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二十多分钟后,晏楚和抵达沈岁知所在的小区,他刚停好车,手机就传来短信提示音,点开一看,正是沈岁知发来的:
【我这边太忙了,直接把门给你开着,你待会来了直接进就行。】
她以为他还没到。
晏楚和收起手机,径直走向电梯,倒是有些好奇她怎么个忙法。
正如沈岁知在短信中所说,她大喇喇敞着家门,他一路畅通地走进室内,换好客用拖鞋,抬眼却没瞧见人影,想来是在厨房。
于是晏楚和循声来到厨房门口,伸手推开门,果真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人。
她正踩着板凳奋力踮脚,手举锅铲伸长手臂,狂戳窗户上缘的——
螃蟹。
晏楚和:“……”
是他打开门的方式不对?
只见沈岁知脚踩料理台,手拿不锈钢铲,以一种极其豪迈的姿势站立,表情愤怒的、烦躁的、在那儿戳螃蟹。
画面冲击感太强,沉稳如晏楚和,也不由面露怔然。
而沈岁知气得头顶冒烟,天知道她切完菜,扭头发现盆里只剩三只螃蟹,结果一抬头,就看见那只失踪的正在窗户上耀武扬威。
她听到身后声响,拧眉回过头,看清来人后她倒抽了口气,表情瞬间僵硬:“你……”
话还没说完,晏楚和已经面不改色地上前,随后沈岁知便觉腋下微紧,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横在身前,同自己身体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沈岁知尚且没反应过来,身子霍然一轻——
晏楚和像给小孩儿举高高似的,将她从台子上抱了下来。
沈岁知呆若木鸡。
男人掌心的热度透过布料紧贴肌肤,偏偏他做得毫无旎念,让一个不正直的动作都变得正直起来。
把人放下后,晏楚和神情淡淡,仗着人高腿长的优势,轻易将那只负隅顽抗的螃蟹从窗沿上摘下来,让它重新与它的三位难兄难弟团聚。
他侧目,看向还在原地怀疑人生的沈岁知,“别告诉我你抓了一下午的螃蟹。”
沈岁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艰难地从刚才那巨大冲击中缓过来,心虚道:“我进厨房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
晏楚和轻捏眉骨,无奈开口:“算了,我一起。”
沈岁知反应慢了半拍,见他走到料理台前,无比熟稔地从蔬菜中挑出几种,问:“有什么忌口?”
她没多想,答案脱口而出:“葱姜蒜入料可以,我不单吃,辣椒也不要,哦对酱料我买的无盐鸡汁,姜丝就别切了我真受不了那味。”
晏楚和动作微顿,看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三分无语三分冷漠四分好笑。
沈岁知:“……对不起我的错,按照你口味来就好。”
晏楚和收回视线,低声轻笑,“买得不多,挑得倒挺多。”
虽然这么说着,但他还是将葱姜蒜单独放在了旁边。
沈岁知注意到这个细节,她眨眨眼,凑过去跟着忙活起来,二人分工明确,各忙各的倒也效率极高,不多久四菜一汤便被摆上饭桌。
他们各自完成两道菜,沈岁知本着试探友军的想法,把筷子挪到那道出自晏楚和之手的虾滑,入口后,她陷入沉默。
晏楚和半抬起眼,“怎么了?”
“没怎么。”她说,“就是突然想把你妈变咱妈。”
基本习惯她语出惊人,晏楚和不置可否,轻描淡写道:“我早年在外留学,吃不惯地方口味,经常自己下厨。”
难怪厨艺这么好。
沈岁知寻思虽说今晚是她招待人,但怎么想都是自己沾光,还怪不好意思的,不过仔细想想好歹食材和场地是她出的,勉强能从中汲取些许安慰。
餐桌上,晏楚和对昨夜之事闭口不谈,沈岁知没憋住,问:“昨晚酒吧那事,你干嘛来帮我啊?”
这话问的是真不客气,晏楚和挑眉,掀起眼帘扫了她一眼。
她清清嗓子,低声:“咳,我是真好奇,但还是谢谢你啊。”
“路过。”他说。
“你不怕他们把这事儿添油加醋乱传?”
“跟我有关的事,没人敢乱传。”
行,资本家的自信。
沈岁知点头,但好奇心还是没能得到满足,她再度开口:“晏楚和,你是真不知道外界对我的评价,还是装不知道?”
他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在她身边,好像根本不怕名誉受损,到底是图什么,沈岁知百思不得其解。
可晏楚和的回答总能出乎她意料。
“我有自己的判断。”他语气平淡,“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告诉我,你是什么样的。”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有些歧义,又补充:“我一视同仁。”
沈岁知夹菜的动作僵住。
¡¡¡¡ËýÍ«¿×΢Ëõ£¬Ã»ÄܲØ×¡Á³ÉϾªÑÈ£¬Ì§Í·¿´Ïòê̳þºÍ£¬à¿àé°ëÉÎȴûÄÜ˵³öʲôÀ´¡£
从来没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而且这还是亲眼目睹过自己发疯的人,她心口莫名发涩,说不出什么感觉,只好闭嘴闷头吃饭。
晏楚和却开口出声:“问完了?”
这话让人感觉他有问题要问,沈岁知疑惑地嗯了声,见他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似乎是吃好了,正望着她。
“为什么是乌鸦?”他问。
话题倾向转得太快,沈岁知起初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明白是说她手臂上的纹身。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她还是老实回答:“乌鸦聪明,生存能力强,能记住每个伤害过自己的人,我觉得它很像我。”
其实还有孝顺这个特性,但自己的公众形象与这词毫不沾边,其中内幕事关沈家秘辛,她没有说。
晏楚和得到答案,没有再多问,沈岁知见二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便起身收拾残局,该洗的洗该放的放,也算有模有样。
忙活完从厨房出来,晏楚和正坐在沙发上查看未读消息,沈岁知觉得口渴,但忘了水杯在哪,干脆把刚买的那袋零食拿过来,从里面翻出AD钙奶,拆封取出一瓶。
晏楚和听到动静,随意一瞥,“怎么买这么多?”
沈岁知插上吸管,含糊不清道:“特价啊,我就多拿了两排。”
晏楚和闻言沉默片刻,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着实不知道她怎么会这样缺乏生活常识。
“你看看生产日期。”他说。
沈岁知不明就里,举起瓶身打量,在看到保质期只剩寥寥数天后,她目瞪口呆。
“这坑人啊!”沈岁知欲哭无泪,果然便宜没好货,想也没想就摸出来一排塞给晏楚和,道:“来来来别客气,你拿几瓶AD钙奶,带回去给晏灵犀喝也行。”
——她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又双叒叕嘴瓢了。
晏楚和有个妹妹,是众所周知的事,但他妹妹鲜少出现在大众视野中,更是不曾透露过相关信息,因此大多人只知道有这么个人,而不知道她的名字。
沈岁知脱口而出的那声“晏灵犀”,成功让晏楚和动作稍滞。
她看到他异样,登时反应过来,当即在心底暗骂自己说话不过脑,想找借口离开现场逃避话题,然而却被男人握住手腕。
晏楚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滴——
沈岁知听到了掉马的紧急预警。
作者有话要说: 吱吱:多重马甲,不愧是我。
晏老板:是该挑个良辰吉日扒马了。
今日红包由吱吱的金库赞助。
¡¡¡¡¡î¡¢09
沈岁知吃喝玩乐多年,早就将睁眼说瞎话这项技能练就得炉火纯青巅峰造极,面对掉马危机,三言两语就轻松化解。
晏楚和似乎也无意深究,沈岁知耐不住安静,见他安【创建和谐家园】着,便要开口扯话题。
就在这关头,晏楚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震动起来,她不经意扫了眼,看到备注是个姓氏,简单明了。
他半抬起眼,“公司电话。”
沈岁知示意无妨,自觉走到阳台合上门,给他留出接电话的个人空间。
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城区内灯光繁华,她当初买这套房子看中的便是这儿视野广,能看清这座城市最热闹的一角,让她有种自己还活在社会中的感觉。
她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指尖触碰到烟盒稍作停顿,她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眼正通电话的晏楚和,也不知道那股子心虚劲儿从何而来。
饭后几根烟早就成了习惯,沈岁知憋不住,就叼了根点燃,寻思作风端正如晏楚和,也不知道他闻不闻得了烟味。
抽快点能赶上他挂电话,这么想着,沈岁知吐出一口烟,谁知第二口刚接上,身后推拉门就被人打开了。
沈岁知差点儿呛着,回头对上男人波澜不惊的眼神,心头莫名有种初中小孩抽烟被爹逮住的感觉。
她没能从晏楚和面上找到半分厌恶神情,于是便安下心来,对他扯扯嘴角:“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来一根吗?”
本意只是开玩笑,但晏楚和闻言,思忖片刻便走到她身边,伸出手,“好。”
沈岁知挑眉,压下心头讶异,从烟盒里拿出一根递过去,见细白烟草夹在他两指间,说不出的惹人注目。
晏楚和这双手实在好看,如他本人都像是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她很早以前就注意过,也由此意外发现自己似乎有隐藏的手控属性。
¡¡¡¡ê̳þºÍ½«Ñ̺¬ÔÚ´½±ß£¬²àÄ¿¿´ÏòËý£¬É¤Òôã¼ÀÁ£º¡°»ðÄØ£¿¡±
沈岁知眸光微闪,实在不明白正经人不那么正经的时候,为什么这么要命,就简单两个字都能听得她心头发痒。
她面上仍旧平静,伸手正要从兜里摸出打火机,脑中却倏地闪现一个念头,动作紧跟着停滞。
她想了想,转头对晏楚和勾勾手,示意他离近点儿。
晏楚和没多想,还以为她是突发奇想要亲自帮他点烟,便俯身靠近她些许,但仍旧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可惜沈岁知想做的事情不太礼貌,于是她干脆主动挪过去半步,单手按在他肩上,指尖扶着烟凑了上去。
¡¡¡¡ÑÌ²ÝÆøÏ¢¾í×Ų»ÖªÃûµÄÀäÙýµÏ㣬⧲»¼°·Àë³ëµ·ºÀÄ£¬½«Ëû½ô½ô°üΧ¡£
晏楚和怔住。
明明灭灭的火星点燃二人双眼,沈岁知用自己燃着的烟去为他点火,彼此距离近到他能看清她微颤睫羽,望见她眼底莹莹焰色,像蒙了层雾。
察觉到他的视线,她懒懒抬眼,不约而同在对方眸中看到如出一辙的赤色光点。
她眼尾漫出几分转瞬即逝的笑意,闻到烟草燃烧的味道,她慢条斯理地直起身,透过缭绕烟雾看男人模糊的五官,神情并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