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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石走后,良玉自己半起身,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给自己受伤的手和腿上的伤口擦拭,疼得不要不要的,好不容易将血迹擦洗掉了,出了一身的汗。
等待大夫配药的时间,姜夫人赶来了,一见到良玉,就问:“良玉,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啊?”
良玉赶紧安慰,“没什么大事,姨母。就是手和腿擦伤了,等会儿大夫给上些药就好了。”
偏偏这时候大夫配好药过来了,“还没什么事呢?再严重一点,你这手肘和膝盖得掉一块儿肉下来!我从医这么多年,伤成这样的女子你是第一个。”
大夫的这话,可把姜夫人给吓坏了,“大夫,我家这孩子伤得这样严重,你快给她治啊!”
大夫看了姜夫人那一脸焦急,也觉得自己说过头了,“额,不是说了是差点吗,就是还没有那么严重,你往后退退,我给她上药。”
姜夫人赶紧给大夫让道,然而等大夫揭开良玉盖在伤口上的棉巾时,姜夫人还是吓哭了,“这怎么伤成了这样啊,伤口这么大,该多疼啊!”
良玉见不得人哭,尤其见不得对自己好的人哭,本来上药痛得不行的良玉,一下子觉得伤口都没那么痛了,一心只想安慰姜夫人,“姨母,你快别哭了,这伤口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没那么痛的,真的,不信你就问大夫。”
说完,良玉赶紧给大夫使眼色,大夫真的是服了这个姑娘了,刚刚还痛得直抽气,现在又说不疼了。但姜夫人哭的她也头痛,只能附和良玉,“对,你看她自己都说不疼了,这位夫人你就别担心了。”
良玉说不疼,姜夫人只心疼,当她没看见她那煞白的脸呢,真不疼,大夫上药的时候她腿怎么一抖一抖的?
当大夫说让她别担心的时候,心疼得不行的她脱口而出:“不是你家姑娘,你当然不心疼了。”
大夫简直被气笑了,正要反驳,又听见了姜夫人道歉的声音,“对不起,大夫,我太心急了,以致于言语无状冒犯了您,实在是抱歉了。”
原来姜夫人说完了那段话,就反应过来自己无礼了。
大夫心口一滞,也说不出什么来了,人家是个女子,也道歉了,他能怎么办?
“好了,我也理解你的心态,你家姑娘这伤得确实是有些重了。”
姜夫人再次道歉:“真是对不起了,大夫。”
大夫给良玉上好药后,嘱咐道:“病人伤口不要见水,这几日不要走动了,最好卧床休息,免得影响伤口愈合。”
说完,拿出两罐药递给姜夫人,“高的这一罐药是用于破皮的伤口,你给这姑娘每日在伤口上撒一次,再用干净的棉巾将伤口包起来;矮的这一罐药,用于淤伤,估计这姑娘身上还有一些淤青,你拿回去给她每日涂抹两次;还有,等这姑娘伤口结痂后恐会留下伤疤,到时候你再来我这拿秘制的祛疤膏,可以褪掉伤疤。”
姜夫人连连点头,“诶,好,麻烦大夫了,这是诊金,真是谢谢了。”
第106章 折返回来的李深
大夫接过诊金,摆了摆手,对着旁边一直站着没说话的郑石道:“成,小伙子,你接着背上这姑娘回家去吧!”
姜夫人这才注意到郑石,仔细看了一眼,这不是前面良玉撞到的那个男子啊!
姜夫人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良玉,问道:“良玉,这位是?”
“姨母,这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来医馆的路上,那人将我一个人丢下了,我正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呢,就碰见了我的这个朋友,他见我行动不便,便送了来医馆。”对姜夫人说完后,良玉又对着郑石介绍姜夫人,“郑石,这是我姨母,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
姜夫人也在一旁符合,“是啊,真是太谢谢你了,小伙子。”
郑石的脸又恢复了初见时的冰冷,“客气了,苏夫人帮过我,我帮回来是应该。”
说完,他又对着姜夫人和良玉二人点了点头,“两位夫人在此稍等一会儿,我去雇一顶轿子来。”
姜夫人和良玉二人还没来及说话,郑石的身影已经到了医馆之外。
姜夫人一笑,“这小伙子不错!”
大夫一直以为郑石和良玉是一对儿,不曾想到竟是自己看错了,在一旁嘀咕道:“真是奇怪了!”
良玉和姜夫人便等在了医馆里,然而,没有等到雇轿子去了的郑石回来,却等到了另外一个人到来。
这个人是谁呢?
没错!正是抛下良玉的李深又折返回来了。
李深确实是走了的,而且都已经走回到衙门口了,偏偏却没有进去,而是又追了上来。
李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咋回事儿,可脑子里就一直是苏良玉那个女人一瘸一拐的身影。
折返回来的李深,快步走了一路,都没见到良玉人,往医馆一瞧,嘴巴又忍不住想要说上两句了,“哟!你这腿还挺快的嘛!装的一瘸一拐的,这么会儿功夫,连药都上好了。”
良玉看了李深一眼,知道李深这王八蛋你越搭理他他越来劲的性子,索性不搭理他,只看着姜夫人,就当没李深这个人的存在。
然而,姜夫人却不能忍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说好送良玉来医馆,结果半路将人丢下了,我们也没找你麻烦,你还不依不饶起来,特地来说这些冷嘲热讽的话!”
李深懒洋洋地道:“大婶,你搞清楚,她自己撞的我,按理说我是受害者,因着她受伤了,难道我还要向她赔偿道歉不成,你这可是讹诈啊!”
姜夫人闻言,只觉得这男子好生心胸狭窄,“我们什么时候要讹诈你了,我只是说你出尔反尔,而且你一个大男人,对着受伤了的女子这般言语刻薄,可真是好气度啊!”
李深听姜夫人影射自己小肚鸡肠,也不恼,嗤笑一声说道:“我对什么人就做什么事,你觉得我小肚鸡肠了,那说明你旁边的人也不怎么好……”
姜夫人气到了,她往日里接触到的人,不管男女老少,皆是知礼守节之人,对她都是礼遇有加,像李深这样浑的,还真没接触过。
“你……你这男子,真是好生……好生……”
好生什么?姜夫人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素来没有与人争端过,心里气愤,此时却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李深了。
见姜夫人半天也没有说出个什么来,李深笑了起来,说道:“多谢夫人,我自然是好生的,以后肯定儿女双全。”
说这话时,李深心里想的正是芸娘,他说了娶芸娘,芸娘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孩子。
姜夫人气得上头了,良玉一见,赶紧拉住了姜夫人,说道:“姨母,你别理他,这人最是不讲道理,你与他说不通的,别坏了你的心情,你只当这医馆没他这个人,无视了就是。”
姜夫人还在愤愤不平,“良玉,这男子简直是太无礼了,我活了大半辈子没遇见过这种人!”
“姨母,人不讲理天下无敌,这种泼皮无赖,还是不要放在心上了!不然,可不就是在自找罪受么!”
姜夫人觉得良玉所说甚为有礼,平了平气,“良玉你说的对,我们不与这种人计较,无视他就是!”
姜夫人与良玉这厢对话,声音不大却也不小,不说李深听了全部,就是一旁的大夫也听了个全程。
这李深能忍吗?肯定不能!
听着良玉嘴巴里蹦出的“不讲道理”、“泼皮无赖”,李深的脸色一寸一寸的黑了下来。
李深慢慢走近,“苏良玉,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被威胁了,良玉并不在乎,嘴上却不也不再说李深的事情了,而是引着李母说些其他的,“姨母,咱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咱说说其他的。比如,刚刚那个掌柜的,为什么见了你就态度那么好了呢?”
姜夫人先是瞪了走近的李深一眼,像是在警告什么,随后才回答了良玉的问题,“这啊,我就是占了你叔父的光。你且想想,刚刚那家店做的是什么人的生意,再想想你叔父是做什么的就知道了!”
良玉不傻,姜夫人这一提点,她就想通了前后关系,“原来是这样啊,可不如此嘛!看来,下一次那掌柜的见到我也不会再轻视我了,回家,我可得好好谢谢叔父。”
“别,你可别,你叔父是个迂腐的,他知道了,怕是要说我们的。”
“好吧,那就听姨母你的,不告诉叔父了。”
两人说说笑笑,真正的忽视了李深这个人的存在。
被忽视的李深十分不满,想要转身离去,却又觉得自己这样离去太没面子了。
李深进退不决时,雇轿子的郑石回来了。
回来的郑石也完完全全地将李深给忽视了,一进门,他就对着良玉说道:“苏夫人,轿子来了,我背你出去吧!”
良玉和姜夫人在郑石进门时就停止了交谈,听了郑石的询问后,良玉很快地答应了,“诶,好,麻烦你了。”
见良玉答应了下来,郑石蹲在了良玉身前,姜夫人扶着良玉慢慢地移到郑石的背上,郑石正欲起身,一直被忽视的李深动作了。
第107章 这姑娘可真是倒霉啊
只见他一下子过来将良玉给拽离了郑石,随之而来的,先是良玉的痛呼声,再是姜夫人的惊叫阻止声。
“啊!痛痛痛,你快松开!”——这是良玉
“干什么你?快松开良玉!”——这是姜夫人
姜夫人嘴上说着,手也随着良玉移动,不让良玉因着突然的拉扯而再次摔倒。
本来旁观的大夫一直在津津有味地喝着茶,乐呵呵地看着今天这出戏儿会怎么发展,李深整这一下,大夫一口茶全喷了出来,也赶紧起身去阻止。
“诶诶诶,李捕头你快松手,这姑娘身上的伤还挺严重的,我刚刚给上了药,你别给人姑娘的伤口又给整裂开了。”
李深听了大夫的话,松开了良玉,皱着眉头看着良玉道:“你真伤得很严重?”
李深那一拽,正好捏住了良玉手上的伤口,偏移的时候,良玉的腿因着痛没能跟上来,她听到了“咔”的一声骨头响,她觉着自己的脚可能伤到骨头了。万幸的是,李深放手的时候没有一下子放开,而是顺着姜夫人的搀扶方向放,良玉借着姜夫人的力才慢慢躺在了床上。
到了床上后,良玉清晰地感知到了来自腿上和手上的疼痛,泪珠子开始在眼睛里打转,再听了李深那话,心里的怒气压不住了,不由开始责骂起罪魁祸首李深。
“李深你TM有病吧,我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让你一次次找我不痛快?”
骂人的话里带着哭腔,声音里带出来的感情却是咬牙切齿般的深恶痛绝。
李深眉头皱的更深了,转过头问大夫:“胡大夫,她的伤很严重?”
大夫实话实说:“手脚好几处擦掉了一块儿皮肉,另有淤伤不计,会留疤。这在男人身上算不得什么,在这娇娇弱弱的姑娘身上,可就是天大的痛楚了,我从医这么多年,伤成这样的女子,她是第一个。”
大夫说完以后,开始转身去给良玉看伤口,“姑娘,刚刚那个伤口碰到了?”
良玉哭丧着一张脸,抬起被拽的手,看见从棉布隐隐透出的红色血迹说道:“手上的伤口好像裂开了,还有我的腿,刚刚骨头响了一下,好像骨折了!”
大夫听了,嘴角一抽,这姑娘可真是倒霉啊!不由心里也同情了良玉一把。
大夫给良玉重新看伤,郑石却和李深对上了。
郑石自李深将良玉从自己背上拽开就一直看着李深,刚开始以为这人只是医馆里的病人,李深的一拽,郑石就猜出来了,这人估计着就是苏夫人的夫君了。
当着苏夫人夫君的面,自己还去背苏夫人,确实是自己僭越了,他都已经做好被苏夫人夫君责打的准备了,良玉责骂李深的那段话,却透露出了其他的意思。
这个人好像并不是苏夫人的夫君,只是一个来找麻烦的,郑石心里的那股子心虚感褪去了后,也发觉了自己前面想法的不可能性,这个女子珍贵的年代,没有人会这样粗暴的对自己的妻子的。
“你是什么人?”李深打量一直没有说话的郑石,当打量到郑石身上洗得有些泛白的衣服和不自然的那条腿时,眼里闪过了不可察觉的轻蔑。
郑石没有错过李深眼里的轻蔑,却还是不卑不亢,脸上没有表情地回答道:“苏夫人的一个朋友。”
“朋友?”李深慢慢品味了这两个字,突然发难,“我怎么不知道苏良玉有你这号朋友?”
郑石嘴角微微掀起,吐出来的话却有些刺人,“这或许你应该问苏夫人,毕竟是郎君你与苏夫人的事,我却是不知你为何不知了。”
郑石的话外之意,却是在讽刺李深与良玉的关系不如何,还在自以为是的多管闲事。
李深不知听没听懂,倒是没有再抓住这个话再问,转而说了一句警告的话:“男女有别,你且好好琢磨着!若是不自觉,我也不介意帮你醒醒脑子。”
郑石依然波澜不惊,“我与苏夫人如何相处,我们自有自己的想法和待人处事态度,不触犯国法,不失人伦礼节,自然也不烦郎君指教。”
李深笑了,舔了舔自己的牙根子,他拍了拍郑石的肩膀说道:“没想到,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像个女人,这性子确实是有男人的硬气,老子就喜欢你这种硬茬子,不错!”
李深的这一拍,用了好些力气,郑石被拍的身子晃了晃,竭力稳住了身子后,郑石的眼光终于不再那么冰冰冷冷的,好似没有情绪一样,他的眼里染上了一种类似于野兽争斗的情绪,面上挂起了笑容,“过奖,称不上硬茬子,但硬气合该有一些。”
大夫那里,又重新给良玉换了药,换好了药后,才开始看良玉说是骨折了的腿。隔着长袜摸了摸良玉的脚腕,大夫按着某一处儿询问:“痛不痛?”
“有一些些痛。”
“那这一处儿呢?”
“比前面痛些。”
“这一块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