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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
两人居然是同时开口。
夏清欢的心头一惊,看着寒城,他深洞的眼神鹰一般抓住了她的心。
夏清欢抿了抿唇:"我昨晚说的话,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寒城的眼神冷了冷,眼底飞快地划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他剥了药,亲自放到她手里。
"谢谢。"夏清欢拿起床边的水,把药喝了,却觉得口仍然是渴得紧。
夏清欢想要下地再去接。水杯却被拿去了。
"不用了,"夏清欢低咳着说,"不用劳烦你,我自己可以。"
寒城的身影有所停顿,但是很快又继续手里的动作,把兑好的温水递回来。
"如果不够,我还可以续杯。"
"真的不用麻烦你。"
"……"寒城看着她,眼神里像是有一双手伸出来,抓住了她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我不认为这是麻烦。"
夏清欢别开眼。放下水杯,像是不经意问:"白管家呢?"
"楼下大厅,你有需要?"
"没有。"只是困惑,那个片刻都不会离开自己主人的衷心仆人,今天居然会不在这个房间里,她好意外。
寒城仿佛知道她心里所想,低声说:"你不喜欢他。"[
"……"
"你不用累,"他说,"不喜欢的都告诉我。"
夏清欢诧异地看着他,总觉得今天的寒城破天荒的主动。以他那高傲的个性,他说话从来就不会这么低柔,就算是请求,从他的口里说出来也会带上少爷的尊贵味道。
他们一直都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寒城站在高处俯视着她,跟她说话。
可是现在,他从那高处下来了。
她没有压力,也没有卑微。
"你怎么知道我病了?"夏清欢用力地握了握自己的手指,感觉这是真实的,而不是梦。
"夏家的电话。"
竟然是夏淳淳叫他来的?不可思议。
夏清欢尽管困惑,却没有问更多:"谢谢寒城少爷来探望。"
"不客气。"
"你照顾了我这么久,应该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从昨晚守到现在,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寒城低声:"照顾你是应该的,我不累。"
为什么从他的言辞间,感觉到了"爱"呢?
如果他不爱她,不在乎她,根本不会抛弃大少爷的尊严再回头来找她吧?
夏清欢的心绪一时有些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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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休息?"他问。
夏清欢其实不想休息了,睡得太久,脑子昏昏沉沉的,但寒城在这里,她又不能干别的。
点点头,她躺回去:"那我再睡会,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寒城少爷应该还有别的事要忙,就不用再守在这里了。"
闭上眼,以为自己休息了,寒城会离开,可是耳边却再次传来笔在纸上画出的声响。
夏清欢知道,他在画她。
寒城画得一手好画,他安静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画自己。夏清欢也是个偏向安静的人,两人在一起大多时候是她看书,他画画……
那样的时光想起来还是温馨的,只是总缺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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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城有一种本事,就是习惯沉默,在沉默的时候他可以盯着一样东西一直不动的。而现在,夏清欢变成了那样东西,暴露在寒城的眼皮底下。
他静静地看着她,面容精致无暇,眼神却是空旷的。
仿佛在看着她,又仿佛透过她看着很远的地方……
夏清欢睁开眼,对上的就是这样的目光。
仿佛一直知道她没睡,一直就在等她睁开眼,见她醒了,他伸手,将那张画递给她。
画里,她睡在超级大床上,维纳斯的床头。蕾丝繁复的枕套和被褥。
夏清欢躺在一堆蕾丝间,长发披散,睡容恬淡,但是微微蹩起的眉头,却泄露了她正百转千回的心绪……
夏清欢从来没见过自己睡着的模样,就像一个睡天使。
"你有心事。"寒城说。
"是关于我的?"
"你说很累,"他空洞看着她,"我不知道怎么做,你才会不那么累。"
夏清欢的心重重一动,心思又转了很多。表面却是冷冷清清的:"寒城少爷的画技还是这么好,挺不错的。"
递回去,还给他。
寒城的手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支笔。
他没有接过,而是直接在画上签下龙飞凤舞的名字……
夏清欢微微一愣,明白他的意思:"送给我?"
"嗯。"[
这还是寒城第一次送她画。确切说,是她的画像。
以往寒城亲手绘制的她的画像,都不肯给别人,哪怕是夏清欢也不行。在寒家有一个奇大的书房,挂满了寒城的画,每一张都裱了精致的白框,而画中,全是夏清欢。
各种神态的夏清欢。
心中又是狠狠一动,夏清欢皱起眉,将画放于一边:"谢谢。"
"如果你愿意,我还会再来看你。"
他终于起身。
"我希望,我们还有更多见面的机会。"
"我们是朋友,当然还有很多见面的机会。难道寒城少爷希望以后我们对彼此避而不见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夏清欢有所期待。
他的意思,是还想挽留这段感情吗?
如果这时候,寒城直接一点,或者霸道一点,夏清欢都有可能说出自己的顾虑,告诉他这几个月间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多少事。
她失去了贞洁,并且,已经嫁了人。
只要他还要她,她愿意克服任何困难,跟他在一起。
紧紧地盯着寒城,只需他说出任何一句鼓励她的话。"喜欢也好","爱也好",哪怕"只是因为习惯不能离开她"……
可寒城只是说:"你应该明白。"
夏清欢于是失去了自信……
说出那些经历,只不过是自讨欺辱罢了。任何人都可以看不起她,但是寒城不可以。
所以最后一丝期待都消失了,夏清欢紧紧地攥了手:"我知道了,寒城少爷慢走。我身体不舒服,就不方便送你了。"
寒城看了她一眼,缓步走到门口,离开……
听着门合上的声音,夏清欢如释重负,拿起手里的画,在光线中仔仔细细地看。
"我不明白你。就好比你从未有明白过我。"
寒城在想什么。她从来就没有明白过,甚至连白管家都不如。所以他们并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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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色渐暗,窗外面又开始下雨了。[
春天真是个变化莫测的时节。
夏清欢嘴里含着温度计,又接受了一次检查,医生说她的体温基本降下去了,再吃点药睡一觉就会好。
医生才离开卧室,就有佣人来敲门:
"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夏清欢懒懒地靠在床头上,"我不饿,你们先吃吧。"
"家里来了一位客人,是昨晚来过的那个,让你务必下去吃。"
昨晚来过的那个?寒城又来了?
不对,如果是寒城,佣人不会这样介绍。
难道是……
夏清欢有些心烦意乱,由于感冒还没彻底好,又躺在床上睡了一天,她没什么精神,只穿着睡衣和软拖就下楼了。快到餐厅前,她有些后悔,因为发现十几个保镖列队站在餐厅门口。
夏清欢一出现,那些目光就禁不住地在她身上留恋……
睡衣很短,而且有点透明,走动时,若隐若现地看到她妙曼的曲线。
宽大餐桌上,摆满了许多的食物。
只有在夏家巅峰时期,或者寒城来临时,才会做这么多的菜肴。
而现在,坐在首席上的男人。果然是南宫少帝!
他来做什么?夏清欢紧紧地皱起眉,一看到他心情就变得相当之差!
夏淳淳坐在南宫少帝身旁,正一脸献媚地在跟他交谈。
两人似乎聊得很愉快,因为夏淳淳的脸上带着很愉快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