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左放蹙眉:“开窍?”
*
今天是左放例行要去孟舟那里报道的日子,第四节课结束后左放就被接走了。
司澄一个人去食堂吃饭。
她一向独来独往,吃饭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食堂里的热闹好像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今天不太一样,司澄刚寻了个角落坐下,身边就有人围了过来。
早上让司澄帮忙递情书的女生坐在她对面,紧张问:“同学,你帮我转交了吗?”
司澄嘴角还沾着一颗米,闻言愣愣点了点头。
那女生像是舒了一口气。
司澄正要低头继续吃饭,忽而被握住了双手。
她受惊抬头,对方热情的笑容晃花了她的眼。
“真是太谢谢你啦!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叫魏然,你叫什么?”
朋友?
司澄呆住了。
她在学校里从来没想过交朋友,也没想到会有人要和她做朋友。
毕竟在外人看来,她只是个性格怪异又不合群的哑巴。
魏然看着司澄发呆,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
司澄眼神闪了闪,刚要将手收回来,忽然听见了汪思卉的声音。
“魏然学姐,我看你的好意恐怕是要被辜负了。”
汪思卉端着餐盘,身边跟着她的小群体。她们统一用一种略带同情和鄙夷的目光看着司澄。
看见她们,司澄眸光渐渐变冷。
魏然和汪思卉都在学校的舞蹈队,彼此认识,却谈不上熟悉。
“思卉,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汪思卉冷笑一声,弯腰凑近魏然,轻声说:“魏然学姐,你还不知道吧?她叫司澄,是个哑巴呢。一个哑巴,你说,她怎么配得上和学姐你做朋友呢?”
“哑巴?”魏然脱口而出,又慌张地捂住了嘴。
她脸上惊诧的神情司澄已经看惯到麻木了。
司澄低头扒了两口饭到嘴里,又塞了两筷子菜,直把腮帮子塞鼓了,才忽而起身。
她比汪思卉矮,每次要看她的眼睛都得微仰着下巴。
看了一会儿,司澄觉得实在无聊。
她垂眸正要绕开这群人,汪思卉却拦住了她。
“诶,想走啊?难得魏然学姐这么看得起你,你不说点什么,好像不太尊重人吧?”
汪思卉说完,她身后立刻有人接话。
“卉卉,你又忘啦,人家是哑巴来的嘛!”
“就是呀,你让一个哑巴说什么呢?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¹þ¹þ¹þ£¬Ð¡ÆMÄãѧµÄºÃÏñŶ£¡¡±
几个人笑得花枝乱颤。
汪思卉没笑,她只是幸灾乐祸地看着司澄。
司澄面无表情扫了一眼她身后的人,餐盘与桌面磕碰出“哐当”一声响。
魏然被吓了一跳。
她看见司澄漠然地挑了挑眉,接着伸手在汪思卉面前做了一个撕东西的动作,汪思卉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你!”
司澄水润的眸子里有狡黠的笑意,她毫不避讳地直视着汪思卉变得羞恼的神情。
她想让她说话,那她不介意把昨天她被左放撕了画的事情告诉魏然。
魏然知道了,舞蹈队就知道了。
舞蹈队知道了,等于全校就都知道了。
毕竟有女生的地方,传播消息的速度总是会快一些的。
汪思卉在学校里还算是有些知名度的,外人面前她一直都是端着清高如仙,美好如花的架子。
要是被全校都知道她主动搭讪不成,还被人撕了她送去讨好的画作,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自己丢脸丢到了太平洋呢。
汪思卉咬着牙,司澄虽未开口说话,可她分明就从她的微微上扬的眼角看出了得意与威胁。
昨天扔她的书,害她被罚站,今天竟然还敢威胁她?!
司澄等了半晌,见汪思卉没有要进行下一步的意思,她便重新端起餐盘。
她对汪思卉勾了勾唇,意思是,请让一让。
汪思卉看明白了,更可气的是她竟然还照做了!
眼见司澄和她擦肩而过,汪思卉越想越气。
“司澄!”
司澄的背影连片刻的停顿都没有,径直往还餐盘的地方去了。
汪思卉气得咬牙。
魏然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思卉,算了。马上上课了,你先坐这吃饭吧。”
¡¡¡¡Íô˼»ÜÖÃÈôØèÎÅ¡£
她盯着司澄的背影,眼中的忿恨就快要溢出来了。
“司澄!”
*
司澄是最早几个回到教室的,此时的教室尚且安静。
回位置的路上,她看见了被左放挥到地上的粉蓝色信封。
中午的值日还没开始做,所以还没人发现角落里的这封信。
司澄回想了一下魏然的脸。
白,眼睛大,长头发。
长的还不错。
她蹲下,将信封捡起来。
拍了拍上面的灰,想了想,还是将信封塞进了左放的书包里。
¡¡¡¡¡î¡¢µÚ 9 ÕÂ
左家。
司澄写完作业躺在床上看书,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咚、咚、咚”三下,很有规律。
是左放。
已经十一点了,这个时间上来?
司澄放下书去开门。
门外的左放刚刚洗过澡,发梢还是湿的,沐浴产品的香气在司澄开门的瞬间扑面而来。
他身上穿着纯丝的黑色睡衣,光华的面料在走廊的灯光下泛着柔柔的光。
突如其来的嗅觉和视觉的【创建和谐家园】,让司澄短暂地晃了晃神。
【有事吗?】
她没打算让左放进房间,房门只开了一道半尺宽的缝隙。
左放不懂她的意思,只知道他不喜欢这样和她隔着房门说话。
趁着她打手语的时候,他很干脆地推门而入。
司澄近来睡眠质量不是太好,上床之前,她在房间里点了助眠的香薰蜡烛。
床头的台灯光线淡而暖,配上香薰蜡烛的气味,气氛格外舒服。
“好香。”左放一进门就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他目不斜视,自觉地走到司澄一惯喜欢坐的小沙发边,转身等着她过来,“司澄。”
司澄看着他理所当然的等待动作,无奈撇了撇嘴,关上房门,过去坐下。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司澄放弃了手语,开口问:“有事和我说?”
左放点点头。
他屈膝盘腿坐下,朝司澄的方向调整了一下位置,台灯在他身后,被笼在阴影里的他的脸看起来有些不真切。
“司澄,什么是情书?”
司澄侧眸,“你问这做什么?”
话刚说完,她才发现左放手里捏着一封粉蓝色的信封。
那个是……
左放低头,将信封打开,抽出信来念了其中一行。
“‘我第一次给男生写情书,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文字才能把我的感觉准确的传达给你。’”念完,左放又问了一遍:“司澄,什么是情书?”
左放的声音略带着低沉磁性,在静谧的空间里,他像是在朗读一篇诗歌。被他念过的平凡的句子,因为他的声音而变得浪漫起来。
莫名的,司澄喉间似被什么东西哽住,开口时声音有些发涩:“情书,是给喜欢的人写的。如果收到情书的人也喜欢她,那么他们就会在一起。”
左放露出略有所思的表情,“可我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