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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胜偷偷用目光扫了李深几眼,刚巧又被李深发现了,两人眼光一对上,常胜就全交待了。
“老大,我实话实说吧,我就觉得你这事儿做的挺不地道。你都有了苏夫人了,还另外去喜欢别的女子,这喜欢也就喜欢了吧,你还把人光明正大带到了你院子,让苏夫人去伺候那一位,这不可着欺负苏夫人嘛!
苏夫人虽然是官奴,但人品才貌都不差,你既然娶了回去就该好好待着啊,没得这么糟践人的啊,叫我这一外人都看不过去了!我就觉着苏夫人当嫂子好,比另一位好多了。”
李深笑了,“常胜啊常胜,没想到你小子还能替人抱不平呢,苏良玉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向着她,还埋汰起我来了!”
“我这是实话实说,嫂子也就给了我些零嘴,但我常胜不是零嘴能收买的人,而且我也不全是为嫂子抱不平,我也是为了老大你好。”
李深将双腿抬起来,架在了桌子上,“还为我好,你个混球玩意儿知道个屁,警告你不要再对着老子说话阴阳怪气的,这次且饶了你,赶紧给老子滚蛋。”
将常胜给轰走后,李深松了松脖子,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倒是挺会收买人心吗,常胜这个油滑子都被你给蛊惑了。”
李深的院子里,大夫正在给芸娘复诊。
就像良玉在电视剧中看到的一样,大夫拿出一个鼓囊囊的类似于一个小枕头的物品垫在芸娘翻转过来的手背下,然后用自己的手搭在芸娘的手上开始探脉。
良玉这是第一次看见诊脉的现场版,有些激动,不仅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大夫,还特意克制了自己的呼吸,生怕自己会打扰大夫诊脉。
大夫探脉探了约莫有两三分钟的样子才收回了手,对着芸娘说道:“夫人的情况有所好转,腹中的胎儿暂时是稳住了,但也不可就此放松,还是需要卧床休养半个月才能下床走动,那保胎的药剂也还要喝上两天,再巩固一下药效。除此以外,从夫人的脉象上看来,夫人有忧思之状,还是希望夫人能够开阔心胸,保持心情愉悦才是,这样也更有益于夫人腹中胎儿的成长。”
芸娘点了点头,对着大夫说道:“多谢大夫,我会遵照医嘱多多注意的。”
良玉送完大夫回转到芸娘的房里,定定地看了芸娘一眼,叹息道:“你伪装的太好了,这几天来,我还真以为你是不伤神了。”
芸娘拉过良玉的手,真诚地说道:“这几天有你陪着我,给我讲故事听,我是真的心里放松了许多,也开心了不少。忧思之事,却是无可避免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夫君现在生死不知,我又如何能做得到心中不担忧呢?论起来,你我非亲非故,本不必照顾我的,但你却真诚待我,对我照顾有加,我心里真是感激。”
良玉这人不怕别人对她坏对她凶,唯独招架不住别人对她好对她温温柔柔。
听了芸娘的话,她不自在的很,“其实我也没照顾你什么,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微末小事,而且还是李深与我交换了条件的,你很不必挂念在心上,便是要谢,也该谢李深。”
芸娘笑笑:“李家阿兄该是要谢的,玉娘你,我也是要谢的。你这般聪慧又会讲故事,我真是恨自己与你结交晚了。”
讲至这里,芸娘调转话头:“玉娘,说实话,你来的那一天我真怕你要同我闹,我与李家阿兄早年的纠葛你也知道,如今我住在他的院中确实是有失常理。这几日,我见你与李家阿兄似是有矛盾,可是因我而起?”
“你且放宽心,我与他之间没有什么矛盾,自来便是这样的相处方式,你只是没有看习惯而已,绝不是因着你的事,你且放心。”
良玉说的既是安慰的话又是真话,她和李深之间现在只差一张民籍,销掉奴籍之后,便再无瓜葛。
两人走到这一步,与旁人没什么关系,本来双方就没有感情,李深的种种恶劣行为让她连将就过日子的心都没有了,和离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
既已得益,她也没什么怨言,更加不必让自己颇有好感的芸娘忧心。
芸娘听了良玉的回答,心里稍稍放心些:“那就好,我就怕我惹得你与李家阿兄不睦,那就罪过了。”
“你啊,怪不得大夫说你思虑过多呢,你把精气神都放在养好身子上,不要胡思乱想,你夫君的事情,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说不得过个两天便回到你身边了。”
说到路星河,芸娘心中愁思便起,但表面上还是装作没什么,应下良玉的话:“诶,我晓得。”
第82章 不乐意忍耐你的臭脾气
临近黄昏时,李深回来了,却是面色不愉。
一进院子里,他将手中的餐盒放进正房,立即寻起了良玉的不自在。
“苏良玉,你可以啊,连我手下的人都收买起来了,你真是够能耐的,随便给点小恩小惠,便叫常胜为你打抱不平,我真是佩服你。”
看着又在乱发神经病的男人,正在熬排骨粥的良玉不愿意搭理他,便将火稍微拨小一点,起身绕过男人去正房喝水。
刚刚拿起茶杯,男人便从后面跟了来,脸上怒气尤甚。
见他不依不饶,良玉开口道:“你又发什么疯?”
李深逼近,双目炯炯地看着良玉问道:“你为什么给常胜吃食?跟我和离后,收买人心,你要做什么?”
“你也知道我都跟你和离了,那我还有必要去收买人心吗?我看你是自己心眼子玩多了,所以看别人做什么都别有所图!”
良玉实在烦了李深天天挑刺找麻烦,好像每天不刺她个一两句便不舒服一样,索性便将话说开,“李深,我希望你知道,现在我们是平等合作的关系,我不欠你的,也没有对不起你过,你不要天天来给我甩脸子。
我现在不乐意忍耐你的臭脾气,所以你把你莫名其妙的高高在上收起来,只要我没有违反我们的约定,你没有资格来质问我做些什么。还有,我答应的事情我每天都在做,你答应的你也抓紧了。”
说完,不看李深的表情是怎样的,良玉接着去了厨房熬粥。
将心里话说出来后,她自己开心多了,毕竟没有人愿意一直忍受他人的冷嘲热讽,她又不是受气包。
等到良玉将粥给熬好了再出来时,李深已经不在院子里了,她也不在乎,索性将院门给上了栓。
将粥隔着碗用井水稍稍冰一下,不那么烫之后直接放进李深拿过来的食盒,一起端进了芸娘的房间。
两人照旧用餐,良玉还嘱咐道:“芸娘,我看你吃的不多,便给你熬了这排骨粥,好消化些,等晚间睡之前,你再用一晚鸡汤,少食多餐的进补,才能将身体养好。”
芸娘应下:“好的,辛苦玉娘你为【创建和谐家园】劳了。”
“对了,刚刚我明明听见李家阿兄来院子里了,怎的没有过来用餐了,往常不是都一起的吗?”
“哦,他啊,说是突然想起衙门里突然有点子急事,便回去了,让我们不用等他吃饭了。”
“这样啊,那真是不巧了,我还想着我好些了,让他帮我去通知我父母一声,好教他们知道夫君失踪的事,请人去远些的地方找找。”
……
这厢两人在吃饭,那厢,李深站在院门口。
李深明明上午面对常胜给良玉抱不平时还没怎么生气,为什么到了傍晚回家时却表现的那么生气呢?
这便要从中午说起了。
午时,李深从自己的私间出来,正打算叫上常胜和虎子两人一起去吃饭,却看见常胜和虎子两人在抢东西吃。
只见常胜一把推开虎子护着一个油纸袋,骂道:“虎子你个王八蛋,我只说让你尝一点,你个鳖孙给我都要吃完了,赶紧滚蛋。”
虎子厚着脸不做声,手却不断的要往常胜护着的油纸袋方向探,摸着一个什么往嘴里一丢,吧唧吧唧嚼了,才乐呵呵道:“常胜,你不要这么小气吗?咱们兄弟俩,一个零嘴儿,至于这样么你?”
李深走了过去,问道:“你俩干啥呢?”
虎子抢先回答:“诶,老大来了,你快看,常胜这犊子不知道从那弄来的吃食,想要吃独食呢!”
说完,趁着常胜看李深的空隙,一把从常胜的怀里将油纸袋抢来了,虎子自己抓了几个吃,然后将油纸袋递给李深。
“老大,快看,香的很,你也尝尝。”
李深一看,很是眼熟,这不是油渣吗?
用手捻起一个放进嘴里,一模一样的味道,问常胜道:“这就是她给你的吃食?”
常胜点头,“是呀。”
转眼看着虎子道:“你个鳖孙,吃了老子的东西还要告老子的状,没想到吧,老子早就跟老大说过了……”
常胜和虎子两人斗嘴,得了确定回答的李深心里却不爽了,重重的将油纸包拍在了桌案上,大步的走了。
李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反正知道苏良玉给常胜的吃食是油渣后,他心里就堵了一口气。
这口气从中午堵到傍晚,一下衙他气冲冲地去买了晚膳回院子,进了院子他这窝了一下午的气便憋不住了,所以才有了前面他寻良玉不自在那段。
被良玉给顶了回来后,李深气得要命,恨不得将良玉给抓住打一顿,但尚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行,便出去遛弯消气去了。
结果等他遛完圈心绪稍稍平静了一些,准备回院子用晚膳时,却发现院门已经从里面被栓起来了。
他在门前犹豫不决,自己该是就此离开还是敲门呢?
李深想着:若是敲门的话自己便要主动跟苏良玉示弱,不好不好,还是离开吧!
于是李深决定离开,可刚走几步,他又想到:这我的院子,我为什么过门不入呢?而且晚上的晚膳也是我买的,我为什么不能去自己院子吃自己买的晚膳?
不由又反了回来,告诉自己道:“今天还没见到芸娘呢,也不知道今天大夫怎么说的,我得去问问。”
“砰砰砰。”
端着粥正小口喝着的芸娘抬起头,“玉娘,外面是不是有人在敲院门啊?”
良玉也听见了,她放下碗筷,“嗯,你吃着,我去看看。”
良玉隔着门问了一声:“谁呀?”
外面答:“我!”
这声音,一听,良玉就知道是谁了。也不多问,将门一开,依旧回去吃自个儿的饭去。
李深将门依旧关好,随着良玉的后面进了芸娘的房间。
芸娘见了李深颇为奇怪,打招呼道:“李家阿兄,刚刚嫂子说你衙门有事去了,这么快便办好了啊,我们这吃饭也没等你了。”
李深顺着芸娘的话接道:“嗯,办好了,没事,我这回来也赶上了。”
说完,也不用别人招呼,自个儿从食盒里拿出了自己的那份儿饭吃起来。
中午气得没吃饭的李深,一碗饭扒了几口就没了,没吃饱的他,见良玉喝粥,便将良玉的那一份饭也拿出来吃了。
良玉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李深见了,以为良玉是介意了,便故意挑衅,不仅将良玉的那份饭给吃了,还将桌子上另外盛在一边的排骨粥也吃了大半。
结果便是李深吃撑了,最后得了良玉的一个白眼。
第83章 写话本是一个好的选择
吃过饭后,芸娘见李深在消食,便说道:“李家阿兄,今日大夫过来复诊说我好多了,还麻烦你帮我给我父母传个消息吧,我虽然不能再亲自去寻我夫君,但也不能就此放弃,便让我父亲帮我找些人去寻寻夫君。”
李深的关注点却不在芸娘要找汪父汪母这个点上,他问道:“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说我情况好些了,只那药要再喝上两天,再卧床修养半月,便无甚大事了。”
李深不想芸娘离开,他挽留道:“大夫既然说你还需卧床修养,你便在这里修养好了再通知汪伯父和汪伯母,路星河的事情我已经找了人去帮你寻了。”
芸娘的想法却很坚定,她不能长住在此,更不能把找夫君的希望压在对夫君素来不友好的人身上,
“李家阿兄,我知你是一片好意,但我总要为我夫君做些事情才可安心,我心意已定,你便不要阻拦我了。”
李深试着再次用芸娘的身体状况说话:“芸娘,你的身子还是不要轻易搬移为好,要不这样吧,我帮你给汪伯父带信,你就在信中让汪伯父去帮你再请一些人寻路星河好了。至于你自己,便还是在我这院子里修养一阵子,等你能下床走动了,再来谈其他的,好不好?”
但芸娘还是拒绝了,“李家阿兄,你也知我怀孕了,说实话我有些怕。嫂子虽然也照顾得我很好,但嫂子比毕竟没有生养过孩子,不如我母亲有经验,而且我也想我娘了。
你也不要再劝我了,我很重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我肯定不会拿他开玩笑的,你也知我的性格偏拗,想做的便一定要去做,旁人劝也劝不住,还不如直接答应我,也免得我去多思多想,对身体更好些呢。”
芸娘好话坏话全说了,李深再没有借口去阻拦,最终只得答应了下来,“好吧。”
芸娘见李深答应了下来,松了一口气,语气欢欣地道:“好,那李家阿兄你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给我爹写信,麻烦你明天托人给我爹带去。”
一直站在房中消食没说话的良玉,很快去找了笔墨纸来,为了方便玉娘在床上写字,她拿来了端菜用的木托盘,将其翻过来便是一个平整的简陋桌案了,她双手托着,让芸娘将纸铺在其上。
芸娘心里感激,却不多言,快速将信好后,良玉将其放在座子上晾着,等笔墨干了,才折好递给李深。
李深单手接过信纸,嘲讽的对着良玉道:“你倒是挺勤快嘛!”
良玉明白李深这是迁怒,但当着芸娘的面她没有说破,免得芸娘难堪,“我乐意,你管不着,下午跟你说的话希望你记一下,我不喜欢多次重复强调自己讲过的话。”
李深气绝,再不多言,与芸娘打声招呼,便带着信走了。
李深走后,良玉去给芸娘煎了药,煎好药后让芸娘一边听故事一边喝药,芸娘说这样便不会觉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