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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蛇，虽然身形庞大皮糙肉厚，但是却靠着本能攻击，只会用蛮横的力量压制，并无巧劲，这不符合妖兽的行为。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认识我？”帝清欢问道。
大蛇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秦淮的眼底压不住的笑意，道“这蛇终究灵智有限。”
帝清欢眼底闪过暗芒，嘴上却道“算了，懒得问了。”
这蛇是认识她的，明确来说，是认识她的灵魂，可却不认识她的身体，所以才会摇头点头。难道她真的来过这神葬之地？
可以她以前的能力，六界中无人能阻拦她，谁又能湮灭她的记忆？甚至让她半点都不曾察觉。如果不是无意间在进入这里遇到这蛇，恐怕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来过这里。
“走吧。”
帝清欢一步步向何家人走去，大蛇这次倒是没有跟上了，而是尾巴一甩，快速消失在残垣断壁中。
“猫儿，你可有事？”何卿歌上前问道，满脸的担忧。
帝清欢摇摇头。
“你别怪我，那寒冰我扛不住，只能退出来。”何卿歌迟疑道。
帝清欢诧异看了看那焦虑的女子，翻了一白眼，道“傻子才站在那里等死。”
何卿歌正欲说什么，突然何家主冷声道“既然大蛇走了，我们就好好谈谈！”
听出何家主的言外之意，帝清欢抬头看去，才发现何家主旁边站着一个老头，看那苍老的模样，仿佛随时都喘不过气要死一般，不过那身上散发的气息，却是实打实的仙尊。
“原来是有人撑腰了，怪不得语气这般强硬。”帝清欢嘲笑道。
“老祖宗，这便是那只猫儿。”何家主扭头对何老说道，语气意味深长。
何老上下打量几分，想到刚才那的冰封十里，道“确实不凡。不过还是只畜生。”
秦淮眸色微凉，眼底杀机毕露，正欲出手的时候，帝清欢却跳到秦淮的怀中，懒洋洋道“丫头，何家准备怎么处置，可想好了？”
何老看向何卿歌的眼神，充斥着厌恶鄙夷，就像看着什么脏东西一样“怎么处置？是本尊怎么处理这背叛家族的东西才是！”
何卿歌脸色发白道“我的事情不用你们管，我自己会处理。你们走吧！”
帝清欢轻笑出声“既然没想好，那就跟我们走，等你想好了再说。”
何老厉声警告道“你这是下定决心要插手我何家的事情？”
“是。”帝清欢很是平静的颔首，随后看向何卿歌道“只要你想，他们都可以去死。”
何卿歌一怔，嘴巴张了张，一滴滴泪水从眼角滑落，痛苦的眸子满是复杂，看向猫儿的表情，那般的喜悦感激，看向何家主等人的目光，却是那种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都难解其恨意的怨毒。
可最终，何卿歌阖上眸子，隐去眼底的万般复杂，沙哑道“不能杀。”
至少是现在不能杀，现在杀了，她母亲岂不是永远冤死，那对狗男女的罪行也难以揭发，她也会背上与外人合谋，逼死父亲残害族人的罪名。
所以，不能杀！
帝清欢蹙眉道“你可想清楚了？”
秦淮冷冷道“错过这次机会，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何卿歌闻言，身上猛地散发一股强势的威压，沉声道“你们可别小看了我！”
虽然这秘境中没有她的人，但是回到仙界后，她培养多年的势力也该发挥出作用了。
帝清欢缓缓点头，道“你自己有把握就好。”
“丫头，过来，印珠还你。”
何卿歌一怔，上前一步，接过那白色的小珠子，珠子看似普通，可是里面却是何家历代家主的毕生心血，尤为重要。而且除了嫡系血脉，其他人均是无法获得里面的传承。所以何家唯一的嫡系何卿歌，才会引得何家主如此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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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不识好歹
从印珠出现后，何家主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直到印珠消失在何卿歌的眉心，才将浓浓占有欲的目光落到何卿歌的脸上，不过却是满心杀戮。
“印珠上，我加了点东西，无人能杀你，但凡伤你之人，我也会知晓。”一双黑黢黢的眸子，如同无尽深渊凝视着何家人。“谁敢动你，我就灭了谁。”
何家人皆是脸色发白，何老的嘴角动了动，可是终究忌惮刚才的寒冰，没有说话。
“就知道猫儿对我最好了。”何卿歌抱着猫儿的脸颊就亲了一口，亲得帝清欢的脸上满是泪痕。
“脏死了。”帝清欢毫不留情的嫌弃道。
何卿歌却是丝毫不介意，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递向秦淮，却紧握着，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还给你。”
秦淮没有反应过来，疑惑道“什么？”
何卿歌没有说话，就伸出手看着秦淮。秦淮蹙眉，终究伸出手。
当一个滑腻腻的东西落到秦淮手中的时候，秦淮的脸色瞬间变了，气得脸色发青。
帝清欢好奇的看去，看触及那湿润完好的死鱼眼的时候，噗嗤一声，直接笑喷了。
“哈哈，叫你当初拿死鱼眼当印珠给丫头，现在遭报应了吧！”帝清欢颇为兴致问道“你哪来的这东西？”
何卿歌笑道开心，眉眼含笑道“止戈仙王，多谢您的好意，现在完璧归赵。”
“呵，不识好歹。”秦淮轻哼一声，强横的剑芒直接死鱼眼湮灭，除了空气中残存的鱼腥味，什么都没了。
此时的何家人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当初在小镇的时候，止戈仙王给的根本不是印珠，根本就是鱼目混珠，给他们下了一个圈套。
“你还说你和止戈仙王没有合谋？！”何家主厉声道“交出印珠。”
“凭你？”何卿歌冷笑道。
何家主冷哼一声“你联合外人，陷害族人，竟然还将何家最为珍贵的印珠给了外人，你这无异于判族！我以何家家主的名义，要求你还回印珠！”
“家主？有印珠的嫡系才是家主。你算什么？”何卿歌不屑道。
“我算什么，轮不到你评定！”何家主转头看向何老，沉声道“是吧，老祖宗。”
何老脸色难堪，不悦的看着将麻烦引到他身上的何家主。
何家主温声道“老祖宗，卿月还等着我们一同回去呢。”
提到何卿月，何老的脸色瞬间变了，看向何卿歌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死人，冷漠道“将印珠交出来，我饶你一命。”
何卿歌蹙眉，有些疑惑，怎么一提何卿月，何老的态度立马变了。
扭头看向秦淮，道“当初你们交易的是什么东西？”
秦淮直接道“洗髓造血草。”
何卿歌脸色大变，瞳孔紧缩，怒道“你们竟敢伪造嫡系血脉！”
洗髓造血草，只是普通的仙草，是由洗髓草变异而来，几万株衷也不定能变异一株，而且外貌一模一样，寻常人使用了都不知道那是异变的。意如其名，可以洗筋伐脉，重新造血，将一人的血脉引到另外一个身上，而且没有丝毫副作用。
已经被揭穿，何家主也懒得狡辩，反正周围都是他的人。“是又如何？”
何卿歌狞笑道“所以你们想杀我，用我的血给何卿月两姐妹了，你还真是个好父亲！”
何家主满脸狰狞，厉声道“你乖乖将印珠交出来，乖乖听我的话嫁人，不就没今日的事情了吗？”
“恶心。”帝清欢不悦“丫头，要不还是直接杀了吧。”
这何家主还真是何广然的后代，恩将仇报，虚伪自私的性子还真是一模一样。
何家主嗤笑道“你自身都安保，还想保别人！”
帝清欢倒是被逗乐了，轻笑道“你倒是说说，谁能威胁我？”
何家主正欲开口，何老主却一把拦住了他，摇摇头“还不是时候，别打草惊蛇了。”
“是，老祖宗。”何家主明了。
何老站出来道“猫儿，何卿歌与你也没什么关系，你为何非要为她与我们为敌？要知道，你的敌人可是不少的啊。”
帝清欢一愣，难道何家已经查到她的身份不成？不对，不该如此啊。
何老继续道“猫儿，我们各退一步。只要何卿歌将印珠交出来，我们也不会要她的命，你也不必与我们为敌，你觉得如何？”
帝清欢轻笑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很想知道，那何卿月与马家是什么关系？”
何卿月一愣，不敢置信，双眼含泪，仿佛收到了多么大的打击，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不过耸动的肩膀可以看出是多么的伤心，不然也不会当面哭泣。
帝清欢看到这一幕，翻了一个白眼。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会做戏了。
“卿月是马家家主的嫡亲外孙女。”何老看了何卿歌一眼，直接道“只要卿月得到印珠，那么以后别说何家，就算是马家也是卿月的囊中物！”
帝清欢理清思绪，道“原来如此啊，那个小妾就是马家家主的私生女？”
私生女什么的，是比庶女更卑微低贱的存在，哪怕嫡女的丫鬟都比私生女的地位高，所以此话一出，何家主何老的脸色都有些难堪。
何老自傲道“马家主甚是疼爱卿月，并不肤浅。”
帝清欢明了，转头对那低头啜泣的何卿歌道“明白了吧。”
“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何卿歌缓缓抬头，冷厉的面容哪还有一滴泪水，只剩下怨恨悲愤。
“你们耍我！”看到这一幕，何老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被耍了。
“就许你们薄情寡义心狠手辣，就不允许我们算计了？”何卿歌脸色铁青“这么多年，我算是终于明白，为什么何老你身为何家的老祖宗，不偏帮我，竟然帮着血脉卑微贱种的原因！原来是你们早就算计好这一切了！”
“你岂能怪我？”何老负手而立，沉声道“以前，何家在仙界可是顶级世家，哪怕是沈家都得退让三分。可数万年前，神界的何家突然覆灭，只余何广然一名老祖庇佑，不然我仙界何家岂会沦落如此境地？你母亲天赋不错，但是为人太过迂腐顽固，不适合做家主。卿月的性子身份，都极利于何家的发展，以后何家将马家吞并，何家便能恢复以前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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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什么都没了，不能再没有你……
帝清欢愣住了，缓缓道“神界的何家竟然覆灭了……”
何老冷哼道“不然你以为我何家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识海中的寒凤神情复杂道“本以为何家是全部叛变，却没有想到只有何广然一个叛徒。不然神界何家也不会覆灭……”
“看来当初没有灭了这个何家，是个明智的决定。何卿歌那丫头不错！”
听到寒凤的话后，帝清欢也是万般思绪。
“你怎么知道是何家吞并马家，而不是马家吞了何家？”何卿歌冷笑道“你以为马家是凭什么，短短数千年就升到一等世家的席位？”
何老一愣，摇头道“马家这一代的子弟都不堪入目，皆是无能废物，岂能带领马家？”
闻言，何卿歌直接将一个玉简丢向何老，轻笑道“那你就好好看看，你口中的无能废物是怎样的天才！”
何老蹙眉，心中不安，却还是打开了玉简，一刻钟后，何老面色发白几欲昏厥。