹,你哥我更惹不起。做人真难。”

        左放的病情其实是属于个人隐私,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孟舟不能擅自对第三方透露,否则左家追究起来,他绝没有好果子吃。

        但司澄刚才在门外听见司斐声说,不用等左家,他现在就能把孟舟这个诊所铲平。

        孟舟妥协了。

        但不是因为司斐声的威胁,而是因为司澄。

        孟舟不能擅自透露左放的病情给第三方知晓,但司澄,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第三方。

        司澄不想听他抱怨,便先开口问了:“你为什么要骗我?”

        孟舟似乎对司澄能说话这事儿一点也不意外,但他对骗这个字有些敏感。

        他怔了怔,看了眼司澄脸上的表情,孟舟放下饮料,长腿优雅的交叠,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泛着点点冷光,语气微凉,“我不得不这样做。”

        司澄捏紧了身下的皮质靠垫,“是爷爷让你也瞒着我的?”

        “首先,我要纠正一个问题。”孟舟推了推镜框,道:“左华兴,并不是你爷爷。”

        司澄一愣,他竟然和哥哥说了一样的话。

        “但关于这个部分,不是我们今天的重点。所以,”孟舟回身,办公桌上有一个很厚的文件夹,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他将文件夹递给司澄,“你先看看这个。”

        司澄接过,翻开第一页,“病情记录单”几个字样首先引入眼帘,紧接着是左放的名字。

        孟舟说:“左放十岁的时候我才正式接手他的治疗。在此之前,他的主治医生是我的老师,也就是国内最有名的心理学教授常毅行。”

        常毅行这个名字司澄并不陌生,但直到看见照片司澄才认出来,这是之前给她和左放都看过病的医生伯伯。

        “左放三岁的时候被家里佣人发现行为异常,他不会说话,也极少与人有眼神交流,他总是一个人玩,而他的玩具,通常只是一块橡皮,或者一片树叶。”

        “左家找到我的老师,那时老师给出的诊断是自闭症。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是按照这个诊断在给左放进行治疗。但是后来,事情发生了变化。在左放十三岁的时候,他第一次发生了自残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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